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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又晴穿着黑色套装。这是她一早在街上一家平常的服装店买的,但式样新颖,
采用的是高雅的面料,做工十分讲究。阳台上的轻风将衣服吹得贴在她身上,隐隐
露出她丰满诱人的曲线。李玉鹏没有把叶又晴的风姿看在眼里,他也绝对不把女人
经商放在眼里,他觉得叫穿着裙子的女人混在男人中间,这成何体统。如果她再有
姿色,谁都想干她一家伙,那算怎么一回事?
俩人一见面就僵持。
最后还是叶又晴先开口:“阮成,你好卑鄙!”
阮成?李玉鹏只允许一个人这样叫他,那便是他去世的妻子唐梦兰。
叶又晴看得出,李玉鹏内。动波涛起伏,但脸上却异常平静。
他说:“叶又晴,别叫找阮成。”
语气中暗含杀机。
她端详了他一番。二十多年前,她逃出永宁,在祖国的南大门遇到了阮成,他
当时正纠集一伙人准备偷渡。叶又晴无意中知道了这一情况,阮成怕她泄露出去,
就想置她于死地。万万没想到,叶又晴虽然年轻体弱,竞胆大妄为地从他手心里逃
脱了。
那时的叶又晴面对一切困苦艰难都不灰心,对生活始终充满着好奇与希望。历
经一番沧桑后,年轻时代的理想梦幻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成熟而妩媚,为自己
修的金刚罩足以对抗任何向她进攻的人。
“你利用我儿子杀人,想以此威胁我!”
“这意思很明白,”李玉鹏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你不会叫自己的儿子上
断头台吧?”
叶又晴道:“那么,许华君一定是你杀的!”
李玉鹏掉转过头,第一次同叶又晴面对面相视:“许华君他该死!”
叶又晴强硬道:“阮成,如果你还想在大陆人面前扮演上帝的话,那你是做梦。”
“我提醒过你,别叫我阮成。”李玉鹏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大雪茄:“假如你想
冒更大的风险,我就准备除掉你。”
“那你就除掉好了!”
“除掉你之前,我们先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叶又晴,别以为我还会像对待许华君那样对待你,我已不需要了。”他走到
叶又晴面前,审视着她。自从他二十年前杀她未果后,她变得坚强而自信。“你记
住,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把戏,这是战争。”
“的确是,阮成。”叶又睛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你能多活一刻,那全归功于李铃,归功于你儿子。”
“你杀不了他。”
叶又晴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态,怎么为这么一个杀人魔王自豪?
“是的,但我不惜炸毁整幢公寓,不惜毁灭千百人的生命财产,我要在杀你之
前先杀掉你儿子。”
叶又晴惊得全身颤抖。
“你可以走了,你去告诉李铃,叫他站出来。不然我要叫千百个人给他陪葬!”
叶又晴走向李玉鹏,久久地望着他。然后,她冷冷地说道:“阮成,我相信因
果报应。如果你继续与大陆人为敌,做尽祸国殃民的事,你就是在自取灭亡。”
“很好!”
李玉鹏冷冰冰、空洞洞地说。
叶又晴走出东方大酒店。
为了振奋一下精神,她整了整西装上衣,取出车钥匙到停车场取车。
她发动了车后,小心地把它开出停车场,将车调了个头,向市区驶去。叶又晴
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找陈胜民。她现在相信只有陈胜昆才能把李玉鹏绳之以法,而
她个人面对这么一个凶神,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陈胜昆的背后是一座钢铁长城。
叶又晴边开车边用数码通联络陈胜昆。这时是六点五十二分。
电话中传来“喂!”的一声。
“是陈先生吗?我是叶又晴。”
陈胜昆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直通东方大酒店的南苑公路上。”“有没有人跟踪你?”
“当然有。”
“我马上就来。”
“慢着,队长。”叶又睛说:“我在电话中直截了当同你讲,会省去好多麻烦。”
她说:“听着,李玉鹏是杀害许华君的真凶。他亲口向我承认的,我可以作人证,
我儿子也可以作人证,现在只缺少物证。”
“我马上……”
“我这车里很可能有窃听器,李玉鹏对我做的事了如指掌,所以物证得你自己
去找。”
“但你现在很危险!”
“照我说的去做,刀架在我脖子上而不是架在你脖子上,你的机会很多。”
陈胜昆抓住机会问:“物证在哪儿?”
