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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队列阵!”北宫伯玉狞笑着,举起手沉声下令:“斩杀陶商者,和首位登城者同赏!”
不约而同的,北宫伯玉下达了和韩遂几乎同样的命令,就是要只陶商于死地,不惜一切代价!
围攻的羌兵顿时眼睛一亮,这些羌兵也算接受过正规训练,加之久经沙场,很快就几人组成一个小队,冷漠地围攻陶商。
身后有亲兵保护,陶商可以放心地守住眼前的台阶,不让羌兵杀进县衙,在这里消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羌兵冲过来,直到枪尖快要到陶商两三尺距离的时候,盘龙枪才如同惊龙般骤然弹起,乒乓一阵乱响,围过来的羌兵被全部扫飞。
第二队马上跟进,不给陶商喘息的机会,虽然他们的优势是在马背上,但毕竟是精锐,即便没有坐骑,也要比陶商带的那些羌人强许多。
一枪直刺出去,正面的羌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贯穿头颅,再往两旁摆动,那人的头颅顿时变成了碎末,头盔横飞出去,连惨叫都来不发出来。
随之两旁的羌兵也被枪尖扫中,叮叮当当,巨力之下,当先撞到的几个人脑袋被打得歪到一旁,眼看活不成了。
离得远的几个急忙格挡,却根本挡不住陶商的力量,枪头依然横冲直撞,即便不似,也觉得脑袋发晕,眼前发黑,有的甚至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第三波羌兵围上来的时候,陶商不退反进,向前半步踏在低一层的台阶上,猛然长枪扫地,风车一般转了一个半圆。
冲过来的羌兵猝及不防,没想到陶商会用这样的招式,他们是骑兵,可从来没有被人攻打脚踝的情况,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小腿传来一阵刺痛,骨头碎裂的声音爆豆般响起。
“两队一起上,杀了他!”北宫伯玉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上阵,又害怕陶商的勇猛,在后面不住催促。
羌兵一波又一波的围攻过来,陶商抿着嘴尽情施展霸王枪法,很快身边便倒下一大片尸体,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那些精铁铠甲,都被枪头打得裂开,触目惊心。
陶商此时已经浑身浴血,杀了近百人,不但没有觉得劳累,反而浑身热血沸腾,每一次招式用完,总觉得又有无穷的力量诞生,这样畅快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只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厮杀一场,如果敌人挡不住他的脚步,便恨不得冲进敌阵,肆意屠杀。
不知不觉间,陶商已经走下台阶,站在了街道中央,四周都是围拢的羌兵,在他身边,只有两个亲兵紧紧跟随,也是浑身浴血,杀气腾腾。
羌兵一片又一片的倒下,又前赴后继地围上来,月光之下,一场疯狂的杀戮就在多拉隆城外激烈上演,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时传来,每一次都能听到哀嚎和死亡时发出的惨叫。
陶商已经双目发红,眼里已然分不清羌兵的模样,心中充斥着无法压制的杀戮快意,冷漠入九幽之上的恶魔。
每一枪刺出,枪尖进入骨肉的声音和从枪柄上传来的震动都让他觉得莫名兴奋;
每一枪横扫,枪杆击打在敌人身上的反震之力让他的杀意更盛,任何阻挡他招式的障碍,都想一股脑扫清。
惨叫声,哀嚎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肌肉被撕裂的声音,鲜血飞溅在脸上的炽热,浓浓的血腥味,都让他的每一个神经变得无比敏锐。
皎洁的月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层红纱,陶商发现自己步入一个充满无尽杀意的世界,在这里,可以尽情释放他心中最原始的野蛮和无情。
与此同时,霸王枪法也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周围的人几乎看不到枪影,只见陶商如同出自地域的恶魔一般,但凡靠近者,无一人能够活命,连他身边备受照顾的两名亲兵,也不知何时被逼出战圈,逃到了县衙门口,其中一人被羌兵刺伤了大腿,血流不止。
身后横七竖八地倒下一片尸体,几乎都是肢体不全,头颅粉碎,胸膛凹陷,残臂断肢,都是被硬生生用枪砸断的,场面惨不忍睹。
忽然见陶商变成了如此冷漠的杀神,强攻了好几波的羌兵也被他冷漠的气势所摄,渐渐地都向后不断后退,将他团团围住,却没人再敢上前送死。
北宫伯玉的双目也变得赤红,不过他并不像陶商那般神志不清,而是被气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陶商一人就杀了他几百名士兵。
强行下令将陶商围住,看到陶商身后空虚,北宫伯玉当机立断,指挥其他的士兵大喝道:“你们几个,带人杀进县衙去!”
那些羌兵正怕对上陶商这个杀人魔王,听到命令一声呼啸,纷纷杀向了县衙门口,几乎是悍不畏死的冲法,前面的士兵还打算攻打,就被后面的同伴直接推搡着冲进了县衙大门。
那几人惊呼着,就这么犀利糊涂的做了肉盾,被守在门口的官兵和羌人杀死,但他们也很快就被蜂拥而进的羌兵淹没。
如同决堤之口,县衙大门失守之后,羌兵潮水般冲了进去,此时宁可冲进去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也不愿留下来围攻陶商领赏。
第210章 回援
陶商状若疯癫,凛然杀气让羌兵逼退三尺,但此刻他却是浑浑噩噩,连身后守卫的县衙大门被羌兵冲进去尚不自觉,兀自在腥红的幕影下追逐着羌兵的身影,不能自制。
北宫伯玉虽然被陶商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是老狐狸,很快就发现陶商不太正常,神情恍惚,眼神呆滞,如同傀儡一般。
“陶商已经疯癫,还不快去杀了他?”
