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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迎面吹来,陶商立刻低下了头,这纯粹是条件反射。等他抬起头时,发现走在最前面的韩霖、钟当两兄弟突然止住了马匹。
“怎么回事?”陶商打马上前。
“主公,前面有些不对。”说着韩霖手指路边不远处地一座长满杂草杂树地山丘。“这一片飞鸟数目不少,却都在道路右侧的树林里起落,少数几只飞到那山丘处也是悬而不落……”
“以我兄弟来看,那里十有**埋伏有人。”韩霖、钟当,两人是亲兄弟,自从十四年前的黄巾起义开始,就一直过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呼啸山林,几年前投到了黑山张燕手下。后来张燕被袁绍、吕布联手痛击,二人在战场被俘,收编进了袁军之中。后因与属官起了冲突,被行了军法,若不是陶商凑巧路过给他俩说了两句好话,现在骨头都成烂泥了。
陶商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团,之所以在彭泽下船就是为了躲开麻烦,不想走了旱路还是撞上了一遭。“秦河”,点名叫来一名家将,陶商指着不远处的山丘吩咐道,“带几个人到那里转上一圈,把人给我引出来。”
“是,主公。”秦河领命,当即招手引了众随从中的两个箭术好手,三人向陶商施了一礼之后,催马而出。
前方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后队人马的注意,五辆马车停驻了一溜,各有两名家丁守护,余下的七人则赶上了前去。
貂蝉本想下车一看,却又怕分了陶商心思,只好安坐于车内。
秦河一身武艺不凡,更是上过战场,催马到了山丘前,也不搭话,弯弓就是两箭抛射。这般举动不为别的,却是先做一下试探。山丘背后若真有劫匪埋伏,骤然间羽箭打来,多半会惊出动静,除非是久战精锐。
但对方若是久战精锐,那就更会全体出动。眼前的山丘并不太大,绕行到背后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他们就算是不出声接着也会暴露无遗。
“沙沙……”
寒风吹过官路两枯黄的野草,随之沉浮荡起一**草浪。陈溏盯着不远处的山丘,嘴角泛起一丝杀意:“有意,还是无意,马上就能知晓了!”
“嗷……”一声兴奋地狼嚎声陡然响起。
“轰隆隆……”马蹄践踏土地的密集踏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声嚎叫,二十多个身披战甲的大汉纵马从山丘背后杀出,他们手中或是持着大砍刀,或是持着长矛,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就冲到了山丘下。
不过秦河三人动作更快,叫声一起时他们就打马向后奔回。
紧跟着,又有二百多步卒从山丘背后转出,也都飞快跑着赶了过来。虽然没有一点军伍的样子,可他们身上的披甲,手中的刀枪却无疑都是汉军的制式装备。
“似乎要有眉目了。”见山丘背后转出的二百多步骑,陶商并没有感到紧张,反而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眼前的这群人进退之中杂乱无章,显然头领不是通晓兵事之人。虽然个个体质彪悍,可不悉军阵,陶商自是不怕的。
强盗中突出来三个衣甲齐全的人来,应该就是头领了。当中是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精壮汉子,他先是瞥了陶商一眼,接着就把目光投入了后队的五辆马车上,贪婪之色无可遮蔽。
“果然有鬼。”陶商一直在细细观察那三个头领,特别是站在中间的那人,现在一见他那神色,心中已然明白。“当中那头领留下一命,余下两个给我射杀了。”
二人跟随陶商也有两年时间了,家眷老小都被陶商照顾的好好地,日子过得比担任高干亲兵时好上许多。将心比心,他们俩对陶商也是忠心得很。
“呔!白面小子,速速将身后马车留下,我还饶你性命!”那精壮汉子吼道。
“打劫本将军?”陶商哈哈笑起来,“就你们也配?”
