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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不理解晚晴?”
沈文宣深深看她一眼,将她揽入怀里:“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懂,我怎么会不懂。只是我不想你每日操心这些……既然你这么忧心,为夫便也向你保证,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绝不让你、让允之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
何钟灵此时才心中一喜,头埋着她看不到沈文宣的样子,但得他一句话已是极满足了。她微微闭上眼道:“夫君太见外了,为了你,我便是操碎心也甘愿的……”
沈洵在床上还未起身,从被窝里摸着腿,皱着眉,这下有话直说了:“我这腿,似乎不大舒服。”
素锦闻言立刻过来,将针囊全套打开,凑近道:“怎了,我看看?”
一边掀开一角棉被,手指按了按沈洵穿着薄裤的腿。不待她发问沈洵就道:“像是钝痛,隐隐的从里头出来。”
素锦摸了摸骨头,按着足三里扣了一会,道:“疼的厉害么,具体哪个地比较疼?”
沈洵皱眉感觉了一会,才道:“不好说,似乎哪里都痛,但又不厉害。”
观察了他表情,素锦信他说的是真,她也犯了愁,反复按揉了几个穴位,效用却不大。这样情况下也不能施针了,她索性坐在床边,看着沈洵。
屋里炭火十足,即使沈洵还未穿好衣,依然不会冷。素锦心内愁了半日,沈洵也找不到辞藻怎么形容这腿痛,半天,也只好道:“要不……不管它了吧……”
左右也不是太痛,依沈洵的耐力,根本不足挂齿。可这当口,素锦忽然心头雪亮,福至心灵般,忽然从床边起来,来到窗户前,一把拉开了窗子。
屋外是银白银白的一片,只一夜,雪都积了半指厚,那花花草草房梁屋瓦上,无不是厚厚盖着雪花。
沈洵看见也吃惊,素锦笑道:“算算就到日子了,今冬第一场雪呢!”她再次关上窗子,走了回来,“公子这腿是雨雪天的老毛病,是风湿呢。”
沈洵听她总算出了一个词,也笑道:“从前我这腿一点知觉没有,现在被你用针扎的,倒是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素锦道:“这不见得是坏事。”
沈洵自己把被子放下来,盖住了腿,素锦却像忽然有些心事,沉默不做声起来。沈洵看着她,她才皱眉道:“公子的药只够今天的了,奴婢怕不好再去找老太太要了。”
老太太虽然来看了沈洵几次,但对她的印象是一点没改观。沈洵仰头靠在枕头上,道:“那就让花期去拿吧,你就不必出门了。”
这倒不失为好主意,解了素锦心结,她微微笑道:“我这就去找花期,公子再睡会。”
借口还是用老的,大夫开的药方少一味药,花期这次带了荔儿一起去,两人倒真带回来不少。看来一旦确定孙子要用药,老太太是一点不心疼舍本。
不止素锦要用的那些,还附带了许多人参,鹿茸之类的名贵补品。
素锦挑拣着那些药,心情也很好,但花期却说了一件事:“只一样,老太太今天竟然问了我,给公子请的是哪个大夫来看的?”
素锦手顿住了,道:“那你们是如何回的?”
花期笑道:“我没说,是荔儿机灵,她这包打听竟然知道京里著名的妙手堂大夫,就说是请的陈大夫把脉。老太太挺满意的。”
这个变化素锦真是没料到,她想了想道:“今儿要谢谢你跟荔儿了。”
花期看着她,心里隐动,笑言道:“都是为了公子,哪有谢不谢的。我们都盼着,你能把公子给治好了。”
素锦笑了笑,低首去了药房。
熬完了药回来,自然就看见石桌上,那张被贺言梅带来的棋盘,也蒙上了一层积雪,她想着,就把手帕掏出来,将上面的积雪拂落了。
盯着棋盘端详了一会,她再次进了沈洵屋子,道:“贺公子留下的棋盘,似乎也是个贵重宝贝。”
沈洵看了眼她,没有接话。
素锦奇怪了一阵,就笑道:“和贺公子相比,公子似乎不怎么爱提及贺公子。”
沈洵捧着书悠悠回头:“我能有甚说的,他的东西桩桩件件都不会差到哪,何需要我多评价?”
