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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只有一个人——许华君。
其实,许华君既不剽悍,又从不想降伏女人心。可在有意无意之间,他的深不
可测要了女人的命。
陈胜昆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知道他要去找法医验尸,还需要问问许多人……
局长的助手走过来。
“请原谅,陈队长。”他的声音和语言都带着尊重和谦恭:“局长请你马上去
一下。”
“好吧。”
陈胜昆从对中午的回忆中收回神来,他熄掉了手中的烟,推开了局长办公室的
门。此时他深信:许华君是被比自己更熟悉他的人杀害了。
他一走进房间局长就说:“被杀的是本市的知名人土,况且,他还和市里的权
力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胜昆没吭声。
局长接着说:“可能像我们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但肯定是谋杀。”
陈胜昆觉得有股苦涩的汁液溜到喉头。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只有当陈胜昆最感悲痛的时候这种
感情和反应才如此淋漓尽致。他僵直地站在耶里,好一会儿才缓解。
“局长,验尸报告怎么说?”
“验尸和现场报告还没送来。”局长神情庄重地朝陈胜民伸出厂一只手,‘割
现在你已经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的情况。可究竟出于什么动机呢?“
“不清楚。”
“有嫌疑犯吗?”
“叶又晴有不少可疑之处。”
“但案发之后并没有在她住宅内找到枪支。”
“或许是里应外合,”陈胜昆说:“我这样分析一点不过分司为许华君今天匕
午并没有约好去见叶又晴,只是中途由于某种原因改变了日程,这里面便大有文章。”
局年凝视着办公桌前的陈胜昆:“胜昆,我们要尽快查出问手,你看有多大把
握?”
“暂时说不准。”陈胜昆立即回答:“在破案之前,我们只能作保守的估计,
不过我们会全力以赴调查,我希望越快越好;。”
局长把目光移开陈胜昆的脸。这个小镇走出来的刑警太直率了,他只有纯朴的
无产阶级感情,肖副市长若真想破这个案,也许只有他最合适。
陈胜昆接下了这个案子有些激动:“局年,我保证完成任务,我是个刑警,对
于破谋杀案我有经验,希望得到上级的支持。”
杜振奎转变对陈胜昆的看法了,这个小镇来的警察也许不配统帅全局,但的确
非常能干。
“你看破案如何入手?”局长问。
“查找枪手的来历,”陈胜昆揣测道:“叶又晴如果实话实说,就能查出那一
天许华君反常活动的真实原因。”
局长点点头,“你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你会感到失望的,新政是个移民城市,
要想查出那名枪手如同大海捞针,甚至你会发现自己这样做就是进了死胡同。”
陈胜昆感到局长另有高见,“局长,或许你另有想法?”
“我猜许华君得罪了新城内不少人。”
陈胜昆明白局长所指。
“当然罗,事情是复杂的。”局长靠在椅背上,“我们也不能排除有人雇用杀
手的可能。”
陈胜昆皱着眉头:“谁会做这种事呢?”
“胜昆,新城的商界情况很复杂,他们打的经济仗一点不比现代的战争逊色,
几乎到了白热化的顶峰。日本人说,商场是战场,也许商场中的某个人为了自己的
利益对许华君怀恨在心,也许是那些围在许华君身边的女人醋性大发,因为许华君
总给她们开空头支票,还有那些商场老将,他们实在不愿和许华君这样的年轻人平
起平坐,甚至许华君的贸易伙伴,因怨恨他夺去了自己发财的机会而进行报复。”
“如此看来,与许华君打过交道的人都可列为怀疑对象。”陈胜昆说。
“胜昆,你现在算是理解我的意思了。不过我说的远不止这些,再给你提供几
种可能性。你应当知道叶又睛和许华君早已分道场镖了,此外,她一直对许华君穷
追不舍,许华君对她没一点兴趣,也对她的固执没有好感。我看他们之间……”
“胜昆,”局长语重心长地向陈胜昆强调:“许华君遇害到现在的四小时内,
肖副市长来了两个电话询问案情,工商联主席石玉清也控来电话表示关切,眼下市
长正在新加坡访问,估计获此消息也会催促我们尽快破案。”
“知道了,局长。”
“我随时听你报告。无论什么情况下,别掉以轻心。”
“是,局长。”
如果想认识在新城大名鼎鼎的许华君,就必定想结识那些同这名宇缠在一起的
女人。这些女人在许华君生前和死后都是什么样?不用问,人们一定想知道。她们
并不在意再一次登场亮相,因为她们都是十足的现代女性。
四点钟,乌云决定去海滩散步。
她穿上薄薄的米色针织长衫,内树橘黄色针织背心,下面是一条米色针织长裤,
显出了她亭亭玉立的身形。乌云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懒散地在卧室躺着,她心中有一
块石头压着,这半天一直不顺气。眼下,她往她细细的足踝下的一双玉足上套了一