北宫伯玉一声大吼,那些羌兵也反应过来,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再次对陶商发起了围攻。
此时的县衙之中,却是哀鸿遍野,有能力的羌人和官兵三三两两结成阵势抵挡着,伤兵和跑得慢的早已被冲进来的羌兵全部杀死。
在县衙正门刚被冲开不久,守卫后门的阿木和娄高也抵挡不住,被迫退进了县衙之内,且战且退,面对气势汹汹的湟中义从,伤亡惨重。
这县衙在平日里也算是十分宽大,此时被一下子冲进几千人,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每一个厢房、花园、走廊上,都有厮杀的身影。
冲入县衙的羌兵无处不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躲藏的角落,誓要把这些胆敢反抗他们的羌人屠戮干净,一雪前耻,出了心中的闷气。
县衙之中已经变成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歪歪斜斜倒下的尸体,残肢断臂不计其数,血流成河,一片狼藉。
最大的对手陶商被羌兵围住,北宫伯玉丝毫不担心县衙中还有人能挡住他的精兵,指挥着眼前的士兵不断对陶商发起进攻,只要能杀了陶商,不管损失多少士兵,他都觉得值得。
羌兵前后将陶商挡在青石街道上,其实也不算包围,因为前面的羌兵随着陶商机械迈出的步伐不断后退,后面的羌兵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一到陶商开始进攻,前后的羌兵便同时围上来,虽然不断有人倒下,但同伴不断的送命终于得到了回报。
陶商身上也开始有了伤口,先是铠甲不断被撕裂,紧接着便不断被长枪刺中,胳膊、腰腹、大腿上,都不断流出鲜血,此刻的陶商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血人。
即便此时没有人能杀得了陶商,但长此消耗下去,也必定会血尽而亡,只要他流血过多,昏死过去的时候,便是命丧之时。
北宫伯玉握拳等着这个时机,其他羌兵也是如此想法,和陶商不断周旋者,能退则退,不能退便强攻一阵,不惜冒险在陶商身上留下伤口,消耗着他的体力和精血。
又有几十人倒下,陶商的脚步也开始虚浮,看到他脚下一个趔趄的时候,北宫伯玉差点激动的惊呼出声,等了这许久,付出了这么多兵力,终于要有结果了。
所有围攻陶商的羌兵也眼睛一亮,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兵器,等着最后的机会,能够先刺进陶商的身体,得到那一份奖赏。
就在他们激动之时,忽然一个羌兵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北宫伯玉的身影之后,叽哩哇啦一通乱叫,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尖锐刺耳。
然而听到这人话之后的羌兵全都脸色大变,纷纷看向那个跑进来的人,北宫伯玉更是浑身一震,猛然回头。
“你说什么?”北宫伯玉几乎是咬着牙在发问:“董卓渡过漓水了?”
那报信的羌兵连连点头,大口喘着气,连比带划地又说了一遍,催促着北宫伯玉赶紧撤兵回防。
“绍玛,你这个混蛋!”北宫伯玉身躯摇晃,忍不住退了两步,仰天怒吼道:“老子要活刮了你!”
“啊——”
就在此时,陶商再一次冲杀过来,被消息震惊的羌兵又有几人被他刺死,发出最后的惨嚎,顿时惊醒了大家。
北宫伯玉回头,知道短时间内还奈何不了陶商,虽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困兽犹斗,谁知道这个杀人魔王会不会突然清醒过来。
两相比较,还是抱罕的老巢重要,陶商可以以后再想办法追杀,但抱罕丢了,可就一切全都完了,所有的付出都将化为泡影。
“传令,全军退出多拉隆,速回抱罕!”
狠狠地把羌兵顿在地面上,飞溅起无数火花,北宫伯玉不得不咬牙下令撤退,费尽千辛万苦杀进城来,却白白损失那么多人,最终还奈何不了陶商,他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羌兵们如蒙大赦,赶紧收起兵器,远远离开陶商,跑进县衙去传达将令,董卓渡过漓水,他们其实也心急如焚,这么多年的积蓄,可都在抱罕呢。
消息散播开来,羌兵闻讯顿时大惊,再也顾不上围杀基本上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守军,呼哨一声全都撤出县衙,以最快的速度翻墙撤出多拉隆。
号角声在夜空中响起,城中的惨叫声早已听不到,守在四个城门的羌兵带着坐骑集合到东门,等所有人爬上马背的时候,北宫伯玉心中更加沉重。
几乎有一半的坐骑已经空了,此次他带出来七千多人,竟然折损了三千以上,其中最精锐的湟中义从就有一千左右。
刚才在厮杀中还不觉得怎么样,此时看到三千空荡荡的马背,北宫伯玉才觉得损伤如此惨重,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