素锦缓缓走上前:“奴婢并不是这意思。”
沈洵顿了顿,书放到桌上道:“不是我有意不提,你也别太注意他了,我总觉得这次回来的贺胜,和他以往有些不同。”
素锦倒真好奇起来:“公子有什么凭据么?不过听公子说和他五年没见,五年时间人有些改变也正常。”
“倒不是说这种改变。”沈洵摇摇头,一时也皱眉道,“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说倒说不上来。我虽和他相熟,但毕竟已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况多年前,我也未必真了解他。现在等于重新认识。”
他都这样说了,素锦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想了想贺言梅的举止,或许她看人还没到火候,注定还看不穿什么不妥来。
沈洵看着她,表情不似开玩笑,说道:“你没觉着他在注意你?阿久荔儿花期他都没在意,两次见面,他都只注意你。”
素锦也望着他,眸光中未露出什么情绪,只有些闪烁。“下棋的时候贺公子倒的确看了奴婢一眼……可能奴婢没觉着有什么。”
沈洵再次缓慢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说道:“贺胜是世家承嗣子,从小出入宫廷内宅。见过的女人也无数,我想他喜欢盯着你,定然不是因为你生的美。”
见过无数倾国绝色的人,就算素锦生的再美,也不会引起他回顾。
注意到这就不得不慎重了,素锦看着沈洵流露出的神
22、阴谋阳谋
没有几天时间,贺家公子和柳家长女的赐婚圣旨,就正式颁布了朝堂上下。京城又是一番风云的变换。就算先前还有人会谈论沈家,这会子全都被两大世家的气焰压了下去,街头巷尾,婚事成了热门话题。
从贺言梅渐渐出席了几次饮宴开始,贺家公子陡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那回眸一笑的斯文俊雅,被人捧的是无比高,有着那样的家世,再加上他本人无可挑剔的品貌,纵观京城所有年轻公子,愣是找不到一个能出其右者。
这样的绝世佳郎,纵然知道的都知他婚约在身,依然挡不住贺公子成为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连带的,柳家姑娘被羡慕了个遍。
沈文宣一早上朝,何钟灵逗了一会沈昭,想了想,就更衣过去见老太太。
结果进了厅堂的门,就看见老太太把所有宝贝都拿了出来,一样样摆在桌子上,正在跟王妈妈马婆子等人挑选。
“孙媳来给老太太请安。”她盈盈下拜,老太太看见她,忙就叫她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好好待在院里养着,我说了,我这儿不用你每天过来请安。”老太太叹息着,目光又在何钟灵身上扫了一圈。
何钟灵笑道:“老太太这是干什么呢?摆出了这么些好东西。”
老太太嘴角带着一丝笑,叹道:“我给洵儿那孩子找些东西送去,大夫说他要用些补身的药材,我就把手里这些给他用了。”
何钟灵边笑边叹:“老太太当真疼二公子,不过说来也是,二公子那般的人,任是将什么样好东西送了,都是情愿的。”
这话比较投老太太心,她笑的更是开心。
观察她神色,何钟灵趁势道:“其实孙媳也有些想法,想与老太太商量商量。”
老太太自然乐意听她说,微微倾身道:“有何想法?”
何钟灵向前坐了坐,淡笑道:“孙媳听说二公子那边,一应的东西都是分开的,连厨房也单独有一个。这么一来,虽则有好处,但许多时候,里面的人就更少会到我们外面来了。两边走动也少,而且什么都是单独的,有时候也很难保证东西的质量。就比如厨房的食材来说罢,丫鬟们定都是一气买了许多屯着,食材的新鲜度和种类,首先就做不到最好。”
这话简直说到老太太心坎里了!她眼睛愈发亮的盯着何钟灵,连连道:“你接着说,接着说。”
何钟灵含笑说下去,“所以孙媳以为,现在既然二公子愿意到外头来走了,索性不如把东府的一切物事,再合到一处,起码大厨房的食材是最多最新鲜的,还有,二公子那手艺不错的掌厨丫鬟,也可以直接调到大厨房来,便让她在大厨房里继续给二公子做饭,也是可以的。”
老太太拍了一下桌子,这些天她心里隐隐有的想法,等于全给何钟灵说出来了。而且还把各种策略都说的极尽详细。她高兴的自然是没话可说。
合不拢嘴道:“不用找我老太婆商量了!晚晴你说的十分好,这个家左右是你掌事,照你的话办没什么不妥。”
何钟灵心中欣喜,面上却不敢露,她柔顺道:“若是老太太同意,晚晴便这么办了。合到了一处后,晚晴定会如常对东府上心,一应东西,定挑拣最好的送去。”
老太太极为满意,旁边那马婆子卖好道:“到底咱少夫人心疼老太太,这主意真是好的没边了!日后公子爷定也会常常出来和老太太见面儿!”
顺利得偿所愿,何钟灵回去后就把这事盘算了又盘算,到得第二天,她就使了丫鬟去通知东府。
得到消息后荔儿简直以为耳朵听错了,她上上下下打量来传话的红扇,倒退几步。随即一个旋身,跑进去报告了这一事件。
人人都瞠目结舌,这事情来的也太快了,荔儿喘着气,也不顾红扇还在外头道:“居然要取消我们东府的一切供应,这大少夫人也太狠手了!”
阿久气道:“说着是合到一处,真要合到了一处,还不知要给咱多少小鞋穿。”
花期也觉得太过分,但她没说什么,看向素锦和沈洵。
沈洵在听到之后,其实也皱起了眉。荔儿首先道:“公子爷,您可千万不能让少夫人这么对我们,您得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