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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就觉得他很眼熟,但是那时身处在慌乱之中也没有来得及细想。
可是经过这两天不断地反覆思索推敲,皇甫念柔终於可以确定那个人的身份。
天啊!
怎麽可能会是他呢?
如果她没认错人的话,那事情真的很不对劲。
想到这里,她几乎连犹豫都不曾,笔直地往厢房门口冲去。
现在不用慕天席要求,她也必须想办法回虖夏一趟,隐约之间,她知道她父王一定出了什麽问题。
“娘娘,你怎麽了?”
瞧见皇甫念柔一睑神色慌张的想要冲出去,手上正端著茶水进门来的风云连忙将手中的茶盘放下,在主子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拦下她。
“风云,你快放手,我有要事要办!”
她一刻都不能等待,她必须争取时间。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尽管皇甫念柔的神情急切,但风云却紧拉住她的皓腕,坚持不放手。
虽说名为主仆,然而终究是在那孤寂的皇宫後院唯一陪伴著她的人,皇甫念柔对於风云自有一份不一样的情感。
她当然不会像对待一般宫女下人一样的斥退她,於是她简单地说明,“记得那天我被一个黑衣人刺杀吗?”
风云点了点头,眸中流露不解。“那个黑衣人不是死了吗?”
“他的确是死在慕天席的剑下了,可是初见他时我就觉得他眼熟,方才我终於想起他是谁了。”
听见她的话,风云追问:“是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父王极为倚重的一个护卫。”
就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所以她才会很肯定她父王一定是出事了。
因为就算父王再气她丢了他的脸,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新郎的新嫁娘,也变成市井街道茶馀饭後的笑谈,不过让她远嫁中原做为处罚也就够了。
而且即使他真的兴兵犯境,也不需要派人来刺杀她啊,终究他们还是至亲的父女。
所以这件事一定有鬼,父王既不可能无端兴兵,也不可能派护卫来杀她,那麽是谁能兴兵,又是谁能让护卫来刺杀她呢?
她肯定虖夏王朝之中必定生变,她父王的安危此际成了她心头最大的疑惑。
不管怎麽样,她都得要回去一趟才行!
“娘娘,你确定吗?”风云神情严肃地望著她问道。
风云一向是个内敛睿智的姑娘,她很快地也想到这件事清的严重性。
“我很确定。”她真的确定那个人以前是父王身边的护卫,她想起有一回他还曾奉派保护她去庙里上香。
“那……”风云沉吟了一会儿,不语地返身走入屋内,在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了一封信後踅了回来。
“这是什麽?”伸手接过了信,皇甫念柔望著信封上头那陌生的字迹,疑惑地拢起两道翠柳眉间道。
“不知娘娘知不知道,朝廷里极被皇上倚重的右相关云扬。”
“知道啊!”
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呢?
那右相向来足智多谋,每每朝廷里若有什麽大事发生,大多都是他替皇上分忧解劳的。
虽然他们从没正式的打过照面,但是一心想要爬上後宫权力核心的她,是不可能连这号人物都没听过。
“这是我们要出宫入佛寺为皇后祈福之前,右相遣人送来的信束。”风云简单地解释这封信的来历。
“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皇甫念柔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两个素来没有交集的人,他为什麽要送信给她?
“既然是那时就送来的信,你又为什麽到现在才交给我?”
“当时送信的人有交代,这封信只能在娘娘遇到不能解决之事时才能转交。”
这个理由更怪,皇甫念柔带著极大的疑惑拆开了信。
这定睛一瞧,主仆俩都不禁傻眼。
偌大的白纸上,只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赴汤蹈火,其馀的什麽都没 有。
这是什麽音心思啊?
意思是,关云扬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吗?
可……这怎麽可能呢?
他们两人素未谋面,更别说有著什麽样的交情了。
别说皇甫念柔不解,就连向来聪明伶俐的风云望著这封没头没脑的信也摸不著半点儿头绪。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皇甫念柔什麽都没说地就脚跟儿一旋,转过身走人。
“娘娘,你要去哪?”
“关府。”既然想不透这是什麽意思,依她的性子,那乾脆就别想了,直接去间还比较快一些。
再说,以关云扬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若是她能够说服他助她一臂之力,那她要归乡的可能性自然也会大增。
所以去会会他的好处绝对多过於坏处,她乐於跑这一趟。
“你考虑清楚了?”瞧他那笃定的模样,龙腾云心中真要忍不住赞叹起关云扬的神机妙算了。
那天在御书房,慕天席明明还那麽抗拒他们的提议,怎麽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是的。”
他的确是考虑清楚了。
毕竟,也该是去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你该知道,一旦接下这个派令,你有可能永远回不了虖夏。”
“皇上,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留下她回去吗?”
