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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莉莎·哈克特。2025年9月23日生,今年25岁,我在……上学……”
我从R和D实验室里解脱出来。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我问卡洛斯,他满脸的疑惑不解。
“你注定要这么做的,在一定的条件下,不记得了?”
“噢,现在并不重要,请你从电脑中把那段录音调出来。我已经把我的人工智能存在那个录音里面了。一会儿就可从那里得知莉莎的情况。但是我得尽快把它放在网络里。”
“这里已经和网络联接起来了。刚才我们正在监视你们的谈话,你知道你不应该粗心大意地把破译装置留在那里。”
“是的,但是我做了件好事。”
我身上突然向前一倾,觉得左侧硬棒棒的像袋水泥,只好坐在轮椅上,险些摔倒,幸亏一个医生把我扶住。
“那个装置,”我挣扎着,“快!趁他还没有找到制服人工智能的办法前,赶快把那个装置取出来!”
卡尔斯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个装有莉莎全部资料的黑盒子,然后就把它从缝隙中取了出来。盒子的表层是塑料的,上面印有用指甲油写的她的名字。
卡尔斯把盒子放在我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里。
“当我数到三的时候……”
在医院里,我醒来时,发现在床边周围站了许多人,可那个装置却不见了。
“你记住了什么事?”催眠师问我。
“大部分的事都记住了,只是那个我不能移动的装置记不住了。”
“好的,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控制住你的感情。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错,我们的办法起作用了吗?”我问屋里的人。
“当然,银行将在两天内恢复正常。”卡尔斯微笑着说,“我们已经把外面的资料都储存起来了。现在我们的惟一任务就是毁掉那些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你来处理。”
我受的伤不轻,可是恢复得挺快。医生认为良好的心态是康复的一个重要因素。
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急着要离开这里,这才是病愈的原因。
茜蒂照料着我,他们计我住进了这个州的最好的诊所,还在我的银行帐户上存上了一月的津贴。
直升飞机平衡而又轻松地起飞了,缓缓地升到了旧金山的上空。
我把那个装置放在旅客的座位。这是一个小塑料装置。对于宇宙中所有的电子、质子和量子来说,它简直不值得一提。它只是一个装有硅和简单的蛋白质记忆材料制成的带有系统的盒子。这些集成块把莉莎的记忆材料以分子的形式储存起来。
现在它是一文不值,在这崭新的直升机里,它就是一个废料,一块只有不到一公斤重的废料。
我不再恨它,因为它毕竟是一个机器。
在陵园中以掘墓为生的人说:“刻在花冈岩墓碑上的‘莉莎·哈克特’几个黑字,使人感到阴冷,她可能埋在这里。这个陵园能容纳莉莎所有的一切,至少我是这么看的。”
昨天晚上,我把放在莉莎住的楼房上面的那个装置销毁了,用火烧那个塑料装置时慢慢地放出一种带有碱性的臭气,迷住了我的眼睛。现在我想找一种刺激物能够使我大吼几声。我为她祝福,为她流泪,当泪水流进口里时,我感到那种淡淡的咸味。
然后我把销毁后的灰烬和那些易碎的黑碎片装在一个塑料易拉罐里。一颗红色的玫瑰在暗淡的夜色里显得分外醒目。
“再见了,莉莎。非常遗憾这个装置不能再用了。”
这个塑料易拉罐掉进花篮里,她的名字就刻在上面。我轻轻地把那颗碰歪了的玫瑰花给扶正。
现在她可永远地安息了。
当我得到她的消息时,我已经来到纽约。
我在曼哈顿的一个公寓里租了间房子,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茜蒂给我足够的生活费。这样我可以真正地休息了。但是我发现自己快要疯了。我需要一种信念才能活下去,我需要的就是这种生活下去的动力。
我走进卧室的时候灯亮了,我把邮件拿到厨房,里面有茜蒂寄来的账单、钞票,还有银行寄来的结算单。
银行的结算单比从前的厚多了,以往我都把这些东西扔进炉子烧了,可这次却打开看了起来。
它是比从前的厚了,因为里面有一封信。
杰克:
我多么高兴能同你再次取得联系。即使你不理我,我也高兴,因为我可以接近你。我现在正在网络的系统里同你讲话。卡尔斯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他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作为一份资料输入到你的人工智能系统里的。现在我是你人工智能的一部分。你别着急,我一点都没有迷惑你的意思。我仍爱你。因为这是已安排好了的程序。但是现在我意识到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牵强的婚姻不会使我们幸福的,是不是?无论如何,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表示衷心感谢,感谢你为我所做的牺牲。这样的牺牲对你来说一定很难,我想告诉你,莉莎真的爱你,你想像不出来她是多么地爱你。那可不是一时的迷恋。你得这样来看待这个事情。你的爱对我是最好的报答。我清楚,我无论如何道歉对你都毫无意义。可我感到内疚。死而复生真是一种奇怪而又自由的事情。现在我能够控制自己了。
杰克,请你一定了解,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能挽回以往的过失,但请你一定收下这封信,作为我们之间友谊的信物。这是合理的也是正当的。你不要着急,也许你不这样想,也许你对茜蒂最近的一次交易不太相信,这种交易是不大光彩,但也别把它当做个事。现在我把我的资料输入并储存到茜蒂的系统里,同时把我的网络系统输到你的程序里。我就生活在这股票交易的计算机网络中,生活在世界信息网络里,就像你生活在城市里一样。
所以,你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随时都愿为你效力。我可以在银行的安全像机里看到你的形象,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我会使你免除一切灾难。你塑造了我的人生,你帮助我走向成功。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存在。谢谢你!
