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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踪了,失踪了!凯莎,他不见了。”她
松开我,大哭。她坐在我的小床上,弯着身,头顶在膝上。我坐起来,抚摸她的胳膊。但她推开我。
“妈,一切都会好的。”
“别再说谎了。”
“妈,会好的,会好的。”
“不会的。”她说。“我为你和戴瑞尔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还不够,不够,我的儿子没了。”
“可你还有我。”我说。“别这样,妈。”我下了床,放她躺下,可是床太小了。我只好抚摸着她的头,不停地说:“妈,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睡着了。
我去她的房间,看了一下婴儿,她很好,正睡着呢。我把奶瓶子放到婴儿床内,对她说:“宝贝儿,乖点儿,妈妈睡着了。”
然后,我离开了家,轻轻地关上门。我去姥姥家了。她家住得离中心远些,所以要路过中心。我过街时,突然看到街角一群十多岁的少年围成圈,再把眼光飘过彼此的肩膀,哦,他们互相喷着烟。
被打了麻醉药的人坐在街上。他们刚从监狱回来。他们的红灯很亮;没人会给他们饭吃,他们只好坐在街上,只能睡觉。想想,他们也许会饿死。我跨过这些人,他们没有任何伤害性,你甚至可以从他们的口袋里拿钱。他们对自己来说要更加危险。
姥姥的房子有个院子可以晾衣服,但没有树也没有草。她住一楼。
我按了门铃,过了好一阵,姥姥才来开门,但我已经习
惯了。她开门,见到我,非常高兴,“啊,你好,凯莎。快进来。”
我进了她的起居室——那也是她睡觉的地方。我坐在我喜爱的椅子上。“喝点儿果汁吧!”她说。
“好的。”我去拿了果汁。姥姥坐下来。
“你怎么这么好,来看我?”
“我想来看你。”
“家里怎么样?”
“都好,只是戴瑞尔……他失踪了。他该去中心检置,但是他们告诉我他没去,而且从昨天早上起他就没回家。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你妈怎么样?”
“她不高兴。”
我敢说,她有负罪感。很可能她把他卖给了一个团伙,来换CHACK(一种迷幻药)。
“妈真地很难过”我说。“她哭了一整天了。”
“会的,我相信。”她说。“我肯定,她从高处掉下来了。
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她难过,我会说,那太好了。她应该难过……,她的生活方式,她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很高兴听你说她很难过。“
“你不打算帮她吗?”
“宝贝儿,你会明白的,她需要的帮助就是钱用来买CRACK 或是现在的新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叫K(一种迷幻药)”
“你说对了,我不会帮她。啊哈!我作为她的母亲不会帮她。我不愿毁灭我自己的女儿。如果她自我毁灭,我与此无关。为她恳求,你应当感到羞愧。“
我没说话。
“他失踪前,药物治疗正常吗?红灯闪了吗?”
“没有。红灯的光很稳定。”
“很好,这样警察就不会碰他。”
“你的意思是……”
“警察,如果红灯闪的话,他们便有借口向你开论了。”
“因为药不起作用了?怕你会使用暴力吗?”
“是的。他们认为你没有自控力。他们希望那样:那些黑人无法自控,我们给他们打麻醉药以控制他们。不,是帮助他们自我保护,不受自我暴力本性的危胁。我们称这为‘哈法化努力’。他们试图永远控制我们。”
她叹了口气。“在我心理,你哥哥那孩子,当他打麻醉药时,他就已经死了,那时他就消失了。所以现在已不是什么大悲剧了。我想,你也许不这么想吧。”
“不这样想”。我喝了口果汁。
她笑了。“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好的。”
大概五点钟,我们吃完饭。姥姥说:“你最好现在走吧,外面很乱。我可以陪你过这个街区。在这儿,我还有些脸面。”
她笑了。
我拿了她的拐杖,扶她下了楼梯。我们走得很慢,到街区尽头,她说:“凯莎,祝你好运!再来。”她吻了我一下,我径直向家走去。这时,街上那群十多岁的少年更多了。我路过时他们看着我但我没看他们。其中一些人把瓶子摔到墙上,
一些人正在欧打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的人,我过得很快。天越来越黑了。我经过这些犯人。他们多数都在睡觉。有两个女人在同一个犯人说话:“嘿,你有钱吗?”他只是笑了。然后他回答:“没有”。
“搜他的身!”那时我刚好经过。当然他没钱。一天里,有好多人让他把钱给他们。他就给他们钱,因为他没有反抗力。
戴瑞尔也会一样,只是他不那样瘦,他的头发还在——还没掉呢。
我回到家。在楼角转弯处,我被绊了一下。是绊到一个人的腿上了。他服用K,并总坐在我们楼附近。我被冷不防吓了一跳,跑进楼门,一直跑上楼,心理祈祷着前面不要再绊到什么东西了。我到家时,心怦怦地跳,上气不接下气。
我打开门,屋内没开灯。“妈”我喊道。没人回答。我伸手去开灯却被绊了一下。我打开灯。看到到处乱七八糟。沙发翻了,枕头到处都是,都撕破了。电视不见了。地毯堆到屋子一边,我的小床放在地毯的一侧。地板上还有碎玻璃片。
满屋都是酒味。我打开窗户。妈一定是疯了。我进了她的屋子。婴儿睡着了,妈的床上乱糟糟,她的床垫扔在地上还撕破了。所有的抽屉都拉开了,她的衣服到处都是。
我进了厨房,冰箱。碗橱里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盘子、叉子和勺子。总之没什么可吃的了。
妈去哪儿了?怎么把地方弄得乱七八糟的?也许我该去问问她楼上的朋友?
