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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我说一遍,”陈胜昆浑身上下湿得像个落汤鸡。但他还是跑到这位如此
发泄自己悲痛的小姐面前吼道:“许华君死了,他是被人谋杀的。为了找到凶手,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明白了吗?”
“凶手?”乌云脱下米色针织长衫,露出贴在身上的橘黄色背心和一时被水打
湿的高耸的乳房。陈胜昆赶紧一闭眼,这诱惑太大了,这对他来说是三十八年来第
一次。他把目光转向一边。
这时乌云把嘴一撇:“凶手?还需要找吗?你们吃的饭都从后脊梁骨下去的?”
“你什么意思?”陈胜昆怒气冲冲。
乌云刷地一甩头发,甩了他一脸水。她大步走到阳台前的软椅那儿一抬腿,把
脚放在椅子上,她更火气冲天,咆哮道:“叶又晴不是凶手吗?”
“我们要的是证据。”
“证据?”乌云不屑地把衣服向阳台一丢,从木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点
上。她说:“就是你有证据又拿她奈何呀!”
“何以见得?”
乌云响亮地笑了。
“有些男人是通过谋杀或强奸来寻求刺激,满足自己的私欲。叶又晴即是通过
玩弄男性来满足她的性欲的,通过谋杀来扩大她的地盘,以满足她的占有欲。她在
这些年,把黑的变成白的,男人变成女人,把谋杀视为乐趣。你若要证据,我可以
告诉你,普天下只有一人在许华君死后能捞到好处,也就是她一人,一直以来,对
许华君的事业、肉体虎视既耽。”
“光说不足为证。”
陈胜昆在海水里泡了十分钟,浑身湿得要命,但此时他一本正经地工作着,脸
上表情肃穆。
“就是今天,”乌云煞有介事地抽着烟说:“在著名实业家叶又晴女士的住宅
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受害者是当今新城的企业精英,市民们称他为‘超人太郎’
的许华君先生,他完全是自找的。”乌云说到这儿长出了一口气:“许先生年轻英
俊,敢作敢为,他成了叶又晴对付外来势力的杀手锏。”
陈胜昆发觉这个女孩性格太烈。他问:“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们并不掌握的情况。”
陈胜昆坦诚地说:“请你协助我们。”
“哈,我算老几?”
“你是许华君的女友。”
“女友?”乌云含讽带刺地说:“这倒是头一次听到的说法。”
“你难道不是?”陈胜见反问道。
“许华君哪有什么女友?”
“那你刚才讲的外来势力是指什么?难道叶又晴真有那么危险?”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乌云断然地把半截烟一扔,“你们请吧。”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陈胜昆气愤地喝道:“为什么你叫那个将许华
君脑袋开了花的凶手逍遥法外?”
只见乌云的脸刹时间没了血色。她身体摇晃了两下……
“脑袋……开花……”
她晕了过去。
陈胜昆率两个手下来找法医官。一个精干又瘦小的人物从写字台后站起来,陈
胜昆认出这是法医官杨森。他一直是重大案件的法医头头。
杨森上前踉他握了握手,陈胜昆感到对方那双手冰凉。他猛地一阵反胃,这位
法医官在此地干了十二小时,他的手准保在许华君的身上停留了许久,这叫陈胜昆
感到心悸,以往他从没有如此过。
杨森难得地笑了,笑后他就公式化地说开了:“我们警员把原有的脚印踩坏了,
所以脚印分析还要迟些送来。”
“我们穿的都是新城东亚皮鞋厂为我们专门生产的模压胶底皮鞋,辨认起来不
会十分困难。”陈胜昆回答说。
“但验脚印不能像验手印那样精确,如果有两个相同清晰的脚印,我们就难以
肯定哪个压着哪个。”
“那还不好办?”陈胜昆说:“我们的人是接到报警后才到现场的,”
杨森对陈胜昆说:“目前除了我们自己人的脚印外,围绕着犯罪现场还有几个
脚印。死者的脚印是从住宅外进来的,一直到现场,几乎是一口气走到那儿。现场
可以看到两种清晰的脚印,那就是死者和叶又睛的。最先死者是一直面向落地窗的,
而C出许是叶又睛女士走到酒柜前倒酒, 他便转过了身,这时脚印转动了,他可能
在这之后不多时就被杀了。”
“死者问叶又晴站得很近?”
“是这样,”杨森说:“死者最后的脚印与叶又晴女士的脚印交叉对立,距离
只有二十公分左右。”
陈胜昆朝杨森点点头。
杨森继续说:“在其后是丁建的脚印,他的脚印是由走廊而来的。可能是发现
了死者,他站住了,在客厅内距叶又晴不远的地方站住了,而后是快步奔到死者面
前跪了下来,因为这时死者的头部附近有一个明显的膝盖印。是丁建报的警,报警
后他又返回了现场。整个客厅除早晨女工打扫卫生时留下的脚印手印外,只有叶又
晴、丁建和死者的脚印。也就说在你们到来之前,只有他们三个人到过现场。”
“好。”陈胜昆问:“那被击碎的长窗附近有没有可疑的脚印?”
