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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杰脸红红的道:“她问一句我答一句,顺道偷看她两眼,这样算否交谈?”
雷九指道:“迟些再告诉我她问甚么你答甚么?先告诉我你们是否后会有期?”
杏杰道:“她着我明天未时到风雅阁下棋。”
雷九指大笑道:“成功哩!这叫下回自有分解。不是我说你,小杰你该以小俊为学习榜样,那小子见到胡小仙,立如脱胎换骨的变成情场绝顶高手,明赞暗捧逢迎吹拍无所不能。女儿家是要供的嘛,不信可问你的徐爷。”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看还是一切顺乎自然较好。”
查杰忙道:“少帅也是这么指点小子。”
跋锋寒此时穿窗而入,直趋桌前,道:“快唤醒宋二哥和小俊,事情有变。寇仲往架陈甫来,但不要担心,今趟肯定可过关。”
风雪在黎明前收止,尚未有合眼机会的徐子陵和寇仲离开司徒府,朝皇城方向漫步,沿途所见,均是同心协力忙于铲云的长安军民。
寇仲有感而发道:“军民一心,这样的城池最难攻陷,幸好我再不用为此忧心。”
见徐子陵默然不语,又道:“池生春这小混蛋是不能低估的,只看他请来尤白三这一手,非常不简单。”
徐子陵若有所思的随口应道:“身为骗子者对别人特别有戒心,并非因他真的生出疑心。”
寇仲道:“你似乎有点心事?”
徐子陵道:“我在担心你,因为你大有可能今天会见到李秀宁。”
寇仲止步街头,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扯他继续行程,把情况解释一遍,苦笑道:“我认为沈落雁说得对,要说服秀宁公主,必须你老哥出马。”
寇仲脸容转白,道:“我难道告诉她要干掉她两位兄长吗?如不坦白说出,日后她会怪我欺骗她,恨我一生一世,唉!”
徐子陵沉声道:“让她晓得这是此存彼亡的问题,其中利害轻重,则由你随机应变,再出她选择究竟要让李世民活下去做个好皇帝,还是由建成、元古继续祸国殃民。”
寇仲道:“那岂非要把整个情况向她和盘托出?”
徐子陵道:“看来正是如此,就要看她对你的爱有多深。”
寇仲忽然心中一动,楼上他眉头道:“我终于明白石之轩因何生出怀疑,问题出在我身上,因为我太轻松啦!不瞒你才说,自决定改捧李世民为帝后,我不知多么写意快乐,如释重负。”
徐子陵道:“石之轩只会误以为你已臻达天刀宋缺的忘刀境界,而不会怀疑你是因不用想做皇帝而浑然忘忧。寇仲把有九成机会到手的皇座让出来给另外一个人去坐?这事说出去,包保没人相信。”
寇仲喜道:“希望石之轩不会是唯一的例外。哈!与石之轩去干掉毕玄与赵德言,且要在深宫内进行,天下还有甚么比这更刺激有趣的呢?”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你好像再不为见秀宁公主的事愁肠百结。”
寇仲颓然道:“这叫苦中作乐,人总要设法使自己保持好的心情,咦!”
蹄声骤起,自后方传来,逐渐接近。
两人别头回望,乔公山正和十多名长林军风驰电掣的追来。
勒马收疆,马儿嘶叫。
乔公山同手下喝道:“让两匹马出来。”
其中两人跃下马来,侍候寇徐上马,然后与夥伴共乘一骑。
乔公山先缓骑而行,笑向并骑的两人道:“小弟往找你们扑个空,幸好在这裹追上你们。”
寇仲讶道:“甚么事找得我们这么急?”
乔公山道:“你们走运哩!今天早朝时温大人向皇上报上你们重返长安的事,皇上龙颜大悦,还着大宫监韦公公立即召你们入宫,韦公公责今下来,你说我能不找得你们急吗?来吧!如皇上早朝后见不着你们,小弟会有灾难呢。”
说罢催马疾行,两人不知吉凶,只好硬着头皮迫在他马后,在长林军簇拥下,转入光明大道,往皇城驰去。
切入安化大街,转北而行,就那么策马从顺义门人皇城,穿过林立的各个官署,横过横贯广场,抵承天门始下马。
御骑长程莫早等得不耐烦,从乔公出处接收两人,领他们进入皇宫,边走边友善的道:“皇上对两位是另眼相看。听到两位回来,不知多么高兴,自突厥狼军在边疆蠢蠢欲动,少见皇上有这种心情呢。”
寇仲试探道:“所有场地均积雪结冰,恐怕不宜作赛吧?”
程莫道:“那要看皇上的意旨,皇上只要说句话,包保广场不剩半点冰雪。”
两人心中叫苦,若旁观者中来个杨虚彦,他们大有可能原形毕露,更不用说毕玄、赵德言和可达志等会大驾光临。
事已至此,只好随情况想办法应付,难道立即卷铺盖开溜吗?
程莫对他们当然亦是另眼相看,压低声音扮老朋友道:“好好听韦公公的指示,公公是皇上宠信的人,有他照拂你们,保证你们官场得意,前途无限,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
两人被领到后宫贡品堂东的亲政殿,上趟球赛后李渊就是在这里接见他们。
程莫尚未有机会着两人坐下,门卫唱喏道:“皇上驾到!”
