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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悼鳌
两道刀光分由左右袭至,封着他直攻闻采婷的前路。
舱顶上的四名女子均是阴癸派新一代好手,个个美艳动人。
她们正要下去围攻跋锋寒时,忽然陷在徐子陵强大森寒、奇异无比的螺旋掌风下,自顾不暇,那还能分神去理会甲板上的战况。
旦梅此时从船尾赶上来。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一言不发加入战团,向徐子陵痛施杀手。
下面的跋锋寒倏地后退。
待两男刀气暴涨之时,跋锋寒忽又冲前,撞入两人刀锋间的间隙去。
这种改变,除了神奇的步法外,还须真气和力道的变换配合,绝对违反常理。在得到和氏璧的异能前,跋锋寒或可勉力做到,但却绝不如目下变化的自然和迅快,两男立时陷于险境。
高手过招,首重判断。
两刀同时击空。
跋锋寒一声冷哼,斩玄剑闪电劈往右方魔男,而肩头则硬撞上左方那男子胸胁处。
在外人眼中,他只是身子晃动一下,身法迅捷无伦。
右方魔男惨叫一声,应肩仆开寻丈,跌出甲板,往河中堕去。
另一人惨叫一声,在剑光疾闪下颓然倒地,再不动弹。
跋锋寒似是从没有停滞过般,手中斩玄剑化作一团剑影,随着玄奇深奥的步法,追击闻采婷。
闻采婷那想得到两人连跋锋寒一招都挡不了,而对手的气势挟胜利之余威,更是有增无减,惊人的剑气,纵是在十步开外的自己,亦如身在冰窖,寒冷得连血液也似凝固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气势的较量上已一败涂地,那敢逞强,尖啸一声,迎着跋锋寒虚刺三剑,再飘身后退,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落在邻舟的甲板上。
他们的打斗叱喝声,早惊动附近船上的人,不过人人都躲在舱里偷看,有些还弄灭了灯火,怕殃及池鱼。
跋锋寒挥剑挡过她射来的三道剑气,亦是心中暗骇,长笑道:“请恕晚辈不送!”
闻采婷娇哼一声,眼中射出怨毒无比的厉芒,一言不发地掉头朝白清儿的那艘客船掠去。
跋锋寒还剑入鞘,朝舱楼顶瞧去。
徐子陵环抱双手,微笑道:“此战如何?”
与他混战的旦梅等众妖女,听到闻采婷的尖啸,早立时四散逃走,徐子陵乐得如此,亦不留难。实际上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他占不到多大便宜。
跋锋寒摇头道:“仍未够痛快,希望曲傲不会令我失望吧!”
第十五卷 第十二章 义薄云天
跋锋寒和徐子陵故意绕了个大圈子,肯定没有人跟在背后,才来到与寇仲和宋师道约好会合的地方。
那是城南门附近的一所房子,青蛇帮的秘巢。
两人越墙而入,进入前厅时,寇仲和宋师道正愁眉不展的对桌呆坐。
他们禁不住大吃一惊。
寇仲苦笑道:“不要误会,瑜姨已给救回来。”
徐子陵在他身旁坐下,皱眉道:“是否见到救她的是你这小子,所以一怒走了。”
宋师道叹道:“若她可以用自己两条腿走路,我们何用在此唉声叹声。”
跋锋寒骇然道:“阴癸派竟敢向她下辣手?”
寇仲惨然道:“确是非常辣手,但却非你想象中残肢断腿的一类辣手,你们到房内一看便明白。”
傅君瑜花容如昔,只是像沉睡多年的美丽女神,秀眸紧闭,双手交叠按在胸口。
最骇人的是她口鼻呼吸之气断绝,体内经脉也没有丝毫真气往来之象。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死去多时。但她仍是身体柔软,皮肤润滑而光泽照人,没有半点死亡的气息。
宋师道叹道:“阴癸派的妖人真厉害,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能使她像冬眠的动物般长睡不醒。”
寇仲痛心不已的道:“我和二公子已施尽浑身解数,但总不能令她有丝毫反应。最糟是不知她能这样捱上多久,说不定还有个期限,过了限期瑜姨就呜呼哀哉,那我们便只好乖乖的把她送回虎口里。”
正探手按在她天灵穴上的徐子陵颓然道:“她体内生机尽绝,使人无从入手,魔门功法,确是秘不可测。这比当日婠婠的昏迷不醒,更使人无从捉摸。”
宋师道断然道:“天下间若有人能解救她,就只石青璇一人,她的针灸之术天下无双,说不定有破除妖术的方法。”
寇仲愕然道:“石青璇原来不只是吹箫的高手,且是济世的良医,她住在那里?近不近哩?”
宋师道爱怜的细察傅君瑜的如花玉容,缓缓道:“石青璇的住处乃江湖上一大秘密,但由于家父和她的母亲碧秀心曾有一段深刻的交往,所以方知她长期隐居在四川一处叫幽林清谷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徐子陵心中暗忖:碧秀心必然是个既多情又引人之极的美女,否则不会有这么多显赫不凡,名震一方的前辈名家高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宋师道虽说得含蓄,亦等若表示了以刀法冠绝天下,武功位居诸阀前列的“天刀”宋缺,也像欧阳希夷和王通般,与碧秀心有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挪回按在傅君瑜头盖的手,问道:“她的医术是否得乃母真传呢?”
