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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遭则是几名在内里端茶倒水的女子。
这七个人男女老少皆有之,恐怕便是花轩卉口中鱼空山的各路坛主了,临时却是凑了七个来见他们,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这七人从石辰二人一进来开始,除了居中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其余皆是面色不善,身上俱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显然能爬上这位置上,哪怕是有种崇高信仰和理想的革命起义军,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手底下的人命绝对不缺。
很快,两人面前的桌面就多了一杯茶。
“我是石辰,他是我朋友苏牧,我们带着诚意而来。”石辰端起朴实的瓷杯抿了一口,是小毛尖儿,算不得什么好茶,却胜在茶叶新鲜,入口微涩,却回味无穷。
就在这时候,坐于圆桌左侧第三首的一名丰腴女子微笑着开口说道:“一言不合就将孟屠子给废了,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
没把他当场宰了就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这话石辰当然不敢直接这么说出来,真要那么做了恐怕此行也就黄了,只好歉意道:“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们的初衷,我朋友是商家出生,自小修身术练的有些过于扎实。。。这出手也没个轻重。。。不过,我和朋友将你们的人大部分都活着带回来了,还顺了两台磐石机甲,这难道还不够表达我们的诚意吗?”
女人站起身来,望着石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错,我必须得承认,我们对你带来的机甲,亦或者说对你能够从守备军手中夺下机甲的手段或者说是技术很感兴趣,也希望达成这种合作。但我一直信奉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的道理,你这么千方百计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获取轩卉的信任,引起我们的注意,究竟。。。所为何来。。。石先生,您可否为我解惑?”
石辰耸耸肩笑着回答道:“果然一味做好事反而容易被怀疑吗?好吧,我也从来没打算掩饰什么,难道花轩卉没跟你们说过,我们想见白杨圣母吗?”
“仅仅是为了这个?”不知是那个女人,所有人都看着石辰。
“不错,我只为见她。”
“目的?”
石辰沉默片刻后,笑着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们自不会信,所以,只是一些私事。”
“私事?你与圣母大人有旧?”众人的眉头蹙起。
“不错。确切说,她是我的老师。”石辰说完这句话,抿了口茶,享受着周遭的寂静和众人眼中再也掩藏不住的震惊和浓浓的质疑。
女人没有当即质问石辰,而是转过目光落在一旁保持安静的苏耶牧岚身上,“那么苏先生你呢,难道您也与圣母大人有旧?”
苏耶牧岚眉头微蹙,理所当然道:“废话,她是我老婆。”
噗!
石辰一口山茶当场喷了出去,撒了对面那位笑容骤然僵硬的徐坛主满头满脸。
而整个地下会议厅在诡异的沉默了瞬间后,积郁的情绪顿时宛若爆发的火山般喷涌出来。
“大胆!”
“放肆!”
“胆敢亵渎圣母大人!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一众智者先前的冷静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片信仰遭受亵渎而陷入群情激愤的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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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七章 上门讨债
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群体,一旦有一种信仰将他们牵引聚集在一起让他们为之奋斗为之拼搏为之甘愿付出生命的时候,这种信仰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白杨圣母在鱼空山乃至整个帝国的反叛分子心中来说,都如天上的女神一般高洁纯净,结果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跳出来说那个女神是我老婆,那真真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种心情就像是地球中世纪的基督狂信徒突然在礼拜的时候突然有个疯子崩住来指着十字架上的耶稣说:“看到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裸//男没,他就是我孙子!”
不用想,那个人绝对会被发疯的狂信徒钉在十字架上烧成灰。
此刻苏耶牧岚突然冒出的称谓比孙子还要恶劣,毕竟指孙子还只是辈分上沾点便宜,而一句老婆却是在身体乃至精神上进行了侵犯和亵渎,无论有没有现实依据,对于鱼空山的人们来说都是一种最恶毒的侮辱。
而隐隐的,因为白杨圣母在成为圣母之前的一切皆是谜,加之苏耶牧岚身上自有一股长居帝位让人信服的气质摆在那里,这句话一开口,让在场的人们不禁有种莫名的慌乱,若是圣母大人真的是对方的妻子呢?
一想到被万千教众当作精神信仰的圣母大人曾经很有可能依偎在一个凡人的怀中随意亵渎玩弄,众人就有一种信仰崩塌的慌乱和危机感。
就连石辰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大惊失色,生怕自己就无缘无故因为遭受牵连而被一群人在失去理智下乱枪打死。
同时对自己将这位女皇帝带到鱼空山来的决定再次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压根就控制不住这个女皇帝,而对方的目的也不过是利用自己与阿尔萨莉雅的那根线。
认知到这个事实的他失去了制止对方的想法,只好在一旁静观其变,同时浑身的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应付来自四方的袭杀。
面对周遭群情激愤仿佛下一刻就要怒而杀人的白杨教徒和他们手中愤怒的枪口,女皇帝却是露出一个轻蔑而鄙夷的笑容,“怎么?被我戳中痛楚了?就想杀人灭口了?真是一帮愚蠢至极的家伙,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白杨教的历史也不过是一年零八个月,你们那位白杨圣母更是凭空冒出来的,你们真正了解过她吗?甚至你们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和身份吗?”
