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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差点要抱她进房,只恨忽然浮现尚秀芳的玉容,心中涌起神伤魂断的罪疚感觉,叹道:“唉!玉致我……”
宋玉致勉力张开美唇,高挺笔直令她性格尽显的鼻子正嗅吸着他呼出的气息,秀眉轻蹙,审视他道:“为何你欲言又止?在玉致心中,仲郎的功业是旷古烁今,没有人可以比拟的。适才玉致入城看到举城欢腾的情景,感动得哭起来。人家今趟来是要好好奖赏你,全心全意的爱你。”
一阵爆竹声道于此时从宫外城中某处传来,为她的说话作最佳的说明和陪衬。
寇仲发觉她确眼皮微肿,忍不住轻亲她眼睛,亲她令自己越看越爱的鼻子,道:“我又犯错哩!”
宋玉致蛲首稍仰,离开他少许,喜孜孜的道:“你是指楚楚姐吗?傻瓜,人家只会高兴仲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怎会怪你。玉致会派人到梁都把楚姐姐接来长安,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左一句仲郎、右一句仲郎,寇仲给她唤得心酥骨软,也更添歉疚惨然道:“不是楚楚,是尚秀芳。”
宋玉致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横他一眼,仍是满脸欢容,轻柔的道:“还有别的美人儿吗?快一并给玉致从实招来。”
寇仲摇头道:没有哩!真的没有。唉!是我不对,我不该……”
宋玉致封上他嘴,在他想进一步索吻前离开,以这甜蜜的动作阻止他说下去,柔情似水的道:“就当功过相吧!尚才女肯作玉致的姐妹,是玉致的荣幸。”
寇仲大喜道:“真的吗?”
宋玉致佯作不悦道:“人家何时骗过你呢?仲郎啊!你为天下百姓做的美事,令玉致只希望能在下半辈子好好奖赏你,使你快乐。”
“秀宁公主到。”
宋玉致一把推开闻得李秀宁到即心怀鬼胎的寇仲,道:“玉致和秀宁公主有很多私话儿要说,快去办你的事。爹着我暂不告你,颉利的大军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
“踢。谁?”
忙至此刻,仍有大批臣僚在恭候李世民召奂。
负责安排见驾的杜如晦和房古出见徐子陵、可达志联袂而来,不敢怠慢,一边使人飞报李世民,一边领两人迳入书斋。
李世民亲自迎出房来,欣然道:“我正和魏卿谈得高兴。大家是自己人不用任何避忌,噢!免去一切宫廷礼节。”
徐子陵笑道:“皇上该自称为朕才合君臣礼规。”
李世民神采飞扬哑然笑道:“子陵竟来耍我?哈!好!恭敬不如从命,子陵以后勿要怨我竟敢向你和寇仲称孤道寡。”
一手挽着徐子陵,另一手挽着颇为受宠若惊的可达志,跨步入御书房。魏征起立迎接,满脸笑容,显是与李世民相处融洽,如鱼得水。
李世民没有坐往龙案,先着可达志和魏征坐往一边,自己则扯着徐子陵并排坐对席,笑道:“魏卿教朕选拔人物而不党于私,负志业者则咸尽其才。字字金石良言,朕省情良多。魏卿所言甚是,在现今的情势下,只有不问亲疏不念仇怨,唯才是用,信任无疑,我大唐始有望振兴,不致辜负未间主对我们的期望。”
徐子陵有会于心,事实上李世民早有这番心意,却仍耐心聆听魏征同样的忠告,且出言夸赞正显露他的宽容大度,乐于听臣下发表意见,鼓励他们表示意见。
魏征心悦诚服的道:“皇上适才对微臣指出人臣之对帝王,多顺从而不稍逆,甘言以取客,而此正为皇上保痛恶绝者。所以嘱微臣等以后发言,不得有隐定要直言皇上过失。”李世民欣然点首道:“凡能直谏无己心,可以施于政教者,朕必以师友之礼待之。”
别头向徐子陵道:“我不知多么希望能到福发楼找你们把酒言欢,只恨无暇分身。”又向可达志道:“可将军是子陵兄弟,有甚么话直说无碍,朕必尽力完成可将军心愿。”
李世民的精明旷达,使可达志为之动容,遂把事情出来。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此等小事,若朕竟然拒绝,还有颜面见子陵吗?”
接着向内侍吩咐,立即传召温彦博。
可达志想不到如此顺利,连忙起立正要跪倒谢恩,被李世民一把扶起,情词恳切的道:“子陵和少帅之所以看得起我李世民,是因他们认为我李世民能为天下带来统一与和平,而非灾难和战事。于朕眼中,华夷一家,且有杨广前车之鉴,朕绝不容自己犯上同样错误。不同的民族是可以和平共存,对各方都是有利无害的。”
可达志露出感动神色,道:“皇上打算如何应付塞外联军?”
