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到12天……”心虚是一回事,据理力争是另一回事,弱弱地据理力争则是识时务的表现,而朱诺特色的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极度不屑的“哼”,更是让安时趣地闭上了嘴。
“我最先说过的什么来着?”事实胜于雄辨,朱诺难得得开始跟安讲道理。
“是。话说我如此心急火……”身子动不了,并不代表过目不忘、穿耳铭心的本事就不好用了。
“跳过,下一段。”朱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唉,只怪自己文采太飞扬了,一时用词用得有些打不住……
“是。”眼见师傅拿小孩儿心性又上来了,安是欲笑而不能,乖乖地开始继续复述,“然后再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地把你的小命……”
“就是这个‘夜、以、继、日’!”打断她的话,朱诺满意地点点头,“夜,日,明白?你可是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可是已经23号了啦,傻丫头……”
“是么……”安淡淡的应了一句。
“嗯——唔?!”眉毛一挑,朱诺的脸色又不大好看了。
惊觉不对的安赶紧努力地表现出“我错了,我很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的神情,接着才陪了个大大的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那天说的……”
“嗯!都按你的话办到了啦!”朱诺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原本想顺手给她脑袋一下子,但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刀子嘴豆腐心的某人最终没有下得去手:“那群小孩都没事,在我们把你捞起来之前木叶的暗部就已经找到他们了。小姬的脑子比我想得要好嘛,哈哈,这几天光顾着救你了,改天一定要好好表扬表扬她……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师傅的功劳啊,哈哈哈~”
“那,静音姐她……”看着师傅眉飞色舞地开始离题千里,安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出关键词。
不出安所料,原本还嘻笑着的目光刹那间变得精明而犀利,那压抑着的嗓音和情绪,曾经让多少人不由得自心底而生一股敬畏之情——那是人的本性中,原始而天然的,对强者和力量的敬畏。
安却坦然地直面着她的眼睛:因为,只有她知道那强势外衣之下的慈悲和善意。
“她由婆婆亲自照料,‘应该’也很好。”模棱两可的一句回答,就连朱诺的表情,都陌然得拒绝为猜测提供更多的蛛丝马迹。
“师傅,你就别闹别扭了……”
“言重了。既然婆婆都同意既往不咎了,我尽管保留意见却也不会逾越。各安本位,各归其命,这点道理为师还是懂的。”板起脸一阵文绉绉的说辞,尽管不能说不“得体”,但安还是听出了浓浓的怒意。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说到底师傅还不是因为为自己抱不平,故而还是蛮感动的,也不争辩了,只是冲着朱诺呵呵一乐。
“傻笑……”佯怒而不得,朱诺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想想自从她6岁以来的这些年,只有到了木叶之后,她却是笑得多了……看来,某个人还是有功劳的嘛……
“不知,师傅有何指教……”看着朱诺突然抛来的意味深长的微笑,安的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样了呢?不担心么?”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到底是一手带着安长大,朱诺直觉就觉得他和她在自己离开的这十天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五代大人、婆婆,还有您在,他死得了么?”安轻轻笑语。况且,我都活下来了,他要敢死,我就咬死他……不对,咬活他……
“哦?是么——?”意味深长的问句,专门针对口是心非和心虚。
“什么?”话虽如此,心脏却不争气地加速了跳动。
“哼哼,脸红了——果然有问题!”这么简单就套出来了,真没成就感……
“没有——”
“还想狡辩?没问题的话,哪个人可以做到一口气四发‘雷切’,硬是砸穿了冰层,然后在那种天气里眼睛眨都不眨就跳进接近零度的水底,把险些冻僵的某人——咳咳,路人某略——硬是从阎王爷那抢了回来,还跟宝贝似的死抱着不肯放手,自己都要挂了都没有反应啊!”
“……”
“你到底怎么想的。”一咬牙,朱诺终于决定了以这样一种方式,揭开了安的生命里,新一次的痛苦选择——曾经,自己和雪代也为昏迷不醒的她选择过一次人生的转折,可惜造化弄人,不给她平凡生活的可能。那么今次,就让她自己决定吧——那通向未来的路径……
第五十七章、成人礼(中)
“小樱……”鸣人眼泪鼻涕都要一起下了,就恨自己不能再可怜一点。
“不行!卡卡西老师和安都需要静养。五代特地吩咐过了,不许闲杂人等打扰!”瞥了一眼面前的“闲杂人等”,小樱铁面无私地摇摇头。
“耶?!那为什么你都可以——”
“因、为、我、是、护、士!——”咬牙切齿地将险些迸发的怒火压回肚里,小樱听见了脑子里神经崩紧的声音:猪头……如果不是那些贴得满世界都是的硕大的“静”字,哼哼……
“不——公——平——!!”闻言,鸣人一蹦三尺高,身后的牙和小李连连点头,天天和井野的不满则明晰地写在脸上,丁次倒是一脸平静,宁次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至于到底是“哼”给谁听,却没有更多表态。
“鸣人你给我小声点!不想要命的话直说好了!”倒抽了一口冷气,小樱的怒气即时飙升。
“那个——鸣,鸣人,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好了——”打圆场的居然是满脸通红的雏田:没办法,谁让剩下的那帮小兔崽子全作壁上观……
但忿忿中的鸣人哪里还顾得上音量。一咬牙一跺脚,他的鼻尖几乎都要贴上小樱的鼻尖了:“那她呢?穿成那样的,也是护士??”
