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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我得走了……”
说完这些,他的身子一软,歪在了一边,似乎精疲力竭。
穆德和史卡丽看完了这一出表演。显然,这是个疯子,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穆德夺回布料,转身离开,史卡丽收拾完东西,起身跟上。
“在海那端的某处……”
史卡丽猛然站住了。是那个囚犯,在唱着如此熟悉的歌。
“……在某处等着我……”
史卡丽缓缓转过头……
椅子上坐着她的父亲,穿着红色的囚服,直勾勾地看着她。
一阵彻骨的寒意!她惊恐得几乎叫出声来。她立刻闭上了眼睛,靠在墙边。
“收到我信息了吧。我的小南瓜。”鲍罗冷冷地笑着说。
史卡丽手脚冰凉,夺门而出。
坐在车里,受到惊吓的史卡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将车靠在路边。突然觉得很累,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会儿。她把头枕在方向盘上,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的正前方。
瀑布!那是一个霓虹灯瀑布!她猛然想起了鲍罗疯疯癫癫的呓语:“没有水的瀑布……”史卡丽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四处环视了一下,就在霓虹灯瀑布的对面,树立着两个小天使的雕塑。“石头天使……”她的脑中迅速出现了这句话。
她惊呆了。这一定不会是个巧合!
也许,鲍罗不是疯子。
她将车开入一个雕塑旁边的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个……仓库!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仓库的门上还写着醒目的标志:查封。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里就是鲍罗提供的关押并且折磨被绑架的情侣的地方。
史卡丽掏出手枪,小心潜入。地下室里阴暗潮湿,还有几枝没有燃尽的蜡烛,使得那里的气氛恐怖诡异。她借着烛光,一步一步,警惕地挪动……
烛光照到了一条手链……
联邦调查局。
手链已经证明就是被绑架的霍利的。但是除了手链,一无所获。所谓狡兔三窟,绑匪肯定已经带着受害人转移了地点。
“鲍罗承认自己是在骗人吗?”史卡丽急切地问穆德。
“不承认。他一直在不停地‘感应’,持续了将近5个小时。”穆德故意把“感应”的语气弄得很讽刺, “在第四个小时的时候我请他联络一下猫王,看看能不能点几首老歌……那人过世那么多年了,歌曲还是很受欢迎的呢。”说着,穆德自己就想笑出声来。
“穆德,”史卡丽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出真相,“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那个仓库的吗?”
“怎样?”
“因为……鲍罗说的。”
穆德脸色阴沉下来:“我说过他是骗子……”
“我经过了一个地方,有他说的那些标志!”史卡丽大声打断穆德。
“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些。”穆德质问,“好吧,如果让你写篇报告汇报一下你是怎么找到那个仓库的,你打算就那么写吗?那种莫名其妙的报告是我穆德经常写的,但是不该出于史卡丽之手。”
史卡丽望着搭档,表情有些受伤:“我以为你会表扬我的。这是我第一次敞开心胸,相信所有看似荒谬的可能。”
“看了他那么拙劣的表演,你还对他敞开心胸相信他?”
史卡丽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她相信有种东西叫做心灵感应。她相信。穆德也许未曾体验,但是她很了解。从那天看到挚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那一刻起,就一直相信那种冥冥的感觉。
“他是骗子,”穆德语重心长地说,“你会明白的。警方的推测是,他和绑匪是同伙,然后做出通灵的样子,企图用救出孩子来使得自己不用进毒气室。我们要揭穿这个骗局。”
监狱。
穆德拿出一份特意制作的报纸给史卡丽看,报纸上的一条新闻是: “被劫持的大学生平安归来。”这是报社的一条假新闻。
“如果警方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鲍罗看到这样的新闻一定忍不住会给自己的绑匪同伴打电话。我们只要监听那电话就明白了。”
果然,不出所料。看完报纸,鲍罗拿起了电话。
穆德,史卡丽和一些警察,严阵以待地监听着。
鲍罗拨动电话。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个电话并不是打给所谓的“共犯”的。接电话的人,是穆德。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鲍罗平静的问, “史卡丽相信我。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
穆德平静了一下吃惊的情绪,咽了口唾沫,做出镇定的样子:“说,他们在哪,”
没有被信任。鲍罗无话可说。毫无理由的怀疑使得他十分沮丧。他放下话筒,嘘了一口气。
“穆德,我们还是相信他吧。他是唯一的线索,而且一天后,这线索也将被送进毒气室了。
“我们必须妥协。”史卡丽着若所思地接着说。
