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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们血汗钱!”
这个卖鞋的摊子,围了大量的人,都被那摊主独特的叫卖声吸引了过来。有些人是为便宜的真皮皮鞋过来的,有人则是同情那名老板跑路的皮鞋工人遭遇。
刘钧听了也不由的皱了皱眉。
“我们也去看看吧,要是真的是真皮皮靴,倒是可以买几双,也算是帮他一把了。”邻居杀猪的王老哥说道。
大家也都表示同意,于是叫停了车停在一边,大家一起下车去看。
那个摊子不止一个摊主,而是有十几个人,旁边更是堆着许多的皮鞋,他们告诉大家,他们都是通州皮鞋厂的工人,给老板干了大半年,一分钱工钱都没有拿到,结果老板突然跑了,只留下了厂子里的一些鞋子和材料、工具等,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拿这些东西来卖了抵工资。
他们卖的鞋子都是皮鞋,有识货的表示确实都是真皮皮鞋,而且皮子不错。这样的皮鞋虽然不是什么老品牌的鞋子,但毕竟都是真皮,因此正常一双五六百文钱都很正常。现在只卖两百文一双,绝对是放血出售。
围观的人多,买的人也多,十几个卖鞋的汉子忙个不停,买鞋的人都排起了队。王屠户他们完全相信这些卖鞋人说的境遇,同情心和捡便宜的心一起,让他们也顾不得逛街了,都争着挑鞋。不但给自己买,还给妻子买,给父母买,给孩子买。
刘钧看了一会,退到一边。
“借个火!”刘钧假装借火,向路边的一人走去。
两人靠近,刘钧一面掏出烟借火,一面对那人道,“立即查下他们,明天把结果交给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730章 管的还真宽'
有人曾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与肮脏的东西。资本原始积累通过掠夺,而资本积累也是靠着剥削。
虽然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但并不完全。资本更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了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够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努就是证明。
现如今的大汉,就正处于一个资本萌芽的阶段,特别是是由朝廷的全力支持之下,工商环境大好,而大汉庞大的人口基数,使得劳动力剩余,加上大汉建立后的兴盛安稳,以及金融业的兴起,也为资本萌芽提供了极好的环境。
资本主义是头怪兽,但现阶段,刘钧认为这头巨兽运用的好,能够为大汉带来更多好处,利大于弊,但刘钧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深知,资本怪兽的力量是极强的,用好了,它能成为助力,控制不好,就会反噬其主。
夜市上那些叫喊着老板是王八蛋,欠下他们的工资不给就跑路,这件事情让刘钧重视起来。他不是邻居的王屠户等人,最关注的是那皮鞋的价格和款式,然后是对那些皮鞋工人的同情。
刘钧看的是这件事情背后反映出来的问题。
因此他第一时间就让东厂去调查此事,前前后后都要查清楚。
端午是法定节假日,只有一天的假日,不过这个时代的人也很聪明,早懂得调休这一手段,因此端午节加上调休的周六周日,因此是三天小长假。
三天的时间,足够东厂把事件事情,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
整个事情的调查报告都已经呈放在了刘钧的御案之上,看完这些结果,刘钧发现自己先前确实还做的不够,有些事情忽视了。
“陛下,通州知府在殿外候见!”内侍禀报。
“让他进来。”
通州属于顺天府,原是直隶州,后大汉裁撤并省所有的州,或降为县或升为府,通州因此升为府,领有三河、武清、香河、漷县四县。因为通州紧邻京师,过去运河基本上只通航到通州,因此通州成为京师外的一个重要的码头。
大汉立国,在怀来延庆修水库,又疏通拓宽了永定河、潮白河、沙河等,北运河已经能直通京师城门。但京师把大量的工坊等移出京师,其中就有许多移到了通州。此外朝廷在京畿新建许多工厂,通州也因其紧靠京师,并且处于运河边上,成为了一个新兴的工业城市,尤其是鞋服纺织等轻工业早已形成规模。
通州府近两年的地方财政收入非常可观,缴纳的国税也是数目可观。上任通州知府就因为主持通州,经济搞的好,结果上次考核,得了极优的评价,连皇帝都给了好评,因此最后破格晋升为漠南省左布政使,成为省级高官了。
新任的知府原是上任知府的副手,这次顺理成章的晋为正职。可这新官上任还没半月,皇帝却一道旨意召他入宫面见,知府实在是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通州知府陈鹏山四十出头,如今已经是从四品的知府,还是京畿知府,也算是前途无量了。可他还是头一次入宫面圣,走在那金碧辉煌的殿中,腰都是弯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是紧跟着内侍的脚步。
到了南书房,陈鹏山连忙要跪。
前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本朝已无跪礼,朕召你来你不是让你来下跪的。”
陈鹏山心里格登一下,这无疑就是皇帝的声音了,可听这声音似乎皇帝对自己有不满啊。他只得躬身行礼,然后退到一边。
“赐座。”
“朕来问你,通州可有一个通州皮鞋厂?”
