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因为我……我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不喜欢吃?那尝尝总没问题吧?”陶商盯着神色阴晴不定的两人说道:“肉既然分到你们碗里,总要吃完吧?就算我的面子不重要,辜负了银杏,让家母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银杏是甘氏从她娘家带过来的,虽然是陶商的贴身丫鬟,但甘氏对她极为疼爱,视如女儿一般,甘氏平日里很温和,但发起雌威的时候,连陶谦都要避让三分!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陶兴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甘泽更是神色不定,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到了此刻,他们也隐约猜到陶商可能发现了什么。
片刻之后,只听陶兴沉声咬牙说道:“甘泽,要不你就替我吃了那一份,这个人情,我会好好偿还你的!”
陶兴的话说得很慢,尤其是后面半句,更是郑重其事,好像在可以许诺一般,但听在甘泽耳里,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甘泽脸色瞬间苍白。
脸色数变,甘泽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抬起头咬牙说道:“公子,实话告诉你,堂兄他的伤早就好了,根本没有不能吃油腻之物一说,昨天还吃了许多肉呢!”
陶兴脸色骤变,猛然起身指着甘泽,眼神凌厉地低吼道:“甘泽,你——”
“嘿嘿嘿,我怎么了?”甘泽冷笑着站起来,毫不示弱地瞪着陶兴叫道:“做事的时候称兄道弟,到了此刻你想让我做替死鬼?”
陶兴目光中杀气凛然,寒声道:“不就是吃两块肉么,怎么就成了替死鬼?”
“哈哈哈,到了此刻,你还想掩饰么?”甘泽一阵歇斯底里地大笑,赤红着双目,冲着陶兴唾沫横飞:“陶兴,没想到你如此冷漠,明知道饭菜有毒,你还让我吃下去,当初说过的话你忘了?你不说你可以应付陶商吗?你不说你可以独掌府院,怎么到了此刻,你害怕了,退缩了?还要让我——”
啪——
甘泽话未说完,就被陶兴狠狠一掌打在脸上,凳子一阵乱响,毫无防备的甘泽摔倒在地,捂着嘴毒蛇般盯着陶兴看了一阵,忽然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饭菜有毒?怎么可能?”银杏此刻才听出了他们两人对话的内容,不可置信地看着食盒里的饭菜,又看看陶商,有些不知所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陶商一直静静地看着陶兴和甘泽两人的争吵,直到此刻才缓缓开口道:“说吧,饭菜里有毒,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做的?”
陶兴扫了陶商一眼,目光阴毒的盯着甘泽,冷然道:“甘泽,你居然敢在大公子的饭菜里下毒,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到底居心何在?”说话之间,他的脚尖已经遥遥对准甘泽的小腹,一旦甘泽乱说,这一脚足以让其毙命!
甘泽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不错,毒是我下的,主意也是我出的!”
此言一出,陶商有些意外,陶兴也是一怔,银杏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正迈步走进来的陶勇一只脚踏进房间,也顿住了!
第8章 责任
甘泽惨然一笑,向银杏说道:“银杏,你所用的酱,并不是王头买的,而是我买了拿给他的,王头不知道我在里面掺了毒药,恐怕到现在还感谢我帮他买东西呢。”
“甘泽你个混蛋!”银杏闻言脸色大变,尖叫着就要扑过去,被陶商一把拉住了,气得两串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陶勇迈步走进来,面沉似水,眼中森然的杀意毫不掩饰,整个房间里温度似乎也下降了许多。
“勇叔,这可不关小侄的事!”陶兴眼珠一转,忙道:“刚才甘泽也说了,这事是他一手所为,我毫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甘泽猛然扭头斥问,愤然大笑道:“哈哈哈,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敢……啊!”
话未说完,就被陶兴一脚狠狠地踢中腹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整个人蜷缩抽搐着,昏死过去。
“勇叔,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是甘泽这混蛋乱咬一气,你可不能信他的。”陶兴兀自解释道:“小侄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而且对阿文也无任何怨恨之心,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陶商没有理会陶兴的解释,问陶勇:“毒害亲人,骨肉相残,如此恶行,依照家规,该如何处置?”
陶勇显然还在盛怒之中,沉声道:“如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还用什么家法,杀了便是!”
“勇叔!”陶兴闻言大惊,他可知道陶勇绝不是个喜欢开玩笑吓唬人的主,历经无数血腥厮杀、刀光剑影,陶勇的个性早已如铜铸一般,说一不二,杀个人对他来说和杀鸡没什么两样,忙上前道:“小侄真的毫不知情,勇叔不可听信甘泽胡言乱语。”
陶勇山岳般站在大厅之中,冷然道:“杀人者,人恒杀之,罪大恶极,还如此抵赖,留你何用?”
