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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朝着钱鹤鸣反压了过去。
‘铛’的一声,二者手中的长剑交击在一起,火花飞溅中,两双带着不同情绪的眸子离的前所未有的近。
“打剑移刺!”钱鹤鸣怒喝中一压,便抽离手中那柄长剑,斜斜地朝着石辰的右腿刺了过去,剑身因撞击发出了令人惊惧的嗡鸣声。
石辰眼瞳急缩,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朝向后快速退去,险之又险的躲开这一剑。
他没敢小觑古代的剑术传承,但仗着修习过联邦军体术,又刚学习过西斯格斗术,但没有想到对方雷霆一动,居然会有如此奇快的速度与力量。更关键的是,这招数变换间挟着地那股莫名的气势。
“甩刺!”
嗤嗤嗤嗤嗤嗤连续六声,钱鹤鸣手中长剑瞬间如蛇般绵软却又犀利异常。
刹那间石辰的瞳孔缩小到极致,身体还未被击中,就因危险有了本能的刺痛感,他知道凭借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小初!”千钧一发之间,石辰在脑海中呼唤着某个存在。
就仿佛启动了某个开关一般,眼中的整个世界随之变换,钱鹤鸣手中原本变换不清的长剑变得有形起来,六道银sè的轨迹陆续出现在石辰眼中。
仓促之间,他双腿后撤移动,上半身开始进行着jīng准到近乎机械般的闪避。
嗤的一声,石辰的速度终究还是略差一筹,在闪开yīn险无比的第五剑时,右腰处皮甲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几抹殷红的血滴随着剑尖的飞挑飞溅而出,看的远处夏丽的面sè又是一阵苍白。
在荡开第六件时,石辰已经气喘如牛,手中长剑不住颤鸣,双手背青筋如游龙般暴突而出。
他也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也明白以自己的力量和持久力,在这样的攻势下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在对方六剑尽出力竭之际,他整个人趁着钱鹤鸣甩剑空门打开时双手抱剑,直接朝对方地怀里撞了过去,直刺心窝。
无比的危险感让钱鹤鸣发出如少女般的尖声惊叫,仓促后撤之间手腕一转,剑脊正挡于那锋锐的一刺之前。
叮的一声轻响,钱鹤鸣手中的长剑却已弯曲如弓。
石辰趁着对方再次弹开后撤时,终于发起了属于他的反击。
他们的对决初始目的并不是要分个生死契阔,但钱鹤鸣动起手来招招不离要害,又太冷太yīn险,石辰同样干净利落,深谙快准狠辣之要义,两相一触,便知道彼此都不是什么会手下留情的善茬儿,因此谁也不敢留手,越打越凶险。
石辰没有对方的秘剑术传承,学校教授的击剑术在对方的古英伦宫廷剑术前无异于班门弄斧,石辰索xìng用起了联邦军体术中用于机甲对战的招数。
马步横砍!
钱鹤鸣先前久攻不下,体力不支,脸sè也有些发白,不敢再硬接,只能后仰闪躲,
这一剑却是贴着他的眉心削了过去,将钱鹤鸣飞扬的刘海削掉了一截。
终于安全的钱鹤鸣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额前,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鸭子,怒不可支的喝道:“你找死!”
石辰却根本没嘴上回应他的意思,脚下蹭蹭几声,死死地抓着地面,带动着身体,向着不停往后撤的钱鹤鸣身体靠近时,身体一跃而起,手中长剑被他抡成了大风车。
跃空跪步斩!
一声金属的交击声中,钱鹤鸣被这一剑砸的踉跄后退几步,手中不住颤抖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出。
石辰得势不饶人,紧接着一连串带着破风声的反击让在场众人看得几乎都忘了呼吸。
钱鹤鸣面对石辰这番狂风暴雨般的斩击,根本无法现在就反攻,闷哼声中,寒光再袭,只好摆出防御姿态。但他一低头,一抿唇,俊朗却已然扭曲的面庞闪过一丝杀意。
石辰眼看对方只能在自己的攻击下疲于抵抗,然而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每次斩击,都被对方逆时针的划圆格挡所抵消,而每一次被格挡,就有一道让他双手酥软的震荡之力顺着手中长剑传来。
看到这一幕的夏丽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煞白间赶忙提醒道:“石辰!小心他的圆四防守还击!”
“晚了!”钱鹤鸣猛然抬头间,脸上挂着狞笑,趁着石辰第五剑斩来之际,原本划圆格挡的长剑突然朝着石辰的心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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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何错之有
石辰已经听到了夏丽的呼喊,却没有立即后撤。
若是他此时立刻闪避,只会轻伤,但以他的体力,却再难以阻止起有效反击,那样,他会败。
所以他选择了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所以他身子只是微微侧斜,手中第五斩一往无前的朝着钱鹤鸣的眉心怒斩而去!
他在赌!赌钱鹤鸣这个富家出身的纨绔不敢跟他换!
