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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所代表的,不止是军方,还有他兄长赵忠的意思,虽然周晖明知此事不可能传到赵忠那里,但一旦闹大了,赵忠为了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弟弟,说不定也会出面!
十常侍为恶,朝中人人痛恨,却因受皇帝、太后宠幸,又无可奈何,周晖之所以隐忍,也是为了他那个朝中的老父亲,能够安然告老还乡!
直到下午,派出去的衙役才悻悻而回,他们并没有把陶兴带回来,陶兴现和刘威在一起,但刘威再三搪塞推诿,又有高戴在一旁撑腰,他们根本不可能强行搜查,只好回来报信!
挥退了衙役,周晖来至院中,看着微风中波动的池水,长叹一声:“有心杀贼,奈何无力?”
“朝堂腐败,乱世已至,兄长既非力挽狂澜之人,又何须叹息?”一个稚嫩的童音从厢房处传来,只见树荫下,走出来一个十多岁,粉雕玉琢的孩童!
第14章 周晖的决定
走出来的童子面目极其好看,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穿淡蓝色长衫,眼睛黑白分明,两道剑眉让他小小年纪就看起来英武不凡,最主要的是,这十余岁的孩童,举止之间竟有一股沉稳儒雅之风。
看到这个孩童,周晖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展颜笑道:“小瑜,你不在书房读书,怎有空来我这后院?”
周瑜来至近前,言道:“我已来半个多时辰了,这两月读墨子,颇有心得,本想来与兄长探讨,不知兄长有事,多有打扰。”
周晖和蔼一笑:“你我同为兄弟,何来打扰一说?”旋即又皱眉道:“你既读墨子,便知国家昏乱,当用‘尚贤’、‘尚同’之策,然当今朝中宦官弄权,乌烟瘴气,何其难也?”
周瑜言道:“此乃国之大事,大厦将倾,自有擎天定海之柱,堂兄勿忧,我今日新学一曲,不妨为兄长静心。”
周晖闻言大喜:“小瑜所学,必为雅作,当洗耳恭听!”
两人相携走入内堂,周瑜虽然年纪还小,但举止之间却无半分稚嫩,尤其是焚香洗手,端坐于古筝之后,马上又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就连和他常常见面的周晖,也暗自摇头不已。
琴声悠扬,随着袅袅檀香,传出弄堂,在后院里回响不绝,院中的鸟雀,鸣叫声也渐渐消失,静静地趴伏在树枝上,享受着这绝妙的琴音!
一曲终了,檀香早已燃尽,但渺渺琴音已然回荡在耳尖,周晖再次被周瑜的琴技所折服,叹道:“小瑜如此年纪,便琴技如此了得,不出三年,恐洛阳五人能与你相比了!”
周瑜起身,并无半分骄傲之色,目光望向窗外:“世人皆知蔡中郎琴艺一绝,奈何其辗转去了江东,可惜不能从其习得一二!”
周晖怔然,还未说话,门口一名衙役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抱拳道:“报,刘威带人从监牢押走了陶商。”
“哼!”周晖浓眉紧皱,轻哼一声正要发怒,忽然看到对面云淡风轻的周瑜,终于压下心中的不忿,无奈挥手道:“知道了,狱中之事,自有刘广管辖,只要不出人命,由他去吧!”
那衙役神色也有不甘,但看到周晖的神色,只好告退出来,刘威的恶行,他们衙役们也早就看不惯了,本以为这一次周晖会拍案而起,毕竟还没有判案,刘威就私自带走犯人,而且刘威本身并无官职,简直胆大包天了。
整个县衙谁不知道周晖是当今太尉周忠之子,背景何等雄厚,但偏偏这一年来事事忍让,不如原先那般雷厉风行,秉公执法,原先追随他的两名班头因此愤然离职,这一次周晖居然还能忍让刘威,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衙役垂头丧气的来到前厅,几个同伴正在等候消息,准备去阻止刘威,但看到那人的神情,就知道并没有得到周晖地许可,一个个摇头叹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唉,我们这些当差的,反而不如一个典狱的儿子。”
“你说县令为何一念之间,性情大变?”
“三害的老大高戴,可是赵延的小舅子,和中常侍都有关联,你说能不顾忌?”
“不好了不好了!”正感慨之时,忽然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惊呼道:“司隶校尉的人来了!”
“什么?”这几人都吃了一惊,纷纷问道:“司隶校尉的人来县衙干嘛?莫非县令被他们给盯上了?”
一人忙道:“快去告知县令大人!”
司隶校尉官职虽然不高,但他们是皇帝的亲信,受皇帝亲自差遣,监督京师和京城周边地方官员,并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为百僚所畏惮,这些小衙役更是谈之色变。
而现任司隶校尉许相更是和宦官勾结,谁都知道他是十常侍的人,经常打压弹劾正值官员,名声可比三害的大了去了,如果三害是过街老鼠,许相则如猛虎饿狼一般。
“怎么没有人当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报信地衙役才转身,就听到门口一声断喝,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横冲直撞进来,穿戴的盔甲正是司隶校尉独有,为首之人目光冷峻,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盯着堂中的几个衙役。
一名灵活的衙役壮着胆子上前笑道:“几位将军,请稍候,在下这就去请师君前来。”
“哪那么多事?”那为首之人不耐烦地摆手道:“你们今天捉拿了一个叫陶商的犯人,现在何处?”
