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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荧惑洗礼的最后时间,如若再不进行洗礼,那后果,便如同羊皮纸上所写一般。”
在凉暖看时,宗政晚又继续解释。
凉暖翻开羊皮纸后,读看上面所写内容,果真是与宗政晚所言一样,这荧惑神雀每一次出生,都会换一处地方接受洗礼。
这一次,恰好是罗姜国姜京城郊处桃花林里的一处温泉泉眼处。
如若不是这泉眼处,是在别国,那怕是这荧惑又要一道光来,沉睡过去了。
“就快到了,到了之后,就如纸上所言,洗礼。”
宗政晚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中用力挤出来的一般,脸色也有些难看。
凉暖瞪了他一眼,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也忽然变得轻松许多,虽不若宗政晚这般反应,但她也有些尴尬。
这简直是和所有前世看过的狗血小说一般,她必须要和荧惑一同洗礼,才能唤醒荧惑被封印的力量,获得解放。
除了无奈和无奈外,剩下的便只有尴尬了。
马车夫技艺高超,飞速驾驶着马车,不多时,便听到一声尖利的马嘶声,马车便是骤然而停。
宗政晚先行下车,凉暖紧接着跟上,在马车里时,看完羊皮纸上所写内容之时,荧惑就自己出现了,必然也是感受到了凉暖的感受,知道了凉暖方才所知道的东西才来,不过,它的确是有气无力,何况方才为了赶除那些壮汉,荧惑用了身上所剩不多的焰火,这精神,便是越加萎靡了。
此刻凉暖手中捧着的,就是一只昏昏欲睡的小胖鸟。
桃林很美,还未到开花盛放的季节,但依稀有些桃花已经露出来小花骨朵,一片片看去,也有些粉红,朦胧之美,桃林深处,便是那羊皮纸上所写之泉眼。
阿晚的面色一直不好,等着凉暖手中快泛着白眼的荧惑,一直到桃林泉眼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除了你和荧惑,其他人不能靠近,我在这里等你。”
宗政晚抚了一下凉暖的脸,又看了一眼那荧惑,“洗礼完,便可回府,只需一刻钟。”
这荧惑,不可沉睡过去,的确是神物,跟着暖暖也好。
凉暖点头应下,看着他等着荧惑的燕子眸,心中顿觉好笑,一只胖鸟而已,
便是不多言,转身进去,时间不多,侯府里还有人等着她呢。
……。
……。
齐安侯府里,温香和小菊花带着那凉暖回了侯府,也是坐着马车回来的,小菊花和温香都与凉暖一样,是与以往一样,坐在马车里头的,
‘凉暖’和以往一样,不怎么多言,今日因着发生了墨府的事情,这眉宇之间一直堆彻着一座小山,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齐安侯府时,府门前的小厮们,朝着凉暖行礼,凉暖的反应也与以往一样,淡淡地回应,却带了些亲切。
就是不知道为何,小菊花看着现在的少夫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不止是小菊花觉着今日回府的少夫人有些奇怪,就算是一向冷淡寡言的温香,都是察觉出了这里头的不对劲。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自己的心,也有些迷糊了。
“回晚院吧,”
凉暖开口说话了,声音听着有些疲惫,小菊花和温香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自家少夫人的话,可是不能反抗了去。
今日原本应该更早些时光回府的,只是回府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白男人,那男人生的俊美如神祗,只是一头如雪白发。
那男人看到是侯府的马车便拦住了马车,小菊花认得那男人,少夫人曾经说过,那是少夫人的叔叔,是大苍国连府连大将军的兄弟。
那男人将马车拦下后,少夫人便是停下了,与那男人闲聊了几句,才是离开。
她小菊花听着少夫人和那男人的对话,似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明显地察觉到,马车离开之时,马车里的少夫人松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全身轻松了的模样。
这令她有些疑惑不解,曾经少夫人说过,这连府的白发男人,是少夫人叔叔,对少夫人还是很好的,怎会在离开之后,便是一幅轻松的模样呢?