李世民微笑道:“这方面朕交由少帅全权负责。少帅的心现在变得很软,联军中不乏他的战友兄弟,达志应可放心。”
魏征起立躬身道:“臣下之见,眼前实不宜与塞外联军正面交锋硬撼。虽然微臣对少帅有十足信心,且肯定在少帅领导下,我们赢面较大。”
李世民着可达志和魏征两人坐下,负手步至桌前,目光落在案头李渊亲传予他的国玺处,眉头轻蹙道:“魏卿这提议教朕好生为难,少帅不顾生死、视权位如草芥来助朕,请的是一个义字,现在若我甫登皇位,立即推翻前诺龟缩于长安而不出,坐看塞外联军到处破坏抢掠,怎对得起少帅,更无法原谅自己。”
可达志露出赞许神色,徐子陵却有另一套想法,对李世民如何驾御群臣,人尽其材,他早有体会。现在其话锋犀利逼人,非是要魏征哑口无言,而是要激励魏征再动脑筋,想出方法解决难题,冒死极谏。更以此秤量魏征魏征待要起立陈词,李世民又移到徐子陵旁坐下,微笑道:“我们就当魏卿关锵门关赔。”
魏征显然被李世民虚心纳谏的诚意感动,沉吟片刻,恭敬道:“有两个原因,可以支持微臣的看法,首先皇上今天即位,而太子和齐王余势未消,国内百废待举,统一大业尚有余波,不宜因征战致有重大伤亡,影响国情民情的安定发展。其次是即使战胜,徒加重中土与塞外诸族的仇怨,早晚必将再为患于我。微臣愚见,请皇上参详。”
(缺一行)
魏征道:“少帅大智大勇,只要我们如实告诉少帅,他必有两全其美之法。”
可达志拍腿道:“这是最佳办法。达志亦有八字真言,让皇上参详,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李世民、徐子陵、魏征三人同时动容。
徐子陵道:“达志是否在提醒我们?”
可达志微笑道:“可以这么说。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大汗并没有向我透露丝毫他的作战计划,显示他对我的猜疑,令我再不愿追随他,效忠于他。更重要是我认为以寇仲之能,必可达到魏先生的要求,把兵祸化解于无形。而我这般进言,说到底仍是为突厥族着想,不想我族树立新大唐如此强大的劲敌,且深信皇上华夷如一的诚意,相信寇仲中外和平相处的承诺。最后仍是一点私心,希望皇上善待我留居长安的本系族人。”
李世民冷静的道:“达志纯是揣测猜想,还是把握到蛛丝马迹。”
可达志沉声道:“联军集结于太原北疆的时间长得不合情理,更不符大汗爱用奇兵的一贯战术。从北疆至此千里之遥必难避过你们耳目。即使能抵关中,途中必饱受狙击摧残。我敢肯定圣者之所以匆忙离开,正因联军已成功偷入关中,可于数天中抵达长安城外。”
李世民猛地立起,断然道:“朕立即要见寇仲。”
御书房内寇仲听罢可达的见解笑道:“哈!好小子。我不是说你达志,指的是颉利那老小子,我岳父更是目光如炬,嘱致致提点我,联军可在任何一刻突然出现。”
徐子陵淡淡道:“少帅的心情很好哩!”
寇仲轻松的道:“好得差点要高歌一曲,只怕你们受不了我的腔子。哈!咦?你们的神情为何如此凝重?有甚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根本不怕甚么联军。”
李世民叹一口气,向魏征道:“魏卿可把心中想法,如实禀年少帅。”
寇仲向坐在他旁的魏征讦道:“有甚么话要和我说的?”
魏征遂再把己见说出。
寇仲听得眉头大皱,先往徐子陵瞧去,后者笑道:“有甚么好看的?你不认为魏先生的话有道理吗?”
李世民恳切道:“一切由少帅定夺。”
可达志默然不语。
寇仲向徐子陵赔笑道:“陵少认为对的,我这个小少帅怎敢反对,我只是在心中比较敌我形势。魏先生说得对,我们是名副其实的阵脚未稳,民情如此,军事上如此。即使少帅军、宋家军、江淮军三军及时赶至,我们仍有指挥和配合上的问题,新来甫到立即投入作战,对方却是蓄势而来,演练充足,我们将更难以乐观。他奶奶的熊!他颉利小子若来个甚么实则虚之,我就还他一个虚则实之,一切包在我身上。”
李世民大喜道:“少帅想到应付之法?”
寇仲笑道:“我的脑袋今天特别灵活,颉利潜行千里,终要现形。不过待他来至近处,我们才怵然惊觉,那就非常糟糕。所以眼前头等大事,是要弄清楚对方经由那条路线攻来长安?”
李世民道:“颉利要避开我们采子耳目,会……”
可达志起立施礼道:“达志想往见族人,告诉他们皇上的恩赐,请皇上俯允。”
李世民尚未说话,寇仲笑道:“大家兄弟,有甚么避忌的,快给我坐下。”
可达志摇头道:“我待会立即起程赴山海关,异日有缘再和各位兄弟把酒谈心。”
李世民点头道:“达志放心,你的族人会在长安安居乐业,是朕对达志的承诺。”
徐子陵起立道:“我送达志一程。”
两人去后,李世民续下去道:“他们会采取较偏西的路线,泾州的山川地势,最适合隐蔽兵马行藏,倘他昼伏夜行兼之在今日之前,我方无暇分神确能避开我们耳目。”
寇仲问道:“泾州有甚么重要城池?”
李世民道:“泾州最重要和具战略性的城池是武功,位于渭水之北,有官道直抵咸阳,离长安不到百里,距咸阳更近。倘若攻陷咸阳,即可控制渭水便桥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