莉莎
我看了一下,我的账还有结余,也注意到莉莎竟在后面添了四位数。
她还在忙碌着,但是她的内心得到了安静。她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永不疲劳,永留人间。
无论她在哪里,我的祝福都伴随着她。
VW已经成了死亡陷阱。萨拉一边驾车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我叙述她在破损情况下的种种特别之处。百威啤酒瓶塞代替了手动变速器,加速器上的连线和通风板上的螺钉当做气流踏板用:使用一次刹车后都得用大脚趾撬起。
“全车都是锈,能把这车开起来,全仗着车顶。”她说,车颠起来的时候像个手风琴似的,“这是干什么?”
我有一套办法去打发那些想叫我确定生活方式的人们。这些人看到了希望与永恒道路的存在,在生活的高速公路上漫游却在我的意识流的后面。我喜欢她,因为她像别人那样妨碍我,而且我有种预感她是不会买账的,她对我的解释毫不理解便是证明。
“别指望去窥测什么。我十五岁时就想过揣上三美元搭车到洛杉肌,手拿吉它,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那也够‘浪漫的’,时间过得太快了,但是我也写了不少的好歌。”
她不太健谈,我也不是那块料,所以我们的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坐在车里,两眼望着车窗外田野飞速地向后掠过,都来不及看清楚,这也挺有趣的。我们在十分钟里走的路要比我一下午步行走的路还要多。车顺着公路向西去。这她放下了遮阳板,露出了内侧的一张全家福照片:宽敞的大厅前一家人团团围在一起,年轻人长着络腮胡子,年长者大腹便便,这足以说明体态丰满的女人有着不错的烹好手艺。一个苗条的女孩,很可能就是年轻时的萨拉,靠在横杆上。一面美国国旗有气无力地在她们上面歪斜的旗杆上飘着。
“你今天晚上要在哪里过夜?”她问。
“还没想过呢,我喜欢夜里散步:我想下去后再走一会儿。”看出来她对这种想法感到奇怪,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要她给我找个地方过夜,“我知道我不去找,我有足够的钱,”我这样说,心里想她常叫人搭车,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是累了就去找一家汽车旅馆。”
“那好,这里抢劫的不多,但也有些不安分守己的,”说完用眼看了我的汗衫,上面印着“我爱纽约”四个字。“在这样的年月,你也不能太相信了,不过最好把外面的夹克衫扣好。这可不是安全地区。”
她跟我说她想在明年到伊斯特曼保护区,可又担心进不去。她在北方整整呆了一夏天,她说她在心理上感觉自己像个外国人,我的汗衫和慢吞吞的谈吐倒使她认为我是个外国人,她还跟我谈起她到过的地方:萨拉托加斯普林斯,伯明顿,高尔顿湖区。我们还谈到了我所知道的地方。
她说:“我喜欢纽约那蓝色的海水和空旷的大地。这里,粘土把湖水和河流都染成了红色,一切都来自森林。每一个城镇,每一个农场,每一条公路,都给人一种幽闭恐怖感,所有的路都这样。”森林像墙壁一样向后移动,她只是挥挥手。太阳西下,绿色更浓了。我尽力按照她描绘的去看这一切,隧道穿过萤光闪闪的绿宝石山:卡罗来纳的地下王国里,到处都是血红的河流和红脖子妖魔,正扑向天真无助的纽约人;可是我就怎么也想不到这儿的景象。
我们经过一个路标,上面写着:“新希望防火区”。我在许多地方见过类似的标语。“新希望”即北卡罗来纳;“仁慈”就是威斯康星;“自由”便是佛罗里达;“天意”指的是罗德兰岛。这些地方本身似乎就没有过合适的名字,可是又一想,假如在怀俄明州有个地方名叫“自我”,全州的人都行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