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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木江呆呆地望着李志远的身后,过去发生的事就好像才发生一样,他呢喃地说:“古丽,你在哪里啊?”
李志远对阿里木江说:“你累了,还是休息一下再说吧。”然后将水囊递向他。
阿里木江这才反映过来,他咂了咂舌头,并没有接李志远递交给他的水囊,而是趴在艇边直接咕咚咕呼地喝起艇下的水来,喝完了,便将头靠在艇上,神情十分的疲劳和落寞,然后他说:“你不用假装好心啦。我想通了,反正都要死了,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啦。没有钥匙,没有地图,就算告诉了你这些天大的秘密,你又能怎样,几百年来,比你我杰出的人多的是,尚且不能找到,你我又能如何?”
李志远淡淡地说:“是你们这些人将这些看得太重啦,上天虽说不是件件事都是那么公平的,但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平常心对待,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恩怨啦。”
阿里木江咳嗽了几下说:“李志远,不要将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到风沙堡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宝藏和圣药?不是说不是噢。”
李志远平静而果决地说:“不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如果上天能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做一个最平常的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阿里木江打断说:“够了!不用说啦!你这虚伪的小人!”
李志远怒道:“好吧,你说!让我看看,你能为你所做的坏事找出多少堂皇的理由来。”
阿里木江说:“你是说阿力克的事还是古丽的事?你放心,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说的。”
阿里木江说:“古丽被穆典赤带走后,好几年都没有了消息。按理说,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受了伤的、年青美貌的姑娘,应该是一件惹人注目的事,可是尽管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几乎找遍了整个天山脚下,但他们两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也曾到古丽的伯父家去打听消息,却被轰了出来,说不是我,古丽也不会跑到外面去啦。后来,我花钱收买了古丽的堂兄,才知道古丽曾写过一封信给家里,说自己在外不幸受了重伤,正在到处治疗,短期内不能回家,古丽的伯父一家普遍认为古丽一定是死了,这样说不过是在安慰家人罢了。古丽并没有说出是谁让她受伤的,这让我更加的内疚和难过。”
李志远心想:“阿里木江这个人的人品是差了些,不过对感情却是如此的执着,要是有个他爱的人能引导一下,想必也不会走上歪路啦。这个最好的人当然是古丽啦,但是她这样纯洁、美丽、痴情、宽容的姑娘,阿里木江又如何能配得上她呢?至于穆典赤,他当然配得上古丽啦,可是他的心里却只有楚悦,而没有他人的位置。唉,其实,我妹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你就算再找一个喜欢的人,我这做哥哥做兄弟的,有的也只是欢喜和祝福。唉,这情字太让人难以捉摸啦。穆典赤,你究竟去了哪里呢?难道说,古丽姑娘真的没有死,而你一直在照顾着古丽姑娘?”
阿里木江继续说:“穆典赤出现在天山脚下的事,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萨里海,但奇怪的是,萨里海不知为什么也好像消失了,连那个联系人也不知去向,我便乐得省心。”
李志远冷笑道:“那当然啦,要是马化藤知道你对古丽姑娘开了枪,他一定会拆了你的骨头的。”
阿里木江浑身一哆嗦,然后垂头丧气地说:“现在他已经知道啦,要不是他还认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早就拆了我的骨头啦。”
李志远嘲笑地说:“原来你这么胆大,这也敢告诉他?”
阿里木江面带恐惧地说:“是他逼我说的,那天,就是我假死的那天,我被他关在一间小黑室里,我的身上被打了一针,我不知道那针筒里装的是什么药水,我只知道我整个人一直就处于极度的痛苦中,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情愿马上死了还好,可是我还是挺住了,后来,他们又给我打了一针,我便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所有人的说话都好像从天边传来一样,我就以为自己死了,我开始胡乱地说着些什么,然后就有人问我一些问题,我也就如实地回答。当我清醒时,我才知道,我将所有不应该说的都说啦。”
李志远心想:“这一定是上次马化藤对付自己所使用过的药水,这种药水确实可怕,如果自己不是失忆的缘故,只怕也很难熬过。”
李志远说:“这么说,马化藤也知道了你们家族的故事啦。”
阿里木江说:“应该是的,这就是他没有马上杀我的原因。”
李志远心说:“奇怪,马化藤那些年又去干什么啦?”
