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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崇尚明知是死依旧突破的极限,但是我,快撑不住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么?”唐飞平静的反问我。
“是因为我也爱上了你,你的爱,才成为了我的困惑,大麦,这点,你怎么就没有想通呢?”说话间一阵的叹气,似乎对我的不开窍感到不满。
“爱上……我?”我楞了半晌,其实这个答案我不是没有预见到,在唐飞醉酒的那个晚上,他的那段话已经明白得很,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
Paul说我傻,为什么不去相信自己的爱可能得到回报呢?
其实我是因为太爱,所以怯懦。总希望有一层玻璃纸糊着,这样的我比较有安全感和隔岸默默看着唐飞的立场。
现在,这场玻璃纸,却被捅破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顿晚饭,吃不成了。
“慢着。”唐飞拉住我的手,“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你不听后半段么?”我看不见唐飞的眼睛,但是直觉是他生气了。
“好吧!”我无可奈何地坐下,且听他的分解。
“那只小老虎打完仗回来,就和自己的母老虎分手了,很顺利。然后他就去找虎皮猫,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虎皮猫带来的酒,说要和他不醉不归,但是小老虎的酒量很差,喝了一点就醉了。
“小老虎很气恼自己,想好不容易一个表白的晚上,就这样叫自己给浪费了,但是小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晚上,他听到了虎皮猫的自白。
“虎皮猫是个笨蛋,只敢在小老虎醉酒的时候告白。但是他不知道,小老虎即使是醉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一清二楚……”
话到这个地步我已经崩溃了,什么?难道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唐飞一清二楚?
“够了!”我打断唐飞的话,“你胡扯什么?”但是底气明显不足,有逃离的冲动。
一起生活可好?
“然后小老虎借着酒意就在河岸的边上要了那个嘴硬的虎皮猫,他们疯狂地欢爱,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唐飞面不改色继续着他的故事,但是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他都记得,他都记得,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血液开始冷了,我感到全身都一阵的寒冷,唐飞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是那只虎皮猫,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在小老虎要告诉他他爱他的时候,居然骗小老虎说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麦,你知道小老虎那个时候想做什么么?他想把虎皮猫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压在身子下面好好地欢爱,让他想起一切,让他不能拒绝……”唐飞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冷,看我的时候让我感到一阵的寒意。
但是仅仅一瞬,过后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温柔地看着我:“但是终究没有忍下心来,怕虎皮猫的身体接受不了,怕虎皮猫的心里接受不了。本想等冷静一点再告诉虎皮猫,但是又过了一天,虎皮猫看到小老虎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朋友兄弟的样子,于是小老虎再也忍受不了了。
“于是小老虎给虎皮猫讲了一个故事,你想知道那个是什么样一个故事么?大麦?”唐飞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戏虐,于是我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亦有孩子气的一面,心跳脱了半拍。
“什么?”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走他的套路。
“小老虎给虎皮猫讲了一个人类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一个叫——唐飞,一个叫——大麦。”唐飞的声音拖得常常的,在我的耳边回响,一瞬间振动了我的内心。
我抬头看这个男人,心底一阵的心悸,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终于说出口了。而我却还依旧不知所措。
“故事的结局是,小老虎和虎皮猫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有一起看天的时候,是不是很幸福?”唐飞笑道,看着我,“你呢?准备好给我幸福了么?”
我看着他微笑的脸,一时间迷失了自己。
“你还在坚持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都是难得?你不是和Paul很好么?他什么背景你比我清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正视呢?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唐飞很无奈地说道,然后看着我看着我就这样看了我一夜,直到把我看到了他新租的小公寓里面才作罢。
我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居然就这样和唐飞……在一起了?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的梦中,不是没有过百年好合的结局,但是那也应该是侠骨柔肠之后的顿悟,也应该是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的妥协。
可怎么就在一顿饭的时候,听着唐飞讲了一个莫名的故事之后就妥协了就答应了……就在一起了?