陈鹏山也就小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还基本上没敢真坐,一听皇帝问话,连忙又站了起来,躬着腰回道,“回陛下话,通州确有一个通州皮鞋厂。”
“那现在这个通州皮鞋厂情况如何?”
陈鹏山没想到皇帝问的居然是此事,心里不由的一些不安,额头都在冒汗。这个通州皮鞋厂他是知道的,原本是通州一家比较大的鞋厂,****皮鞋,小有名气。通州的鞋服生产都有不小的规模,大大小小的鞋厂纺纱厂织布厂成衣厂有很多,一些大的厂子有上千工人,小的厂子七八十百来个也有。
通州的鞋厂既有做皮鞋的也有做布鞋的,有长靴也有短靴。通州皮鞋厂就是一家专做皮鞋生产的厂子,在通州的鞋厂里不算最大的,但也有三百多工人,专门生产各种真皮鞋,每年缴税不少,也算是通州府重点关注的厂子了。
但这个厂子在他一接任通州知府后,就立即倒闭了。这厂子是一位姓黄的商人投资兴建,后因年纪大生病,无法管理,便把厂子交给了自己的侄子管理。谁知道这位侄子并不是个管理人才,还不用心,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但喜欢上青楼吃花洒,还喜欢纳小妾养戏子,又喜欢赌。
他接管皮鞋厂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很少管理厂子,整天在外面胡混,不但把自己的那点钱花光,还挪用厂里的钱去赌,最后欠的赌债太多,他便跑路了。
厂子里的人因为进货用钱找他人时,才发现这人失踪许久了。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只是如往常一样,又在哪花天酒地呢,结果又过了几天还是不见人。后来有材料商过来要货款,厂里的人找不到人最后才通知了老板,结果黄家也找不到这人。
最后才得知,这人欠了一笔很大的赌债,跑外地躲债去了。
事情闹大了,黄老爷子一面生气,一面让人拿钱给结货款,结果却发现这个不孝的侄子,早暗中把家里的地契、房契甚至是厂子都给偷偷的卖掉了。
最后老爷子只能把官司打到通州法院,告那些人里通侄子,窃取黄家财产。那些黄家的产业契书没有老爷子的出面,那些人居然用极低的价格收了,这不是偷是什么。
案子闹的很大,陈鹏山这个知府虽不管司法审案,但也关注了此事。现在官司还在打,黄老爷子有理,但毕竟还得搜集证据走程序之类的。
不过黄家的那个通州皮鞋厂也已经停工了,工人们听说了这些消息,便要求黄家发工资,那些材料供应商也堵上门来要帐。
不过黄家老爷子人还不是错的,虽然被侄子坑了,但还是亲自出面,找朋友亲戚拆借了款子,然后把欠材料商和工人的钱都给了。
“你确定都给了?就没有拿厂里的皮鞋抵工人的工资?”刘钧问。
陈鹏山说不出话来,据他所知,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厂里三百多工人,每个人都有四个月的工资不发,这次黄家发了大部份的,但也有部份是用厂里的皮鞋抵的工资。
“通州皮鞋厂的工人自年后上工,一直到皮鞋厂出问题停工,四个月的时间,工人们一次薪水都没有发过,期间只是借支了两三次钱,每次预支个一两块银元而已。现在,厂里出事,工厂也不给予工人结清薪水,却反而找了各种理由,只结了一半薪水,然后一半用皮鞋顶工资,这事难道通州府不知情?”
“臣知晓。”
“好,你说你知道,那朕再问你,你既然知道,那在这件事情中,你和通州府做了什么?”
“臣知闻皮鞋厂出事后,立即前往厂家与黄家相商,督促黄家结清工人薪水以及付给材料商货款,并安抚工人情绪。。。。。”
刘钧冷哼了一声。
“你们就做了这些?你认为你们做的足够了吗?”
陈鹏山抹汗,不知如何回答。
“看看结果吧,通州皮鞋厂一家拥有三百多工人,年产超过十万双皮鞋,年纳税上万的纳税大户,结果就这样一下子倒了。皮鞋厂关了,估计也开不起来了,工人们只拿到了一半的工资,剩下的用皮鞋抵工资,他们还得想办法自己去卖掉换钱。不管是从朝廷的税收,还是厂家黄家,还是工人们,甚至是那些供货商们来说,都是输,没有一个赢家。”
“做为通州的地方官,朕认为你们很失职,没有做到自己的职责。若是你们能够对这些商家和工人们多一些管理和关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大事。尤其是在事情出现之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