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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看出他的犹豫,讽刺道:“你还妄称秦国乃法制治国,我可是记得那天你自己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些话你说得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为何事到临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嬴政望着她,脸上渐显出阴鸷之色。
寒芳冷笑道:“你对其他内侍小小的过错就动辄处死,而对赵高总是网开一面,不知道你何来公平?”她站起身向内阁走去,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以后我看你还怎么执法!”
“欺君之罪要灭其三族,赵高的父亲就是为救父王而死,我再杀了他全家……”嬴政低声说着,连连摇头,动了恻隐之心。
寒芳抓住机会劝道:“一个人的罪一个人承担,我看以后这株连制度需要改改,此次你只需要治他一人的罪就可以了。这次你要是赦免了他,岂能服众?”
嬴政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似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他立到殿门处仰望夜空片刻,一握拳说道:“我就是要法制治国,岂能自乱?”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到几案边,提起御笔蘸了朱砂批阅了一个醒目的红字:诛!
赵高按罪被打入大牢。
寒芳一直关注此事,直到听嬴政亲口说赵高已经伏法,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后来她又多方打听和查证,知道赵高确实已被诛,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寒芳想:只要杀了赵高就不会有日后的沙丘政变和指鹿为马了,历史真的能按照我所想的改变吗?
寒芳又想起嬴政年仅四十九岁就因为过度劳累离开人世,黯然伤感,心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嬴政,不要让他为了国事过度劳累,我要尽我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去帮他分担一切,我要彻底改变历史!
第一百八十三章 攻入邯郸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两个孩子已学会走路。
寒芳给孩子取了两个很现代的名字:嘉乐,嘉陶,取意乐陶陶。
嬴政对这两个名字很不以为然,不过也没与寒芳争执。
寒芳每天守在嬴政身边适时规劝,并听从御医的方法给嬴政及时进行调理,使嬴政的饮食、作息很有规律。
有时候,嬴政批阅奏简,寒芳就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或者递上一杯茶,或者端上一碗汤,有时候她会帮他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偶尔她也会和他讨论一下国家大事,但是从来都是巧妙地引导,不和他产生正面的争论。
有时候,她会捧着脸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已经蓄起的很有男人味道的胡须,看他额头上的那道青筋,看他高高的眉骨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在用心尽着一个妻子的义务,细心体贴地照顾着他,并享受着他的宠爱。
偶尔,她也会想起浩然,会惦记着他的冷暖,只是心中已经不再有火花,她把这份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最纯真的感情深深珍藏在心底,偶尔翻出来回忆一下。
她对自己说:就算世事无常,就算沧海变桑田,我也不会把这份曾经最真实的爱恋忘记。
殿外,秋高气爽,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几个乳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两个孩子蹒跚学步,童音清脆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不时飞进殿内。
寒芳捧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专心批阅奏简的嬴政。不管史书上记载如何,但他确实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更是一个好丈夫。想到这里,她抿着嘴轻轻笑了。
“又在偷看我?”嬴政头也不抬地问。
寒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看我的丈夫还需要偷看吗?”
嬴政狡辩道:“躲在一边悄悄地看,不是偷看是什么?”他好辩的本性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露,对别人他只是下命令。
寒芳回头看看计时沙漏说道:“好了,你该休息了,时辰到。我们去看看孩子。早就和你说好的,每天必须抽时间陪我一会儿。”
嬴政微笑着放下竹简答应道:“好!”又看了看已经批阅过的奏简,茫然地说,“现在的时间为何过得这么快?是我的精力不如从前了,还是我的办事效率降低了?以往一个时辰我可以批阅很多奏简。”
寒芳坐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嬴政抬起头不解地问。
“我没有笑呀?”寒芳绷住了嘴,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快说,否则我不客气!”嬴政捉住她的手笑着威胁。
寒芳只是笑,并不答话。
“快说!”嬴政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抓着,抓的她咯咯直笑,上气不接下气。
“说不说?”嬴政继续威胁。
“我在沙漏上偷偷凿了个眼儿,每次你批阅奏章的时候,我就把眼儿打开,让它流得快一点。”寒芳憋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你……”嬴政轻蹙眉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个调皮鬼!”也不责备,站起身扶着她向殿外走去。
二人走到外阁,嬴政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地大理石地面上有一片水渍,大声喝道:“近侍!”
几个内侍慌忙跑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忙趴在地上用衣袖擦拭。
嬴政怒问:“蕲年宫地面不允许有水,忘了吗?”
