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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人吗?立海大的幸村部长。”
双黑的少年悠然微笑,一派自然。
☆、回家
“呐,捷克,小景颐和那两个人好亲密哦,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丸井侧头问自家搭档。
“哎?这个,别人的事情,不太好随便猜测吧?”好孩子桑原有些尴尬。
“有什么关系,很少看到小景颐和人这么亲近啊,就连部长都……”
“太松懈了!”黑面真田突然朝这边吼道,“丸井,桑原,训练增加!”
“哎?!”丸井欲哭无泪,迫于真田往日的积威,不敢再说话。
“噗哩~”欺诈师甩甩小辫子,黄玉般的眼珠瞅瞅委屈的丸井,又看了看那边的景颐。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插上一脚凑热闹,”绅士在一旁凉凉地说,“会死的很惨哦,被部长秒杀。”
“比吕士,不要这样说嘛,你不觉得有趣吗?”
“我觉得现在弥补漏洞增强实力更加重要,”柳生扬了扬手中刚刚看过一遍的册子,“而且,我很惜命。”
明知道幸村的爆点还不怕死地去踩,这种事,傻子才做得出。
昏黄的灯光,雅致简洁的布置,柔软地几乎要让人陷进去的沙发。
咖啡厅里,景颐含了一口咖啡,苦香醇厚的味道,丝滑的口感,带着暖暖的温度滑下食道,滑进胃里,暖融融的。
“这家的咖啡不错,景颐,喜欢吗?”
“恩,我很喜欢,”轻轻地将咖啡杯放下,景颐抬头,“镜夜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说真是让我伤心啊,景颐,”凤镜夜将一份黑森林蛋糕放到她面前,“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如果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我的话,镜夜哥哥是不会特地来学校将我带出来的。”
“……景颐长大了啊,”凤镜夜取下眼镜,揉着鼻梁感慨,“看来让你到学校去,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呢。”
景颐笑:“环哥哥呢?那样让他回去真的没关系吗?”想起刚刚凤镜夜三言两语将须王环打发走,须王环委屈的小狗般的眼神,景颐忍不住弯起眉眼。
“不用担心那个笨蛋,”凤镜夜拿出几份文件,递到景颐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凤镜夜失去眼镜遮挡的凤眸一片墨色,是纯净的夜空的颜色。
“什么啊,这么严肃……”景颐疑惑地接过来。
凤镜夜呷了一口咖啡,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看。景颐翻看着,渐渐地,脸上不见了一贯的笑容。
凤镜夜平静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你6岁那年,迹部先生托人带给我的。当时你太小,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物归原主,你可以随意处置。”
那是迹部财团百分之七的股权转让书,数量相当的不动产的产权证明,以及这些年来总金额庞大的分红。
景颐,这么一笔庞大的财产,早已超过除继承人外的世家小姐所普遍拥有的资产。你会怎么使用它呢?
凤镜夜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感,像是传说中的血族,在夜色中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的灵魂。
这样想着,却见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份文件。
抬起头,对面一臂之距的女孩子浅笑着望着他,银灰色的眼睛如初见时一般无二,纯净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怎样的苦痛折磨,都无法在这双世上最澄澈的眼睛里留下点点痕迹。
“镜夜哥哥,这些东西,我决定交给你。”
“……为什么?是想交给我托管吗?”
“不是哦,”景颐摇了摇头,“这些是送给镜夜哥哥的。”
“……景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凤镜夜蹙眉,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文件,“这不只是上亿资产的转让,这些股份足够为收购迹部财团提供先决条件了,你是在向我,一个凤家的人,毫不设防地敞开迹部家的大门。”
“镜夜哥哥如果要这么做,是不会说出来的。”
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景颐喝了一口咖啡,低头拿小匙一圈圈地搅拌着:“我知道镜夜哥哥想要做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是什么事,可是,镜夜哥哥是需要资金的吧?”
