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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转过身来,眼中寒光闪烁:“如何试探?”
“我想让胡才先带着马钧回洛阳,如今你受了重伤,在军营中也是受罪,德衡到了府中,也好早和陶应结识,呆在这里也是乏味。”
在军营之中,除非身受重伤,无法再继续征战,士兵是不能私自离开的,否则便以逃兵论处,抓住就是死罪。
如果高阳想要借用陶商他们的实力,肯定会先迁就他们,同意放走胡才,反之高阳若只是想报复他们,定会倍加阻挠,甚至以此告发陶商,借故问罪。
胡才低头沉思,马钧却连连点头同意,刚才一阵走在军营之中,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个生在群山沟的人,一下子见到这些阵仗,总觉得心惊肉跳的。
半晌之后,胡才才抬起头来,言道:“我回洛阳倒也没什么,就怕高阳不但想抢你们的功劳,还会挟私报复。”
陶商冷笑一声:“此等小人,岂会真的如此大度,只是眼下为了立功而借用我和公明之力,日后定会报复,到那时再想办法吧!”
胡才点头道:“好,就依公子安排!”
陶商又安抚了一阵徐晃,让他几人留在营中,独自来找高阳,高阳本以为陶商是来示好,鼻孔都朝到天上去了。
听了陶商的要求,这家伙居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看来真是有心利用,而且还把重赏的胡才当成累赘,巴不得他早日离开,少一个人分他的功劳。
离开高阳的大帐之后,陶商又去看陶谦,这个倔强又好面子的老头子,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还挺深,为了避嫌,基本很少会主动去见陶商。
营帐之内,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都没有说什么话,陶谦是不想在军营中谈私情,陶商则始终觉得和陶商有些隔阂,毕竟这不是他的亲生之父。
前去看他,只是为陶谦的真情所感动,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伤情,也算是为本主尽孝了,平白占据人家的身体,总要做点什么才会觉得心里踏实些。
为了避免尴尬,陶商主动问起了这几天的情况,陶谦总算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这两日的军事情况。
自从几日前一场大败之后,官兵整日里躲在美阳城中,高挂免战牌,对贼军的搦战毫无兴致。
此时的孙坚似乎还不喜欢强出头,董卓损伤了那么多兵马,一心想着要补偿,哪里还会再出兵作战?
除了这两人手下有些猛将之外,其他各州郡调来的兵马根本没有能出城作战的将领,虽然单挑之时官兵取胜了,但没有了陶商和徐晃,谁愿出去找死?
贼军又大多是以骑兵为主,不善于攻城,每日除了在城外叫嚣挑衅之外,也发动了几场进攻,但都没有什么结果,只好悻悻而退。
陶谦叹了口气道:“听说羌兵营中来了一位猛将,乃是羌人勇士,贼军士气大振,我军无人能出战,如此下去,迟早会动摇军心!”
“哦?”陶商眼睛一亮,笑道:“若真有厉害之人,我倒想会他一会!”
陶谦看着陶商,想要劝止,却又知道这样拖下去的后果对官兵大为不利,而实力最强的董卓又不肯出力,也就只能靠陶商这些人了。
郑重嘱咐道:“你若出战,一定要倍加小心,万万不可逞强,知道吗?”
陶商笑道:“父亲尽管放心,若无把握,我自会退回来,有爪黄飞电在,谅他们也追不上我,孩儿自有分寸!”
陶谦点点头,忽然笑道:“商儿终于长大了,也该让你独自去做一些事情,自古英雄出少年,我陶家有你,也算是祖上有灵了!”
陶商谦逊一阵,又把马钧的情况和陶谦说了一遍,听说又有和陶应一样爱好的人,陶谦不由大喜,不假思索便同意了陶商的要求,让马钧回去陪着陶应。
对这个木讷寡言的次子,陶谦更是无可奈何,早先虽然喜欢走狗放鹰,但毕竟还知道折腾,即便不成器,也比陶应整天埋头躲在家里不出门的强。
现在终于有了个和他差不多的同伴,两人在一起,按照陶商的说法,或不定还真能让陶应变得开朗起来。
陶谦又何尝不知道,世上最是知音难求,这个人,或许就是陶应的知音。
回到营中,却见孙坚也在这里,听说他安然归来,训练完士兵特意来看他,对这个一直勉励和关怀自己的前辈,陶商一直怀着尊敬之心,想着以后该如何帮助孙家的人摆脱被人刺杀的命运!
