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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急切的拨通电话,那个她基本上没有印象的赵半仙听了情况后,沉默了片刻,用凝重的语气道:「恐怕是中邪了。幼儿单纯,最容易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世界。你手里有观音、菩萨或者金银玉器等等东西吗?放在手心里,吐一点口水,贴在婴儿的额头上。要快,不然阴气进了小孩的身体,就没救了!」
母亲大惊,连忙伸出右手,嘴巴蠕动了几下,一滩口水吐在了小侄女的额头上,然后急切的转头问张巧玲:「你有没有金银玉器?」
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身为母亲清楚得很,观音菩萨什么的,这个家肯定是没有的。
「有一个玉貔貅挂饰,可是,您真相信那个赵老瞎子的话?」张巧玲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快点给我拿过来,你要眼看着自己的侄女死掉吗?」老妈吼道,「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治好的,当时送你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要咽气了,人家赵半仙叫了三天三夜的魂,才把你叫回来。」
「那时我运气好,有个迷信老妈,自己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张巧玲心想自己已经叫了救护车,该做的也做了,现在恐怕也只能任由老妈先折腾着。
她将玉貔貅拿出来放在母亲手里。老妈又是一滩口水吐上去,然后将玉紧紧的贴在了小侄女额头上。
张巧玲觉得很恶心,可就在这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猛的,一股白色的烟气毫无预兆的从小侄女额头与玉石接触的地方冒了出来,白露如同水蒸气,「唰」的一下就冲入了空气里,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玉石周围的口水仿佛沸腾了似的,翻滚着化为雾气,耳畔甚至还伴随着水遇到高温才会想起的「嗤嗤」声。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是太不科学了!
张巧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超越她常识的画面就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试着用掌握的是指去分析解释,但是越分析越糊涂。
难道玉貔貅和母亲的口水产生了化学反应?又或者侄女身体太冷,遇到温热的口水,蒸发了?
不用别人判断,她自己都清楚这两种似是而非的解释是在扯淡。
母亲涂在小侄女额头上的口水蒸发殆尽,让她惊讶的是,玉貔貅如同被火烤过,热得烫手。
而小侄女居然真的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后,咬着手指熟睡了,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体温正常,模样恬静。
老妈这才抽空看了看四周,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你刚刚有上过厕所?」
「没有。」张巧玲不解的摇头。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猛地打了个寒颤,张巧玲颤抖着起身,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把水果刀,缓慢的朝门的位置走去。
门为什么会打开?她记得很清楚,明明自己关牢反锁好了的。难道是赵强回来过,看见里面有人睡觉便没有进来?
因为只有他才有大门钥匙,也清楚卧室门钥匙藏在客厅的哪里。
张巧玲感觉一股寒意不断地从脚底窜上背脊,她真的有些怕了。
将头凑到缝隙边上,试着往外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窗外的霓虹灯不能带给客厅人恶化的可视光线,更看不到客厅中的状况。
「赵强。」
她叫了男友的名字,没人回应。于是张巧玲「啪」的一声将门关牢,再推来梳妆柜死死的将其抵住。
「老妈,我要不要报警?」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无措的问。
「傻孩子,家里又不是进了小偷,你报警没用。」老妈摸了摸她的脑袋。
张巧玲道:「没有小偷门怎么会自己开?我确定肯定不是赵强回来了。话说,这王八蛋去了哪,明明要他给我早点回家的,他居然又关电话,又是玩失踪。」
「这房子有古怪,巧玲,我看你还是早点搬走吧。」母亲浑身都不舒服,完全没有了睡意,「干脆,明天就搬。」
「可我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了,退房,房租可不会退。」张巧玲摇头。
「你还是那么死脑筋,房租钱老娘替你出了。」老妈用手指狠狠敲了敲她的脑袋。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原则。」
「原则你个大头鬼,给我明天就搬走。」看着女儿沮丧恐惧的模样,母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迷信,可有些东西不是什么都能解释清楚的。例如风水学上常讲的阴宅,住在里边久了,就会死人。」
说着说着,母亲越发的觉得这里阴冷无比,压抑窒息,「说起来,这地方肯定是一处阴宅。」
「老妈,你怎么跟赵强一样,就差说这儿闹鬼了。」张巧玲一边抗议,一边躲进被子里。
厚厚的蚕丝被没带给她一丝温暖,只感觉冷,无比的冷意,仿佛能刺穿皮肤,直达血液深处。
她铁齿的性格,居然开始有些动摇了。
就这样熬到了早晨七点,当天际的第一丝阳光从窗户射入屋内时,两个彻夜未眠的母女这才松了口气。她们抱着小侄女推开了卧室门。
客厅中的状况让她们简直惊呆了。
只见屋里的一切仿佛被台风扫过,小物件掉落在地上,文件撒得到处都是,大点的家俱也没有幸免,沙发翻了过来,LED电视摔在地上,将荧幕玻璃摔出了好几个网状裂缝。
餐桌的桌角全断掉了,椅子也歪歪斜斜的倾靠在餐桌的残体旁。冰箱的三道门都敞开着,冰化为水,流得满地板都是。里面的剩菜剩饭如同被某种小动物翻出来,虽然没有啃咬过的痕迹,但却弄得一大块地方油腻腻的,很恶心。
「老妈,昨晚明明来了小偷,都把家翻成这样了!」张巧玲脸色十分糟糕,家俱基本都毁了,自己不知道要赔成什么样。
母亲撇撇嘴:「你自己看清楚,门窗根本就没有敞开的痕迹,小偷怎么进来的?还有,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吗?」
她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自己放在客厅的红色笔电以及IPAD虽然也掉在了地上,可并没有被偷走。哪有小偷会放过笔电呢?但家里究竟是怎么了?说起来,自己一整晚没睡觉,都没听到任何声音透入卧室。
能将房子弄成这一片狼藉的模样,怎么可能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太不科学了!
