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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月地模型,”斯凯先生回答道,“我有一些读本,他们似乎已很忙了:把水和矿物质弄到表层上来,使沙丘固定并弄成稳定结构,制造土壤。过会儿这些触须会释放出一些杀菌剂,这一点是肯定的。土地也准备好了,没看到吗?”
“生产起来绝对便宜,”具有商业头脑的她模糊不清地说,“风将他们带向星球各地,他们的行动会持续得比化学或杀菌剂效力还要长。”
“我也有一艘船,”斯凯补充到,“当杀菌剂从那些不同吊舱中释放出来时,这些小东西就作为保安服务了。”
“但我怎样阻止他们呢?他们正在破坏我的船!”
“电!”斯凯先生说。
“电?”塞内塔问。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多元体已走向前把他带着手套的手伸向她。有一道蓝光在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时闪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塞内塔有触电的感觉,接着她的世界里一片黑暗。
塞内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新床上,盖着一床新被子。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对着机器人布赖斯的身影微笑。有一会儿,她以为自己又变得年轻了。
“布赖斯!”当她的思维随着身体清醒过来时她喊了出来,“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好吗?”
“非常好,女士。我被派来照顾你直到你清醒过来,并且让你知道在一个小时之内,船的百分之七十的功能将恢复。机器人胡克和道金斯正在实验室里完成修复工作。”
“那个花花公子想杀死我。”塞内塔说道。她慢慢抬起右臂,在眼前弯曲着手指。她摸了摸额头,发烧和恶心已经消失了。
“不完全是这样,女士,”布赖斯说,“正像斯凯向我解释的,‘微型机器’随着种种静电力运转,一种真正的应用电流是他们最坏的敌人。”
“所以我的体内有一堆死亡的小机器在到处漂游。”
“很明显,女士,但没有明显的破坏。你的症状几乎完全是免疫系统过度消耗的结果,是一种过敏反应,如果你允许这么说的话。不幸的是,我们二万五千美元的破坏调整费已耗在了船和设备上。”
“你估计过有关微型机器技术的商业价值吗?”塞内塔问道。“还有我们可以做交易的相关知识:也就是那儿之外的某地有活的外星人这一事实?”
“相当可观,女士。我估计能有五十万美元的调节收入,就是说,一旦我们交付一个完整的外星人吊舱,两公斤的微型机器,而且假设吊舱内有外星细菌存在的话。”
这些将偿清她的债务并有所盈余,但并不是她所希望的财富。
“为什么不是三个吊舱呢?”塞内塔问。
“凯斯先生的建议,女士,”布赖斯答道,“我的有关回收预算包括卖掉合作项目给一个有外星未知领域形成者工作的星球。”
“那个逃跑的疯子在哪儿?”塞内塔拽回被子到床边去找她的靴子。它们都在它常放的地方,这一简单动作的正常性使她对明天的事业更有信心。“外星技术将参与工作,如果百分之一的多元体逃跑的话。”
“多元体是一种被拯救的技术,”机器人布赖斯说,并采用一种哲学的语调。“那些都是冒险。”顺便说一下,女士,这个罗伯特·斯凯先生已经返回,如果我模糊地运用这个词,他已返回他的“船”。他猜测你需要额外的帮助,使你的操作更节省。而且,他需要一个人类伙伴开展工作,感觉贸易合作不太可能通过一个多元体实施。
“在那点上他是对的,”塞内塔说,对着那难以置信的狂暴的傻瓜侵略者摇头。与一架非法制出的发射机应答器飞出,将一个灵活的识别器用于任何官方记录,挥舞不存在的武器代替智慧,这些是一个拯救工作者最有价值的防御。对他来说把它弄得那么远真是一个奇迹。而且,他的头脑思路清晰。塞内塔没想他坐在实验室的操作台前,花费大量现在她可节省的时间去研究,那时他会是什么样子。
“只问他一个问题,”塞内塔命令布赖斯。“问他工作的时候是否喝咖啡。”
《干扰速度》作者:弗·波尔
我预订的座位在前边,挨着窗子。但是,在旁边的座位上,我却看到了戈迪·麦肯齐的预订单。我只好一直向前走,直到服务员向我打招呼:“喂,格鲁博士,很高兴又同您在一起……”
我在走道上停下脚步:“我能在近处什么地方换个后面的座位吗,克拉拉?”
“啊,我想——让我看看……”
“那一个怎么样?”我见上面没有订票单。
“哦,那不是靠窗座……”
“不过,没有人吧?”
“嗅,让我查查。”她翻出纸夹中的座位表格,“当然可以。我把您的包放起来好吗?”
