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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教教主看向吕飞,心中暗暗苦笑道:我如今自身难保,还怎么帮你救人?
吕飞故作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他心底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走。这个时候,端木回春还在车底,显然无法商量,只能靠他随机应变。端木回春虽未言明来意,但是根据前因后果和魔教西羌流传些许传言,他大体能推测出端木回春此行的目的,因此,他若是想帮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与姬妙花会合。想到此处,他心中已然做了决定,低声对赤教教主道,“教主,您是先救人还是……”
赤教教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万万不想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便道:“我自然要先……”
“救人?!”吕飞截断他。
赤教教主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手,冷哼了一声。
“教主果然对我王忠心耿耿。”吕飞敷衍地说完,转头对军官道,“还请军爷将马车赶到我王帐篷外。”
军官疑惑地看着他道:“为何要赶马车过去?”
吕飞冲他使了个眼色道:“自然是有用。”
军官以为马车有古怪,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上车辕,将马车往军营中心赶了过去。
外头不时传来呼喝声,一重又一重。
赤教教主压低声音道:“你想和尼克斯力会合?”
吕飞没做声。
赤教教主冷笑道:“尼克斯力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个人。千军万马之中,他或许还能自保,却绝对不可能再护你周全的。”
吕飞充耳不闻。
赤教教主道:“你若是此刻解开我的穴道,我便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吕飞突然动了下。
赤教教主眼睛一亮,以为有门,哪知是马车停了下来,吕飞转头去看那军官。
军官指着前方十几步远的大帐道:“这便是我王的军帐,不过未得军师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吕飞道:“你说的军师,莫非就是那个被尼克斯力一脚踢飞的那个?”
军官脸上露出想笑又不能笑的尴尬表情,没有否认。
吕飞道:“受了尼克斯力的一脚纵使不死,也身受重伤,如何还能管理军营。”
军官道:“军师虽受了点伤,但并无大碍。他此刻正……咦,军师过来了。”
吕飞心头一紧。这个军师他远远地见过两次,听说是个软硬不吃的棘手人物,对浑魂王忠心耿耿,若是有他在,只怕事情未必能如自己想象中这般顺利。
果然,不等军师走到跟前,就听他发出一声疾呼道:“抓住他!”
千钧一发,吕飞抽刀挡在胸腔,一脸无辜地看着四周突然拔刀相向的士兵们,“这是什么意思?”
军官也很奇怪,疑惑地看着军师。
军师道:“教主也被抓了!”
赤教教主坐在马车里,心头大大的不悦,暗道:大家半斤八两,何必这么大声地揭老底?
军师道:“只怕有诈!”
吕飞表面很镇定,但背脊上满是冷汗。他现在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被发现了,而是一旦被发现了,端木回春该怎么办?如今马车已经深入敌营,要在千军万马中去全然而退绝非易事。他突然想到,赤教教主这个人质并没有想象中的这般有用。这里是西羌军营,是浑魂王的地盘,在浑魂王受挟持的此刻,赤教教主的命在那些士兵眼里简直轻如鸿毛。
这一耽搁,着急的人还有端木回春。
且不说他这个姿势保持了这么久,早已超出身体承受的极限,十根手指简直酸痛得像是掉下来,只说他听外头熙熙攘攘的对话,便知大事不妙。尤其,他听出了那个军师的声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浑魂王军帐的帐帘被掀起来了。姬妙花抱胸站在帐内,眼睛在马车上上下下巡视了一圈,突然伸手冲他们勾了勾手指。
军师气得满面通红。说起来,浑魂王被挟持,他难辞其咎,此刻不免恨姬妙花入骨,怒道:“尼克斯力!你还不快速速将我王放了!”
姬妙花淡然地瞟了他一眼道:“不要。”
军师深吸了口气,将胸口怒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姬妙花笑道:“与你何干?”
军师道:“你到底是西羌子民,难道真要与魔教同流合污不成?”
军营一片骚动。若姬妙花真如军师所言,与魔教串通一气,那对西羌来说,绝对是一大耻辱!那是西羌第一高手,如武神一般的存在,竟背叛了西羌!
他们看姬妙花的眼神十分复杂,一方面希望他澄清,一方面又觉得他劫持浑魂王的行为已经是背叛,想澄清也难以澄清了。
姬妙花道:“我与浑魂王不过有些小小的分歧,与魔教何干?”
军师道:“难道你想否认那个与你一道的人不是魔教长老?”
姬妙花道:“他是魔教长老,也是我的恋人。他不是魔教长老,也是我的恋人。他是不是魔教长老,又有什么关系?”
军师道:“你私通中原魔教,竟然毫无愧意?”
姬妙花道:“你怂恿浑魂王强抢中原壮丁时,就没想过他们是中原人,来西羌之后,谁接触他们谁便是私通中原么?”