听到苏耶牧岚一接连抢白似的质问后,那几名怒而起身的坛主乃至身后的白杨教徒俱是面色阴晴不定,的确,正如对方所说,他们的圣母大人常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朝就名扬天下,顷刻间便整合了鱼空山乃至整个秦京星的叛乱分子,宣扬教义,唤起了底层民众对未来的希冀,也增强了教众的凝聚力,开始与帝国分庭抗礼。
虽然白杨起义军至今都无法在正面战场上取得胜利,却在这两年将帝国闹的焦头烂额,很多地方不得不做出隐晦的退让,光是这些功绩,便足以让天下人景仰,奉为圣母。
但正如苏耶牧岚所言的那样,即便身为曾经最接近那位大人的十二位坛主,那个女人也同样是谜一样的存在。
而也正因为他们位高权重,加之白杨圣母不爱管事,他们反而乐于捧着那位圣母作为教众的精神信仰,那是白杨起义军的凝聚核心,也是最好的制衡之物,对他们的权利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是以,对现状他们并没有去改变的想法。
然而一旦涉及动摇整个白杨起义军的大事,他们便再也坐不住了。
“难道你还知道不成?”一名年纪最小身材却魁梧的青年怒吼道。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便暗中叫糟。
果然,闻言苏耶牧岚嘴角的笑纹延展开来,一双眸子中满是缅怀和哀伤之色,“我当然知道,她和我可是在十九年前便相识了呢,而且,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她同样用一个假身份欺骗了我整整十九年,虽然我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真实身份,但因为我爱她,所以并没有拆穿,但在三年后,她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背离而去。而你们,同样也不过是一群被她利用的可怜棋子而不自知,真是一群愚昧而悲哀的人啊。”
“简直胡说八道!圣母大人乃是天人转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又岂是你随意诽谤几句就能够搬弄是非的!”一名满是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恶狠狠道。
“不错,仍你说的天花乱坠,但谁又能证实你说的就是真的?”另一名叼着大烟枪的儒雅男人吐着烟圈道,如深潭般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最深沉的杀意。
“我胡说八道?我的话,竟然都会有一天被人斥责为胡说八道?”苏耶牧岚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压抑多年的悲凉和沧桑,笑的像是一个被负心情丧的疯子,看在一众人眼里有些发毛。
良久,苏耶牧岚渐渐敛起了笑容,双目冰冷的扫视着一眼在场的众人,然后盯着那尊面容模糊的石雕,森寒道:“要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还不简单吗?让你们那个所谓的圣母出来!和我对峙!可她敢吗?雅姬!你敢出来见我吗?”
面对这个西装男宛若疯魔的神态,周遭已经有不少人暗暗打开了手中枪械的保险栓。
“放肆!”那名美妇更是意料到再让对方这么胡闹下去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但权衡再三,背在身后的右手还是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毕竟她还想和石辰谈关于获取机甲和帝国情报的交易,不宜此刻翻脸,只好先出言打断道,“鱼空山会议之地,岂容你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苏耶牧岚王室出身,自幼地位尊崇,从来没被人用枪口指过,但自从上个月南山会盟过后,便不止一次被人用枪械射击过,用炮弹轰炸过,用卫星轨道炮刺杀过,对于死亡的冰冷威胁早已经淡然于心。
但此刻她即将就要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再被人这般用枪指着,用严厉的言辞一次次打断着,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和怒火。
“你们这帮地老鼠的体统,在我面前就是狗屁!”苏耶牧岚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道。
这‘地老鼠’的地图炮却着实戳到了在场一众人心中的痛楚。
“真是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们了!老子今天就先教训教训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小白脸儿!”
那名脸上布满茂密胡茬的大汉并没有动枪,而是从座位上跃起,就翻上了会议台,一只肌肉虬结宛若熊爪般的大手就朝着苏耶牧岚的衣领擒去,紧绷突起的肌肉群里不知道蕴藏着怎样恐怖的力量。
会议厅里持枪守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同时露出解气的笑容,他们可是听说这个高个儿男很是厉害,就连孟屠子都一不小心栽在对方手里,这对于不少崇敬孟屠子的人们心里不大舒服。
但孟屠子跟魏坛主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