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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地,但是我们并不了解这样的爱。我们只知道爱是种感觉——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的财产、我的知识、我的成就,而这又是再一次的孤立过程。我们在各方面的生活带来孤立,它是思想和感情上自我封闭的动力,我们偶尔才会和别人沟通。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个重大的问题。
现在,我们生活的真实状况就是——高尚、拥有、空虚——而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去超越它。我们如何超越寂寞、空虚和内在的贫乏?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不想超越。大部分的人都满意于自己,要寻找新的事物是很麻烦的,所以我们宁愿保持现状——这是真正的困难所在。我们有太多安全保障;我们的满意来自筑城墙,偶尔在墙外耳语;有时候来个地震、来个革命和干扰,但很快地就加以扑灭。所以,大部分的人并不真想要超越自我封闭的过程;我们只在找寻一个替代品,在不同模式中相同的事物。我们的不满是非常肤浅的,我们要新的事物以满足自己,新的安全、新的自我保护的方法——这是再一次的孤立。我们正寻求的,不是在超越孤立,而是强化孤立,让它得以永存,不被干扰。只有很少的人想要超越和探究我们所谓的空虚寂寞。那些为旧的寻求替代品的人会因发现新的安全而满意,但是很明显地有些人会想要超越那一点,就让我们与他们一同前进吧!
我们的生命为什么空虚 2
现在,要想超越寂寞和空虚,就必须了解心灵的全部过程。我们所称的寂寞空虚是什么?我们如何知道空虚,如何知道寂寞?你是由什么标准判定的?当你说寂寞空虚时,是用什么标准?你只能用旧有的标准。你说“空虚”,你给它个名字,而且你认为你已经了解它。对事物的命名不正是妨碍了解吗?大部分的人知道我们正在逃避的寂寞是指什么。大部分的人也注意到这种内在的贫乏和不足。它不是失败的反应,这是事实,借着为它命名,我们不能排除它——它就在那里。现在,我们如何知道它的内容,我们如何知道它的本质?命名之后你就了解它了吗?喊了我的名字就了解我吗?你只有观察我、和我沟通,才能了解我,但是只是叫着我的名字,说我这个或那个,显然会结束我们之间的交流。同样地,知道寂寞的本质,一定会和它有交流,而你为它命名则不可能了。要了解事物,首先必须停止为它命名。如果你想要全然了解你的孩子——我怀疑——你会怎么做?你看着他、注意他玩耍、观察他、向他学习。换句话说,你爱你想要了解的人。当你爱某些事物,自然会有交流,但爱不是一个字、名字和想法。你不能够爱寂寞,因为你不完全了解它,你怀着恐惧接近它——不是怕它,而是别的东西。你没有想过寂寞是什么,因为你并不真正地了解它。别笑,这不是狡辩。去经历一下我们正在讨论的事,你就会发现它的重要性。
所以,我们所谓的“空虚”是一种孤立的过程,是每天与人关系的产品,因为在关系中,我们有意无意地寻求孤立。你想成为你的财产、妻子、孩子的唯一拥有者,你想将那些东西命名为“我的”,这明白显示了独占。这种排除的过程无可避免地导致了孤立感,而由于无人能活在孤立中,就有了冲突;而在冲突中,我们就想逃脱。
所有我们可以想出来的逃脱模式——不管是社会的活动、喝酒、追随上帝、圣者、举行仪式、跳舞,或者是其他的娱乐——是同一回事;而且如果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看到逃避冲突的整个过程,而想要超越它,我们就必须了解关系。只有当心灵不再以任何方式逃避,直接与寂寞孤独交流时,就会有感情,就会有爱。换句话说,你必须爱它才能去了解它。爱是唯一的改造方法,而爱不是理论,不是信念,它并不遵循任何书籍或社会的规范。
所以,我们无法在理论中找到解答,这只会造成进一步的孤立。只有当心灵、思想不再逃避寂寞时,才会找到答案。逃避是孤立的过程,而事情的真相是:只有在有爱的时候,才有交流,寂寞的问题才得以解决。
孟买·一九五〇年二月十二日
爱的可能
只有在心灵真正地安静时,只有当心灵不再期盼、请求、要求、追寻、占有、嫉妒、恐惧和焦虑时,只有当心灵真正地沉静下来时,才会有爱的可能。只有当心灵不再投射自我、不再追寻它独特的感觉、要求、冲动、隐藏的恐惧,也不再寻求自我实现或被信念束缚时,才会有爱的可能。
问:观念会把人分离,但是也会把人聚在一起。这难道不是爱的表现?它可能产生交流吗?