杨森面有难色地回答:“或许是我们的无能,或许是凶手穿着特制鞋。事实上,
除警员的脚印外,只有园工的脚印,再就是杜局长到现场看后留下的脚印。”
“这么说我们毫无线索。”
杨森没说话。
“杀害许华君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陈胜昆声音提高了问。
“HM-27折叠式狙击抢。”
“她妈的!”陈胜昆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沙发后腿,“这个狗娘养的,用这么
凶的武器。”
杨森用眼睛扫了他们三个一遍,“我带你们去现场看看,然后再回到这儿来。”
“我们拿上手电筒吧。”李明义说。
陈胜昆点了点头,“再去看看。”
他们四个走过前厅,又走出门厅前厚厚的地毯,来到前院门口不远的青树前。
杨森用手向这棵树一指:“问题就在这儿。”
法医工作者在这儿设了警戒,他们跨过标有白线的地段,只见青树干上画着一
圈黄线标记,地下也有这样一个标记。
杨森说:“我们在这儿发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印,但不是指印。这个人用握着
拳头的手接触过这段树干。地下的标记是一个模糊的脚印,我们作过分析,但不知
道它到底是多少码的鞋子,也判断不出鞋的质地。”陈胜昆看了看那个手印的高度,
走过去用自己的手量了一下,说:“是个高个子男人。”
杨森又说:“地下虽没留下清晰的脚印,但因为这土松,所以有凹痕,看来这
个人在这棵树下呆了足足有十分钟。”他用手指着陈胜昆脚下的一块地方:“这里
的一切我们都拍了照,做了技术鉴定。这个凹痕大概是穿42—43码鞋号的人留下的,
看来凶手是尾随死者而来。”
“你是说跟着许华君到了这里?”魏常虹问。
“是的。”杨森说:“他在死者走进前厅后,就留在青树下,由于他思索着如
何动手,所以疏忽了掩盖自己的形踪。他左手握拳放在了树干上,叫我们取得了一
个很重要的线索。从凶手的形踪上分析,他或许进入了叶又晴的前厅走廊,看到了
死者和宅内的女佣在攀谈,接着他意外地发现许华君进入的那间客厅有一扇墙是用
玻璃做成的落地窗,窗外是玫瑰花丛。这对他来说,是下手的最好角度。”
陈胜昆问杨森:“凶手是否进入到客厅?”
“我只能说他进入了前厅和走廊。”
“那么他怎么才能发现客厅里有扇那么大的落地窗呢?”
“很简单,叶又晴当时尚未到家。凶手只要装着若无其事,便可以经过客厅时
向内窥探一番。”
“你可别忘了,丁建一直坐在客厅走廊的沙发上。”陈胜昆说。
“我查问过丁建,”杨森说:“丁建说他在许华君进入客厅后就先去了洗手间,
从那儿出来后才在走廊的沙发上坐下。”
陈胜昆思索起来,现场调查时叶又睛说,我当时走进客厅,看见的就是许华君
在等我。在这以前她还说,我刚从公司回来。
“这么说,凶手是先叶又晴一步来到她的住宅,显然他是尾随许华君而来的。
那么,在这之后,他留下了手印和模糊不清的脚印,待到叶又晴一出现他便开始行
动。”
陈胜员边分析边摇头。他真拿不准凶手是否认识叶又晴,而这个人显然木是为
了复仇,他手中有新式武器,他是个枪手。
那么他为什么偏要等叶又晴出现后才动手呢?更可疑的是,他谋杀许华君,意
追到此地才动手,如此大费周折所为那般呢?
陈胜昆分析不透,就抬起眼睛看杨森。他问:“这个手印鉴定出来了没有?”
杨森回答说:“如果判断不错的话,此人是个双手都会用枪的人。”
三个人听了一愣。
“此人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左手的中指和食指离得很近,也就是说他食指很
长。手指骨的肉是经历数年磨练后留下的硬肉,它死死地长在这只手上。我们推测,
此人的右手和左手的训练程度一模一样。假如从我们公安人员的手指纹档案中找不
出这种人,那么,他只可能来自军队。那样一来,我们调查的难度就更大了。”
“有没有可能是境外流窜到此地的杀手呢?”李明义问。
“不排除。”
天亮后叶又晴来到公司。
叶又晴今年四十七岁,她有着常人意想不到的体态与魅力完美结合的风貌。任
何坎坷或岁月,例如年轻时的不幸遭遇、屡屡奋斗失败的苦果,都不能破坏她永远
妩媚优雅的外表。她一头黑发梳得恰到好处,鹅蛋脸,黑色的大眼睛,标致的鼻子
和那张嫩红的小嘴,就像四季迎着朝阳怒放的鲜花,永远绽开。她窥免的身段无论
从哪一个角度看都如同十八岁的女孩一样恰到好处。她的言谈举止表现出一种老练
的智慧。她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