“我现在不能说,如果说了那人一定没命。”叶又晴又说:“我也不能下车去
给你打电话,因为一旦那样,背后就会射来一颗枪子要了我的命,我还想看着李玉
鹏上绞架呢。”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有权力询问每一个人,但我不能在此时告诉你应该询问谁,那样对方就有
危险,因为李玉鹏不惜杀掉成千上万的人。”
轿车在前面的路口转弯,又向前驶去。
陈胜昆关掉电话。
这条公路上的车辆很少,叶又晴向公路两侧看去,几幢正在施工的大厦直指蓝
天,使人一看就能产生一种自信。此时叶又晴心情好多了,她自信:我会惩罚那个
杀了许华君的原凶。
她又在数码通上按了几下,然后对着话筒说:“给我接谢小璃办公室。”
“请稍等。”
电话接通了。
对面传来谢小璃独具特色的声音。
“你好!”
“小谢,”叶又晴语气坚定地说:“给我起草一份文件。”
“叶总,请说。”
“我要你调动资金,支持益利通许氏公司贷款延期的请求。”
“明白,叶总。”
“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懂吗?”
“是。”
谢小璃说:“叶总,我们在今天上午接到许华君委托他的律师马大尤先生送来
的一份文件。”
“文件在哪儿?”
“放在你办公桌上。”
“马上把它锁到保险柜里,要快!”
“是。”
叶又晴放下电话,她想与左建勋联络,但怕暴露了他的身份,会给他引来杀身
之祸。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弯儿。
叶又晴边想边机械地用脚去踩刹车,因为这个转弯比较小,要减慢速度。但她
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刹车!
叶又晴狠命地用脚踩下去,车子根本没反应。她把全部的力气用光了,心跳加
快,可仍控制不住车速。轿车惊险地转了个弯儿,直向前飞驰,朝不远的红绿灯街
口冲去。
她大汗淋漓地控制着车速,并将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车子冲过红绿灯十字路口,向前面的直线下坡冲去。因为是大下坡,车身失去
了控制,飞旋的车轮向死亡的目标飞奔。
叶又晴知道驾着这样的车子不能进入市区的繁华地带。她尽力把住方向盘,叫
车子向市区外的3号公路驶去。
她不时地用眼角瞟着车速表。指针现在正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地飞速向上转。
叶又晴在恐惧的同时,极力寻找有什么可以逃脱的办法。
跳车吗?
下坡的车道西侧是施工新挖的大沟,深度足有五米,从车上看不见底。此时车
速又在每分每秒地增加,她怎么干也是死。
许华君与李玉鹏作对所以他被杀了!
叶又晴知道自己的死同许华君不一样,她将死于一场事故,而这一事故还是因
为她叶又晴畏罪潜逃中愚蠢驾车所造成的,就像新城经常都能发生的那种交通事故
一样。
她拼力握住方向盘。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恋战,完全可以翻到施工的大沟中一了百了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
她刚才对李玉鹏说: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一切都应验了。
她非同李玉鹏赌这一赌。
车子又一次滑溜,叶又晴拼尽全力挣扎着,控制着车速和车的方向。她想起偷
渡那晚,阮成也曾威胁过她的生命,差一点将她置于死地,但她逃脱了。
车子继续向前飞驰。
许华君!
现在她脑子里都是他,回忆顿时涌现,叶又晴仿佛看见他对她说:“他们叫我
野种!”这使叶又晴感到她同他一样孤独。
奇怪的是,她猛然间觉得抓住方向盘的双臂剧烈疼痛起来,她感到怀抱着许华
君尸体的那份痛楚,不由地尖叫起来。
“啊!”
车子飞速向前滑去。
叶又晴此时能感觉得到许华君预感到死亡来临时的心情,她觉得自己同许华君
看到的想到的一样。一瞬间,她想起同许华君并肩携手的那些日子,温暖的信任和
彼此间磊落的交流。
她想起许华君年轻英俊的脸庞,顿时两眼放出了光彩。
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她仍会义无反顾地同许华君携手并肩。
车子滑到了3号公路桥的桥栏边。
叶又晴自知力不从心。
轿车被巨大冲力推着贴到了桥栏前滑行,桥栏发出了断裂的响声。这时叶又晴
拼力转动方向盘,车子失去控制地向桥栏外挤去。
她没有机会了。
在轿车的头部冲出桥栏的一瞬,叶又晴将前轮猛向左打,整个车身斜着过去,
惯性带着车身翻过桥栏。她看见了桥下的河水。
接着是桥栏破裂的哗啦声。
叶又晴的车身悬在桥栏边沿,整个车身倒仰,车头变形。
肖建白副市长搓着手,想着刚才六点钟新闻看到的那一幕。
躺在担架上的叶又晴面无血色,脑袋肿得很大,生命垂危。救护人员费了九牛
二虎之力才把叶又晴从挤瘪的车厢里掏了出来。
封玉明在一侧忧心忡忡地看着肖副市长:“我刚从杜局长那儿得到的消息。”
他不说下去了。
“什么消息?”
“情况看来很复杂,陈胜昆怀疑这一星期内的三次谋杀都是李玉鹏指使干的。”
“简直疯了!”肖建白很恼火。他猛地敲击桌子,致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