我正出门乔琳安带着科里斯托尔、汤姆和威利上楼了。
“凯莎,你能照顾他们吗?我不能再信任你妈了。今天下午她
竟让这几个孩子自己回家来。“
“你怎么会今天下午来这儿呢?”
“是这样,你把他们看得这么好,我想我可以修两科——打字和商业管理。这意味着你可以挣到更多的钱。你看这件事我们同舟共济。”
“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九点,也许再晚点儿。”
我把孩子们带进来,他们紧紧地拉着我。
“凯莎,凯莎,凯莎”威利高兴地喊着。他一定是见到我非常喜悦。
“告诉她”。科里斯托尔对汤姆说。
“你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吗?”汤姆问。
“出了什么事?”我问。
“听,枪声!”威利说。
“怎么了?”我问。
“你不在。”科里斯托尔说。
“我去了姥姥家。”我说。
“我们跟姨妈在这儿。”汤姆说。
“三个人进来!”科里斯托尔说。
“害,怕。”威利喊着。
“带着枪!”科里斯托尔大声说道。
“他们向我妈开枪了?”我问。
“没有。”汤姆说。
“他们拿走了电视!”科里斯托尔说。
“害,怕。”威利喊着。
“威利,住嘴”我说。“完了?”
“完事了。”科里斯托尔说。
“没有。”汤姆说。“还有呢。”
“你撒谎!”科里斯托尔对汤姆说。
“害,怕!”威利大叫。
“闭嘴!”汤姆冲着威利喊道。“让我来讲。”
威利大哭起来。“看你做的好事。”我对汤姆说。我抱起威利,并从头上摘下一个发夹让他玩。“接着说。”我对汤姆说。
“嗯,”汤姆说。“你妈问他们知道戴瑞尔在哪儿吗?他们就对她说:‘跟我门走吧。’”他看上去很自豪。
“妈去了?”
“是的。”
“我们就下楼回家了。”科里斯托尔说。“现在我们又来了。”她在屋内跑来跳去。
“她跟那些人走了?那些拿枪的人?”
“是的”汤姆说。
“她问他们戴瑞尔在哪儿?他们说知道是吗?”
“是的。”
“科力尔在这儿!”科里斯托尔在妈妈的房内大叫。
“别出声。”我边告诉她,边冲进妈妈的房间。但科力尔已经醒了,正在大哭。我抱起她,“把她的奶瓶子递我,科里斯托尔。”
我接过来放到科力尔的嘴边。她饿坏了,使劲地吮吸着。我回到起居室,威利正弯腰要拿碎玻璃片。
“威利,别碰它!科里斯托尔,抓住威利;汤姆。抱着科力尔。”
科里斯托尔抓着威利的裤子,威利一边尖叫着,一边打她。
“呆那儿别动。”我边说边把沙发正过来。我抱起威利放到上面。“坐这儿,别动!别碰那些碎玻璃。”我告诉他。
我从厨房找来条帚和垃圾桶,听到科里斯托尔和汤姆喊到:“凯莎!”
我回到屋里,科力尔正哭,牛奶到处都是。我抱起科力尔。“科里斯托尔,汤姆,坐下!”我把科力尔放在他俩中间,科力尔还在哭。“把奶瓶子放到她嘴里!”我告诉他俩。“威利,坐那儿别动,我还没把碎玻璃收拾好呢。”
“电视?”
“看!没电视了。”我指着地板上的空地方说。我打扫了碎玻璃片,用海绵擦干撒到地上的酒,还不时留心看着他们。
我去厨房倒垃圾,回来时,科里斯托尔正打威利呢。
“住手!”我说。“好吧,我来抱孩子,我们一起玩扑克。”
玩着玩着,威利睡着了,婴儿也睡着了。我还没给她换尿片呢,可这阵儿,我不想弄醒她。
乔琳安回来了。“呀!你们怎么弄得这么乱,凯莎,你最好收拾一下,不然的话,你妈会说你的。给你一美元,晚安!”
我把婴儿放到婴儿床上。接着,我把妈的衣服收拾好放到衣橱里。把我自己的衣服靠着墙放好。装衣服的盒子都坏了。我把撕破的枕头放到沙发上。
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