阿里木江说:“我找不到穆典赤,也就找不到古丽,最后我便想,要是阿力克出点事,以他的威名,应该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准噶尔地区,甚至整个新疆,那么他的好朋友穆典赤想来不会收不到消息吧,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由于阿力克是族长,想害他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想法设法接近他,然后才能找出他的破绽来。
于是我便不再做生意啦,而是回到了族中做事,虽说我爷爷是长老,但族中事务还是重能力的,所以开始时我也是从最低层做起的,但是凭着我爷爷的暗助,再加上我以前做生意时所积累的声誉,我的地位上升的很快,不到一年,便可以参与族中的一些事情讨论啦。虽然暂时不能找到什么来陷害阿力克,但至少我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可以监督到他的大致行踪啦。对此,我爷爷很满意,他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耐心,这一点我已经学到了不少,将来必可负起大任。”
李志远心里一阵冷笑,他突然一阵发抖:“听阿里木江这样说,其实,真正的黑手应该是阿里木江的爷爷才对,为了宝藏,他已经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孙子,而阿里木江只不过是他摆弄的一个棋子才对,这个老人也是无比的可怕。”
阿里木江说:“奇怪的是,有一天,阿力克突然对做生意特别有兴趣起来,这就成了我一个最大的机会,我也因此成了阿力克的得力助手。
不要说我,族中族中的长老也很奇怪,阿力克就解释说:“现在正是乱世,我族要强大,必须要有钱,有钱才能买最好的、最先进的武器来保卫自己的族人,最简单不过的就是,我们族中的牛羊为什么常常遭到强盗的掠夺,而别的族为什么那么强大,还不是我们手中的武器过于陈旧,现在这个时代,不再是挥胳膊、动拳头、舞刀子的年代了,弓箭,长枪、匕首、砍刀这些早已不管用啦。”族中的长老听了不住地点头,就这样,我又开始常常在中苏边界往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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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处心积虑(6)
李志远也感到有些奇怪,他一时也想不出为什么,阿里木江继续说:“开始时,我也以为阿力克是真正为族中着想,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因为我们主要做的是族中的手工制品,如地毯,绣花小帽等,也有弓箭、匕首、小刀等,偶尔还有一些过去族中遗下的物品,但不多。可是,阿力克却常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到一两件价值不菲的文物来卖,并且是自己偷偷地找人卖,不愿意让他人知道。这时我心中暗喜:“很好,我想算我是找到可以利用的事啦。”但不想阿力克做事很干脆,一点首尾也不留,我怎么也找不到他的罪证。”
李志远的心突然有了一种预感:“钱,一定是钱!这钱不一定是阿力克需要,很可能是穆典赤需要,这样看来,古丽姑娘虽然没有死,但是想来要花很多的钱来治疗,这些文物说不定就是穆典赤在哪里找到的,会是风沙堡中的宝物吗?”
这时就听到阿里木江说:“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怀疑那些宝物有可能是出自风沙堡的。”李志远并没有出现阿里木江所期待的惊讶之情,他只好继续说:“让我想想看,应该是1939年秋天的事了吧,因为那年出了一件大事,阿力克居然玩起了失踪,整整半个月才回来,而且回来时满身都是伤痕。因为这件事,阿力克被长老们叫去盘问了很长时间,但他一口咬定是和以前的朋友去沙漠屠狼去啦。长老们也半信半疑,因为阿力克当年就是不想做族长,也是以屠狼为借口,带着阿达拉5个人组建了一支屠狼队,而且队伍越来越大,从大坂城一直杀到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年多的时间里,除去了不知多少的恶狼,从而使许多以前深受狼害的地方得以安宁,深受各地的部落爱戴,甚至整个新疆都有人知道阿力克的威名,阿力克族也得以扬名,所以这一次很难说不是阿力克一时冲动,犯了过去的老毛病。我爷爷本以为这是一个能够将阿力克扳下位的大好时机,但因为没有得到足够多的长老的支持,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几个月后,我在中苏边界再次遇见了萨里海,他问起我穆典赤的下落,我便告诉没有,萨里海便嘲笑我没用,我便反讥他说:“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
萨里海就说:“噢,是吗?恐怕你还不知道几个月前,我还曾在昌吉一带跟踪过穆典赤和阿力克他们。所以我可以完全断定,他们之间一直是有联系的,只是你这个笨蛋,什么也不知道罢了。”
我算了一下时间,正好是阿力克失踪的时间,就故意说:“噢,我想你可能错了,因为据我所知,那个时间,阿力克正和几个朋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屠狼呢!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我们族中问问,有谁没有尝过阿力克带回的狼肉干?”
萨里海摇摇头,然后说:“狼肉干吗,不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才有的,如果我说他们曾出现在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你相信吗?”
我哈哈大笑:“除非他们疯了,那里有宝吗?怎么没见阿力克带回来有。”
萨里海就说:“我不想和你争论那么多啦,你给我记住,以后眼睛给我睁大点放亮点,一有穆典赤的消息就要马上通知我,这是我在新疆联系人的地址,他不会再无缘无故消失的,所以你就不要再报着侥幸和马虎的心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