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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看,点头道:“这人是正派武林,我们已会过了,李头,这件案子大概到此为止了。”李子进道:“二位的事情可完也可不完,还要由二位自己作主,‘端不了皇帝的碗,不服皇帝的管’。只有在下可惨了,明天就要丢饭碗,这还事小,太爷竟已停职待参,看势非要丢乌纱帽不可啦。”
鲍叔德道:“上司衙门的回文到了?”李头道:“正是。那高升在京师另有大案牵涉在内,他这一死,你想多严重?”鲍叔德道:“李头,你既然丢了差事,将来过活一定很困难,这样罢,有关二小姐的赏格,不问多少,我们就送给你罢,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李子进感激道:“少侠这样厚赐,我李子进将来何以为报。”鲍叔德道:“朋友之间,重义不重利,李头何必挂齿。”送走李子进后,店家已开进晚饭,二人吃过就休息,这两天他们也委实累了。
一清早,二人就离开湖州他去,四处流浪。但不出半年,江湖上真个多出一行专门替官府和私家破案的行业来了,同时他们也给下了不少仇家。
凡是一件事情只要有人走开了路子,别人一看有油水可捞,他们就会群起照办,不出数月,居然效尤的处处都有,甚至在当时比镖行一业还盛行,可是就没有人敢挂出接牌来做。
这是自湖州一案发生之后一年,鲍叔德和百里超竟足足破了几十件大大小小的案子,他们捞的赏银虽然不少,可是他们居然没有存下钱,只因他们左手进,右手出,大半都拿去救济穷人了。
时当三月,又是一年春风,鲍叔德和百里超这时正在长安,他们住在一家名叫“福星客栈”的上房里,当午餐方罢之际,他们正准备出门,就在这时却来了两个侠士,一个名叫杜子才,一个名叫张钦,二人都是从北京来的。
鲍叔德显然不识得他们,留坐后问道:“二位就是店家所说来了两次的人吗?”杜子才立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来道:“是的,在下等为了这封信,一直访了半月之久才将二位寻到。”鲍叔德接过一看,里面没有几行字,一瞬之下,惊道:“这是我和百里超在北京元宵节晚上所遇的于山手笔,但信上只说要我们再上北京去玩,并未提及其他事情。”张钦急接道:“少侠所遇,实为九王子!”鲍叔德皱眉道:“原来于山是他假名,信上既未提到什么事情,他要我去作什么?二位莫非是东厂内的人物?”杜子才急急道:“在下等是锦衣卫士,却与东厂不同,少侠不必误会。”鲍叔德道:“久闻东厂与锦衣卫士势不两立,权力均衡,连皇上都无法控制,不知这话可是当真?”张钦叹道:“我们锦衣卫士的责任主要是卫护皇上,但东厂则不同,现在是四王子一手主持,他们横行霸道,连各王侯将相都不敢说个不字。”鲍叔德道:“九王子就是你们的后台么?”杜子才道:“九王子为人宽厚,虽然管理锦衣卫士,但也很尊重文武大臣。”鲍叔德道:“他要我去作什么?”杜子才道:“皇上丢失了一只灵龙玉杯,龙颜大怒,现正指定四王子和九王子通令全国各府州县破案,九王子意欲请少侠帮忙。”百里超笑道:“一只玉杯能值几何,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杜子才道:“该杯乃是一件宝物,听说价值连城,连皇上自己都舍不得使用。”百里超笑道:“这事我们留心查访就是,用不着去见九王子,找到了自会替他送去,找不到我们不负责任。”杜子才道:“二位不识该杯形式,不明该杯真伪,试问如何认出?”鲍叔德道:“二位来时,九王子难道没有交代?”杜子才道:“这是最大秘密,九王子怎肯向在下等说出?”鲍叔德想了一会点头道:“好吧,我跟二位进京师,但有一件事要先向你们说明。”杜子才道:“赏银?”鲍叔德道:“那是小事,主要是我们不受约束,须知王子虽尊,我们却是山野之人。”言中之意,杜子才听得清楚,急忙道:“此事不必担心,王子待人一律平等,二位见了王子尽管以兄弟称之,跪拜之礼更不用提?”鲍叔德笑道:“住处呢?”杜子才道:“方便极了,王子早替二位准备了一处僻静之所。”,鲍叔德笑向百里超道:“走吧,此行并不如想像的太平。”张钦道:“二位此番进京难道还有什么疑问?”鲍叔德道:“二位忘了东厂不成,我们是九王子请去的,难道四王子不会嫉妒。”杜子才叹道:“少侠虑得极是,他虽不会公开作梗,暗中搞鬼则是必然的,不过以二位的力量相信不会怕他。”鲍叔德大笑道:“杜大人认为我们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说真的,我们的力量非常有限啊。”四人先由水路进山西,再从山西骑马上京,于四月十九日到达北京,杜子才提防有东厂人物看到,等到晚上才将二人引进城去,秘密的住在胡狮衙同一家不太高大的院落里。
