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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一闪,树枝被陌生一剑斩断了,连着衣服一起掉了下来。
夏侯天高声道:“你干什么?”
陌生道:“莫要想不开,这条阴路不是你该走的。”
夏侯天摸不着头脑道:“阴路。”陌生长嘘一声道:“这条路不是你走的,你走的是一条阴路。”夏侯天不知陌生说什么,道:“这里是阴路。”
陌生道:“你虽还没走上阴路,但你却走到阴路的边缘,辛亏你遇到了我。”
夏侯天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阴路阳路的。”
陌生道:“你既选择这条路,一定有想不开的事,想不开不要紧,但不是走这条路就能解决了问题。”
一刹那间,夏侯天明白了,“啊,他是在说我寻短见。”
陌生道:“为何要走这条路,莫非就为了我一剑刺断那树枝吗?”
夏侯天糊涂了,暗暗道:“这人怎会想到我寻短见,唉,这人也真是的。”
陌生突想到:“我只是一剑刺断那树枝,这人却要寻短见,看来此人的心胸狭窄的很。”想到这里,目视着夏侯天,道:“我只是一剑刺断那树枝,你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自寻短见吧,要不这样,你打我两下,就算消消气。”
夏侯天道:“我为何要打你。”陌生道:“刚才我见你睡得香,生怕你着凉,可我又不能出声提醒,故用石子打落了你的衣服,你千万莫怪愚兄。”
夏侯天但听陌生的话,不由道:“我说好端端地挂在枝头上的衣服怎么会掉下来,原来如此。”
陌生道:“来吧,你打吧,我不会还手的。”夏侯天道:“我不会打你的。”
陌生道:“你不打我也行,那你就把你为何要走这条路的原因和我说一下。”
夏侯天道:“我走那条路为何要和你说?”陌生道:“你不说那还是不肯谅解我,来吧,你打我吧。”
夏侯天道:“好好好,算我怕你了,我只是不想让衣服在掉下来,故想把衣服拴在树枝上,你这人也是的,怎么却整出阳路阴路来了。”
陌生“啊”了一声,才知他错解了夏侯天的意思,又知夏侯天不知挂在枝头上的衣服为何会掉下来,暗暗发笑了。
只听夏侯天道:“你刚才说石子是怎么回事?”陌生生怕夏侯天听了呵斥自己,谁说自己有错但被人呵斥总是不光彩的事,不由连连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夏侯天道:“你说话难道这么不负责任吗?”
陌生道:“我这也是好意,好意难道也有错吗?”
夏侯天道:“好意,你怎么不往好处想,竟往坏处想。”陌生但听“往坏处想,”道:“好心当了驴肝肺,真是多此一举。”说到这里“哼”了一声。
第二十一章 野外寺庙
夏侯天但听“哼”的一声,心中极是无趣,在待在此没有什么意思了,大步而去。
时间飞速流逝,不知不觉红日映红了天空,夏侯天站在高岗上,左手放在眼前,向前张望,只见前面二三里处有一座寺庙。
天色虽未全暗下来,但庙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夏侯天从怀中取出火折,点燃,庙里的情形刹时看的清清楚楚。
夏侯天朝供桌走去,点着了蜡烛,正待细瞧庙中的一切。
突听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夏侯天一听入耳中,不由一怔,暗暗到:“荒村野外的什么人在此出现?”想到此,连忙吹熄了蜡烛。
隐隐听得一个女子道:“灯光。”一个男子道:“有灯光就一定有人。”
说话之人正是赵涅倩和陌生。
夏侯天但听陌生的声音,突想起今天和陌生不愉快的情景,夏侯天一想起此事,心中别扭极了。
夏侯天索性不去想他,弯下腰躺在薄团上了。
只听陌生道:“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此将就一宿了。”
赵涅倩道:“只好如此了,总比露宿在荒郊野外好吧。”说话间,陌生和赵涅倩便来到了寺庙前。
陌生和赵涅倩一来到寺庙前,陌生道:“我去叫门。”赵涅倩轻轻地“嗯”了一声。
陌生冲着寺门高声道:“天色向晚,我二人想在此借住一宿,还请此处的主人行个方便。”
“陌生连喊了三次,始终不曾有人回应,陌生心中一沉。
此时夜色越发沉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夜色中除了这么一个破庙在没有什么了。
只听陌生道:“我们去瞧瞧。”说话间,陌生见身后始终没有响声,陌生回头去瞧,只见赵涅倩站在原处,双脚始终不肯动一下。
陌生道:“怎么了?”