第137章 军令难行
天公似乎也为陶商鸣不平,当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整个大营中都沉寂下来,官兵和贼军都停止了战斗,各自休养生息,酝酿着天晴之后的鏖战。
趁着下雨养伤的时间,陶商和孙坚、陶谦三人时常聚在一处,讨论兵法行军,获益匪浅,而陶商的许多见解,也让孙坚和陶谦吃惊,都以为他悟性惊人,是从卢植和朱儁那里学来的。
春雨绵绵,一下就是近半月的时间,等到地面晒干,已经是春分时间,万物复苏,田野间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颜色,一眼望去,令人赏心悦目。
春雷未响,战鼓在某个清晨响彻了美阳城内外,悠长的号角声中,羌兵和西凉军如同潮水般涌到城下,一个多月驻扎在外,光是粮草的消耗,他们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必须要尽快攻破美阳。
城中鼓声响起,得到讯息的各军马上集合,张温带领众将走上城头,看到气势汹汹的贼军,眉头微皱,他想倚重董卓对付西凉军,奈何董卓不太听令,而周慎能力有限,从内心深处,他又不想重用孙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忌惮孙坚这个人。
贼军阵前依然站着四员大将,正是边章、韩遂、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角旗摆动,只见西凉军中走出一员大将,来至场中叫阵。
张温看向董卓,董卓嘴角挂着冷笑看向远处,根本不和他对视,只好又看向周慎,周慎皱了下眉头,向身边的亲兵低声说了几句话。
亲兵转身离去,不多时,城门开处,一员将领纵马而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将领,双方问话,对面出阵的是边章的部下麴演,长得五大三粗,使一把鬼头刀。
那将领出城还不到五合,就被麴演杀得节节败退,慌忙打马往回跑,被麴演背后弯弓射中后心,刚到吊桥跟前便摔落马下。
贼军看吊桥还未升起,城门打开,一声呐喊全都冲了过来,张温吃了一惊,赶紧命弓箭手阻击,吊桥马上升起。
这半月的时间,韩遂等人却没有闲着,忙着赶造攻城器械,沙袋木桩准备了不少,趁着这个机会全都扑上来往护城河里丢,想先填平护城河再攻城。
箭雨密密麻麻如同蝗虫一般,贼军前面有士兵拿着盾牌抵挡,后面的士兵负责运送树桩和沙袋,几千人分成三队交错而行,不到半个时辰护城河就被填平,张温在城头上脸色微变,额头上冒出汗来。
两边侧翼的士兵都被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率领的羌兵牵制,中军不敢出城,除了弓箭手压制以外,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城河失去了作用。
贼军潮水般退去,麴演兀自站在场中,犹如战胜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贼军在一场胜利之后再次士气大增,呐喊声响彻半空。
一次失利,影响三军士气,张温的脸色很难看,轻咳一声道:“贼军气焰嚣张,董将军何不派你麾下将士出城交战?”
“唔!”董卓微微转过头来,看着张温,但这毕竟是当着三军之面,他也不敢违抗将令,缓缓说道:“末将遵命!”
随之他身边的传令兵离开点将台,城门在此打开,只见一位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的将领出城,手里提着一柄大刀,战马奔腾之间,虎虎生风。
“贼将休得猖狂,华雄来也!”这人一声大吼,声如巨雷,传遍三军,城头上董卓嘴角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光这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声大叫也引起了左侧带着一队兵马的陶商的注意,华雄在演义中出场的并不算多,但却为关二爷的神勇做了足够的铺垫,甚至不是关羽一合之敌,只是听这气势,也算是一员虎将。
此刻陶商的兵马在城内待命,虽然升职之后靠近了中军,但视野却受了影响,看不到外面战斗的情形,只听见鼓声不断响动,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麴演竟然还有些本事,和华雄厮杀了半个多时辰没有分出胜负,从这里看过去,董卓的身躯不断扭动着,似乎有些不安。
他的兵马自诩能压制西凉反军,本以为派出华雄之后,斩杀贼将不过是两三合的事情,他甚至想好如何取消张温,却没想到两人棋逢对手,居然不相上下。
眼看越来越激烈,董卓再也沉不住气,向张温请求鸣金收兵,华雄可是他帐下的勇将之一,董卓不想让他在这里遭到什么意外。
虽然未能取胜,但一场平局总算压制了贼军嚣张的气焰,张温命人鸣金,战场上的厮杀渐渐停止,并不多是,华雄满身大汗返回城中。
还不等喘口气,城外鼓声又响,显然是贼军不服去,又派出大将出来搦战,这次不等张温下令,董卓主动请战,显然是要找回自己刚刚失去的面子。
这次出城的将领陶商并未听说过,看气势倒和华雄不相上下,两边的鼓声都震天作响,这一场厮杀还未到半个时辰,美阳城上的鼓声先停止下来。
陶商不由眉头一皱,竟然有人这么快就斩了和华雄相当的将领,看来对方军中还有高手,只是自己没有听说过。
“岂有此理!”董卓终于忍不住,在城头上大发雷霆,甩着长袍从台阶上走下来,满面怒容的扬长而去。
孙坚等人也面有怒色,不过他们生气的却是董卓的态度,如此目无军纪,军令难行,还如何继续战斗?
张温叹了口气,转身向孙坚说道:“孙将军,贼军势大,可有良策破之?”
孙坚不假思索,当下抱拳道:“太尉放心,谅此乌合之众,焉能成事,某亲自出阵,会他一会!”
张温如今也是无奈之极,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正要传令,却见台阶下一人走出队列,抱拳大声道:“禀太尉,末将愿带麾下出城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