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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成为自己的内应,在时机成熟之时,凭着他们师徒俩的智慧,一定会力挽狂澜,一举推翻大滝皇朝的统治。可偏偏就在他离宫之前,发现了那封信的存在,也知道了那个残酷的事实,虽然他不知道信中所写的文字是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但因为大计已经开始施行,容不得有半点的疏漏。如果谋臣不死,这个被培养出来要一心终于卢成家的人,一定会有一天将贾鞠和廖荒竖起的那支天启军大旗给砍断,重新恢复卢成家的统治,所以他必须死
不过,人毕竟都是有感情的,贾鞠也是一个惜才之人,他并没有真正的下狠手想要将谋臣置于死地,所以才在离别之前,将自己的扇子赠送给谋臣,并在扇子之上留下了那样一首诗,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谋臣知道,他最终的归属并不是在权利的争斗中。同时,贾鞠也深知,要杀死谋臣,最好的人选便是苔伊,并不是他挑选出来的那个名叫尤幽情的女孩儿,虽然那种女孩儿骨子里透出一种可以让人低头的恐惧,但这样的人在那个看不到真面具的谋臣面前,是毫无杀伤力,甚至有可能成为自己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事实证明,一切都还是在贾鞠的预料之中,尤幽情虽然成为了自己的内应,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可还是被谋臣给彻底利用了。
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两个被天下人称赞为智倾天下的谋臣之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不约而同地利用了女人,而这两个女人却又或多或少徘徊在他们之间,摇摆不定。
贾鞠知道尤幽情对自己存在的那种好感,也知道这种好感仅仅是因为自己所谓的那种智慧。聪明的女人都会选择聪明的男人,因为智慧可以带给自己不仅仅是殷实的生活,还有安全感,不过前提是这个男人也会深爱着她。
这种相辅相成的条件,是一种矛盾的组合,能彻底化解这种矛盾的人,才能最终达到目的。
四个人之间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所捆绑着,当年贾鞠托四位王子所送给谋臣的挚友礼物,在这其中就已经被苔伊给做了手脚,当时的贾鞠却没有想明白那四种礼物之中所存在的含义,原本以为只是一种玉盖弥彰的做法,让谋臣去捕风捉影,最终什么都得不到,看不清楚,可没想到却成为了两个女人提醒谋臣的一个手段。
“你知道,我其实早就杀不了他对不对?”贾鞠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靠近他的人才能听明白。
苔伊听见,开始是一愣,最终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哈,韬光隐晦,这四个字隐藏了多少含义在里面,不仅仅是告诫他在宫中的为人处事之道,又隐藏了你对他的那种关怀,我没有怀疑你对我的忠诚,从来没有,就如你从来都不会怀疑我对你有一份感情存在一样。”
苔伊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现在是自己应该离去的时候了。
现在离去,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去找谋臣吗?就算有这个计划,也不知道那个人身在何方,又在做什么,会不会再一次接受自己。想到这,苔伊转过头去看着贾鞠,突然明白贾鞠这个自己自少年时代就喜欢上的男子,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在这个梦中催生出了可怕的东西,其中就有让很多智者都害怕的智慧——女人的智慧。
贾鞠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撩开帐幕,任凭外面的寒风卷着雪花吹入,许久,开口道:“如果那时候,我没有那排你假死逃离宫中,到后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雪花被狂风吹进了营帐之中,其中一枚从火盆之上飘过,落在了苔伊的掌心之上,瞬时间变成一滴雪水,不一会儿便蒸发不见,又变成风的一部分,在整个营帐之中盘旋。
“如果你不是贾鞠,那该多好。”
苔伊微微弓住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眼泪忍不住要滴下来,可却在拼命地抑制住,她不能哭,自从她父母死后,她早也不想流下任何一滴眼泪,甚至她不知道如今的这滴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贾鞠?为了谋臣,亦或者为了自己不再拥有的纯真。
那滴眼泪中从眼眶之中滚落下来,落在了那双绣花鞋的鞋尖之上……
女人的智慧有时候很可怕,但催生这种智慧产生的“物品”之中就有男人。
《智囊。闺智》——日月:男,日也;女,月也。日光而月借,妻所以齐也;日殁而月代,妇所以辅也。
'第一百三十三回'古城内的毒杀
东陆,商地大漠,殇人古城外。
“我叫贪狼,你叫什么名字?”
