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敝撂烀鳎俊
跋锋寒仰天笑道:“伏兄这两个好意心领了!现在我们只想找个宿处,好好睡他一觉。请了!”
伏骞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点头道:“三位果是英雄了得,伏某佩服。”
船桨运转,巨舟就那么倒退开去。
然后灯火倏灭,没在河弯的暗黑处。
※※※
车轮驴蹄与地面接触交杂而成的声音,从下方街上传来,寇仲伸个懒腰,才睁眼坐起身来。
徐子陵早起了身,正立在这位于洛河北岸的钟鼓楼栏沿处,远眺跨河而过的天津桥,只不知是否仍回想昨夜遇上师妃暄的情景。
跋锋寒在盘膝打坐,似对身外的事无觉无知,斩玄剑则平放腿上。
寇仲跳将记来,移到徐子陵旁。
楼外细雨绵绵,整个洛河两岸都陷进白茫茫的一片里。
寇仲大力呼吸几口清晨夹杂水雾的空气,俯瞰远近烟雨迷蒙的景象,叹道:“真好!我们仍然活着,更睡了一大觉。”
徐子陵见他左手在把玩挂在胸前的炼坠,奇道:“为何你对这坠子忽然有兴趣起来?”
寇仲欣然道:“忘了告诉你,昨晚我见过它的原主人。”
徐子陵愕然道:“你见过楚楚?”
这坠子乃当年在翟让的大龙头府时,楚楚随翟娇避难,临别时着素素交给寇仲的。想起此事,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寇仲当下把昨晚给翟娇找上的事说出来,然后道:“李密该是气数已尽,所以出现翟娇这令他意想不到的大敌。翟娇有个叫宣永的手下,绝对是个人材。”
徐子陵点头道:“李密杀翟让实是大错特错的一步棋,换了是你仲少,就会把翟让摆上神台,让他只占个虚名,实权则握在自己手里,到真得了天下才请翟让退位,这就不致出现刻下的大漏洞。如今你准备怎样利用?”
寇仲胸有成竹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已与翟娇约好,由她供给我所有关于李密动静的消息。哼!他李密最擅搞情报和伏兵,我今趟将会以彼之道,还治其身。只要他中了我的诱敌之计,这天下将再没有他的份儿。”
徐子陵皱眉道:“若王世充因此坐大,对你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寇仲笑道:“这恰好是最精采的地方,现在人人都认为王世充斗不过李密,所以独孤峰才敢公然与其对抗。更妙是连王世充自己都没有信心把握,所以才秘密与李渊修好,齐抗李密,使李世民那小子敢到洛阳来扬威耀武。哈!可是一旦王世充大破李密,这王李之盟将不攻自破,那时王世充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挡着李小子不让他得逞,而我们则可携宝返回南方,从老爹手中取回竟陵,那时可北可南,天下就将是我寇仲的了!”
徐子陵苦笑道:“你打的倒是如意算盘。但别忘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杨公宝库’在那里。”
寇仲颓然道:“有很多事不想那么详细会好些儿的。所谓成事任天,我等凡人除了尽力而为外,还可以干什么?”
接着岔开话题道:“我待会要去见王世充,你们又到那里去?”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今天怎都要跟紧老跋,因为突利很可能拣他落单时下手。”
寇仲叹道:“你好象忘了我们是曲傲杀子大仇人的样儿。昨晚他没来寻仇,已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徐子陵凝望进铺天盖地,随风飘降,无边无际的蒙蒙雨粉,油然道:“你的记性不好才真,今晚伏骞将与曲傲在曼清院再决雌雄。此战关乎到曲傲一生的荣辱和铁勒人的声誉,所以曲傲必须养精蓄锐,把其它所有事情拋开,好应付今晚的决斗。”
寇仲点头道:“你这番话很有道理,只不知这个突利性情如何?听说他和李小子交情甚笃,李小子有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是否因与李世民一向关系良好,致使我们下意识的低估了他的厉害。事实却是自他于太原起兵后,一直战无不胜,若非有惊天手段,如何办到。假若他肯定和氏璧在我们手上,说不定会对我们采取什么雷霆手段。”
寇仲轻松地道:“谁敢肯定和氏璧是我们偷的。至少王薄那老小子便相信我们的话。”
徐子陵的脸色阴沉下去,冷冷道:“李靖该心知肚明是我们偷的。因为他见过我戴上面具后的样子,故而知道我有化身其它脸目的方法。”
寇仲双目寒芒一闪,道:“所以如若李世民向我们追讨和氏璧,就代表李靖不念旧情,把我们出卖。那时跟他可再没什么兄弟之情好说了。”
徐子陵叹道:“李靖虽有负素姐,但却非是卖友求荣的人,我可能只是白担心。不过师妃暄曾指出李小子下面高手如云,又成立了个什么天策府。所以我们绝不可轻忽视之。”
寇仲呆了半晌,忽然道:“你猜有没有人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呢?”
徐子陵沉思片刻后,肯定地道:“理该没有。自吸取了和氏璧的异能后,最显着的进境就是在提气轻身方面,凌空换气易如反掌。为今即使是宁道奇想跟踪我们,亦不容易。”
寇仲忽地一震道:“我们真蠢,竟不懂利用这优点。假若我们能把这优点尽情发挥,那尽使敌方人多势众,也围堵我们不住。”
徐子陵虎目亮了起来,熠熠生辉,但没有说话。
跋锋寒的声音传来道:“两位兄弟,有没有兴趣到董家酒楼喝杯热茶?”