“傻瓜!”唐飞看着我眼带笑意,“既然爱上了,我就不会放手。我不是你,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面推,我笔记自私多了,我喜欢的我一定要框在自己的身边。”唐飞悄悄地把我搂紧。
我的心也是一紧。任凭这个男人把我压到在柔软的垫子上面,然后是夜正浓。
我听见这个男人呢喃着问我伤怎么样了,我哼了一声并没有作答,然后便是轻解罗衫,抵死缠绵……
醒来的已经是黎明的十分,唐飞租的小屋采光十分好,阳光就这样照进房间,看下摆在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是8点的时间,看来又是一次的翘板,我绝望地在心底叹口气。每次只要晚上有唐飞在,我第二天肯定就会翘板,也不好意思在叫人给我代班,姑且作罢。
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觉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寐,我怎么就和唐飞在一起来呢?从前只敢在梦中肖想一下,或者我们也可以超过兄弟的界限,但是天地良心,只敢在梦里肖想,我从来不曾期冀过奇迹的发生。
但是,奇迹,它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狭狭的一条。灰尘在阳光的光柱中翻腾着,不肯停息。我就这样看着看着,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在警校的日子。那样的周末的时候,绝望的住了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再没有别的方法。
心微微疼痛。
身后的手却将我倏地抱紧。
“想什么呢?”唐飞呢喃地说道,咬上我的耳朵。
“你可真的想好了?和我在一起,当真就是万劫不复。”心中暗自谈起,大麦啊大麦,你真的是不会享受幸福的人,在这样温暖惬意的早晨,居然就这样将氛围完全破坏殆尽。但是没有办法,我心慌,心慌终究还是要一个人熬完最后的日子,心慌现在的唐飞,终究有一天想明白了想开了,就放手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能忍受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但是我不能承受,你给了我爱,然后又收回的那种寂寞,当真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要是注定一切成空,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在我还来得及抽身的时候,就狠狠地敲醒我,别让我继续沉醉其中。
“你为什么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呢?”唐飞把我搂得更紧,“我说过,我是顽固的人,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就不要妄想能摆脱我。”
我沉默着,其实没有任何的怀疑,唐飞从来不是没有担待的男人,但是……
“不许你再犹豫。我要你毫无顾忌地爱我,不要让我在猜忌你的心思,我本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唐飞闷闷地说,把我翻一个身,没有顾及我疼的龇牙咧嘴,定定地看着我。
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唐飞,干净的像天使,漂亮的像恶魔。
这样的男人,从此就是我的人了,贴上了我的标签,再也不能够逃脱。
我笑了,回手拥住眼前这个眼神晶亮的男子。
“那个Paul,你离他远一点,再也不许去妖居,你不喜欢住在家里就搬来和我住。”半晌,唐飞又开口,这次却是语气凛冽,不容拒绝。
闲看落花
搬离Paul家的时候,我是心怀愧疚,多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当真没有忍住,就着一室的春意就这么答应了唐飞。回到Paul那边的时候,他倒是不诧异地看着我,轻轻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没有事情。然后自己回屋睡觉。
后来我委婉地说了唐飞的意思,他也只是低头一笑,说:“既然是两个人相互喜欢,的确可以住在一起,不过这个月的水电煤气费,不要想逃掉。”然后扬长而去,竟似一点不在意。
我知道Paul是不想给我添加任何的负担,才故作轻松。Paul其实也是最惧怕寂寞的人,他说有的时候就指望有谁可以在身边陪着,不是情人也没有关系,只要有温润的感情,就已经满足。
这么段日子的相处,我知道Paul在性事上面的伴侣不少,但是真正交心的没有几个。恐怕也就妖居里面的几个同志了。因为做不成情人,所以跳出了这个圈子,反而更有相拥在一起的机会。
答应Paul还是会去经常找他玩,Paul不介意地摆摆手,示意我早点离开别打扰他睡觉。我的行李来的时候不多,走的时候也不多,有些带不走的不想带的就都留下来给Paul戏称是给下一个房客的。
Paul笑笑没有回答,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叫我替他关门。
除了Paul的家,远远就看见唐飞倚着车门在等我,穿着黑色的T恤的唐飞,因为今天没有当班,戴着一个金属的挂饰,倚着车门的时候一派身姿风流,。引得路过的男女都要回头看一眼。
我走上前坐进车里面,车门刚刚管好,却被一把搂住。
“太好了。”唐飞湿湿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终于你是我的了。从今往后所有的日子,终于你是我的了。”语无伦次稍稍凌乱,但是我懂。
我也以为我们只是好兄弟,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是我最痛苦的时候。
从今完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快乐无烦忧,让你高兴每一天。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将是我们一生美好的回忆……
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许多。安心地享受这个男人的拥抱,未来的路不用去想,就知道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