“这个劫持者,因为自己将要杀人,而异常的兴奋。”鲍罗圆睁着眼睛,粗重地喘息,似乎正在做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他正在感应着那个绑匪,
“描述那个人。”
“30岁。男人。矮小。瘦弱。”似乎鲍罗对感应的控制还不够,不能随心所欲看到需要看到的情景。他看得非常吃力。
眼前闪过一个带着骷髅耳环的耳朵。
“骷髅耳环。银色。”鲍罗集中精神去看劫匪的脸部,“他的眼神……很冷……非常冷……凝视着伊丽莎白……”
“天啊!”鲍罗的表情变得畏缩,“他拿着电线!不……求你不要……”
电线抽打下来。 鲍罗的身体一缩,满脸痛苦。穆德有些不耐烦:“他在哪里?”鲍罗忍住疼痛继续看:“他心里想着,要杀我们了……他在窗户边……乔丹湖边的,小木屋里。”
记下这些消息,穆德和史卡丽准备立即行动。
“穆德。”虚弱的鲍罗又感应到了什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穆德,“不要靠近白色的十字架。我看见你的血……溅在那上面……”
湖边木屋。
警察们赶到的时候,疑犯已经用铁丝将那对年轻的情侣抽打得奄奄一息,打算勒死女生伊丽莎白。听到动静,他扔下伊丽莎白,将伤痕累累的霍利扔到船上准备逃跑。
穆德看到了那艘船,船上罩着防水布,里面的人还在动。穆德不知防水布下罩着的是霍利还是疑犯,不敢轻易开枪。正在他犹豫之时,一声枪响,防水布下躲着的人,向穆德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结结实实地打中了穆德。他立刻倒下,没有了知觉。正在检查伊丽莎白伤口的史卡丽听到枪声,心里顿时一紧,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循着声音找到了不省人事的穆德。 “有警官受伤了。去叫救护车!”她一边安排,一边把自己的警服脱下盖在穆德身上为他保暖。抬起头,她无意中看到,不远的水边树立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而上面,穆德溅出的鲜血,发出醒目的红光……
“脉搏微弱。……血压偏低。我们需要血浆!”史卡丽呆立在奔忙着的医务人员间,愣愣地看着病床上的搭档。真的又灵验了。白色十字架上真的溅上了穆德的血。感应。她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联邦调查局的病房里,被救回的伊丽莎白虚弱地躺着,她的眼睛已经肿得几乎张不开,浑身都是伤痕和淤血。一名警官拿来一些有犯罪前科的嫌疑人照片,一张一张地给她看。
“不是他……也不是他……”伊丽莎白辨认着。最终她看到了那个劫匪的照片,一眼认出了那个折磨了她整整四天的恶魔。霎时眼泪充满了她的眼睛,她痛苦地把脸扭到一边。警官安慰了一下她,拿起指认出的疑犯照片,着手准备新一轮的抓捕。
疑犯的资料查出了。他曾经是一起车祸的目击者。在那场车祸里,他的母亲和女朋友当场毙命。那场车祸的七周年纪念日,就是那对情侣被杀害的日子。而资料还提供了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消息,疑犯和鲍罗很有可能合伙犯过罪。
史卡丽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她一直相信感应,一直相信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能看穿过去、现在和将来。但是,也许穆德说的一直是对的。鲍罗一直在欺骗。从头到尾,她都被耍得团团转。想到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穆德,她猛然间怒火中烧。她像愤怒的狮子一样冲进关押鲍罗的牢房:“这是个对付穆德的陷阱!你和那个人合谋算计了我们!他曾经写报告让你进毒气室,所以你一直在怀恨他。你精心地布置了这个陷阱!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如果由于你这个杂种害死了穆德。那么到时候,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止我转动开关,放出毒气解决你这个混蛋!”
然而听完这通愤怒的宣泄,鲍罗仍然平静。
“史卡丽。”他呼喊她的名字。
史卡丽转过脸去,看到穿着囚服的人,竟然变成了穆德!她崩溃般捂着脑袋,惊恐地看着他。
“你一直都是相信我的。”穿着囚服的穆德说。
“不!” 史卡丽捂住耳朵喊,“我不相信你!”这话一半是说给鲍罗听的,另一半,则是说给自己的:命令自己不能够再被骗,不能再屈服于感应的谎言。
“你会相信我的。就如你会相信你自己。”鲍罗信心满满地说。
他把头偏过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眼,神色完全改变了。他像女人一样,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梳理一边说:“在我14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父母都睡了,我独自溜到楼下……”
史卡丽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滑下。
“……我拿了根妈妈的香烟,黑暗中跑到了阳台上……我很害怕,心里砰砰直跳。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宰了我的!”说这些的时候,鲍罗缩成一团,露出胆怯的小女生的表情,“但是我好兴奋,好兴奋。不是因为拿到了香烟,香烟才不好闻呢,而是因为,我做了一件我不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