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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郁的回答却又让他窝心。只听那优扬中透着虚弱的声音娇喘着:“你知道痛不还是割了下去吗?”
“……”别过头,手足无措的应天逸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怜惜之情,只有沉默。
“你若真割了……人们会说朕是胜之不武的……”轻吸了口气,高景郁云淡风清的解释着。
“就、就知道你狗嘴里不吐象牙!”连忙顺着这垒好的台阶下来,应天逸暗感于心,二话不说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正痛的唏嘘不已的高景郁,因他这过于大胆的行为瞪大了凤眼:“你、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来报恩吧?!”
“呸——”红着俊颜,应天逸仿若舞蹈般优美轻盈的撕开最干净也最贴身的里襟,将那白洁如皓月的棉丝温柔的裹于高景郁腕上。襟上隐隐沾染的体香,散发着幽兰的味道,一荡荡窜入高景郁的脑中,令人熏然而醉……
“天逸……”完全是按照一般春宫小说的发展,高景郁自然而然的搂了上去……可惜,下一秒……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不知思绪拐到何处的应天逸突然兴奋的轻呼一声,吓的高景郁的动作僵在半空!
“什、什么?!”
“是……啊!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正要解释,却发现高景郁不知何时“贴”到自己身后的应天逸,不耐烦的推开他,故作神秘的接道:“你刚刚提醒我了一计——偷天换日!”
有听没有懂的点点头,高景郁在心里暗恨自己什么时候提醒他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
丞相府
跑的一身汗,身体却冻的冰凉的许亭欢,哭笑不得的提着两尾鱼,正想进来邀功,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唯感一阵无情风吹过……
“到底我不在的时候都出了什么事?!”坐在一边,愣愣的看着一回府就在书桌前忙个不休的应天逸,深感被忽略的许亭欢终于不满的爆发了!
“……”连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应天逸继续奋笔疾书着!
“好歹我也辛辛苦苦的大老远把鱼弄过来吔!而且那是很补的鲈鱼,我亲自下水打捞的!”一想到自己重阳节后竟然还得下水,冰水刺骨,险些没僵掉,许亭欢就更感不甘!声音也不直觉的提高了几度。
“那正好,去炖好再给皇上送去。”手里的笔不见停,淡淡的吩咐却在百忙之中透露了些什么。
很会捕风捉影的许亭欢当然更不会放过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趋身向前占掉大半张桌子,语气暧昧的不得了的问:“真的在我走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皱了皱眉,应天逸忍无可忍的放下笔,叹了口气,斜看着笑的很夸张的许亭欢。
“那还用说!我带来的可是鲜鲈鱼吔!是那种吃了会生龙活虎的补品,而不是一口就死翘翘的砒霜吔!但你还叫我端给那皇帝去吃?!不对劲哦~~~~~”许亭欢闻言大摇其头,对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
见状,应天逸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清雅的嗓音里透出一丝玩味:“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替我送过去了?”
“当然,除非相爷愿意告诉小的个中的深意~~~~”许亭欢干脆坐上桌子,摆出十足的小人样!料定应天逸不会想多见到皇帝一秒!可惜……
“那好吧。我亲自去送。”仿佛是在陈述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似的,应天逸悠然的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微坐皱了的锦衣,酥手偏拢着如云般脱髻而散的乌发,一派闲怡,半丝慵懒的碎步移出门去。
“等等!”被这番举动吓的变了声的许亭欢,连忙趋前几步挡在门前,冷汗暗淌的抱着最后一沫希望质问:“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哦~~你提醒我了……”听到问题,应天逸稍稍侧头想了想,然后很自然的把桌子上的毛笔塞到了许亭欢错鄂的手中。
“替我把接下来的横都拉长,我回来时必须干完。”言罢,坏坏的一笑,头也不回的饶过已经化石的许亭欢向厨房走去!
“……完了……天要塌了,地要震了,母鸡不下蛋了……”被事态的严峻吓到语无伦次的许亭欢,开始很认真的为天下苍生的安危担忧了!
不知是不是猜到他此时所想,已经走到拐角的应天逸好心的转过身来提醒他一句:“你忧天下前不如先可怜一下自己,那里还有四百二十七张卷子在等着你呢。”
“什、什么?!”几秒钟后,书房传来许亭欢的惨呼……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啊……一旁的史官摇摇头,叹着气在册子上注解到……
***
皇宫
“天逸!你怎么来了!”高景郁从龙床上腾身而起,显然连他本人都不相信应天逸没有被招唤竟能主动过来!
在心里第一万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应天逸小心翼翼的端着犹有余温的鱼汤,送到高景郁面前。
“喝吧。”冷冷的吩咐着,应天逸顺便把鱼汤递上。
“……这是什么……”怀疑的看着眼前说不清色彩的胶状物,高景郁不确定的问道。
“鲈鱼汤。很补的……”斜眼不着痕迹的瞄了眼高景郁缠着白布的玉手,应天逸略带怜惜的回答。
“你确定不是砒霜?”谨慎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碗,感动归感动,喝了以后翘掉可不好玩!