晚饭是由该院主人招待,但鲍叔德并不打听主人姓啥名谁,他和百里超是住在一处虽小倒很清静的花园里,园里有亭台、书房、莲池,草木茂盛,花香袭人,他们从来也没有享受过这样舒适生活。
饭后不久,杜子才陪来一位青衣小帽的青年,仪容英俊、神情潇洒,似亦有很深的武功。鲍叔德一见,急忙向百里超招手道:“九王子来了。”二人出迎,青年哈哈笑道:“二位老弟,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鲍叔德笑道:“王子有召,草民焉敢不来。”九王子吁声道:“老弟,不要这样称呼,否则就太生份了。”大家进入书房落坐后,王子又笑向百里超道:“超弟,这几个月来你们又走了不少地方吧,外面的风声如何?”百里超道:“武林乱得一团糟,江湖一天比一天难行了。”九王子叹声道:“京城尚且不靖,何况四方,禁官失宝之后,满朝文武俱皆震惊不已,这消息恐已传出江湖。”鲍叔德道:“该杯到底是何形式,贵在什么地方?”九王子道:“该杯外成八方,内成四面,天生就是如此,看样子是翡翠,实则另是一种奇异的结晶,内隐金龙一条,注水则龙在水内翻腾,无论是水、是茶、是酒,一到杯内即变仙露,饮之能延年益寿,启发智慧。”
鲍叔德道:“有了辨认之法,就不怕假冒了。”九王子道:“这是秘密,除母后和父皇之外,现在只有我们四人知道,连四王兄亦不知道该杯之内有金龙隐腾之事。”鲍叔德道:“王子请回,我们在京内查上几天之后,如果没有消息,决心到各地去撞运气,不过希望恐怕太小啦。”九王子道:“说句真心话,小王主要是在与二位取得友谊,寻宝决不在于得失,二位无须将全都精力放在寻宝之事上。”九王子走了后,杜子才不久也告退,这时已到满城灯火通明之际,鲍叔德立向百里超道:“我们上次没有好好地游玩,这次要痛快的玩几天,走,我们上街去。”他们从前院门出去,缓缓的转入大街,及至天安门广场,竟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要饭的将他们紧紧地盯上了。
鲍叔德没有留心,因为往来的人事太多了,百里超更加糊涂,他只是看热闹。
渐渐的,那小乞儿已与鲍叔德接近,不料他出手如电,似从鲍叔德身上摸去一包东西。
鲍叔德武功不弱,精灵尤其胜人,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觉出。
那小要饭的离开了,走到街檐下的暗影中,得意的打开包儿,只见他偷偷的轻笑一声道:“好家伙,油水可真不少,九百多两银票!”他很快的向怀里一揣,眼光朝百里超背后望去,口中喃喃道:“那家伙有名堂,身上虽然藏着两件奇宝,可是,嗯,我的眼神告诉我,他身上竟发出隐隐的神光!”他似乎仍不死心,居然又跟了上去。
走了半条街,小要饭的突然又加展闪电之手了,这一下他竟将百里超藏在衣里,挂得牢牢的“残锋刀”也拐走了。
百里超更不行,腰上轻了几斤都未感觉。
小要饭到手后又走开,低头一看,只见他皱眉道:“那家伙没有出息,怎会带把断刀在身上?”刚想到这里,忽听背后响起一声苍老的笑声道:“万手神童,你如感觉这把断刀无用,那就送给老朽如何?”小要饭的闻声吓了一跳,日头望望,忽又笑开了,哈哈的道:“老前辈,我几次请求你老教我一套‘金阙剑法’和‘金阙神功’你都推三阻四,这时伸手向晚辈要东西恐怕不太好意思吧?”
原来他后面立着一个儒雅可亲的老人,老人闻声笑道:“你本身所有,已足够在武林中闯荡啦,何必再消耗几年光阴来学老朽的东西呢,‘万手神童’的名号在江湖老辈中都已经响当当的了。”
小要饭的扬扬手中断刀道:“你老认为晚辈不识货了?哈哈,‘残锋刀’胜过十把干将莫邪,除非前辈你老放弃‘云霄客’三字不要,动手向晚辈来抢,否则免谈。”原来这老人竟是浩气四圣中“云霄客”,只见他微笑道:“孩子,人各有缘,老朽不过是跟你说着玩的。”小要饭的大笑道:“晚辈当然知道,咱们爷儿俩那次相逢不开玩笑,不过你老这次找我必有原因?”云霄落点头道:“你发现‘千手鬼王’高妙现在京城何地?”小要饭的正色道:“晚辈正在寻他,听说他在‘西天手’宣武身上捞去一件奇珍?”“云霄客”点头道:“西天手人虽不到五十,武功已足可与老前辈抗衡,他在皇宫抢到了‘灵龙杯’不久,居然被‘千手鬼王’高妙扒去了,其实高妙的武功与他差不多,如用硬夺得手,也许宣武会认输,可是高妙要仗他那远不如你的手段下手,因此使得宣武非找他比斗不可了。”
小要饭的笑道:“你老也想得到那只奇杯么?”“云霄客”叹道:“孩子,你还不知那杯真正的奇处啊,杯中那条灵龙不是幻影,而是前辈仙人用法力禁制在内,如果那条龙一旦破禁而出,其结果立有两种后果,一为升天而去,一为伏于人体。”
小要饭的惊讶道:“升天自无疑义,伏于人体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