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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内修完是不宜多太腥荦,这些便已足够。
萧毕是不能随意到女眷内宅里来,让一个管事的婆子前来请锦凰去鹤延厅。那婆子得了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问了好几句“是否真请三小姐过去”的话后这才匆匆过来。
“给小姐请安的,老奴是后院里的廖妈妈,小姐们外出有事皆是经老奴的嘴回禀给夫人。刚才将军打发萧毕管事过来,命老奴这会带小姐前去鹤延厅会客。”廖妈妈是萧氏几代的家生子,掌管着将军府各位小姐们外事安排车辆等事物,在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体面妈妈。
她这会子倒是恭敬了,南阳王世子亲自过来请呢,她纵然十个胆子也断不敢在这会儿冲撞了锦凰。
初妍是贯会做酱菜的,两小碟酱菜是摘了山里头的小笋,蕨菜做成,吃到嘴里酸爽可口正适合配着小米粥。
长箸夹起一小块小笋,那动作哪里像是在吃着并酱菜,分明是吃着山珍海味那般的贵气呢。等了会子没有得动静的廖妈妈忍不住睃了眼,还没有瞧个仔细是飞快低了头不敢再看。
这段时日府里头是传遍了三小姐的话,有说是比将军还要贵气,还有说是那眼神一瞪,比将军还要骇人。
亦有说三小姐不愧是德容郡主之女,风仪清贵是连大小姐都比不得呢。
廖妈妈张了张嘴想再请一回,不过是刚张了嘴一边的初妍是轻轻地小咳了下,仿佛是在提醒廖妈妈休得再说。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最基本的规距,哪怕是没落贵勋家的贵女贵子亦是会很矜持的守着最基本的规距。
廖妈妈还是想开口,那可是南阳王世子啊!怎么能让南阳王世子等呢?
屋子里安静安静的,熏炉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熏香,吸一口五脏六腑都清爽爽的,香味不浓却极是舒服。
没有听到瓷勾与碗的轻碰声,更没有听到喝粥时偶尔会传来的吸嗦声,静到仿佛她只是静坐看书,优雅又清贵。
再发现在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都是双手自然垂下,肩膀,腰身到脚尖都是自成一线,规规矩矩就跟宫里赐候贵人们的宫女那般。
心皮子跳了下廖妈妈闭了嘴很识相的站在旁边等着锦凰吃完早膳。真不是她请不动三小姐,还是……压根就没有办法开口!
等妙秋撤了碗箸,初妍漱了口中,拭了嘴角,在旁边看着的廖妈妈都看到眼睛发直了。这哪里是一般的小姐,一般的丫鬟啊,说句不中听的话,五小姐院子里所有丫鬟加起来都比不得三小姐身边的两个丫鬟。
三小姐更不要说了,分明就是……富贵窝里出身的大家小姐呢。
敛了心神又将之前的话重复的遍,便听到初妍开口询问,“不知妈妈知道是将军有何事需请小姐呢?鹤延厅向来是将军接待男客的贵地,可是有哪位贵人过来亲口说要见三小姐呢。”
好个心思敏捷的丫头!她还没有说清楚竟已猜中七七八八了。
更是收起了以往轻蔑,廖妈妈毕恭毕敬回复,“回三小姐,前来的贵人是南阳王赵世子,说是有急事需请小姐出去,旁的人出面都不行。”
南阳王赵世子?不就是哪个生得俊美,就是眼神太过轻浮,随意盯着女子看了男儿家么。
……陛下,人家分明是正儿八经,行事作风相当严谨的世子!
记性向来不错的锦凰很快想起来赵世子是谁,她轻了轻曲蜷缩的双腿,淡漠道:“没空出去,有什么事情直接过来跟我说。”
离开的廖妈妈都是木着脸,傻了般的走到萧毕面前,一会才哭着脸道:“萧管事,三小姐说她没有空出来,赵世子有什么事情……就就……就去她屋子里去说。”
萧毕管事也哭了。
特意等了好一会的萧云载等到这么一个回复,当场是拍着桌子怒喝起来,“愣着什么,还不将那孽障给绑过来!”
喝完后又能对赵容穗陪礼道赚,“都是我教养不当才养出这么个大胆包天的逆女出来,赵世子容再稍等,我这就去将她亲自捆来。”
“萧将军还是别误了朝会,我这就前去便可。并非大事,是我先有求于三小姐,更是要显诚意才行。”
赵容穗起身辑了一礼,便对萧毕道:“请带路。”
根本就不给萧云载再发怒的机会,更没有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就请世子多多担待了。”萧云载目光微微眯了眯,对着离开的修长身影拱手一扎,再是吩咐起萧毕来,“好好召待世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大公子。”
难不成锦凰是与赵世子很相熟?怎么看都觉得他俩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呐。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事一桩!