“她?”顺着鸣人手指的方向,小樱颇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果真有人,而且已经十分自然地伸手想要打开房门,角度和背光使得面容无法辨认,但那件华丽的暗红色纹金外袍,显然不是护士的装束。而此刻,她似乎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小小骚动,微微侧过头,正好让鸣人他们看清了她的样貌;看清了那宛若只应天上有的花容月貌,皓齿朱唇。
好、好美……
共识,在那一双神秘莫测的星眸的注视下,在那精巧的容颜和高贵的气质面前,瞬间达成。就连瞠目结舌的宁次,在她的视线轻扫过的瞬间,都微微有了些脸红。
最先反应过来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小樱。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但依旧惊艳的她,一回过神来就赶紧毕恭毕敬地立正鞠躬,低头施礼。
不过,其他的人的反应可就没有她敏捷了。
“小、小樱……这、这位姐姐,是、是谁?”鸣人的脑子又不大会转了,始终指着对方的手指头甚至都忘了该放下。
“笨蛋!还不赶紧收手——”生怕冒犯到了“贵客”,小樱一巴掌拍在鸣人的胳膊上,眼光紧张地瞥着对方的反应。
没有预想中的训斥,甚至没有感情波动的痕迹。淡淡地,雪代开口了,那清新的声音,就像石子坠入湖心时泛起的柔美涟漪:“你们,是安带的孩子?”
“是……”鸣人盯着面前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似乎因为那位姐姐的目光而引起,每多望向她一秒,那奇怪便愈强烈,但细思起来,自己却也不甚明白这莫名的情绪;愣愣的一句回答,似乎让心中的压抑有些舒缓了,却在下一秒的反复中,愈加沉重……
似乎猜到了答案,也似乎并不在意答案,雪代微微颔首,扭过头,拉开了房门。
“砰。”短而轻的关门声,利落而干净,没有犹豫或迟疑。
门板,隔断了众人或惊叹或好奇的眼神,以及鸣人的迷惑……
门内的病床上,安稳地躺着一个人。他醒着,望着自己的目光坦然而安静,似乎对自己的突然造访并不感到惊异——旗木卡卡西,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正是雪代薇此次真正的来意。
不过,当事人似乎并无更多自觉。
“雪代大人早。”主动开口招呼之余,卡卡西更是派送上正宗的卡氏微笑,一脸纯良无辜。
“早。身体恢复的情况,可好?” 雪代的态度既说不上亲切,也不算冷淡,倒是第二句话中淡淡的关切,还是蛮诚恳的。
“挺好的,谢谢。”微微一笑,卡卡西似乎为了证明似的坐起身,“那个,静音她……”
“对她的治疗刚刚结束,很顺利。”莲步轻移,雪代在窗前的靠椅落座,衣袂飘动间,隐隐有暗香盈袖,“我们知道,她是被火炎的幻术蛊惑,原本是意图伺机暗算,所幸安早有所防备。结果,火炎的气息混杂在沐浴过的孩子们清新的气中,立刻被识破了。之后,她在仓惶中失足跌近河里,所幸被安所救。事情就是这样了吧,旗木先生?”
含糊的、似是而非的陈述,甚至有一点无厘头的味道,实在不像一族之长的风格。但卡卡西却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是啊,应该是这样吧。”
“‘应该’?” 盯着卡卡西的眼神,雪代不紧不慢地追问了一句。
“啊,大概是事情太突然,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特别是大家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弯弯的笑眼连弧度都没有改变。
神色不易察觉地一冷,雪代的表情,仿佛这答案恰是意料之中:“卡卡西,你果然聪明。”
“大人过奖了。”轻轻一笑,卡卡西望着雪代冰冷的眼神,诚恳地说,“很多事情,糊涂比执念要好,对人心的伤害要小。安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并且是在最初的一瞬就想到的;要不然,她当时拚尽全力的留言,便不会是请您修改静音的记忆。”
顿了顿,收拾了一下情绪,他才接着说道:“她是如此希望的,我便不想让她失望。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在意不在意……”
“你是想说,你很在意安咯?”轻阖双目,旋即又张开,雪代的目光盯紧了卡卡西的反应。
“在意的话,当然。”男子汉不打妄语。
“那么,旗木先生是否介意再诚恳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