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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钧道,“朕很清楚商人都是靠剥削赚钱,但以现在的物价生活水平。四块一个月的薪水,并不算高,甚至很低。如果一个工人起草摸黑,日复一日的干上一个月,连四块钱都没有,生活就很难。”
现在已经不是明末之时了,那个时候,如果一个月能有一两多银子。生活会过的还不错。但现在,一个月四块银元。养自己是够了,养家糊口就勉强了。
“老师知道木桶吧?”
袁继咸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提到了木桶。
“一个木桶,是由许多块木板箍成的,木桶能装多少水是由这些木板共同决定的。但若是其中一块木板很短,则盛水量就被短板所限制。这块短板也就成了木桶盛水的限制条件,因此可以说。一个木桶,最关键的一块木板不是那块长板,也不是绝大多数的木板,而是受限于最短的那一块。”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说,比最低的木板高出的部份其实是没有意义的。高出的越多,浪费越大。而要想提高木桶的容量,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设想加高最短的那块木板,这也中有效且唯的办法。”
一个木桶的比喻,却让袁继咸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皇帝表面上说的是木桶,实际上说的是国家治理。对于国家来说,桶里的水,就是国家的财富,国家富足自然才能强盛,但若国家要强盛,却又得依靠社会的各个阶层。
那些板长的,是国家占据上层位置的贵族、官员、富商们,而那短板,无疑就是最底层的那部份人,也就是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
在明末之时,木桶的木板普遍都很短,有些甚至短到了桶底了,因此哪怕有些木板极长,但对于整个明朝这只木桶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
甚至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实际上所有的木板本来都一条木板上锯下来的,但因为锯的有长有短,结果就有了长短板。长板过长,短板过短,其实是长短占用了短板的长板,浪费了资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换成这个木桶理论,那就是朝廷更需要关注的是短板,也就是那些底层百姓的权益。百姓们若能吃饱饭,穿暖衣,可以享受教育,能够有机会出仕经商改变命运,这就说明短板也是一直在加长的,短板加长,大汉帝国这只木桶也就能盛下更多水,也就能更稳固。”
“如今大汉开拓疆域无数,新开拓的疆土移民垦荒,大大缓解了土地兼并的问题。但大汉拥有三亿余人口,依然有着极大的剩余劳动力,如果所有人都只盯着那点土地,那么大家就都只能过穷日子。”
“朝廷重视工商,扶持商人开设工厂,贸易交易,让商品流通。更多的剩余劳动力有了工作的机会,能赚到更多的钱,而丰富的商品经济,也能让大家享受到更多的商品。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商品经济越发达,朝廷也能在商品流通消费的过程中,征收到更多的税收。”
“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走进工厂,这是好事,也是大势所趋,但我们不能让这些脱离土地的人,最后却沦为工厂主们的奴隶。想想前朝,土地兼并严重,大量的百姓沦为无地之人,他们也找不到现在那么多的工作机会,只能给地主租佃耕种,甚至沦为奴仆,平时也只能勉强温饱,可一遇灾荒战乱,结果就活不下去,最终只能铤而走险,不是上山落草就是聚众造反。”
“现在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涌进了城市,进入了工厂,聚集在矿山,这种情况可比分散在广大的农村要敏感的多,一旦工人受压迫过甚,若不好就容易出事,到时可就严重无比了。”
刘钧说这些不是空话,而是认真的。
历史上,很多造反,都是什么征夫修长城啊、修河堤啊,运军粮啊,本来就火药桶一样不满朝廷的百姓,结果又聚到了一起,人一多,再有人煽动一下,马上就乱了。
而到了工业时代,大量的农村人口涌进城市,进入工厂。他们待遇低,生活差,工作还辛苦,压抑的久了,若遇到些事情引爆一下,立即就不可收拾。
各种资产阶级革命之类的,不就是在这种局面下起来的。
刘钧可不想自己全力发展经济,结果最后弄起来一批贪婪的资本家,然后逼的无数工人受不下去跳起来闹革命。
法国的大革命,可是把皇帝的脑袋都砍了。就算是英国的议会战争,也一样把国王脑袋砍了。
对于皇帝刘钧来说,大汉要发展经济,经济活了,百姓生活才好,国家才富强。但他也得防止那些新兴的资本家实力膨胀太大,这些大资本家起来了,天生就是封建皇权的对头。