等锦凰从王府里回来好生问问才行,嗯,那院子是破落了点得要修葺好才对,勉得让人瞧了笑话去。
又落下随身小厮一名:“你盯紧点,有什么事情速去告诉夫人,实在不行请大夫人出面来处理。”
萧云载是有打算的,大房虽然是住在二房里,可这赵容穗过府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大房,更不会将有可能的事情生生地推到大房身边去。
出了将军府还是与大老爷萧云腾的马车遇上,萧大老爷是白面有须,行事儒雅有晋魏风范,他年长萧云腾五岁,兄弟关系还算是可以。
都一脚踩上马车的在萧大老爷见到平日老早老早就离府的萧云载很是惊讶道:“二哥今日怎这么晚才出府?”
“来了位贵客耽误了会,大哥先请,弟在后骑马追上。”文人与武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冬日坐马车,一个是喜欢骑马的。
两兄弟寒暄几句这才一前一后离府。
锦凰用眼神示意进了内室的赵容穗坐到自己的对面,凤眸含笑相当有真女子的风范开口,“几日不见,世子好似又美貌些了。”
……
这跟女流氓调戏良家女的开场白没有什么区别!
奉茶水上来的初妍脚一绊,堪堪地好几步才稳了身子,可惜……茶水漏了过半得重沏了。
可是!小姐!奴婢就算再没有本事也知道“美貌”二字是用在……女子身上的!
妙秋是捂着嘴偷偷笑起来,跟耗子似的。
赵容穗袍裾微撩,嘴角很小的抽搐了下坐下来,诚肯道:“多谢小姐赞誉,今日又是冒失打扰小姐……”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几张可以各地任意银楼取银子汇通银票出来,“这是一点小意,还请小姐笑纳。”
送银票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听从……了吩咐送来的。
锦凰看了眼薄薄几张银票,忽而一笑,道:“赵世子这是怕我缺金短银么?大清早来送银票过来真是很有诚心。”
唉,可惜眼前男儿家不是她所喜的,若是再变瘦点,变白点,就如拂风惹柳那般的才叫人心生怜惜呢。
赵容穗面容凝重道:“家母自入冬后头风病一直未愈,鬼手圣手给家母治愈一段时日后,家母便极少再犯,可昨晚里家母吃酒后吹了风再次犯病,鬼手圣手知晓后大怒,拒绝再为家母治病,放并话再请他相救必得再送一匹西域烈马方可。”
“放眼京中除皇宫内还有一匹,便只有小姐手上有一匹了。”说着是长身辑礼,如铸俊美如美玉般地灯火里蕴着莹莹光辉,“还请小姐能忍疼割,将小姐驯服的宝马买与我。”
“倒是个致孝的。”端座的锦凰点点头,如同是坐在金殿认可治下多年的老臣,“西域马千金难买,不过我现在却是用不上,给了你也是无防。”
她是真用不上马,银子……是用得上的!
六张一千俩的银票便是六千俩,数目……还挺大的。
沦落到加六千俩都觉得是个大数量的锦凰是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以往金山银山在眼前她都瞧不一眼去,唯今难熬到如此地步,着实是没有面子。
赵容穗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在听闻锦凰同意后一下子是妥妥贴贴地放归原位,清冽如雪的眉目含了几份笑,就是破冰的雪莲高雅无比,“多谢小姐忍痛割爱!只是还有一事需再求小姐帮忙一下才行。”
“有话一次说完,磨磨叽叽算什?”锦凰皱了眉心,看了对方那着实生得不错的俊容,多说了句,“男子怎地这般麻烦?痛快一点又不会怎地。”
长长松口气的赵容穗闻言是被自己一呛,好一阵狠狈而咳。萧三小姐说话……怎地总是古里古怪呢?
说她是故意如此呢?不像啊,作派大方,举手投足更是贵气浑天而成,没有半点扭捏之态,神情坦荡到让他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奉上茶退到一点的初妍是听到几乎要晕过去,她家小姐……怎么在赵世子面前总是这么地让人心惊肉跳!
再多几回,她需要去同治堂配些强心健体的中药回来喝了才行!
妙秋是偷笑到快要背过气了,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是憋得好辛苦好辛苦,肩膀抖到跟要抽风似的呢。
平了咳喇的赵容穗立马解释道:“西域宝马极为认主,那日小姐将它驯服只怕是再难转赠出去,故而还需要麻烦小姐能……骑着它去南阳王才行。”
这要求提得过份了,赵容穗见她面色倏地沉了下去,他是瞬间慌乱了起来,清冽冽的声色低醇了许多,“还请小姐能再帮我一回,往后只要小姐有任何难处派人告诉在下一声,在下定会扑汤蹈火再所不辞。”
此无理又放肆的要求哪怕是献了身也不可能的事情。
锦凰直接是冷着脸,拒绝道:“不可能,马你可以牵走,怎地牵回去这是你之事,与我无关。若再劝,马儿也不必牵了!”
早是在意料之中了,赵容穗心中有所想失望,在来之前他是将各种可能都想到了,拒绝也是情理之间。
并非是因为她身为女子不便抛头露面,而是一开始便认为以她那高傲之性岂容他提了这等无理要求。
轻地叹口气起了身,道:“是我无礼了,再次多谢小姐割爱,今得小姐帮助莫齿难忘。以后若有难处小姐可派人去城东街的酒坊里找我便行。”
拿出一格月牙形的玉配轻轻放到桌上,“此乃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