赵涅倩道:“这么一个破地方不会有人的,我们去别处吧。”
陌生道:“我们既来了,进去瞧瞧在说,在说这荒郊野外除了这么一个破庙在无别物了。”赵涅倩不语了。
陌生左手伸出,便要扣门,谁知陌生的手一触到那寺门,“吱呀”一声,庙门洞开了。
赵涅倩不由顺着庙门往里瞅了一眼,里边黑洞洞一片,只那么一眼,只觉得阴气沉沉地,赵涅倩突打了个冷颤,不容陌生走进去,赵涅倩道:“还是不进去了,我们走吧。”
陌生晒笑了起来,赵涅倩道:“你笑什么?难道你是在笑我吗?”陌生不语。
赵涅倩道:“你笑我什么?”陌生忍不住道:“你连黑屋子也不敢进,你这么小的胆子,为什么不留在家中?”
赵涅倩见陌生说她胆小,胆气一壮,道:“谁说我不敢进呢?”说着迈步当先走了进去,陌生自紧随其后。
夏侯天只听“啪啪”之声不断,显是火廉碰撞的声音,不知多久,眼前猛的一亮,赵涅倩点着了火折。
赵涅倩左手持着火折子,左右顾盼,突看见夏侯天躺在地上,“啊”的一声惊呼,陌生站在赵涅倩身后,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听赵涅倩的惊呼声,连连道:“怎么了。”说着左脚一迈便到了赵涅倩面前。
赵涅倩道:“人,人,那儿有一个人。”
赵涅倩说话间,陌生也看见了地下之人,道:“不错,是有个人。”说着便待细瞧。
赵涅倩见夏侯天一动不动,道:“那人怎么了,死了吗?”说着身子直往后缩。
陌生道:“我先看看。”说着走了过去。
夏侯天但听二人的声音,突闭住了眼皮。
陌生正待弯腰察看,只听赵涅倩问道:“那人怎么了?”
陌生道:“我还没看呢。”赵涅倩道:“那你还不赶快瞧过,磨蹭什么?”说着便到了陌生身旁。
陌生突看清了夏侯天的面貌,不由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赵涅倩道:“有什么奇怪的,亏你还是个大男人。”陌生不理会赵涅倩的话,喃喃道:“荒山野外的,不会这么凑巧吧,莫非。”
赵涅倩道:“莫非什么?”陌生沉默着。
赵涅倩道:“你快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陌生道:“我不敢说。”赵涅倩道:“有什么不敢说,莫非他是鬼不成。”鬼字一出口,赵涅倩突觉得脊背一凉,毛骨悚然的很。
陌生道:“我可没说,这都是你说的。”
火光突地灭了,阴森的很,涅倩害怕极了,“嗖”的一声钻进陌生怀中,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陌生看着怀中的赵涅倩,心中痒痒的很,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无论在厉害的恶鬼都不怕。”
夏侯天在也忍不住了,身子一翻,侧躺着道:“什么人唠叨个不停,吵的我无法入睡。”
赵涅倩突听有人说话,吓了一跳。
只听“啪啪”之声不断,显是火廉和火石又碰撞了起来。
火光突地一亮,赵涅倩又点着了火折。
陌生直视着夏侯天,暗暗到:“晦气,真是晦气。”想到此,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装什么鬼,扮什么神。”
只听夏侯天道:“真是巧的很,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陌生道:“真是巧的很,巧得很呀。”
夏侯天道:“在下夏侯天,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陌生道:“在下陌生,这位,这位是。”说到这里转向赵涅倩道:“姑娘我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呢?”
赵涅倩笑了笑道:“我是赵涅倩。”赵涅倩一报完姓名,转向夏侯天道:“你就是夏侯天,和冷无桓结拜的那个夏侯天吗?”
夏侯天道:“正是。”
陌生见赵涅倩一听“夏侯天”三字便来了精神,在旁冷言道:“武林中人若要活的长些,有两个人一定要认得,这两个人是当今武林青年一辈名声最盛的,一个是冷无桓,另一个是宫小仙。你是冷无桓的拜弟,我可离你远些,莫要一时不慎的罪了你,哪天夏侯天一不高兴,告诉了冷无桓,冷无桓前来找我索命,我可不想为此把命匆匆葬送。”
“呯”的一声,庙门又被推开了,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走了进来。
夏侯天但见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双眼猛地一亮,心中暗暗到:“这三人在此出现真是太好了,我只要跟着这三人,说不定便能找到冷无桓。”
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三人一走进来,刘家锺道:“深夜无法赶路,前来打扰各位了。”
陌生道:“同是赶路人,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着转过身去和赵涅倩向左边的墙角而去。
供桌上的蜡烛已被点燃。
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顺着烛光望去,但见夏侯天陌生赵涅倩三人极是年青,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三人谁也没有在意,径朝东边的墙跟走去。
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一走过去,三人盘膝靠墙而坐。
管老侠从身旁取出一只酒壶,拔开塞子,那塞子一拔开,一股清冽的酒香飘了出来。
那清冽的酒香一传入夏侯天鼻中,夏侯天便知是酒中的极品。
管老侠喝了一口,递了过去,道:“大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