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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将她的病给治愈了,何须什么冲喜。
聪明的光懿夫人可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错误漏洞。
宗政晚再三确定,但这确实是他娘亲的笔迹,这便有些奇怪了,明显错误百出的书信内容,娘还不如直接催促自己成婚,何苦用这一招?
除非,是真的生了病?
这书信笔迹的真实,让宗政晚一下子联想颇多,对自己的娘的身子,是绝对相信的,他爹也不会让他娘身子发展成如书信上所说的那般成了肺痨的。
“少爷?”
一边的墨宝见自家少爷捏着这来自罗姜国的书信,久久不言,面色有些肃然,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唤他。
这下面的人可都还等着少爷分配,少爷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可让下面的人该是如何是好。
“齐安侯府里发生了大事,为何没人告知我?”
宗政晚声音轻轻的,下面的人听了却都是忍不住头皮发麻,那几个专门收录齐安侯府大小事宜告知宗政晚的下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光懿夫人病重,为何无人告知?”
宗政晚的声音依旧淡寡,仿佛这生病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回少爷,属下昨日收到的消息,侯府里还一片安宁,未曾打探到侯爷夫人生病。”有一人从暗处蹿了出来,神色冷凝,回答了宗政晚的话。
这些下属,是不会骗自己的,
那,究竟是他那娘在骗自己,亦或是,真的如此?仅一天时间,这风寒便化作了肺痨侵袭着娘的身子?
“迎娶少夫人的所有东西可是准备妥当?”宗政晚想了想,便对下面的墨宝说。
“回少爷,都是准备妥当了。”
宗政晚点了点头,手中的书信捏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离婚期还有二十三天,他原本计划是三月三那日,将凉暖迎娶到他在大苍国的府邸里去,但如今,却是改变了想法,皇宫里的人都是打起了凉暖的主意,这侯府里又生出诸多事宜,
那,便直接迎娶到齐安侯府,从大苍国至罗姜国侯府。
他本就做了两手准备,这次,便直接回府。
“墨宝,替我换上罗姜国侯府正服。”
宗政晚转身朝屋子里走,墨宝听了宗政晚的话,眼神一亮,少爷可是终于要穿那衣服了,一身青衣的,他可也都是看腻了的,虽说也是清雅,但怎么能比得过侯府正服呢?!
下面的人估摸着宗政晚的意思,便退了下去。
……。
凉暖在皇宫里,与帝后一同用膳,明显感觉到帝后对她的‘好’,简直是比起对自己儿子,闻人子清,还有自己的媳妇杜浅锦还要好。
她也只顾着低头吃饭,一句一句地回应着帝后之言,不卑不吭,她的双重身份,将军府嫡女,玉鸣国公主的身份,令她在这场‘见面’里,游刃有余。
她方才一跪,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这大苍国的皇帝皇后下跪,
如今她膝下的确是有黄金,下跪的举动有损玉鸣国国威,方才那一跪,只不过是代表大苍国将军府嫡女身份的。
皇帝看着这低眉敛首举止优雅的凉暖,眼神里都是满意,他是能让大苍国保持三国之最的人,心胸自然比女人要宽阔些,他不比皇后,对于方才凉暖的举动十分不满,他倒是很赞赏。
不过,也是未说一言,
这场午膳,便在各人的心思里度过。
离开皇宫的时候,凉暖心中呼了一口大气,带着小菊花与温香两人,朝皇宫外停着的马车而去。
直到走远了,小菊花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朝后探去,见后面没有那生的极其好看,但浑身都是散发着令人浑身不适之感的大苍国六王爷,才是放下心来。
“那六王爷可真是脸皮厚,小姐都说了有心上人了,这王爷还是如此,明摆着让小姐还未婚,就是惹上不好的名衔,幸好小姐果断回绝了!”
小菊花刚才在一边,听到那皇帝皇后,以及六王爷与六王妃这般对凉暖说,心里是不舒服的,她认定了凉暖是自己未来的主子夫人,小侯爷夫人,这忽然冒出来的人,那便是极其可恨的。
她可也是知道,这六王爷是真的曾经与小姐有过一段,可这王爷不光彩,他不喜欢,当众说出来,岂不是诋毁了女子清誉?闺中小姐出去与男子私会,被人知道了,定会有所微言,即使小姐身份高贵,也难免不了流言蜚语的。
小菊花可是担忧,这六王爷会散步一些对少夫人不利的言语来。
不过,这也好,她可是闲置许久了,若大苍国帝京里真的冒出那样不堪的留言来,那她便终于可以真正忙活起来了!
“人心叵测啊!”
凉暖感慨一声,声音微凉,在这初春的天气里,听着却是毫无暖意。
一边的温香自从离开了那,便一直紧皱着眉,似心疼凉暖,又有些不解,
凉暖余光看到了温香的神情,
“温香,你有何言?”