“哦——哦,我还有工作要做。”我真的有工作要做,这也就是我不愿坐在麦肯齐旁边的原因。我俯身坐进座位,同时皱眉瞧瞧坐在我旁边的男人,暗示他我无意找话题交谈。他也皱眉相敬,以示正合他意。此时我看见麦肯齐走进舱来,但他并没有看到我。
就在飞机起飞时,我看到克拉拉弯腰检查他的安全带,而且还以同样姿势将上面写有我名字的预订单握在手中。好漂亮的女孩,我心中暗想。
我不愿给你们这么一个印象:我是有钱享受飞机旅游四处周游的富翁,同航空小姐总是一见钟情,难舍难分。我平时遇到最多的也不过是纽约航空公司的一两位——啊,对了,我跟法国航空公司的一位航空小姐一道飞过那么一两次,那也只是因为有一次巴黎地铁工人罢工无车可乘,她让我坐了她的雪铁龙,这算是搭便车。不过,仔细算来——对,可也真是的——我想我飞的次数不算少。那可都是些危险的买卖。尽管我的学位是在大气力学方面取得的,但我的专业却是信号调节——你知道,就是设备测量器或者光学观察器,我们用它们来解释这样那样的压力、温度、化学成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现在这是个十分有趣的学科,所以我总是被邀参加会议。我说“被邀”,不是指我可能拒绝那个意思。如果我想在这个部门保住位置以求有工作的自由,就无法拒绝。而会议总是奢侈之极,欢乐异常的,所以我至少有时间乐一乐。真的,在堂皇高雅的旅馆下榻,我觉得心醉神迷(还可在机场品尝墨西哥式食品),何况还可以品评高档酒类呢。
那自然也是可笑的,因为我并没有想到会议会开成这般模样。年轻时,我喜欢读威利·李的文章,爱到波茨坦(我指纽约的那一个)树林中寻找人参,以便挣足钱到麻省理工学院求学,然后要建造宇宙飞船。那时,我想像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个破衣烂衫、身体瘦弱、满腔渴望的科学家;我想到,我可能从不会逾越实验室一步(我现在猜想,那时我还以为宇宙飞船是在实验室里设计的),而且通宵达旦地研究计算直到把身体弄垮。可是,现在的情况证明,损伤我身体的倒是杏仁鳟鱼菜以及不停的时空倒换。
但我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便是我何以不愿把四个半小时的时间浪费在同戈迪·麦肯齐进行冗长而无聊的谈话上的原因。
那本不属于我的领域。不过,我倒是跟几个研究系统论的专家谈过它。正如你想跟他们谈论他们的专业问题的人一样,他们态度极不礼貌。现在且让我来解释一下。在任何一个适当规模的领域,每一个月都要举行大约二十个各类聚会、讨论会和座谈会,你无论如何起码要参加一些,否则就说不过去。这还不包括工作会和计划例会。而且,会议不一定在什么地方开。自从上个圣诞节以来,一周整整7天,我都没有在家睡过觉,尽管一直患有流行性感冒。
现在的问题是,所有这些会议有何效果呢?我曾经一度考虑过一种理论,设计出了整个模式。这属于一种灵巧的驱动器,制造出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使我获得信息——不过,假若你乘坐一个喷气式飞机以每小时600英里的速度到什么地方去,你毕竟明白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做;不然,就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可是,有谁愿意这么做事呢?
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力求寻找更好一点儿的途径。你知道,要飞上3000英里,坐在旅馆大舞厅的镀金椅里洗耳恭听25个人向你宣读论文,有比这样交流信息更合的办法吗?这些论文中有23篇你是不屑一顾的,而第二十四篇又无从了解,因为宣讲者的口语方言太重,而且由于他急着赶飞机参加另一次会议,所以讲得极为草率。这样,就只为第二十五篇一篇论文白白浪费了你四天时光,其中包括旅行时间。假若在自己办公室里,你只需花15分钟就可了然于心,而从中所得到的一定更多。当然了,你如果在咖啡厅中,邻座的什么人说不定会给你讲一番最新技术,因为你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正在试验遥测术,这你是无法从书本中了解到的,正可以取长补短。但是,我已经注意到,想寻求这样信息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而且兴趣也越来越少,这可能是由于你在第300次会议之后已经心灰意懒再不愿结交新友。你脑子里满是回来时书桌上等你去做的事情。而那次布鲁塞尔国际学术联合会上,那个该死的埃及人唠叨个没完,让人在一个半小时里好像参加苏伊士战争一样拂之不去印在脑海里,至今记忆犹新。
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此繁多讨厌的会议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宝贵的飞机燃料,对不对?
这是由于会议留下了缺憾:电讯传导实在是既省钱,又便利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看到过贝尔试验室有关他们的图像显示电话的录像——他们在十多个会上放过——这种电话几乎使一切如在眼前,它比电话要便利快捷,而且各种信号尽数传达,不过呼吸中含有的威士忌味这样的内容是传达不出来的。这还不过是一种微型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