宋师道道:“她的医艺传自她爹石之轩,箫艺才是传自娘亲。”
寇仲大感意外的道:“原来碧秀心是正式的嫁了人,为何这么多人仍对她余情未了,嘿!我只是指欧阳老头和王通,再没有其它意思。”
宋师道毫不在意道:“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谈吧!现在我要立即把君瑜送往四川。唉!她的气质就像君婥般独特动人。”
跋锋寒直到这刻才收回为她把脉的手,脸上忽晴忽暗,似在内心处挣扎交战。除宋师道目光没法从傅君瑜的俏脸移开外,只有寇仲和徐子陵发觉跋锋寒神态异常。
寇仲奇道:“老跋你为何不说话。”
跋锋寒长叹一声,苦笑道:“因为我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故心内非常矛盾。”
三人精神大振,同时又大惑不解。
宋师道焦灼之情更逸于言表,急道:“还不说出来。”
寇仲奇道:“为何会感到矛盾?”
跋锋寒目光落到傅君瑜身上,神色回复一贯的冷峻,沉声道:“她现在情况绝非阴癸派的人做的手脚。”
三人为之愕然。
跋锋寒道:“这是类似婠婠妖女那种闭绝经脉呼吸的功法,却又回然有异,乃傅采林得自天竺高僧的一项奇技,名为龟息胎法。”
徐子陵道:“你敢肯定吗?”
跋锋寒道:“至少有九成把握,因为君瑜曾亲口向我提起过这奇异的功法,说能把人长期保持在沉眠不死的状态,由于不用消耗能量,故长时滴水不进也不会出问题。”
宋师道喜道:“那她有否说出解法?”
寇仲思索道:“瑜姨定是因被敌所擒,不愿受辱,更不想被逼说出心中的秘密,才会以此消极的方法对抗,娘的师妹确是不凡。”
徐子陵责道:“不要岔到别处去,现在最紧要是如何把瑜姨弄醒。”
跋锋寒道:“当时我问她能否自行回醒,她说天下间除那天竺高僧外,就只傅采林有方法使她醒过来。”
徐子陵猛一咬牙,断然道:“待我为寇仲取得‘杨公宝库’后,就把她送回高丽,让傅采林大师救醒瑜姨,锋寒兄不用为此烦恼。”
跋锋寒露出感激神色,知道徐子陵明白他的意思。
一向以来,跋锋寒追求的就是能拋弃一切,专志武道,回突厥挑战在域外至高无上的“武尊”毕玄。
但在道义上,他却不能对现在等待救援的傅君瑜袖手不理,故心内痛苦矛盾。跋锋寒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深沉的道:“问题在从没有人试过这奇异的休眠功法,故谁都不知她可以捱得多久。又或可能过了某个期限后,即使傅采林亦乏回天之术,救她不醒。”
徐子陵正要说话,宋师道截入道:“你们不用为此烦恼,此事交在我宋某人身上,今夜我就带她赶往高丽,其它事就看老天爷的意旨好了。”
三人同时一震,往他瞧去。
宋师道深深凝视傅君瑜,脸上现出一往无前的坚决神色。
三人心中感动。
要知宋师道乃宋阀新一代最重要的人物,宋缺的当然继承人,权力财富美女对他都像有如拾芥般容易方便。
从这里到高丽,隔着的是万水千山,恐怕几个月都到不了那里去,何况还要带着一位睡美人。其中艰苦,可想而知。
而他尚是首次见到傅君瑜,严格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宋师道微微一笑道:“说来你们也不会相信。我自从闻悉君婥的死讯后,我从未试过像这一刻般欢欣鼓舞,感到天地再次充满生机乐趣,生命竟能如此可爱动人。”
跋锋寒瞧了他好半晌后,叹道:“你如此舍弃一切的走了,你的家族会怎样想?”
宋师道一对眼睛亮了起来,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对那种规限重重的生活方式,在多年前已感到索然无味,恶厌之极。寒家虽在南方赫赫有名,但争天下始终是以洛阳为中心这黄河流域为主的战场,那是我家势力难及的地方。”接着转向寇仲道:“我们宋家绝没有要做皇帝的野心。只要小仲能令家父感到在天下统一后,我们宋家仍能保持在南方的地位,到那时终会把三妹许给你。可是你必须答应善待她才行,否则我宋师道第一个不肯放过你。”
寇仲老脸微红,低声道:“二公子放心吧!我寇仲岂是始乱终弃的人。”
跋锋寒道:“二公子放心,我和子陵会盯着他的。”
宋师道再叮咛了寇仲一会,才在三人帮助下,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把傅君瑜卷起,扛在肩上,道:“我现在先设法出城,到城外找辆马车给她乘卧,立即北上,你们再不用想君瑜的事,我定能及时把她送到高丽的。”
跋锋寒一揖到地,肃然道:“跋某一生人还是首次心悦诚服的向另一个人施敬礼,宋公子保重。为安全计,我们将护送公子出城,免生意外。”
宋师道道:“万万不可,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太显眼了,只要子陵送我便行。放心吧!我们宋家在这里颇有点势力,又有任恩帮手。跋兄不是要找曲傲试剑吗?祝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