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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但是他并没有投身其中,他只是置身局外嘲笑我而已。”
“我警告过你,他有处于控制地位的趋向。”
“但实际上根本没必要!我希望他处于控制地位。那他为什么非要偷走我总会给他的东西呢?
“你得明白,‘松亚’,对许多男人来说,女人似乎更强大一些。你们女人总是感到被支配而想获得一种‘平等”。但男人们并不象这样看待这个问题,他们在非常地害怕你们:而且任何事情,只是他们为了处于上风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象是有正当理由的自卫了。”
她本该沮丧地大哭,“我知道!但这正是我所竭力想避开的。我以为我们应该把这种负担抛得远远的,我想要一些纯粹生理上的东西……一些很无邪的东西。”
“性并不是一件很无邪的东西,‘松亚’。我知道你相信它是,或者‘应该是’。但现在是你面对事实的时候了。和任何一个人打交道都会涉及到运用手段,谋取权利或者操纵别人。性也不例外。这一点是最根本的,你即使在幻境中也不可能逃避这一规律的作用。因为,一切的关系都是发生在我们的意识里,当然,虚拟环境也是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他叹了口气,开始看一下有关她的笔记。“我希望你能把这看作是你面对现实的另一步。你并没什么毛病,‘松亚’,你只是不快而已。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许多成年人都或多或少地会有这种忧郁——”
“或者他们自己不承认。”
他那种讥讽的神色又显露无遗了。“好吧,至少在一段时间里,那地方还不错。我们所想要达到的——如果我们的确还努力想要做到什么的话——便是把你痛苦的临界值提高到接近一般水平。我希望你在治疗后把期望降低一些:我想那就是一种成功。”
“很好”,她说,很凄凉的,“主意不错。”
医生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太古怪了。你们的经历几乎总是一样:和那人见不得也离不得……你知道,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种作法非常可笑。‘松亚’,你想听听一点忠告吗?回家去,改变你自己的态度,和你的那个丈夫平心静气地谈谈。”
“我并不想改变我自己,”她冷冷地说,有些厌恶地盯着医生扁平的五官轮廓和那双纤细柔弱的手,他凭什么说她不正常?“我的性行为是什么样的就让它怎么样好了,我喜欢这样。”
汉密尔顿医生和她对望着,在他素来保持医生的安慰神色中居然有一种恐吓:“听着,我将免费告诉你一些东西。”她体内忽然升上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在那一刻,她感到一阵刺痛;一只手举起来,摸到了她的双腿间。她控制住没有震惊地大叫,他却咧嘴一笑,“我一直寻找了许久,我知道。没有那个又高又黑的男人存在……”
他又看着有关她的记录。“你说你被‘强奸”了,”他继续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但你又愿意继续虚拟环境体验。对此,你又如何解释呢?”
她想起了那漫长的黑夜,想起吹在她赤裸的身子上的冷风,想起了那些伤口的痛楚,和情欲的潮起潮落。躺在那儿是什么感觉:充满活力,尽情地享乐,却被拒在这片幸运土地的大门之外。幻想世界中,即便是背叛也蕴有那么深的含义而且充满魅力。而她则可尽情享受这一切,因为这一切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明白的。”
大厅外人来人往,正是午饭时间,电梯十分拥挤。“松亚”注意到一个宽肩的矮个男人正朝诊所门口走去,她无聊地猜想,也许那人就是“内森汉姆”。
她打算离开那伙人,和“内森汉姆”的冒险经历算是结束了,而她仍是孤身一人。她还是要从头来过。那医生一定知道她不会再来了,所以今天才对她那样坦率。肯定也在猜测,她会很快改投别的治疗中心。这些咨询是多么地无用和虚假啊!他再也不敢对她玩性别变化这个把戏了,除非他知道,他知道她沉迷于此。她不可能去控告他违反职业道德行为。噢,他什么都知道了。但他的轻蔑却丝毫未让她有所不安。
因此,她也加入了内圈。她能相信汉密尔顿医生的判断,他有那些记录:他也会知道的。她有些惊讶地发觉自己已成为社会焦点问题的一个数据了:赶时髦地进入幻想,以及残缺的人性;不能处理好现实中正常的性关系……但这一切都是愚蠢的,她想道。“我并不恨男人,我也不相信‘内森汉姆”恨女人。我们所作的一切并非由于精神变态。我们只是在做一个消费者的选择。虚拟的性更容易一些,就是这样,它就是一种方便食品,含的糖分太多,有些平淡无奇。但是当一种产品出现,它比原食物更便宜,更方便,让人感觉更有趣味,当然人们会去买它。
电梯里挤满了人。她站在里面,周围是一群毫无生气的人,她呼吸着沉闷的空气。每一张脸都是一副无奈忍受的面具。她闭上了眼睛:这座商队歇脚的旅馆就那么奇奇怪怪地耸立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
《换个角度》作者:艾·阿西莫夫
罗格来看他爸爸,一半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他爸爸可能不那么忙,另外他想知道是不是一切正常。