两人慌忙随程莫在入门处下跪迎接。
李渊神采飞扬的在韦公公、裴寂陪伴下跨槛入殿,见到两人,竟趋前扶起,大喜道:“两位卿家平身。”
两人呆头鸟般站起来,一头雾水地享受李渊对他们过份的热情。
李渊登上龙座后,韦公公站在龙座之旁,裴寂和他们分在两边坐下,以两人没有任何官职的身份地位,能与裴寂这种重臣平起平坐,确是事不寻常。
李渊随口问他们近况,两人把准备好的答话一一奉上,这位李阀之主、大唐皇帝转入正题道:“十天后突厥和高丽各有一个使节团来长安,此乃我大唐开国以来的盛事。其中高丽的使节团更明言希望能和朕在马球场上交换心得,令朕灵机一触,心想何不来一场三方一同举行的马球赛,现在得两位卿家回来,我们人强马壮,势将稳操胜券,哈!”
接着仰首长笑,其豪情壮气比之领兵出征,有过之而无不及。
寇仲和徐子陵恍然大悟,更是心叫不炒,他们千方百计,务要避开毕玄、傅采林或熟悉他们的可达志,现在给李渊来个这么跨国马球赛,那和被验明正身,押上刑场有何分别?
口上只有谢主隆恩,心中想的岂敢有一字吐实。
李渊又道:“你们就留在宫里,韦公公看看有甚么适合他们的职位,由现在开始,我们要尽力练习,为球赛作好准备。”
这番话像晴天霹雳,震得两人耳鼓发呜,若给关在宫里,与坐牢有何分别?”
如非载着面具,李渊等必发觉他们的脸色难看至极点。
第五十八卷 第 六 章 官场得意
寇仲也像徐子陵般,深悉李渊仍缅怀当年闯荡江湖、偎红倚翠、任性胡为的生活。忙道:“皇上明监,小人两个一向习惯草莽生涯,嘿!不敢欺瞒皇上,昨夜我们还到明堂窝赌过两手,又往风雅阁耍乐一番,假若忽然要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恐怕在不适应下会影响球技。”
裴寂和韦公公膛日以对,换过别人,这类花天酒地的颓废生活在李渊面前是隐瞒恐有不及,那有像这“蔡元勇”般毫无羞涩地侃侃道出,还以此作理由向李渊求情不想入宫任职。
徐子陵虽知寇仲是采针对性的策略,仍感他有点口不择吉,有失仪法,忙补救道:“皇上明监,我们的大老板司徒福荣的钱庄生意正筹备得密锣紧鼓,在在须他信任得过的人帮他张罗,请皇上钦准小人们待总钱庄成立后,始人宫为皇上效力。”
他的话当然比寇仲得体,不过李渊看来反对寇仲的坦白陈词听得更入耳,大有同感的向寇仲微笑道:“别人或会不明白,刻板的生活确会影响兴趣和技艺,朕曾邀尚秀芳入宫小住,亦被她以同样理由婉拒。朕的武功不比从前,问题该在于此。”最后两句显是想起与石之轩之战有感而发。
转向韦公公道:“公公有甚么提议?”
韦公公带点不悦的日光扫过两人,躬身道:“他们可以客卿的身份,每天早上到皇宫来听皇上的吩咐指示。”
寇仲和徐子陵暗舒一口气,心想以后惟有早点起床,抵受不住睡魔困扰时顶多睡个午觉。
裴寂道:“微臣有个提议,看他们人才出众,且球技超翼,何不赏他们做个马球长,专职培训马球人材,那每早入宫不致无所事事。其他时间则可为福荣老板办事,直至总钱庄落成,再作安排。”
寇、徐两人心中大骂,却拿裴寂没法。
李渊下决定道:“就如裴卿所言。”
又向韦公公道:“给朕派个人警告邱文盛,若他的弟子敢骚扰朕的马球长,他会头额不保。这几句话须一字不改传入他耳里去。”
寇仲也像徐子陵般,深悉李渊仍缅怀当年闯荡江湖、偎红倚翠、任性胡为的生活。忙道:“皇上明鉴,小人两个一向习惯草莽生涯,嘿!不敢欺瞒皇上,昨夜我们还到明堂窝赌过两手,又往风雅阁耍乐一番,假若忽然要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恐怕在不适应下会影响球技。”
裴寂和韦公公膛日以对,换过别人,这类花天酒地的颓废生活在李渊面前是隐瞒恐有不及,那有像这“蔡元勇”般毫无羞涩地侃侃道出,还以此作理由向李渊求情不想入宫任职。
徐子陵虽知寇仲是采针对性的策略,仍感他有点口不择吉,有失仪法,忙补救道:“皇上明鉴,我们的大老板司徒福荣的钱庄生意正筹备得密锣紧鼓,在在须他信任得过的人帮他张罗,请皇上钦准小人们待总钱庄成立后,始人宫为皇上效力。”
他的话当然比寇仲得体,不过李渊看来反对寇仲的坦白陈词听得更入耳,大有同感的向寇仲微笑道:“别人或会不明白,刻板的生活确会影响兴趣和技艺,朕曾邀尚秀芳入宫小住,亦被她以同样理由婉拒。朕的武功不比从前,问题该在于此。”最后两句显是想起与石之轩之战有感而发。
转向韦公公道:“公公有甚么提议?”
韦公公带点不悦的日光扫过两人,躬身道:“他们可以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