“速速将车马留下,我且饶了你等性命。”听得陶商大笑,那大汉气红了脸皮,大吼道,“若不然,尽数斩杀了去,一个不留。”
那大汉正在吼叫,陶商身后严令、李达已然做好了准备,借着前面人影遮挡弯弓如满月,两支利箭脱弦而出……
“啊……啊”,站在那大汉左右的两个头领正准备随着老大吼几嗓子,添上几分威风,两支利箭就已经闪到眼见。
二人皆是咽喉中箭,箭矢借着冲力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们的脖子。就像两只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吱吱的声音堵在喉咙里。
对面二百多人无不失色,那大头领更是惊怒交加,不只是立刻缩进人群里好,还是大举进攻的好,正在他进退不决时。趁这个机会陶商手下又有几人抽出了弓箭,一波箭雨下去那当头的二十多匪骑依然大乱。
“杀……”,陶商大吼一声,一边已经纵马冲出,一边伸手在马鞍处一摸,挂在得胜钩处的兵刃已然落到了手上。
陶商身边只有十二名家丁,然而区区十三骑的冲锋却夹带着一股势不可挡之势。惊魂未定的十余匪骑,还在担心突来飞箭,却不想等来的是陶商领首的冲锋。
那匪首大汉都也有几分胆气,“弟兄们,抄家伙跟我杀啊……”大吼之中那大汉一挺手中大刀,反手一下刀柄抽在马股上,坐骑一声嘶吼立刻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第355章 意料之外
陶商见状心中暗自诧异,还真是悍勇。右手掉攥兵器微微一摆,枪尖斜出,两腿用力一夹,坐下白马速度愈加快捷。
只听“当啷”一声,那大汉手中大刀已经落在地上,双手虎口暴裂,鲜血直流。待要拍马走避,却那里都躲得了。陶商右手倒提长刀,左手揪住勒甲腰带,轻一用力便拖下鞍鞒,横担于马上。
再看余下众人,已然将余下的匪骑尽数杀散,大半斩杀之地,只有四五骑逃得了性命。
此时那劫匪步卒已经到了眼前,陶商也无丁点惧色,大喝一声,依旧压匪首于马上,自己单身纵出。。
对面劫匪挡者披靡,眨眼的工夫就被冲销了势头,陶商这才打马而回。
原本人多势众的劫匪已经全然无了先前的锐气,陶商策马而回是纷纷惊恐闪避,无人胆敢加以阻拦。
这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半刻钟的时日,劫匪的骑队死伤殆尽不说,步卒被陶商横冲直撞一番也撂倒了十几个,几个伤员现在正躺在被陶商清空的那小块地上呻吟不止。
看到眼前这一幕,二百余彪壮的劫匪一个个胆寒,一个个惊惧地看着立于马上的陶商,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还不快滚!”试了一番身手后陶商心中大是爽快,但一具具血肉横飞的尸体也让他看着恶心。这几年来,除了两年前他跑去塞外倒卖军火的那次外,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有匪首在握,自然能问明情况,这剩下的杂兵陶商也懒得去理会。随着这声大喝,秦河等人再作势驱马冲击,剩下的二百余劫匪霎时间鸟飞兽散。
待劫匪散去,秦河与钟氏兄弟二次上前,奔到那山丘顶端打探四周,确定了没危险后,陶商这才下令驱马前行。
直到过了山丘七八里处,碰到一所废弃的驿馆,陶商一行这才停住了脚步。
冬天太阳落得早,这时辰已经到了黄昏。
从下船来到这里算是一天时日了,却还没走出彭泽县界。
有取柴的,有引水的,烧锅做饭,喂马搭房,三十来号人立刻忙碌了起来。陶商自然不用动手,平日这个时候他都是跟貂蝉腻在一起,现在他则要好好地审问一下擒来的大汉了。
“把你身后之人与我细细说来,若敢有半句假话,把你沉了赣水去。”陶商看着跪倒在地的匪首大汉,不假以半点颜色,厉声喝问道。
那大汉很是知趣,“是是,小的说,小的绝不敢欺瞒主公。只求主公能绕小的一条活路。”
“哼”,陶商瞄了那大汉一眼,满头都是虚汗,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隐不住有丝丝惧意传来,又有一股乞怜之色,活像是后世被抛弃的流浪狗,“想要活命,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明白本主公的意思么?”
大汉连连点点,“明白,明白,小的明白。”眼睛中满是喜悦之情。
“小的名叫鲁昆,是彭泽县令鲁冈的家奴……”这大汉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细细的说了一片。陶商不知道他是否还有隐情,可大体上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豫章郡自从叔父刘繇病逝后,大小势力分蹦离散,乱作了一团。特别是海昏、上缭二县自治之后,在两县以北的彭泽等四个县就隐隐脱离了太守的统辖。而彭泽边上还有太史慈、孙贲的八千大军,县令鲁冈早就是投效了孙氏。
鲁冈本是彭泽地方豪族,在彭泽势力不小,向他这样的人氏多是墙头草,谁来投效谁。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鲁冈贪婪成性,借此机会却萌发了贪念。命家将鲁昆于暗中拉起了一股劫匪,听他消息而动,大半年来已经劫杀了二十多队来往客商,收获颇丰。
今日,中午时分鲁昆得到的口令,名他率人于此地埋伏,目标就是陶商一行。那在长江渡客的三艘大船中也有一艘是鲁家的。
陶商听到这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记下了这笔帐不提,却也再次修正了自己的路线。
原本打算顺路走一趟海昏、上缭,现在也该注意不再前去了,他要绕县城而走直奔南昌去。另外陶商做的就是,“刘义、刘孝,你二人分别前往……”
豫章郡辖二十七县,北接长江,南到五岭,地盘之大较之后世的江西一省还要超出不少。
陶商一行路上走了整整七天才望见南昌城的影子。
远远地,陶商就已经看到城门外等候着一小群人,应该就是叔父刘繇的后人了。路过海昏县时,他已唤了一随从快马前来南昌府上通报,估算的时日却也不差。
待到近处,陶商已经看的亲切,那当前头之人还是一半大少年,嘴角茸毛尚未退净,相貌给人尚有几分幼稚之气。然迎风肃立,目色沉稳,气质清新少逸却有俊才之风。
其人身后还立有两个少年,三人模样似有几分相通之处。
“刘基、刘烁、刘尚”,陶商脑子里瞬时显出了三个名字,叔父刘繇的三个儿子,也是自己的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