“你少罗唆!可以毒死你的话我还会等到今天吗?!”不耐烦的叱了一声,应天逸索性帮不愿意的高景郁把鱼汤灌了进去!
看着高景郁很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汤,本就苍白的俏颜再无血色,应天逸总算有些不解的喃道:“怎么好像无效?我明明是照食谱上炖的啊!”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已经气若游丝的高景郁挣扎着叹道:“没错……不是砒霜……砒霜还……没这么毒呢……”
“……”也许自己有错,不过这皇帝更该死。这是今天应天逸再一次证实了的结论。
***
皇宫。
由于这几天应天逸忙于科考的事,而高景郁也着实还处在鲈鱼汤事件的余韵当中,所以诺大的皇宫终于迎来了它好不容易的清静……
但是,今天一清早,尚在绮梦中的高景郁就被惊天动地的罗鼓声震醒了!
捂着受了惊吓而微感窒息的胸口,高景郁弱不胜衣的爬起身来,轻揽锦被遮掩住若隐若现的眮体,挥手招来内监,娇声质问:“今个怎么了……那么热闹……”
急忙赶过来服侍的内监,一边小心翼翼的搀起自“鲈鱼汤”事件后就一直龙体歉佳的高景郁,一边了然的回答:“禀皇上,那是科考结束了的声音。”
“……”闻言略皱月眉,高景郁有些迷惑的呢喃着:“已经结束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丞相大人送汤之后开科的。”内监像捧易碎的瓷器一般将高景郁扶到窗前,指着遥遥可望的散考人群解释:“皇上接着卧床不起了三天,科考自然也结束了……”
“……”努力在犹自混沌的脑中思索了片刻,高景郁不满的撅起樱唇:“好狡猾的天逸!他害朕不能起身,自己却去出尽风头!果然……美丽是过错啊……”
不敢打搅他的顾影自怜,内监欠身而退,空留下高景郁自己遥望着万里晴空,唏嘘不已……
突然……
“恕小人得罪了。”一个生硬却充满磁性的声音猛的在高景郁的背后响起,正当觉得耳熟的高景郁准备回头时,那人猛的点了他的|穴道!
娇躯一颤,高景郁无力又无奈的倒入了来者展开的怀抱中……
最后入耳的,是应天逸失控的惊呼以及来者似有若无的轻叹。
***
累的半死,终于在第一时间改完考卷的应天逸,急急忙忙赶到皇宫却没想到正遇上这一幕!眼看着高景郁落入那蒙面人的手中,一种莫明的恐慌几乎在一瞬间逼疯自己!
应天逸清晰的明白,自己多希望此时受难的人是自己!
尽可能的保持冷静,应天逸在心中计算着许亭欢赶过来的时间,试图拖住来者的脚步:“你是何人?!你可知你怀中的人是谁?!”
“……我什么都知道。相爷不用多费口舌。”来者不客气的打断应天逸,语气中大有无奈。但只一句话,应天逸就敏锐的听出了端倪!
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就算化成灰他也忘不了!
就是这个声音,害自己多少回自梦中气醒,就是这个声音,害自己既懊恼又矛盾!这个声音就是那晚亵渎高景郁的男子那特有的嗓音!
挑了挑眉,应天逸的俊颜上泛起邪魅却安慰的笑容,此时起,掌握局面的就是自己了!
只听一声刻意的轻咳后,应天逸那洋溢着玩味的清雅嗓音悠然而起:“你现在犯的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啊……——工部侍郎白若泉!”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果然让来者混身剧震!一声长叹之后,来者腾指解去高景郁的|穴道,将其抛给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接的应天逸,不知是否他拿捏了力道,高景郁不偏不倚的落入应天逸的臂弯中!
顾不上与来人再做周旋,应天逸苍白着俊颜,心疼又紧张的轻拍着高景郁无血色的面颊,这温柔如落花抚面的触摸,终于换来怀中人儿悠长的一叹……
“是他!”醒转过来,一点也不奇怪自己在应天逸怀中的高景郁急忙提醒,后者宠溺的顺着他的秀发,不着痕迹的抚慰他的惊恐:“我知道的……已经没事了。”
安心的松了口气,高景郁靠在应天逸的肩上无限信赖的喃道:“我知道……最后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不论如何有你在我就会没事了……”
“……”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因高景郁的这句话而起了悸动,应天逸别开脸,对着兀立于原地,除下面罩,英挺的脸上全是英雄末路神色的白若泉开口:“惊驾还在其次,你私露考题的罪名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白若泉闻言只是惨笑,而高景郁却一下来了兴趣,由应天逸怀中爬起身来,顺便把为接自己而跌坐于地的应天逸也拽了起来!
白了一眼刹那就生龙活虎的高景郁,应天逸暗恨自己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