“镜夜哥哥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不问。但是,哪怕一点点也好,我想要帮镜夜哥哥的忙。
“镜夜哥哥,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是你教我说话,教我穿衣,是你一点点将我照顾长大,甚至于在我的记忆里,第一个出现的人也是你。你为我,撑起了一片天。
“你说我在向一个凤家的人敞开迹部家的大门。可是镜夜哥哥,对于我来说,在凤家的人之前,你首先是我的镜夜哥哥。而我,在过去的整整十年了,只是景颐,没有迹部。
“如果连你都会伤害我,我会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的要伤害我,我也会接受的。我记得这十年里的一点一滴,所以,无论是生是死,贫贱富贵,只要是镜夜哥哥给的,景颐照单全收。”
迹部景颐脸上是全然放松的微笑,宁静安心的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银灰色的眼眸清澈地映不进万物,却又好像可以穿透万丈红尘,一切都会在那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镜夜哥哥,说了这么多,”景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你的心。景颐心目中的镜夜哥哥,是一个可以征服一切的王,没有什么事是你完不成的。天空中翱翔的鹰凖不可以被世俗的锁链捆住翅膀,凤镜夜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该是立于顶点,笑傲苍生。”
“所以,至少要去争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战而退的话,就不是镜夜哥哥了。”温暖纤细的手越过桌子覆在他手上,掌心的温度似乎可以一直随着手背的血液熨帖到心底,“无关乎你想要做什么,无关乎是非成败,我总在这里,不会离开。”
凤镜夜一直沉默着,额前的发丝垂下来挡住眼睛。他的沉默,让景颐有些心慌。
“镜夜哥哥?是不是我太多话了?对不……”有些慌乱的反应被打断,凤镜夜忽然反手握紧她的手,猛一使力,将景颐拉进了怀里。
修长有力的手在她脑后,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景颐收起原本的惊讶,安心地倚在他怀里,双手在他腰上松松环抱,慢慢闭上眼睛。
凤镜夜鼻尖尽是景颐发间的香气,很淡的味道,是很少见的暖香。深吸一口气,凤镜夜收紧了双臂,让景颐更紧的贴向自己。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景颐。
被三子的身份束缚,空有才华却一直被父亲和周围的人们刻意忽视。凤镜夜生来自尊心极强,有能力有手段,平生最恨旁人自以为是的怜悯和同情。他要他们的承认和俯首,他要手中握着自己的命运!
如果没有景颐,也许他会一直忍耐下去,按着父亲安排的道路乖乖走下去,听话地扮演好凤家三少爷的角色。隐忍,愤怒,压抑和屈辱,这些凤镜夜并不想让人知道,却原来,早已被这至纯的孩子尽收眼底。
她不说,也不做,一如平常。只不过异常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他这些日子的异常,恐怕景颐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在他面前笑靥依旧,不染纤尘。
已经是第二次了呢,被别人看透。
看来须王环不久前的那句话还是扰乱了自己,压抑过久的野心突然脱缰,有些无法遏制。景颐看出了自己的反常,她是在用她的方式表示对自己的关心。
“无关乎你想要做什么,无关乎是非成败,我总在这里,不会离开。”
我的傻瓜,我的景颐。
你在担心我,可是我所真正拥有的,也只是你而已。
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输。你还在这里,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呐,景颐。”
“恩?”
“今天回家去好不好?我们的家。”
“好。”
咖啡厅里,暖意昏黄的光团环绕,双黑的清雅少年环抱着银灰发色的女孩子,淡然微笑。
“真的感觉好久没回来了呢!”景颐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柔软的玩偶抱枕,侧头在上面蹭了蹭,非常放松的舒了口气。歪头看着凤镜夜穿着围裙屋里屋外的忙活,景颐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镜夜哥哥,你经常回来么?感觉挺干净的,完全不像几个月没住人的样子。”
“恩,有时候会回来看看。”凤镜夜头也不抬地接着忙活,“累的时候,就会在这里过夜,早上直接去学校。”
景颐知道,他是说心累。凤镜夜是把工作和压力当乐趣的人,再多的事情,再严峻的形势,也不过换来他轻轻一笑,信手拈来。
凤镜夜正专心在厨房洗菜,一双手臂自身后环住他的腰。景颐从他身侧探出头来,对着他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镜夜哥哥,我帮你做饭,好不好?”
凤镜夜揉揉她的发:“你去坐着就好,再等一会就能吃饭了。”
“不要,我要帮你嘛~”景颐抱着凤镜夜的腰耍赖。
“呵呵,”凤镜夜被她缠得没法,指着一旁的餐具说,“那你去帮我办好餐具好了。”
“是!”不正经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景颐抱着盘子跑出去。
凤镜夜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嘴角的弧度却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我开动了。”
灯火通明的餐厅里,景颐和凤镜夜相对而坐,一起享用晚餐。
“景颐,不许挑食,把胡萝卜吃掉。”
“啊~不要这么严厉嘛,镜夜哥哥。”
“说什么都没用,吃掉。”
“呜……”
景颐含泪在凤镜夜面无表情地注视下吞掉了胡萝卜,嚼都没嚼就往下咽,不幸被噎。一杯椰子汁适时地递到她嘴边,喝了一大口,景颐松了口气。
低头,就见凤镜夜将她喜欢的菜色拨到她盘子里,动作一派自然。
景颐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忍不住开口道:“镜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