克:我怀疑,当你问这样的问题时,你是否明了观念、信仰、意见只会隔绝人,意识形态会瓦解人的关系,观念无可避免的也会打断它?观念并不会把人结合在一起——虽然你可能试着去把属于不同或相反意识形态的人聚在一起。观念无法把人聚在一起,因为观念总会在冲突中彼此反对和互相破坏。总之,观念是印象、感觉、文字。而文字、感觉和想法会把人们聚在一起吗?或者有人想要用相当不同的事把人聚在一起?我们看到恨、恐惧和民族主义聚集了民众。恐惧聚集人群。一种共同的憎恨,有的时候也聚集了原本互相反对的民众,就像民族主义也会聚集原本对立的民众。的确这些是观念。而爱是观念吗?你能想一想爱吗?你能想一想你爱的人,或你爱的群众。但那是爱吗?当你想到爱的时候,是爱吗?思想是爱吗?当然只有爱能将人们聚在一起,而不是思想——不是一个团体对抗另一个团体。有爱的地方,就没有族群、阶级、国籍之分。所以,必须了解我们所谓爱的意义。
我们知道观念、意见和信仰的意思。那么,爱是什么意思呢?它是心灵的事吗?当心灵中的事存在心里,这就是心灵的事。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就是如此。我们心中存入很多属于心灵的事:有意见、观念、感觉、信仰,而在其中,我们得以生存和爱。但这是爱吗?我们可以思考爱吗?当你在爱的时候,思考在运作吗?爱和思想不是相反的两件事,不要让我们把它们分开。当一个人有爱的时候,孤独感是把人们聚在一起呢,还是解散他们、将他们推离彼此呢?的确,只有在思考下运作时才可经验到这种爱——那并不表示人会发疯或变得不平衡。相反的,它要求思想以最高的形式去超越。
所以,爱不是心灵的事。只有在心灵真正地安静时,只有当心灵不再期盼、请求、要求、追寻、占有、嫉妒、恐惧和焦虑时,只有当心灵真正地沉静下来时,才会有爱的可能。只有当心灵不再投射自我、不再追寻它独特的感觉、要求、冲动、隐藏的恐惧,也不再寻求自我实现或被信念束缚时,才会有爱的可能。但是我们大多认为爱伴随着嫉妒、野心和追求个人的欲望。的确,当这些事存在的时候,那就不是爱。
所以,我们必须不在乎爱,让它自然地来,不刻意寻求,但是我们必须在意是什么阻挠了爱,是什么让心灵自我膨胀而形成障碍。在我们知道爱是什么之前,去了解心灵的过程是很重要的。因而,为什么要去深入研究认识自己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不只是说“我必须去爱”,或“爱使人们结合在一起”,或“信念把人的关系打断”,这只是一味地重复你所听过的,因此完全没有用。文字是纠结的。但是如果能了解一个人思考模式的重要性,我们的欲望、追寻和野心的方式,那么就有可能了解爱是什么。但是,这需要对自己极为了解。
当有自制、忘我的时候——不是刻意地,而是自然地,忘我和自制不是训练的结果——就有爱的可能。当了解自我的整个过程,不论是在有意识和无意识,在清醒和睡梦中时,就产生了自制。然后心灵的整个过程就被了解了,无论是在人的关系里,在每个事件中,在每次对挑战的反应中了解了这些,再把心灵从自我纠正、自我设限里解放出来,如此一来,就有爱的可能。
爱不是情绪、不是浪漫主义、不是依赖;而且很难了解那些状况——因为我们的心灵总是阻碍、限制和侵害了它的运作。因此,首先要了解心灵及其方式是很重要的,否则,我们将陷在毫不重要的幻想、语言和感觉当中。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观念只是一种避风港和逃避;观念变成了信仰,自然避免了完整的生活、完整的行动和正确的想法。要正确地思考、自由、智慧地生活,只有在自我认识变得更深沉、更宽广的时候才有可能。
奥嘉义·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八日
性是一种完全逃避自我的方法 1
你的心灵为什么充满了性?因为性是一种完全逃避自我的方法,因为它是全然忘我的。暂时的,最起码在那个时刻,你可以忘记“自我”——而你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忘记自己。
问:我们知道性是生理和心理上不可缺少的一种需求,而它似乎是这个时代导致我们个人生活混乱的根源。年轻的女人成为男人欲望下的牺牲品是很可怕的。压抑和沉溺都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
克:无论我们接触什么,为什么总会产生问题?我们已把上帝变成问题,把爱变成问题,我们也把关系、生活变成问题,也把性变成问题。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做的每件事都是问题、都是恐怖的呢?我们为什么在受苦?为什么性也变成问题?我们为什么甘愿与问题一同生活呢?我们为什么不结束这一切呢?我们为什么不让它们了结,而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背负着它们呢?的确,性是个问题,但主要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把生活弄成问题?工作、性、赚钱、思考、感觉、经验——你知道的,生活这回事——为什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