再者,少夫人以前回了府,第一件事便是回晚院,这根本就是无需多言的事情。
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小菊花与温香便是跟着凉暖朝晚院里走。
‘凉暖’根本没有想到的是,会在马上进入晚院的时候,在晚院门口,遇到了那莫氏与宗政梦雨。
宗政梦雨的脸上,依旧是大片的刘海,将她那一小半额头给遮住了去,风吹发动,却还是依稀能看见吹起的发间,宗政梦雨脸上那丑陋的疤痕。
“雨儿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好。”
宗政梦雨乖巧地给凉暖行了一个礼,她身边的莫氏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看着凉暖,
“姨娘和雨姐儿见今日天气好,便出来逛了逛,路过晚院,便想与少夫人道个安,说会儿话。”
实则是,今日莫氏特地前来晚院找凉暖的,可也来得不凑巧。
“姨娘真是有心了,妹妹快起,不过今日凉暖有些累,想着回来睡会儿,不过若是姨娘要来,凉暖自然是十分欢迎的。”
‘凉暖’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微凝眉道,十分客气。
但有心之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婉拒。
莫氏也不是个听不出话里之话的人,一下子有些尴尬,一边的宗政梦雨却是一下接话,“那少夫人便休息吧,妹妹与娘亲就不多停留了。”
“这倒也好。”
凉暖点了点头,莫氏与宗政梦雨便离开了。
小菊花一言不发跟着凉暖进去,这下子,肯定了,这面前的少夫人,不是真正的少夫人。
*
阳院里,宗政阳今日一大早,就被秦玉琴缠着,没有出门。
宗政阳今日原本要出府的,有事,但秦玉琴缠着,便也无奈,不过也是高兴着,就一直在府中陪着那秦玉琴,
中午的时候,秦玉琴亲手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宗政阳高兴地嘴都合不拢,直夸秦玉琴手艺好,心里以前一直有遗憾未曾尝过婉儿手艺,这次,倒也弥补了,一高兴,便喝多了酒。
酒足饭饱之时,便是醉酒之时。都说女人醉酒之时,便是男人下贼手之时,而男人醉酒之时,又何尝不是有心之人下贼手之时呢?
宗政阳喝得醉醺醺的,说话之间,便是有些语无伦次了,眯着眼睛,不知道一个人究竟在嘀咕一些什么。
秦玉琴知道,宗政阳是喝不得酒的,酒量并不好,沾了酒便会醉醺醺而迷糊,是以,她才会来这一遭,‘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让他喝上那么一点酒,醉了,她才好办事。
今日是个好时机,那连凉暖与宗政晚两个碍事的出了府,光懿夫人已经算是半瘫在床上,常年不起来了,齐安侯也甚少在府里,不知在忙些什么,是以,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今日真是一个好时机。
“琴儿,琴儿,”宗政阳趴在桌上,嘴里念叨着秦玉琴的名字,喃喃的,“婉儿,婉儿,我好想你……。”
当秦玉琴正指挥着府里的小厮奴婢的前去将宗政阳扶起,扶到里屋去的时候,却是听到这宗政阳的嘴里忽的便是飘出这几个字来,一下子动作便是一顿,声音也是顿了顿,只不过,这样的一顿,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醉醺醺的男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未作声,继续指挥着院里的婢子小厮将宗政阳抬进去。
宗政阳喝了酒,虽是醉醺醺的,倒也是好摆弄,不发酒疯,顺利地抬进了里屋后,秦玉琴便是挥退了所有的小厮婢子,将屋子门关得紧紧的。
而自己则是在屋子里开始翻找起来,从书桌,到书柜,任何一处地方都是不放过,她娇小灵活的身影在这屋子里快速地移动着,不放过每一处地方。
在翻找到书柜之时,意外发现书柜上有三本书模样的东西,并非书,而是一个机关,机关上有一个小孔,看去是钥匙孔。
她的眼睛一亮,看来,她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她掏出怀里一根细丝,正要朝里面戳去的时候,忽然腰上一热,便觉身后一重,紧接着是男人厚重的呼吸声,夹带着浓浓的酒味。
以及耳边听到的软言细语,
“婉儿,不要离开我,婉儿。”
宗政阳喃喃地唤道,声音里含着浓浓的不舍与相思,好似是许多年未见过自己所爱之人,这一刻终于相见之时的小心翼翼与高兴。
秦玉琴的动作一顿,手中细丝差一点便是掉落。
她听着宗政阳的话,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将宗政晚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解开,
“阳叔叔,你认错人了,琴儿是琴儿,不是阳叔叔嘴里所说的婉儿。”她的声音听着淡淡的,带着些柔意与无奈。
宗政阳却是不依不饶,秦玉琴将手解开后,他的一双手又是缠绕了上来,紧紧地缠绕着秦玉琴的腰肢,颇有一种誓死不松开的感觉,一松开,眼前人就会消失的小心翼翼。
“你就是婉儿,只有我的婉儿后颈之处才会有一颗痣。”
宗政阳一只手轻轻拂过秦玉琴低头之间露出来的后颈之处的一颗痣,眼神有些迷离,声音听着却是清晰,看着这一颗迷人的痣,就好似回到了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一样。
秦玉琴听到这话,却是神色大震,一下子就是用了点武劲,用力挣脱开宗政阳的束缚,用手拉高了一些衣领,警惕地看着宗政阳。
“阳叔叔,你醉了,莫要将琴儿误认成了娘亲。”秦玉琴的声音里带了些疏离,还有着一些生气,至于在气什么,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我没醉,我也不是你阳叔叔,不要叫我叔叔!”宗政阳忽的声音拔高了,冲着秦玉琴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许怒气与不甘,
秦玉琴只道是这宗政阳真的醉了,便想离开这屋子,过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