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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们听到了碾压而发出的嘎嘎声和擦刮声。声音并不震耳,但却持续不停地响着。
一位牧师出现了,他伸出了双手,似乎在保护着所有的居民。
从狭窄的街道上传来了象是金属碰击石头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木板和砖块等被碾碎的劈啪声。
我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那种海底坦克: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弯曲物正在滑动着进入广场,它在行进过程中把房子撞了个粉碎。
人们射出的子弹无济于事。它缓慢地行进着,碾压和擦刮着街上的铺路石。没多久,我们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只横向被砍成两半的鸡蛋,并把其中半只鸡蛋的尖头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只扣着的鸡蛋的长度达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铅色,就会构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画面。
我们目睹着它开进了广场,它的金属底部在移动着,发出了强烈的声响,但绝非机器声。它不能象汽车似地转弯,但能同时偏左、偏右或向前行进。紧接在第一辆后面,又出现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辆。它偏左行进着,撞毁了一些屋子。第三辆坦克则径直地行驶到了广场的中心,然后停了下来。
靠在那位牧师旁边的人群纷纷散开了,但牧师却未曾移动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辆坦克前面,举起了双手想阻止它们进入。坦克依然旁若无人地、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把牧师碾在坦克下面。
几秒钟以后,三辆坦克停下来,摆出了一种迎战的姿态。
半分钟过去了,未曾出现任何动静。人们把身子探出窗外观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离我们最近的那辆坦克说道,“这一辆坦克的顶部在膨胀呢。”
在它顶部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隆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属体浅得多。我们在观望之际,它竟不断地增大着。这时,那个隆起物已经肿胀成了一个球体,其颈状部份则同金属体相连。
其他的两辆坦克上面也已出现了不断膨胀着的小隆起物。
第一辆坦克上的球体物的直径已达五英尺,这时,它已经脱离了海底坦克的顶端,飞到了离地十英尺的高处。它既未爆炸,亦未发出声响,似乎在分裂着,并散发出数以千计的、长长的、细绳状的小爪子,向四周扩散着。
有四、五根细长的爪子伸进了我们的窗子里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我掉头一看,原来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劲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开,可她的左手也被紧紧地粘住了。
“迈克!”她惶恐地高喊着,“迈克!”
在我奔向她之时,她已被拖向窗子两码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双腿,并把自己的双膝紧紧地缠住了床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床铺都拉动了!菲利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拉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菲利斯晕了过去,一片六英寸长的皮肤已从她的右膀子上撕裂掉,从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肤则更多。
外面的广场上出现了凄厉的尖叫声和恐怖的号哭声,我冒着危险,探头朝窗外望去,但见那个球体已经变成了一大团缠在一起的细绳状物,数以千计的细绳的一端向四周扩散着。它们只要碰到什么,就紧紧地粘德!”我高叫着,“快开灯!快把海边的灯群全部开启!”
我隐约地听到了他的答话。当我返回窗户之际,到处都已灯火通明。
除了一、二十个人经过广场,冲向海边以外,我们未曾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接着,我听到特德从我们的室门口冲过的声音。
“我一定得……”我的话音未落,发现菲利斯已经不在我的身边。当我回头之际,她已经在给房门上锁了。
“我一定得去海边,”我说道,“我得亲眼看看……”
“不行!”她说着,随即用后背紧紧地抵住房门。
我张开了双臂恳求着:“菲尔,请你把门钥匙给我吧!”
“不行!”她坚决地说,并随手把钥匙扔出了窗外。
外面的广场已经亮如白昼,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无目的地奔跑着。
“菲尔,请你离开房门,行吗?”
菲利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道:“不要当傻瓜,迈克,你有你的工作要做。我们必须写出的报道,恰恰要从没有冲到外面一察究竟的人们那儿获知。”
我此时简直恨透了她,可她要比我明智得多。
“你看那儿!”她指着窗户说道。
我们一起走到了窗户旁。
在那条小街的入口处聚集着大片的人群,而另外一些人又冲回了广场。我们看到了特德,他拿着电影摄影机匆匆地返回了。
“出了什么事情?”我从窗口朝他呼喊着。
“不清楚,我冲不过去。他们都说那些东西已从海边向这儿冲过来了。”他边说边已进了我们旅馆楼下的大门。
这时我们见到了博克尔,他在下面呼叫着:“缪里尔在何处?有人见到她了没有?”