罗格的爸爸不难找,因为所有和那个巨型计算机蒙绨维克一起工作的人们和他们的家庭都住在地面上。他们自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城市,住着能解决世界上所有问题的人们。
周日招待员认识罗格,“要是你想找你爸爸的话,”她说,“他在L走廊,但他现在可能很忙,没空见你。”
罗格想不管怎样试一下。走廊里比工作日显得空多了,很容易找到哪里有人在工作。他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于是探头向门里望去。
他马上就发现了他爸爸,他爸爸也看见了他。他看起来并不很高兴,所以罗格认为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嗨,罗格,”他爸爸说,“恐怕我现在很忙。”
罗格爸爸的老板也在那里,他说:“行了,艾肯斯,休息一会儿吧。你在这上面已经花了九个小时了,还一点进展也没有。带这孩子到小吃部吃点什么,打个盹再回来。”
罗格的爸爸看起来不太情愿。他手上拿着个仪器,罗格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工作的,但知道那是个现行模式分析器。罗格能听到蒙绨维克到处在咯呼咔呜地响着。
但罗格的爸爸还是放下了分析器,“好吧,来,罗格。我带你去吃个汉堡包去,让这些聪明人去忙吧,看他们没有我能找出什么错来。”
他停了一会洗洗手,然后他们坐在了小吃部里,面前摆着大汉堡、炸薯条和苏打饼。
罗格说:“爸爸,蒙绨维克出问题了吗?”
他爸爸沮丧地说:“我们还没检查完呢,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可它看起来在工作啊,我的意思是,我听见它的声音了。”
“哦,没错,它是在工作,它只是并不总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罗格今年十三岁,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上计算机课了。有时候他真讨厌这门课,真希望自己生活在二十世纪,那时侯的孩子们可不用上这门课。——但有时候和他爸爸谈谈是有用的。
罗格说:“假如只有蒙绨维克知道答案的话,你怎么知道它并不总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呢?”
他爸爸耸了耸肩,有一阵子罗格以为他会说这很难解释而不再谈论下去——但他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他爸爸说:“孩子,蒙绨维克可能有一个大得象个工厂的大脑,但它并不象我们的这么复杂,”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有时候,它能给出我们凭人工一千年也算不出来的答案;但同样有时候什么东西在我们脑中一响,然后我们说,‘哇喔,这儿有问题!’然后我们再问蒙绨维克,而它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你知道,要是蒙绨维克是对的,同样的问题我们应该得到同样的答案。现在有不同的答案,那么就必然有一个是错的。”
“现在的问题是,孩子,我们怎么能保证我们总是能发现蒙绨维克出错的时候?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些错误的答案从我们手中溜了出去?我们可能依赖于它的答案去做什么事情,而在五年之后才发现悲惨的结果?蒙绨维克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我们找不出来。而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糟糕的。”
“为什么会越来越糟?”
他爸爸吃完了汉堡开始一块一块地吃薯条。“这是我的感觉,孩子,”他沉思着说,“我们造它的时候用错了智能模式。”
“嗯?”
“罗格你看,要是蒙绨维克象人一样聪明,我们可以告诉它,然后不管错误多么复杂我们可以一起找出来。而要是它象一个机器一样机械,它出错的时候会简单得多,我们也很容易找到。麻烦在于,它是半智能的,象个白痴一样。它足够聪明能够犯极其复杂的错误,但不够聪明能帮助我们找出错误所在。——这就是错误的智能模式。”
他看起来十分沮丧,“但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怎么将它变得更聪明一点——现在还不能。我们也不敢把它变得更苯些,因为世界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们提出的问题极其复杂需要蒙绨维克全部的智慧去解答。把它变苯些会造成灾难的。”
“要是你们关掉蒙绨维克,”罗格说,“然后极其小心地全面检查它的话——”
“我们不能那么做,孩子,”他爸爸说,“恐怕蒙绨维克必须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运行。我们手里已经积压了一大堆问题了。”
“但要是蒙绨维克继续出问题的话,爸爸,难道不是必须要关机吗?要是你不能相信它所说的——”
“好了,”罗格的爸爸摸着罗格的头发,“我们会找出问题的,老毛病了,别担心。”但他的眼睛却实在是很担心的样子,“快点吧,吃完了我们赶紧走。”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