当初他选择追随她而来,如今这样的选择依然没有改变过。
“好像是不太可能。”龙腾云对於慕天席的执著心知肚明,也正因为这份执著,他和关云扬才有可能逼他就范。
想想慕天席的确是不可能抛下皇甫念柔独自回到虖夏,除非他的身旁有她相伴。
再说,他也听说了那日在御医那里发生的事,他们那种旁若无人的相处情形,回报者可是加油添醋大大的描述了一番。
要不是他使足劲压下这些在宫内甚嚣尘上的流言,只怕早就有不少八股大臣会 跳出来要他将他们俩治罪了。
“既然不可能,那就不用考虑那麽多。”
“很好。”爽快的答案,龙腾云的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赏。
关云扬果然没有找错人选,这慕天席是真想要娶他的妃子。如果没有一点自信 与自傲的男人,只怕打死他都不敢。
像慕天席这样的男人值得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倾尽所有去留住人才,所以他大方 地问道:“那告诉朕,虖夏之事解决之後,你想要什麽?”
“我只要她。”
“除了她之外呢?”爱美人儿,不爱江山吗?
这种真性情让龙腾云忍不住更欣赏他,也想要给他更多,怛最主要的还是想要 “倚重”他更多。
慕天席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这世界上的珍宝只有一样,有了她,他心愿足 矣。
“真的什麽都不要?”尽管他的答案已经那麽肯定了,然而龙腾云还是很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就像是一个追逐猎物的猎人,不断地扔出诱饵,可是却怎麽也吸引不了猎物,那种呕,真的教人捶心肝。
“皇上,臣真的什麽都不要,只要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慕天席斩钉截铁地回答。
现在的他只求能够实现以往对她的诺言,每一桩、每一件,更想要给她一个平凡的家。
看著皇上脸上那种带著点懊恼的神情,他很清楚自己若再不说些什麽,这场对话是不会终止的,於是他只好认命地开了口,用非常明确的口吻道:“此乃臣的肺腑之言。”
“呃……那好吧!”
既然人家都拒绝得那麽彻底了,龙腾云要是再不停止利诱劝说,也未免太不识相了。
可是以为他会就这麽放弃了吗?
答案当然是不。
要知道好人才难寻,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眼睁睁地看著如此优秀的下属在自己眼前溜走,那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慕天席不要,他就偏偏喜欢唱反调,硬是要给,谁教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呢?
凡事应该是他说了算吧!
呵呵……
第六章
拿著那封只写了四个斗大字的信当成拜帖,皇甫念柔让恭敬有礼的仆佣延请入 府。
在摆设雅致的偏厅里等了没有多久,就见一个宛若书生模样的人潇洒步入。
他……有点儿眼熟,她知道他该就是鼎鼎有名的右相关云扬。
“右相似乎并不意外我会来?”望著他见到她没有丝毫陌生与诧异,显然他早 就知道她会来,也知道她的身份。
意识到这点皇甫念柔突然有一种被操控的感觉,这其中究竟有什麽是她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
“在下早就在等娘娘了。”面对她的质疑,关云扬也大方的承认。
她的来访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是一盘棋,而她是他的棋子,她若不来, 这戏会唱不下去。
“右相为什麽等我?”
他们素未谋面,也从未有过瓜葛,他说在等她其实很没有道理。
“因为我们之间有两个共同想要解决的问题。”
两个?不就只有一个吗?啥时又冒出另一个来?
“右相指的可是虖夏出兵一事?”
关云扬颔首,跟著说道:“除此之外,还有。”
“还有?”疑惑的神情满布,她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出她与他还会有哪一个共同的问题要解决。
“相信以娘娘在後宫如此努力的『力争上游』,应该不会没有发现最近後宫的情况有异吧,”
“是有些奇怪。”她点了点头。
最近许多长期守空闺的嫔妃都被遣返原籍,另外还有一些受诰封的妃子,有的失了踪,有的被皇上认为妹子,以公主之姿嫁了出去。
最近向来平静的後宫可紊乱的咧!
但,这与她有什麽关系呢?
“既然你已经发觉情况有异,难道不曾想过发生这些事是为什麽吗?”
“因为皇上专笼皇后,所以打算散尽後宫?”
这是她的臆测,虽然於礼法不合,但很像是龙腾云那种专情的男人可能会做出的事。
也因为隐隐约约知道情况可能是这样,所以前阵子她才会那麽急切的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希望可以凭藉著自己特殊的身份,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