“陶商?”那衙役愣了一下,被这些人的气势所慑,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就在狱中候审!”
“你,带我去找他!”那人指着那个衙役,冷然下令。
“好好,小的遵命!”那衙役出了一头冷汗,哪里敢有半分违抗之心,唯唯诺诺的在前面带路。
直到司隶校尉的人全都出了大堂,那几个衙役才从震惊和紧张中缓过来,赶紧去报知周晖,司隶校尉的人直接来找陶商,这件事恐怕要闹大了。
三个时辰没有等到周晖的传令,天色将晚的时候,陶商就知道他的计划出了一点差错,这个估算失败,会让他多受些皮肉之苦,但相比于除掉陶兴这个祸害,倒还算值得。
上官博说了一些三害的光荣事迹,听得陶商这个局外人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又讲了一些洛阳旧识,一老一少倒也相谈甚欢,上官博还真有些眼力,从交谈和名字中猜到了陶商的身份。
但上官博并不认为陶商就能以此来对付三害,因为陶谦一来来洛阳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二来陶谦也是个耿直的人,不喜巴结权贵,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这怎么能和有十常侍背景的三害较量?
不过眼前刘威并无官身,而且周晖还未升堂,虽然今天被拖延了时间,让刘威晚上有逞威的机会,但陶商并无性命之忧,面对刘威接下来的迫害,上官博给陶商出了点主意。
两人还未商议完毕,早就迫不及待的刘威不等掌灯时间便带人冲进了监牢之内,根本不用通过狱卒同意就强行带走了陶商,他的两个护卫也不容跟随。
第15章 再出意外
阴暗潮湿的地下囚室里,充斥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长长的甬道深处,隐约有火光闪烁,一条三人宽的台阶尽头,有一个粗犷的石室。
石室四周架着火把,当中有一根腰身粗细的石柱,左右还有各式刑具,石壁上许多血痕,有新有旧,当中架着一座大火炉,炭火烧得正旺,烧得通红的铁器令人心悸。
刘威此刻坐在门口处的一张桌子后面,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看着绑在石柱上的陶商,好似抓住了老鼠的猫,一脸戏谑。
“嘿嘿嘿,陶商,你料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吧?”刘威尖声笑道:“别以为你老子一个小小的都尉,你就可以在东城为所欲为,你,还差得远呢!”
陶商此刻被紧紧地绑在石柱上,浑身不舒服,眼下只能先压住刘威,才能少受点皮肉之苦,沉声道:“刘威,周县令还未提审,你就敢私自带走嫌犯,而且你并无官身,私设公堂,这可是杀头之罪!”
“哈哈哈!”刘威仰头大笑一阵,才盯着陶商道:“陶商啊陶商,你是真傻呢还是装糊涂?就算老子私设公堂,你又能奈我何,嗯?”
“你这一套,欺负那些普通百姓也就罢了,但我好歹也有些身份,你以为陶兴躲着不出来,周晖就能坐视不理?今日有了证据,就算不能取你性命,刘广那小小的牢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证据?嘿嘿!”刘威冷然一笑,指着地下囚室言道:“你是说这个破地方?走出这里,谁又能说这是我干的?死到临头,你就乖乖认命吧!”
陶商再没有说话,盯着眼前的火炉半晌,忽然抬头问道:“刘威,你的耳朵可曾长出来了?”
“陶商!”听到这句话,刘威顿时大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陶商:“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
他这半生虽然也有过挫败的时候,但何曾有人像陶商这样一言不合就割了他的耳朵?尤其是巴结高戴成为三害之后,更是作威作福,陶商对他的伤害,无疑是最令他痛恨的,也是刘威最大的逆鳞!
下了命令还不够解恨,刘威两步冲到火炉前,从里面抽出一根通红的铁铲,恶狼般盯着陶商,走过来准备给陶商打个烙印。
啪啪啪!
等在两旁的小弟提着鞭子先给了陶商几下,有个一鞭打在陶商手臂上,顿时出现一条红色的血印,钻心的痛让陶商牙关紧咬,但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哀嚎。
看到这条血印,怒冲冲走过来的刘威忽然停下了脚步,举手喝止了那两个人:“住手!”
把铁铲恨恨扔进火炉里,刘威冷笑道:“陶商,你是想激怒于我,在你身上留下证据吗?老子可不会上当。”
说着话卷了卷袖子,走过来在陶商腹部狠狠打了两拳,才对两旁的那些人喝道:“打,用拳头往身上招呼,不用刑具,老子也让他后悔生出来!”
那几个人马上如狼似虎的冲过来,围着陶商七手八脚上来就是一顿乱揍,这些人平日里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这样围殴一个人更是轻车熟路,拳脚相加,顿时打得陶商眼冒金星。
虽然他原来也练过不少挨打的本事,但奈何这具身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