几个内侍慌作一团,不停地擦拭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寒芳竖起手指放在唇中,小声道:“嘘!戒怒!你忘了?我们去看孩子!”她挽起他的胳膊。
嬴政面色立刻缓和下来。
小内侍提起鼻子闻了闻,乍着胆子回奏:“启奏大王,这不是水,这是公子或公主的尿。”
“尿?”嬴政想了想,扑哧一笑,走到殿外花园内弯着腰喊道,“嘉乐,嘉陶,快来父王这里。”
女儿嘉陶听到喊声立刻从花圃里晃晃悠悠跑了出来,“妈妈!”说着却扑到父亲的怀里。
嬴政把嘉陶抱起来搂在怀里说道:“芳,你教的称呼还真奇怪!什么妈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寒芳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十足的小女人娇羞之态:“你没听说过的多了。”
嬴政被抢白一顿,也不争辩,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脸。
“嘉乐呢?”寒芳踮起脚尖寻找,目光穿过花园,看到嘉乐正骑在一个虎贲军的脖子上,虎贲军驼着嘉乐不停地跑着,惹得嘉乐哈哈大笑。
寒芳定睛一看,却是秦煜。
秦煜看见大王和王后出来,忙蹲下欲把公子放下。嘉乐却不愿意下来,抱着秦煜的头不松手。
寒芳快步走了上去,怪道:“嘉乐,下来。”
嘉乐看见母亲立刻伸出了两只小手,要母亲抱。
秦煜忙跪下行礼,尴尬地道:“公子嚷着要骑马,臣就……”
寒芳笑道:“我明白!快擦擦你额头上的汗,别着凉。”
“是!谢王后。”秦煜恭敬地站起来。
寒芳又对秦煜一笑,抱着嘉乐回到嬴政身边,一家四口朝御花园走去。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十九年,历史一如记载,郭开受李斯的反间计所惑,怂恿赵王换掉大将李牧。李牧拒不受命,被赵王赐死。
失去李牧这员大将,赵国已没有可抵挡王翦的大将。王翦和杨端和率领大军以风卷残云之势攻入邯郸。赵王迁递交了投降书。
嬴政接到奏报高兴得抱着寒芳原地转了个圈:“哈哈,芳,太好了!我要亲临邯郸,要回到那个给过我无限屈辱的地方,我要让世人看看,我嬴政就是要征服天下,征服众生,让列国众生臣服于一个当年被人欺负、辱骂的弃儿脚下!”
寒芳妩媚地一笑,说道:“看把你美的?你可要记住老爹的教诲,对战败国要宽大,要有容人之量,这样才能显得你宽宏大量,才能安抚人心。”
“我知道!”嬴政哈哈笑着,十分得意。
寒芳也打心里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嬴政灭了赵国,离统一天下又近了一些。她觉得或许在邯郸还可以见到浩然,浩然当年是什么原因离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浩然对初到这个时代的她真挚的付出,她今生也无法报答。但是她希望能帮到他一点点,她更真诚地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
嬴政在她耳边说道:“芳,这次我要你和我一起坐着马车进入邯郸城,我要让他们跪在我们的脚下。”
“我不!”寒芳推辞道,“说好了,我只做你的妻子。”
嬴政狡辩道:“可你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王后。我要在邯郸归来以后给你追加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大典就定在你的生辰那天,你总得替我分担一些,来履行母仪天下的职责,你推辞不掉的。”
寒芳笑着只好点头答应。
嬴政的仪仗和车马进入邯郸城时,整个邯郸城的百姓都在街道两边欢迎。
赵王迁及丞相郭开、宗室大臣、赵国将军等百余人,全都穿着白色囚衣,身上戴着铁链,跪伏在城门口迎接。
嬴政携着寒芳坐在六匹黑马拉着的华盖马车上,前面有三千名盔甲鲜明的虎贲军开道,身后有三千虎贲军护卫,浩浩荡荡驶进邯郸。
黑色的旌旗迎风招展,上面绣着斗大的“秦”字。
嬴政坐在马车上眯着眼睛看着街道两边跪伏的人群,享受着胜利后的兴奋和得意。他看了一眼跪在城门口的赵王迁,脸上生出厌恶,心道:怎么会有这样不务正业,声色犬马的帝王?
寒芳察觉出嬴政的心思,压低声音道:“没有他,你如何能够打败赵国?要是每一个国君都和你一样,你还何来一统天下?”
嬴政淡淡一笑,点头默认。
寒芳看着街道两边的人群有不少都是皱眉苦脸,还有一些满腹亡国之恨,眼睛里不经意透露出愤恨。她不动声色地握住嬴政的手低声道:“你应该有些亲民的举动,以显示你的爱民和大度。”
嬴政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众人一看大王和王后下了马车,都伏地山呼万岁。寒芳扶起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此举让老妪受宠若惊,激动万分。
赵国百姓一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