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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老爷一家子是那一年知道锦凰驱出萧氏一族,他愤怒之下上了奏折自请去了一个边陲小镇当个九品小官,如今整整七年没有回京一趟。
刘氏气到肝到痛了,当年把这家子弄京她没少下功乎,又怎么可能请他们回来呢?
庆王知道晓后更是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哄着萧明珠,哄到萧明珠隔三差五回萧府在老夫人榻前侍疾,一来二去是把没病的也弄成有病了。
过了十日后,锦凰是被宫里缠得头痛,就连王皇后都说该回去看看将死之人了,再大的仇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当真是绞尽脑汁逼着她去萧府的,再不去成全他们还不知道又要缠到什么时候。
去是要去,但绝不是萧府!
“什么!她她……她竟说抬着老身放到外头!”萧老夫人大咳起来,本来是没病的只因贪凉晚上受了凉这几日还真有些咳嗽。
刘氏吱吱唔唔道:“来的人就是这么说的,老爷大发雷霆却也没有办法,御锦凰如果老夫人不愿意到外头来,她是不会来看望的。”
更绝的话她不敢说出来……,是字字诛诛死得老爷差点吐血呢。
萧老夫人在钱嬷嬷伺候下扶顺胸口,阴沉着脸挤着字眼道:“王爷如何说了?”这女婿身份贵重,纵然她这个老婆子也得听从着才行。
“王爷说正好京城有处庄子,如今天气晴朗,时季新果,蔬菜都出来了,请老夫人去庄子里散散心,说不定就能去除病气呢。”
这番话说得极为慰贴,萧老夫人连连点头,“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啊,行,为了我们萧氏一族,为了明珠老婆子舍不得要走一遭了!”
让病重的祖母去庄子里小住才肯去见的孙女……,这种事情在大周朝上下百年都没有过的,便是前朝都是没有过的事儿。
一时京城又沸腾了起来。
明德帝让锦凰进了宫,只差没有指着鼻子咆哮了,“你啊你啊,你就能好好收敛收敛吗?去一趟萧府会死吗?”
“嗯,是有可能的。”锦凰坐在椅里从袖子里拿出当初与萧云载各按手印的契书,“你看完这上面再看看我这般做是对还是错了。”
明德帝看完是怒到将案上的奏折都扫落,“浑帐东西,朕的朝中怎有这种官员!”是说萧云载无用无能,败坏朝风了。
“是以,我能百忙中抽风看一眼老夫人也是我的善心!”锦凰口气突地凌厉起来,“刘氏,萧氏一族欺人太甚,为了庆王能登上皇位下作手段百出,你身为帝王难不成真是不管不问了?萧老夫人逼我见他,不过是看中我身边的瑞王,想让逼着瑞王支持庆王罢了!哼,愚蠢的东西倒是会打注意!”
真是愚蠢了,瑞王自个都想当皇帝,还会去站队庆王?他们还当瑞王是身有疾而不能成为储君的病王爷吗?
面对锦凰大逆不道的直白明德帝出乎意外地沉默下来,好一会哼哼道:“说罢,你突然答应去见萧老夫人……是打算怎么做?”
“过后你便知了。”锦凰笑了笑,买了个让明德帝郁卒的关子。
这日是十六日,一个宜出行的日子。
锦凰坐着马车前往庆王的庄子里,马车甫一出现就见两个小厮眼疾手快起来牵马拉缰,一同而来的雪鸾想也不想直接挥出了鞭子,两个小厮身手极快闪开。
目光微动的锦凰勾了勾唇角下了马车,一位老嬷嬷笑眯眯地走过来,“这可是三小姐?哟哎,老婆子差差地未认出来了。”
是萧老夫人身边的钱嬷嬷。
锦凰目不视线从她身边走过,雪鸾甩了甩鞭子,下巴抬起,“嬷嬷当心些,我家小姐可不喜有人突然跑出来吓到她。”
又道:“再有什么人跑出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鞭子一甩,厉厉生风,鞭到一颗树等到雪鸾走远后,那树是咔咔几声折断。
钱嬷嬷吓到眼前阵阵发黑,……这是过来看望老夫人,还是过来吓唬老夫人的?
暗中盯着人见此立马回报的庆王,等锦凰再过去便没有一人敢随意跑出来了。萧明珠娇嗔抱怨道:“王爷你又何必如此谨慎呢,如今她进了我们的庄子里,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了。”
“还是谨慎点好啊,瑞王与赵容穗可不是个吃素的。”庆王搂过她肩膀,眯起的眼里全是算计。好在赵容穗离京了,不然又是一个得小心防着的麻烦。
真是没有想到御锦凰是与瑞王,赵容穗走得如此之近,若非皇后无意说露了嘴,他还真蒙在鼓里头了!