※※※
董家酒楼闹哄哄一片,三人在一角坐下,都有由地狱重回人间的感觉。
伙计递上香茗杯筷离去后,寇仲竖耳细听,笑道:“十桌有八桌人都在谈论昨晚的事,戒严令确是由王世充颁下的。这家伙确不知是什么居心,好象嫌我们的敌人不够方便似的。”
跋锋寒默然不语,听若不闻。
自今早醒来后,他便似满怀心事,不爱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知他脾性,那敢惹他。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猜到一个可能性,可解释王世充为何这么做。”
此时伙计端上糕点,待他去后,寇仲把人头凑近徐子陵,道:“快说!”
徐子陵叹道:“王世充可能是应李小子的要求这么做的。”
寇仲剧震道:“那岂不是李靖真的出卖了我们?”
这句话乃最合情理的推论。
李世民绝非不讲情义的人,只有在肯定是他们破坏了他和师妃暄间的好事,始会采取激烈手段对付他们。
而环顾洛阳各大势力中,只有李世民使得动王世充,因为王世充现在怎都不愿开罪李阀,否则就成陷身于东西受敌的恶劣局面。
李世民或者仍有点念旧,不想正面与他们交锋,但为师妃暄稍作安排,让她可放手对付三人,却是可以理解的事。
徐子陵叹道:“这只是个猜测,希望实情非是如此吧!”
跋锋寒忽然开腔道:“寇仲你见到王世充时,不妨直言相询,看他如何回答。”
寇仲黑着脸站起来,沉声道:“这世上现在除了你们外,我谁都不曾再轻易信任了。”
言罢兴冲冲的去了。
※※※
寇仲的身形消失在酒楼大门外后,跋锋寒淡炎道:“今天我们分头行事,你负责去查探阴癸派人的行踪,我则去见单琬晶。”
徐子陵愕然道:“该怎么查探?”
跋锋寒道:“阴癸派在这里必有秘巢,那也就是上官龙养伤的地方。要查他们有两个间接的方法,因为阴癸派一向阴多阳少,且多是美丽的女子,女子爱美乃出自天性,所以只要你留意天街最著名的那几间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徐子陵点头道:“果是妙法!另一法又如何?”
跋锋寒道:“祝玉妍虽有能力治好上官龙经脉的内伤,但事后调补不得不借助培元固本的药物,所以只要拣最有规模的草药铺守株待兔,也可能会见到疑人。”徐子陵油然道:“横竖我闲来无事,便依锋寒兄之言去碰碰运气。”
接而剑眉轻蹙不解道:“但你不是刚和东溟公主吵了一场吗?还去见她干什么?”
跋锋寒双目闪过复杂的神色,低声道:“待见过再和你说吧!我去了!”
徐子陵没有答他,但心中已清楚知道他要见的非是单琬晶,而是随突利来中原那个与他恩怨相缠的旧情人。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他该怎样办呢?
第十五卷 第五章 烟雨蒙蒙
寇仲甫踏出董家酒楼的大门,一辆马车驶至,驾车的大汉施礼道:“寇爷请登车。”
声音有点耳熟,愕然瞧去,赫然是巨鲲帮的副帮主,老相识卜天志。
他心知肚明谁在车内,不过想起美人儿师傅云玉真乃独孤策的相好,此女又立场暧昧,便走近一步先在帘幕低垂的窗框上敲了三记,笑道:“师傅何不让小徒瞧瞧你老人家的花容,以慰相思之苦?”
布帘掀起一角,现出云玉真宜喜似嗔的玉容,黛眉轻蹙地娇嗔道:“你这最爱以下犯上的劣徒还不滚进来,是否想为师把你逐出师门?”
寇仲装出惶恐万分的神态,偷瞥一眼肯定车内没有其它人后,才推门钻入车厢。
刚关上门,仍未坐好,云玉真已扑入他怀里。
温香软玉搂个满怀,寇仲勉强坐到椅上,低头找她的香唇。
马车开动。
在经过了昨夜凶险之极的紧张情况,这番缠绵份外香艳动人。
寇仲的嘴巴离开她香唇时,这一帮之主已是娇喘细细,脸红似火。
微笑道:“美人儿师傅何时来的?为何不先通知一声,好让小徒尽地主之谊。”
云玉真把俏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星眸半闭的嗔道:“你是洛阳那家的地主?”
寇仲失笑道:“就是刚才那家董家酒楼。为何你守在门外而不入?难道不知你另一个徒儿也在里面喝酒吗?”
云玉真娇软无力的勉强仰脸瞥他一眼,再把玉颊贴靠他胸膛,发力抱紧他的腰背,妮声道:“人家昨天才到,想找你还不知多么困难哩!”
寇仲透帘望往窗外。
街上行人车马,冒着细雨来去匆匆,开始忙碌的一天。
随口问道:“美人儿师傅在那里落脚呢?素姐的孩子出世了吗?”
云玉真欣然道:“你素姐和玉山的孩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