双米色浅口船形软皮鞋。迎风卷起的弯发上系着一条米色的发带,就这样,她徘徊
在海滩上四十分钟才折回头。
然而,她刚从海滩折回头,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使她猛地收住脚步。
陈胜昆出现在那里。
他怎么来了?乌云又惊又恼,她认识这个人,但他是警察,警察出现在哪里一
定不会有好事。
乌云是从许华君那儿得知陈胜昆是个警察,对他的出现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
惊恐。许华君曾指着陈胜昆对乌云开玩笑地说:“你看那大个警察外表多粗扩,其
实他才是牛皮纸糊灯笼,里亮外不亮。”
很显然,陈胜昆不是善类。
乌云一脚踢飞了海滩前的一粒石子,算是对陈胜昆的提醒,她在这儿。
他微微一笑。
乌云觉得,狼吃羊正是这样。
虽然陈胜昆对乌云有所了解,但从未同她说过话,也没正面接触过,可有一点,
他深知许华君在她心中的份量。
他大步走向乌云,先开口向她问候:“你好,乌云小姐。”
“你好!”乌云不动声色道:“陈先生。”
“你在等什么人吗?”陈胜昆一下子就切入了正题。
乌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手示意陈胜昆到阳台上去坐。
然而她神色凝重地边走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胜昆早就领略过乌云的风采,可今天两人离得这么近,她又用那双深棕色的
大眼睛紧盯着他,这叫他太不自在了。他几乎叫乌云的美呛住了。
坐下再说吧;他想。
他一个人坐下后,乌云又追问:“陈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唉!”
陈胜昆此时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许华君……”他说了这三个字觉得像有块石头压在嘴上。
“许华君?”乌云两眼放出奇异的光彩,“你快说呀!”
陈胜昆像治丧委员会的成员那样低着头,他吃力地说:“许华君今天中午被人
谋杀了。”
她正面看着陈胜昆,对他所说的话没明显的反应。她从醒来到此刻的十个小时,
无时无刻木惦念、揣测许华君能到来和不能到来的各种原因。但眼下听到的消息是
最坏的一个。她垂下了迷人的眼帘,站起身向海边走去。
陈胜昆见此情景,便也马上站起身来跟在她后面,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只见她
一步步向海滩走去,从背后看不出她的悲痛,但陈胜昆的心揪紧了。他追上去不解
地问:“你已经知道许华君遇害了?”
“走开。”
“你不是他的女友吗?”
“胡扯。”
“是不是今天上午你们两个有约?”
“我记不得了。”
“你们有个约会,但许华君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改变本意。他赶到叶又
晴在市区的住宅,谁想就在那里被暗杀了。”乌云忽地站住了。
“你说叶又晴?”她的双脚已踩进海水里,背着陈胜昆问。
陈胜昆看了她的脚一眼,“一点不错。”
“你是说许华君死在叶又晴的床上?”
“是怀抱里。”
“这有什么不同?”乌云调整了半个身子,脸部扭曲得不成样子。
“当然不同。”
“这他妈的太恶心了。”乌云反复地说:“太恶心了!”现在站在陈胜见面前
的是个由于气愤悲痛而颤栗的弱女子。实际上,像大家知道的那样,乌云对许华君
是一往情深的,显然她被叶又晴这个女子的出现激怒了。
陈胜昆明白乌云是从他这里得到许华君被杀害的消息的,在此以前她一无所知,
这叫他有些安慰又有些痛心。
他说:“所不同的是许华君在和叶又晴交谈时被凶手枪杀了,而不是在床上之
类的环境里。”
“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
“不完全是。”
乌云掉回头又继续向翻卷的海水走去,陈胜房看着她美妙的双腿在海水中消失
了,这才意识到她如此下去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他大声叫起来。
“对不起,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从海水中传来的声音:“人都死了还问什么?”
“看来你并不在乎有人杀了许华君,你并不……”
乌云霍地转回身,她吃惊地看见陈胜昆身后还有一个人。
“死了才好。”
乌云毫不犹豫地走向大海。看得出来,许华君的死在她内心激起了某种感情。
乌云突然之间在海面消失了。
陈胜昆和魏常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不知所措。当他们醒悟过来,游到
海里去找乌云时,乌云却从另一头的海岸上了沙滩。这真叫两个警察气不打一处来。
“再听我说一遍,”陈胜昆浑身上下湿得像个落汤鸡。但他还是跑到这位如此
发泄自己悲痛的小姐面前吼道:“许华君死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