刘氏与萧云载是被雪鸾挡在走廊一边,逼得他们无法靠近。
夫妻二人只到一道高挑身影气定神闲,又有着直逼人心慌的贵气的女子慢慢地走过来,越走越近是让刘氏越来越心慌,她双手不由捏紧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走来的雍容而清贵的女子。
这种贱种!离了萧府竟过得如此之好!她真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夫妻二人的目光是死死的盯着,锦凰有所察觉却不在意。
钱嬷嬷陪着笑领着锦凰走到了萧老夫人的住处,打开房门道:“小姐请了,老夫人就在里头。”
雪槿冷道:“小姐还请来了位太医,等太医来了再去。”
刘氏听了后整个人都僵了下,太医过来岂不是……,她下意识地去看萧云载,只见萧云载叹道:“唉,她还算有心的。”
刘氏都想咆哮了!她这算什么有心,这是在防着!万万没有算到她连太医都请来了,还……还走到这档口上才说!
也不知道庆王安排的人有没有听见……,快快去报个信,别让暗里干的事情露出马露。
太医还不是普通的太医,是平日里给明德帝请平安脉的太医,暗中送信的人皆被翼云骑的人控制住,房间里的庆王还搂萧明珠好生温存着,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露馅了。
钱嬷嬷听说是专给皇上请脉的太医,当下是喜上眉梢迎进屋里,“还是小姐有心了,老夫人这趟来得值啊。”
打起床纱,见到老夫人面色苍白紧紧闭目,钱嬷嬷心头微微闪过异样却未怀疑,“老夫人,小姐过来看你了……,老夫人……”
连唤了五六声也没有见老夫人应下,钱嬷嬷顿时慌了。
“死了的人怎能吓得醒?”太医只看了眼又把医诊小箱子收妥当,对锦凰道:“老夫人身亡,老夫可没有能力能与阎王抢人。”
钱嬷嬷连连晃动身子,一下子就哭喊开了,“老夫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奴婢出去时您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子功夫就没了啊。”
刘氏也跟着晃了下身子,……她只有把希望寄托到庆王身上了。
萧云载是脸色大变,正好雪鸾侧了个身他便直接冲过去进了跑到了屋子里,几步并一步并到老夫人榻前,手指颤颤地探探老夫人的鼻下,……没气了,骇得一下子全身失力跌坐在床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转眼就是双目并眦,死死盯着锦凰大喝起,“孽障东西,可是你害死老夫人的!”
一道极为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萧将军,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本王的王妃能纡尊降贵来看望下不关已的陌生老夫人已是慈善,将军,你这话中是在污蔑皇室中人,打入死牢都是行的!”
刘氏是被人绑住嘴里还塞着帕子的,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突然出间的瑞王,再看到涌进来的大批御林军心头的慌意是再也盖不住了。
完了,完了……这回只怕是真完了!
永元四十年入夏是刘氏这一辈子的尽头了,面对瑞王一一质问她只得是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直道萧老夫人之死与庆王,萧侧妃无关,全是她一人所为,为的就是要将锦凰死无葬身之地,受万世唾骂。
杀害祖母之骂名确实是受万世唾骂的。
然而再审问下去,刘氏身边的一个婆子受不住刑又招出许多肮脏事,其中就有当年刘氏如何买通替德容郡主接生的接生婆,又如何与萧老夫人合谋害死德容郡主的事情出来。
明德帝大怒,不顾贤妃与庆王求情,下旨问斩刘氏,并除萧云载官职发配边疆。
行刑前刘氏中疯癫嘶叫,大道:“德容你这贱人,我不服输,我不服输!”马声长嘶,四肢被绑的刘氏只来得一阵巨痛便死于五马分尸之刑下。
足见明德帝的怒气有多大了。
庆王他们的谋算很简单,是刘氏暗中杀掉萧老夫人再嫁祸锦凰,介时锦凰身边都是庆王安排的人,便是有万张嘴也没有办法解释早上还好好的萧老夫人如何她一过来便死去。
他们是算计着瑞王与赵容穗同锦凰的关系太深太深,一旦锦凰出了这种事情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庆王再站出来谈条件一切都是庆王一人说了算。
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锦凰不是好欺负的,瑞王不是好算计了,从一开始就注定这是一场没有相当力量的对决,庆王是输定了。
然后事情不过是才起了头,又一月后查出贤妃便是害死瑞王生母的真凶,更查出来瑞王接二连三中毒皆与贤妃有关,明德帝再也受不住刺激晕倒在龙案前,晕厥三日后才醒过来。
醒来便是下旨诛杀刘氏九族,废贤妃打入死牢与刘氏族人三日后问斩,庆王一脉废为庶人流放千里,无旨不得入京。
锦凰却坐在了坤宁宫与王皇后对弈中,“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我眼里,皇后就是那只黄雀啊。”
“可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被你抓住了。”王皇后面带笑容,一如初的温柔贤淑,“皇上为了让他心爱女人生的儿子成为皇帝,不允本宫替他生子,女人这一辈子啊求得不就是一个儿孙满堂吗?可恨是他连希望都要给本宫掐掉,本宫忍了。”
“他心爱女人生的儿子本宫照顾着,有什么心愿本宫体贴着,本宫啊只想让皇上知道他一心打算的儿子最后也落得个断子绝孙,哈哈哈……,锦凰,你不知道那时候还有趣吗?”
王皇后微笑地说着,如叙说一个最平常的故事,“本宫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