而且就算换,他也只是受伤,但却可以要了钱鹤鸣的小命。
这一击,他用到了西斯格斗术的发力技巧,力量绝对远远超过了1的范畴,这最初级的防具,是挡不住的。
原本只是普通的击剑比试,转眼间竟成了以命相拼的搏杀。
这一幕让不少女同学惊声尖叫起来,面sè发白的捂着眼睛,不忍再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血腥场面。
夏丽伸出手,似乎想阻止仿若疯魔的石辰,张开着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都给我住手!”罗金明惊恐的声音在这一刻也仿佛被拉长起来。
身为剑道教习的他也察觉到了不妙,但两人已经完全超出同级生不止一筹的速度却让他竟都来不及去阻止。
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似乎什么东西断掉了。
一声锐物入体的沉重闷响,回荡在剑道场中。
那些先前遮眼的胆小女生终于敢挪开小手,却是在看到身旁男生发白的面sè后,陆续听到几声惊恐的尖叫。
恍然望去,就看到钱鹤鸣单手杵着从中庭断掉的长剑,双膝跪在石辰的身前,左臂竟不翼而飞,整个人jīng神恍惚,仿若雕塑。
而石辰带血的长剑则是斩在钱鹤鸣的膝侧,破开了地板,不远处还有一只由自抽搐的断臂。
那是张鹤鸣的。
原来在石辰那一剑斩下之时,钱鹤鸣终于感受到了亡命的惊恐,刚刺出的长剑收回,格挡于眉前。
但这一剑力量大的离谱,大的超乎钱鹤鸣的认知。
他只觉这一剑压来时,疲惫的身体便已经承受不住这一记恐怖的斩击,双膝以软,就此狼狈跪倒在地。
旋即他便发现手中的长剑在弯曲,超过了九十度,然后就如所有收到过量压迫的脆xìng金属一样,断了。
钱鹤鸣只是本能中的向一旁侧身。
石辰的长剑没有斩在钱鹤鸣的眉心,却是斩在了钱鹤鸣的左肩头,那件皮甲在他的剑锋前,温热的鲜血喷到脸上,就像一个逆流的瀑布,然后染红了一地。
石辰幼年时的逃亡中杀过人,所以对这种生死之间的危机有着近乎本能的抵抗或者说是反击,这种血瀑布他也看的有些麻木。
然而今天他本不想杀死钱鹤鸣,也不想弄成这种结局,却因为对方咄咄逼人剑招带来的危险感觉,让他甚至忘记了这还是在学校,只是一场击剑比试,却已然动用了杀招。
终于晃过神的钱鹤鸣低着头,英挺的眉头皱着,察觉到自己竟然跪倒在石辰这个贱民身前,几乎满载的耻辱让他想要开口怒骂,但右肩传来的痛楚却是让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看。
这一眼,就看到了身前不远处那只躺在血泊中尤自抽搐的断臂。
“我的。。。我的手啊!”终于反应过来的剧痛让钱鹤鸣再也保持不住风度,然后一声无比凄惨的嚎叫响彻在剑道场。
石辰只是平静地站在捂臂惨叫的钱鹤鸣身前,面庞和剑上都还带着被溅的血迹,眉头蹙的很紧,似乎也觉得眼前的局势有些麻烦。
远处的罗金明终于反应了过来,三步作两步的冲了过来,将倒地的钱鹤鸣扶起,查看他的伤势,“别动!赶紧止血!”
旋即朝着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学员们大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叫校医来!再来两个人帮忙啊!”
这番才有人缓过神来。
“石辰。。。什么时候变得。。。变得这么厉害了。”有些学生小声议论道,看向石辰的目光有些敬畏与害怕。
“是啊,不过这回居然砍了钱鹤鸣一臂,恐怕以钱家的脾气,他这回这是要牢底坐穿了?”也有人幸灾乐祸道。
“怎么会呢,这是击剑比试,难免有误伤的时候啊。”有个矮个子的女生小声辩解道。
“哎呦,小妮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马上就有女生取笑道。
“哪。。。哪有。”
又是一串捂不住的笑声。
任何悲剧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就永远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愤怒,可以怜悯,可以欢笑,可以骄狂,一如此刻百态。
刚帮钱鹤鸣止住血的罗金明终于把目光投在了一旁的石辰身上,缓缓站起身来,指着他怒喝道:“石辰!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吗?同学之间的比试,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知道自己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石辰只是蹙眉,没有回答。他知道罗金明畏惧钱家的迁怒,所以此刻他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既然无用,何必再言。与其跟罗金明去扯皮,还不如赶紧思虑出一番如何面对钱家的报复。
然而一旁的夏丽却看不下去了,辩解道:“罗老师,虽然您是老师,也请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剑道场,误伤在所难免,你怎么能将所有罪恶全都推脱到石辰身上呢?”
罗金明顿时气乐了,冷声道:“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夏丽被罗金明变得冷厉的目光所摄,声音有些弱气了下来,“您。。。您身为剑术教习,当然难辞其咎!”
“这位同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知道每年那百分之一的退学率怎么来的吗?”罗金明俯身盯着夏丽,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那仿佛yù要择人而噬的表情让夏丽不敢抬头看他。
这一幕落入石辰眼中,面sè也变得有些冷冽起来,疾走两步挡到夏丽身前,目光不善的看着罗金明,“罗教习,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觉得这样恐吓女同学,有些令人不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