但无人回答。
“如果有人看见她,叫她立即进入室内。”博克尔在命令着,“你们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原处,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观察将要发生的一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随意外出!特德,请把所有的电灯全部打开。”
惊慌失措的人们依然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着,五、六个男人卧倒在地,他们的枪口瞄准了小街的入口处。
接着,我们听到了碾压而发出的嘎嘎声和擦刮声。声音并不震耳,但却持续不停地响着。
一位牧师出现了,他伸出了双手,似乎在保护着所有的居民。
从狭窄的街道上传来了象是金属碰击石头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木板和砖块等被碾碎的劈啪声。
我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那种海底坦克: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弯曲物正在滑动着进入广场,它在行进过程中把房子撞了个粉碎。
人们射出的子弹无济于事。它缓慢地行进着,碾压和擦刮着街上的铺路石。没多久,我们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只横向被砍成两半的鸡蛋,并把其中半只鸡蛋的尖头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只扣着的鸡蛋的长度达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铅色,就会构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画面。
我们目睹着它开进了广场,它的金属底部在移动着,发出了强烈的声响,但绝非机器声。它不能象汽车似地转弯,但能同时偏左、偏右或向前行进。紧接在第一辆后面,又出现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辆。它偏左行进着,撞毁了一些屋子。第三辆坦克则径直地行驶到了广场的中心,然后停了下来。
靠在那位牧师旁边的人群纷纷散开了,但牧师却未曾移动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辆坦克前面,举起了双手想阻止它们进入。坦克依然旁若无人地、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把牧师碾在坦克下面。
几秒钟以后,三辆坦克停下来,摆出了一种迎战的姿态。
半分钟过去了,未曾出现任何动静。人们把身子探出窗外观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离我们最近的那辆坦克说道,“这一辆坦克的顶部在膨胀呢。”
在它顶部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隆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属体浅得多。我们在观望之际,它竟不断地增大着。这时,那个隆起物已经肿胀成了一个球体,其颈状部份则同金属体相连。
其他的两辆坦克上面也已出现了不断膨胀着的小隆起物。
第一辆坦克上的球体物的直径已达五英尺,这时,它已经脱离了海底坦克的顶端,飞到了离地十英尺的高处。它既未爆炸,亦未发出声响,似乎在分裂着,并散发出数以千计的、长长的、细绳状的小爪子,向四周扩散着。
有四、五根细长的爪子伸进了我们的窗子里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我掉头一看,原来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劲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开,可她的左手也被紧紧地粘住了。
“迈克!”她惶恐地高喊着,“迈克!”
在我奔向她之时,她已被拖向窗子两码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双腿,并把自己的双膝紧紧地缠住了床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床铺都拉动了!菲利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拉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菲利斯晕了过去,一片六英寸长的皮肤已从她的右膀子上撕裂掉,从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肤则更多。
外面的广场上出现了凄厉的尖叫声和恐怖的号哭声,我冒着危险,探头朝窗外望去,但见那个球体已经变成了一大团缠在一起的细绳状物,数以千计的细绳的一端向四周扩散着。它们只要碰到什么,就紧紧地粘住,并使劲地往回拉着。所有被粘住的人们都在恐惧地呼叫着,死命地挣扎着。他们被拉至了球体中心,有些人的双臂和双腿尚在外面无力地摆动着。人群变得越来越小,幸存者已经所剩无几。所有发生的一切,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现场几乎已无人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魂飞魄散的球体在空中滚动着,离开广场,向着海底坦克返回的方向飞去。紧接着,我们听到了飞机在海边的轰炸声。
直到这时,我才回头察看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我把她扶到了床上,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迈克,我的臂膀不行了。”
“我会马上为你找个医生治疗,亲爱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给死死拉住了,迈克?如果你不把我拉住的话……”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亲爱的。”
“你在颤抖呢,迈克。”她说道。
“是啊,我无法控制住自己。菲尔,我得去找个医生。”我边说边用一根铁链砸开了锁着的房门。
翌晨,特德带着所摄的照片和我写的报道离开了。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可她不愿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