「换衣服出去吧,楼下就有房产中介,我先帮你找到房子,你晚上宁愿住旅馆,也别住这里了。」
张巧玲无奈的点点头,她收拾了几件衣服,跟着老妈出了门。母亲帮她重新找了房子,千叮咛万嘱咐她千万不要再回去,搬家的话让搬家公司自己去。
她点着头,不由得惦记起了赵强。
本来到这个城市想跟自己待几天的老妈完全没有了兴致,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返回了老家,而张巧玲一直在打电话找赵强。
凡梦哪儿没有他的消息,其余的几个猪朋狗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赵强完全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了踪迹。
尾声
张巧玲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她联想到了房子里昨晚发生的怪事,会不会,跟赵强的失踪有关?她越想越觉得可能。送走母亲和小侄女后,夜幕再次笼罩了这个城市,她在附近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十一点多,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猛的想起了熟悉的铃声,那时她特意为赵强做的个性铃声。张巧玲连忙接通,只听见一阵刺耳噪音「吱呀」的在耳畔不停地汙染耳朵,间或夹杂着尖叫和沙哑的低语。
「阿强,是你吗?」张巧玲连忙冲手机喊道。
「巧玲,快来救我。」手机那一边传来了男友粗重、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语。
张巧玲吓了一跳,「你在哪?」
「我在房间里。」短短五个字,赵强结巴了足足有一分半钟,「快来救我。」
「行,阿强,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张巧玲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衣服也来不及换,随手拿了手提包就冲出了旅馆,坐计程车回到租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可手一碰到大门,门却自己开了。
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赵强!」女孩踏入门内,试图开灯。客厅的灯没有亮,黑暗吞噬了一切,也吞噬了她的声音。阴冷充斥房间里的所有角落,她冷得不断颤抖。
赵强,似乎并不在房间中。
突然,电话铃声又急促的响起了来,张巧玲心脏猛地一条,看也没看的接通,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微微,巧玲吗?我是夜雨欣。」女孩的声音本来很柔软好听,但现在却十分焦急,「那个房子你千万别进去,房子有问题。
「我有个表哥叫夜不语,也跟你讲过他的事,他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的,最近我老觉得你的新家不对劲儿,所以让他替我查了查,没想到一查就查出了非常可怕的结果,每一家住进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记住,千万别再回去!」
「恐怕,已经晚了。」张巧玲满嘴苦笑,毛骨悚然的冷将她冰冻在原地。
窗外的霓虹无法借给无力任何可视光,房子中的一切都带着无边的阴影,那些阴影活着,在黑暗中四处流动着,铺天盖地的向她扑了过来。
没有光,却能看到影,真是古怪。
这是张巧玲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个月后,夜雨欣陪着凡梦来房子里收拾张巧玲和赵强的物品,准备打包寄回给两人的父母。失踪的他俩失踪没有被找到,警方也说事情很蹊跷,破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夜雨欣坐在客厅,看凡梦熟练的将属于张巧玲的东西收拢。突然,一股阴冷的感觉刺入了皮肤,她猛的朝房间右侧的阳台看过去,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阴冷的感觉却猛地增加了许多,似乎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缓缓地靠近两人,夜雨欣坐立不安的连忙将凡梦拉了出去。
说来也怪,出门后,冷意全无。
这房子,恐怕比想象中更加的可怕!
表妹夜雨欣之后将情况又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一次,可我也没有太多的头绪。或许,那地方真的就是风水学上的禁忌——阴宅吧。
没有任何理由,只要汉族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