军师道:“那如何一样?他们是来西羌当苦力的!”
姬妙花道:“那就当做我卖了给我家亲亲当苦力好了。”
军师被他厚颜无耻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姬妙花对吕飞道:“你们还不过来。”
军师对军官使了个眼色,冷笑道:“你想让他们过来,行,先放了我王。”
姬妙花耸耸肩道:“这个交换一点都不划算。不如这样,我先拿浑魂王的一只手来交换。等你们找到其他能交换的东西,我再一件一件地还给你。你只要多找几件,总能交换完整的。”
军师气得喉咙涌上一口腥甜,噗得吐出一口血来。
姬妙花道:“何必如此兴奋?”
军师推开旁人的搀扶,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痕,“既然你不愿意换,我便杀了他们。”
姬妙花道:“悉听尊便。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纵然不愿意,我还是愿意还你一只浑魂王的手的。”他说着,当真就转身进了帐篷。
军师急道:“回来!”
帐篷毫无动静。
军师吼道:“我放人。”
姬妙花的手从帐帘后伸出来,手指勾了勾。
军官看了看军师,默默地放行。
吕飞赶着马车向前走。
军师突然道:“教主必须留下。”
赤教教主感激道:够意思!
姬妙花的手指轻轻地摇了摇。
军师嘴角动了动,最终别开头去。显然不想为了赤教教主而和姬妙花起冲突。
赤教教主还没来得及扬起的嘴角顿时僵住了。
马车行驶到帐篷前,几乎贴着帐篷。
军师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帐篷的方向,生怕姬妙花带着浑魂王窜出来钻入马车。但是没有,从吕飞带着赤教教主下马车,到他们进帐篷,姬妙花都没有再出现。
正当他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的时候,马车下面突然闪出一道身影,钻进了帐篷。
尽管拿到身影速度极快,但他依旧认出了那张侧脸——
那个跟在姬妙花身边的人!
……
端木回春?!
军师身上突然渗出一层冷汗,满心的痛悔懊恼!他深知端木回春对姬妙花来说是何等重要,若知道他在马车底下,他绝不会将人交回!
但此刻,为时已晚。
熏笼里的香已经燃尽了,但香味还留在帐篷里,久久不散。
端木回春从地上站起来时,第一眼便看到那个坐在木桌后的魁梧男子。他穿着一身金丝绣边赤袍,头戴一顶金冠,同样的红色与金色穿戴在他身上,便比姬妙花多了份王者的霸气。他此刻坐在那把四尺余宽的木椅上,双手交叠,失神地望着熏笼,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亲亲啊。”姬妙花搂住他的腰,不满地咕哝道,“你这样看着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端木回春道:“浑魂王?”
浑魂王闻言,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抱着端木回春腰肢的手越发用力,姬妙花可怜巴巴道:“亲亲果然想移情别恋。”
端木回春全然不顾腰间的力道,抱拳道:“魔教端木回春,见过浑魂王。久仰西羌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浑魂王用汉语淡然道:“阶下之囚,何威之有?”
端木回春侧头看了姬妙花一眼,“只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姬妙花撅嘴,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道:“当然是误会。我不过想和你好言好语的商量,几时囚禁你了?”
浑魂王道:“商量不通,便不许吃饭,果然是好言好语。”他用汉语说,显然是故意说给端木回春听的。
姬妙花不以为意道:“肚子饿的人,想事情总会果断一些。”
浑魂王道:“你吃干粮的时候也很果断。”
姬妙花笑道:“因为那时候,我的肚子正好很饿。”
浑魂王目光移到赤教教主身上。
赤教教主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遥想当初,浑魂王有攻打圣月教的意向,便言语试探与他。那时,他拍胸脯,吹牛皮,说的自己天下无敌,到如今,被点穴,被挟持,受制于人身不由己。两厢一对比,他越发抬不起头,更不敢看浑魂王的脸色。
吕飞从进来后,便成了影子,紧紧地跟在赤教教主左右。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是赤教教主的护法,而事实上,赤教教主和他都清楚,他只是在看守他。
帐篷中唯一自在的便是姬妙花了。
他见端木回春双手充血,不由心疼地抓过来,轻轻地抚摸着。
端木回春轻声道:“不碍事的。”
姬妙花叹气。
端木回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本不该跟来?”
姬妙花苦笑道:“我若是这样想,亲亲一定会打我。”
端木回春道:“我不会打你。”
姬妙花脸色更苦,“那更了不得,亲亲连打都不愿意打,定然不想理我了。”
端木回春定定地望着他。
姬妙花道:“其实,我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端木回春道:“有几成?”
姬妙花原想说十成,又觉得不够真诚,便道:“九成。”
端木回春道:“你的九成,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