看那模样,便是有话要说。
温香见凉暖点了自己名讳,面色一定,
“温香不解的是,为何小姐要下跪?”温香顿了顿,昨日在那老太君面前,小姐下跪,可是因为这府里老太君名义上还是小姐的奶奶,这下跪可作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但今日,在这大苍国皇帝面前,小姐完全是可以以别国公主身份的,为何还要重重下跪呢?
温香对于这一点很是不解。
毕竟她是玉鸣国人,自己的公主殿下,在别国,却是如此卑微,心里头总是不好过的。凉暖没想到温香会问这话,她问出这话之时,话语里的不解与郁闷,她听得明白,自己那一跪,给温香心里头可是带来不少的不适啊。
眼看就要走到皇宫门口的软轿了,凉暖思索一下,
“此事,待回了府里,我再慢慢与你道来。”外头人多眼杂的,指不定暗地里有人看着自己,这话若是说了,许是被一些人说是大逆不道了,还是过会儿回了挽云苑再说。
凉暖此刻还不知道,待她回了连府里头,还有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
温香听了凉暖的话,点了点头,也便没有再多问下去了。
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定是有原因的,如此想来,心里便好受了些。
温香本是冷情之人,不知是因为长久在玉鸣国皇宫久了,会如此维护玉鸣国呢,还是因为凉暖将她带出了玉鸣国皇宫,她才会如此维护凉暖以及玉鸣国国威。
凉暖出了皇宫门,钻进了软轿后,轿子便稳稳地抬起,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了。
而皇宫里留下的两人,却是各怀心思。
闻人子清和杜浅锦未曾离开皇宫,还在皇帝的殿里,
“父皇,母后,这连凉暖,儿臣定是要娶的。”闻人子清还在坚持,面色却实在是难看的很,往日伪装的温柔都是不见。
杜浅锦也在笑,笑得甜甜的,无人知道,她袖笼下的手指,早已将掌心抠破,那连凉暖真的如此好?王爷三番五次要求迎娶,可是比起迎娶自己来都要热络?!
她可是记得,当日他要娶自己时,连凉暖冷眼要求他,狠心分开之时,他也可是默认了的,这如今她身份一变,再不愿意跟着他,他却是要纠缠不清,就连她杜浅锦,也是不知,这六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贪恋她的公主身份,还是真的贪恋她这个人,亦或是强烈的男子自尊心在作怪?
皇帝听了闻人子清的话,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专门为他虚弱的身子所泡的参茶,声音颇是无奈地开口,
“子清,破镜不能重圆,为人要开阔大气,既你当日抉择浅锦之时,便已是知道,她不会再选你,你今日这般,又是何苦。”
皇帝的话,听来有些沧桑和看破红尘的味道,皇后听了皇帝的这句话,风韵犹存的端庄的面容一怔,似是极其几十年前相同的一幕。
不同的是,皇上的确是心胸开广之人,选择了,便不后悔,至今与自己虽是相敬如宾,却也是待自己十分好的,渐渐的,对于他心里那几十年或许放不下的女子也是看淡了,毕竟,陪着他走过大半年华的人,是她,不是那个离开了他的她。
这也是皇帝几十年来坚持,进宫为妃,选秀女者,必须心甘情愿放可第一道关通过的原因。
“儿臣,”闻人子清看了一眼在一边一直抿着嘴笑的杜浅锦,顿了一顿,“若是这公主不满这侧妃身份,那儿臣便以嫡妻之礼,迎娶她。”
此话一出,杜浅锦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脸色就是一变,一下就是苍白,苍白如纸,一丝血色都是看不出。
“王爷,您这是何意?”
本以为,自己嫡妻的身份会稳稳的,就算那连凉暖嫁过来,也是低于自己的身份,侧王妃最高也不过是侧贵妃,但依旧是嫡妻这下的,就算她之前身份再高,嫁进了王府里后,那便依旧是自己身份高。
杜浅锦本是自信满满,她一点没有想到,闻人子清会生出迎娶凉暖为嫡妻而自己降了嫡妻身份的念头来。
也顾不得是在皇上皇后娘娘面前了,一下子就是问出声来。
关乎自己利益以及将来地位,如何不着急。
“她为将军府嫡女,为玉鸣国监国公主身份,如此高贵的身份,怎可屈居你之下?”
闻人子清的话,答得极冷极冷,就连眼角末梢,都是没有分出一丝一缕去看身侧的杜浅锦。
这一刻,杜浅锦忽然觉得,身上冷极了,就像是冰水,一下子浇灌在自己脑门上,又渗透的骨头里,那刺骨的寒,一下子就是延伸到四肢百骸。
没想到这么多时间的夫妻,他这么轻易地就是说出这般话来,想当初,未婚之时,待自己那是极好的,自己想要什么,他都会送给她,对自己可谓是百般温柔体贴,就算婚后稍稍冷淡了些,那也是凡事都顺着自己,也算得上温柔。
今日一个又是身份二字,当初她凌驾于那贱女人身上的两个至关重要的字,如今却是被她还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