“陶勇,你有什么资格?”陶兴见求饶没用,顿时脸色一变,狠戾的目光瞪着陶勇,指着他狂笑道:“你不过是伯父的一名护卫而已,家奴身份,也敢在此对我妄言?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生死?”
面对陶兴的挑衅和恶言,陶勇并没有愤怒,浓眉微微皱了一下,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陶商,的确从身份上来说,他没有权力惩罚陶兴,此刻倒不是真的怕了陶兴,而是想借此再考验一下陶商的处事能力。
陶商一直冷眼旁观,对于陶兴的嘴脸,越来越厌恶,冷冷说道:“勇叔没有这个权力,但我有!”
“就你?”陶勇盯着陶商,哂然一笑,不屑道:“就算伯父在此,也不能杀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陶商忽然笑了一下:“我的确也不能取你性命,但家父在外,我却有权力执行家法!”
陶兴猛然一惊,顿觉得陶商的这个笑容充满了阴险和狡诈,不由退了一步:“你想怎样?”
“不怎样,执行家法而已!”陶商的笑容更加亲切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残害手足家人该如何处置,但对侮辱长辈,恶语相向,目无尊长,此乃不敬不孝之罪,当掌嘴二十!”
陶兴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哈哈哈,我看谁敢?”
“勇叔是家父护卫不假,但也是我陶家一支,早如家人一般,你如此恶行,尚不知悔改,留你何用?”
陶兴厉声喝道:“陶商,我是伯父准入族谱的,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陶商淡淡地看着陶兴:“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等我找人惩罚?”
陶兴冷笑一声,兀自拿着身段呵斥道:“陶商,你敢?”
陶商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就在陶兴面前,又笑了一下:“我这个人耐心很有限,想必堂兄也听说过。”
“你……”陶兴当然知道刘威被收拾的经过,听到这句话,不由脸色一变,但还是厉声道:“长兄如父,阿文你难道也要以下犯上?”
啪啪!
话音才落,清脆的两声响回荡在房间里,陶商早已狠狠的两巴掌甩在了陶兴的脸上,还不等陶兴反应过来,向一旁的秦河下令:“秦河,动手,还有十八下!”
陶兴捂着脸愣了一下,终于怒吼着冲过来,早被秦河上前一把抓住,陶兴哪里是秦河的对手,转眼间就听见一串巴掌声噼噼啪啪爆竹般响起!
劈啪声中,陶兴的嘶吼和挣扎渐渐无力,秦河停手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有鲜血流下,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陶商和秦河。
陶商毫不在意,笑了笑:“这只是刚才不敬尊长的惩戒,现在来说说毒害手足一事!”
陶兴冷哼一声,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加上旧伤复发,神态十分狼狈,但还是不相信陶商会怎么过分的处罚他,而且陶商现在也没什么证据,殊不知眼前的对手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懦弱无主的陶商了!
陶勇顿了一下,看到陶商神色坚定,开口道:“若证据确凿,当杖责鞭笞,游街示众,送官严究,甚或鸣官处死,只是……”
陶商抬手打断了陶勇,笑道:“足够了,陶兴和甘泽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此事无需再查,就按照家规执行吧!”
“陶商,你好大的胆子,伯父不在,岂容你如此胡闹?”陶兴见陶商居然如此果断,不由慌张起来,现在他独身一人,更不是秦河的对手,要是陶商执意如此,今天这顿打他肯定躲不了了。
陶商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盯着陶勇:“事情是谁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不将你处死,也是看在追随家父多年,你我还有些血脉相连之情,你若不知好歹,便将你杀了,你又能如何?”
“你敢?”陶兴此时真的紧张了,不由后退两步,陶商平静坚定的眼神让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如此冷酷,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陶商的可怕。
只听陶商冷漠言道:“将他二人拖出去,各杖责一百,甘泽是始作俑者,加鞭笞五十,两人钱财没收,即日起赶出府门,送至官衙,从此再与我陶家无关!”
陶兴怒吼道:“陶商你这个混蛋,你没有权力惩罚我,要等伯父回来再做理论!”
“是啊大公子,你可不能如此草率,再说了,我是被陶兴逼迫的,实属无奈啊!”听到要惩罚,一旁装昏的甘泽一骨碌爬起来,向陶商磕头求情。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陶商不为所动,淡淡道:“你二人定计害人之时,可曾想到这些后果?”
不等他两人再争,忽然大喝道:“来人,家法伺候!”
“是!”这一刻,陶勇和秦河全都大步上前,挺胸听从命令,两人都从陶商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势,目光灼灼。
陶兴的怒吼和甘泽的求饶声中,这两人分别被陶勇和秦河架出了院门,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跑出来看个究竟。
“公子,你没事吧?”房间里安静下来,银杏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着陶商的手臂,泪眼婆娑:“我真的不知道饭菜有毒,是我害了你,差点就……”
“没事了,这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陶商拍着银杏的香肩轻声安抚,对于惩罚陶商和甘泽,他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