入夜的大漠之中,温度突然降低到了极点,让我、张生和尤幽情三人都冷得从狗马所驼的行李之中翻出厚重的衣服出来穿上,原本没有人愿意去搭理那个坐在一侧的亥字号杀手,可他却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生和尤幽情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有听见贪狼的话一样,我转过头去看着贪狼,发现贪狼一直盯着我。眼睛在黑夜之中,隐约还发出绿光,注意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我想大概是因为夜晚关系,我眼花了,在东陆的五块土地之上,没有哪个民族的人眼睛是绿色的,除了动物。
贪狼的年龄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在他醒来之后,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人,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期间还无数次夸奖了尤幽情长得漂亮,还赞扬道张生虽然年老,但却非常强壮。
贪狼的废话没有让我对他产生厌恶,相反让我觉得有了兴趣,难道风满楼中的杀手都是这个模样?一点都不觉得有杀意存在,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低级杀手吧。
“你真的是杀手吗?”我问贪狼,问话的同时我见尤幽情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不愿意我和这个人说话,在她心中,关于这个组织中的所有人,都是她最大的敌人。
“如假包换呀,老板。”贪狼嘻嘻笑着。
“老板?”我指着自己,“你叫我……老板?”
贪狼点头道:“对于我们来说,谁有钱谁就是我们的雇主,你需要杀手吗?”
这个贪狼一副完全不正经的模样,每次说完之后,自己还会哈哈大笑一阵,看似好像是在嘲笑我,但那模样又像是在自嘲,自嘲一个风满楼的杀手竟然落在了其他人手中。
“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贪狼突然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虽说脸色严肃了不少,但却不像是真正的害怕。
“有时候只是一瞬间人就可以失去一切,我很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当个杀手,不去做点其他的事情,人好手好脚总会饿不死的。”我看着贪狼说。
贪狼笑笑,看着天空:“就算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人,也一样会有一口吃的,人活着就为了一个信念,有些人活着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活着,因为人都怕死,但我不怕,在这个前提下我还想生活得更好,所以我选择当一个杀手,你知道吗?杀手一点都不费劲,你问你身边这两位就会明白,以他们的身手来说,我这种等级的家伙,五十个人都没有办法对付。”
贪狼说到这,将头低下来,看着尤幽情和张生,两人都直盯盯地看着远处的古城,不想与贪狼说话。尤幽情家人一百来口都死在风满楼杀手的屠杀之中,而张生一生之中最疼爱的徒弟也因风满楼的杀手而丧命,这我能理解他们心中的那种仇恨,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不是所有的杀手性格都如这个贪狼一样的开朗,或者说是心智不全,就如那个戏子一样。
“杀一个人得花多少钱。”我问。
贪狼道:“按照那个人的身份不同所收取的价格也不相同,像我这种等级的家伙,充其量也只能望望风,或者接点小买卖,杀个大户人家的员外之类的,普通的护院家丁是拿我没有办法,不过要是那些从前的朝廷官员,我可没有那么能力,只能交给其他功夫更好的人来做,不过我没做一笔买卖,就能够我在一个城池里舒舒服服地过上一阵子奢侈的生活。”
我点头道:“听上去,一笔买卖可以让你赚不少钱,既然杀人来钱比较快,那为何却要帮那些商业协会护送车队呢?”
“杀人赚钱,但救人更赚钱,杀一个人只是在一瞬间就可以完成,但要救一个人却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有可能得花上你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护送车队这种买卖价格往往是杀人的数倍之上。”
救人和杀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大多数时候往往这种杀人与救人的身份转换也是仅仅因为一个念头。
记得,曾经卦衣告诉过我,在没有进入轩部之前,他还是龙途京城市集里一个疤脸老爹手下的小杀手,为了活下去,干不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最残忍的是一次竟然手刃一个车队之人,虽然说雇主的目标只有那车队中主人,可最终卦衣还是将那个车队中的人全部杀死。他的理由很简单,那个车队中是一家子,一家子中如果少了一个人,而其他人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势必会痛苦一辈子,与其让他们一辈子痛苦,不如送他们一同去另外一个世界团聚,也许在那里不会再有人用金钱收买他们的性命。
我还记得,卦衣告诉我这件往事之后,我却很出乎意料地告诉他,其实他做得很对,并没有做错,如果他不杀掉其他人,其他人也可能会因为这个主人的死而四分五裂。谁来做这个大家庭的下一任长者,领导他们走出困境?这便成为了他们在旧主人死后的最大问题,而不是旧主人的死给他们带来的伤痛。
人都会有私心的,普通人如此,杀手也一样。有因便有果,追溯起这些惨案发生的最初,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出钱的雇主,亦或者出力的杀手?都不是,只是一个时代的变迁必定会催生出一定的产物出来,雇主和杀手便是这种可悲的产物,而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人们都会在其中寻找那种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实现的真理。
在武都城中,我曾经说过,人都是需要信仰的,即便是那种信仰知道有可能自己一生之中都没有办法达到,但依然会做,如同刚才贪狼所说的信念一样,人活着其实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