而那些工人,得充分保障他们的权益,要不然,他们最后也一样会站到皇帝的对面去。大汉灭亡,原因虽然很多,但其中肯定有一条是许多农民活不下去造反多年,给大明王朝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老师,越来越多的工厂建立起来,现在有些工厂里的工人,还只是农民们农闲时进厂赚点钱补贴家用。但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工厂做工,并且会彻底的脱离家村,脱离土地,成为纯粹的工人,这些人的数量今后会很庞大,如何保障这些人的权益,其实也是我们防范于未然,提前避免掉许多麻烦。”
“回京之后,老臣立即拟劳动法,提交参议院审核。”袁继咸道。
刘钧满意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733章 舰临城下'
朝廷自龙汉三年开始实行大汉皇家版三权分立,议院拥有立法权,但内阁和议会都有权提交议案,议案提交到参议院,由专门的委员会进行研究辨论的听证改进,最后在参议院进行全体投票。
如果议案最终在参议院得到通过,那么议案最终会提交给内阁首辅。内阁首辅签署议案,皇帝又不否决,则议案就具有了法律效力,成为大汉的法律。如果议院和内阁首辅都通过,但皇帝否决,那么议案需要修改,修改后再得不到皇帝的通过,就只能搁置,但可以在下一次重新引入议案。
在这个制度下,内阁也拥有议案提案权,内阁首辅亲自向议会提出了大汉劳动法案,立即引得参议院十分重视起来。
有了皇帝带着一众大臣们的通州之行,以及那番讲话,现在首辅亲自提出劳动法案,参议院行动迅速,立即组建了一个劳动法案委员会,对法案进行研究辨论听证。
按议院的规章程序,议案提交到了参院,还有一套标准的流程,其中就需要举行听证会。
“尊敬的委员会诸位参议员阁下,劳动法案规定工人每天正常工作时间五天,每天工作八小时,一月最底薪水四块银元,额外工作时间得付加班费,周末加班还要付双倍加班费,若是节假日还要付三倍加班费,诸位阁下,这个条件太高了。如果这个法案实行,那么我们很多厂商根本无法支付如此高昂的劳力成本,工厂都可能开不下去了!”
一名商人代表在听证会上直言反对这个法案。
“是啊,一天只工作八小时,这也太轻松了。一天工作八小时,一月底薪四块,我们这些小工厂主都不用开工厂,都去做工好了。”
这部劳动法案,在许多商人看来,完全就是针对商人们的。这简直就是在抑商啊,难道朝廷的风向要变了。整个法案,完全就都是保护那些工人们的,设立劳动局、建立工会,一条条法律条文都是保护劳动者的,他们这些工厂主们的权益谁来保证?
“议员大人,工人加班给加班费是应该的,但周末、节假日加班还要两倍三倍薪水,未免太过。”
“是啊,是啊,这不是要让我们都关门回家吗?”
一群商人都免不了激动起来。
不管是出于利润最大化,还是确实有些生意本小利薄,朝廷的这个劳动法案一出,极大的刺激了许多商人们的敏感神经。月最低工资四块,以及一周正常工作四十小时,其余时间都得算加班时间,需另付给加班费等,这些都让他们叫苦不迭。
何况这个法案里,还有许多这样让他们痛心的条款。
比如不得使用童工,女工得享有生育、哺乳带薪假期等,看的他们都胃疼了。这么一来,岂不成了那些做工的成了老爷,他们这些人成了冤大头了。
那什么劳动局、工会,更明显就是冲着他们这些工厂主来的。
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按着这最底薪水和标准工作时间算,以后他们要支付的薪水得增加许多,还得额外支付大笔的加班费。
不过不管商人们怎么叫苦,这个听证会其实并不会就听信他们的诉苦。更多的,这个听证会其实是个过场。
不过也不完全算个过场,毕竟许多工人代表,可是对这个法案非常支持的。
劳动法案做为新制后的第一部议案,在参议院进展迅速,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一系列程序,最后开始全体投票。
一百名参议员,最终以八十七票赞成,三票反对,十票弃权通过。按规定,参议院投票三分之二赞成就是为通过。
议案在参院通过,呈交内阁审议,首辅签署。
议案本就是首辅亲自提出的,内阁当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全票通过,最终递交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刘钧对整个法案很满意,虽还无法面面俱到,但对于劳动者和用人单位的权利义务,都做了明确表述,其中最关键的一些条款,比如最低工资标准,标准工作时长、辞工自由等等,这些刘钧最在意的条款,都一一在列。
“拿玉玺来!”
刘钧朱笔签署大名,加盖国玺,这份劳动法案也就正式成为了劳动法,成为一部成文法律,天下通行。
当天内阁下发公文,内阁新建劳动司,各省新建劳动厅,各府设劳动局,县设劳动分局,并筹建工会。法律在颁布之日正式施行,各地用工单位必须按新法制定薪酬标准。
新法迅速推行,有人欢喜有人愁。
许多商人大加报怨,工人们则欢欣鼓舞。
天津祥泰木业总部。
董事长兼总经理陈义接到天津劳动局的通知,去参加了一次会议回来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