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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李斯以超人的自制力压下激情。“睡得好吗?”
“好……,谢谢。”
“不客气。”
费丝用手指抓紧睡袍,眼睛不安的看着她自己出睡袍的脚趾头。李斯热烈的眼光看得她呼吸困难,她几乎以为他的目光能看穿睡袍。
大卫清清喉咙,仿佛想提醒他俩他的存在。“要喝咖啡吗?小姐。”他的眼睛看向咖啡壶和另一个空的杯子。他点了三份早餐,所以侍者送来三个杯子。
费丝更加的面红耳赤。“我……我想先……”
“走廊尽头,右手边最后一个门就是。”
费丝感激的对李斯点个头,匆匆走出套房去找盥洗室。
她门还没完全关上,大卫就开始发问。“她就是你的女朋友?你昨晚共度一夜的伴侣?你昨晚与她销魂……”
“我没有与她销魂,只与她吃饭,很早就让她在我房间里睡觉。”
“那你呢?”
“我到楼下的酒吧喝酒。”
“你把她一个人丢在你房里,而我在另一边的房间睡觉?”
李斯点头。“她睡着了。我想,让你在套房里陪她,比我在套房里陪她更安全。”
大卫凝视他的表哥。“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会辜负你的信任。”
“大卫,你是个绅士。”
“但我不是个木头人。”
“我知道。所以我昨晚没有吵醒你。我想还是在你不知道她睡在这里的情况下,比较安全。”
“那她的名誉呢?她昨天来过,我看过她在应征的女人堆里。”
“我也看到她了。我只看到她一眼就再也找不到她,所以那时叫你帮我留意一个黑发的娇小女人。”
“后来你在英国大使馆里找到她、带她回来?”
“不是,我昨晚救了她。她走向火车站的途中,皮包被一个混蛋抢去,我坐马车前往大使馆的路上目睹整个经过,随即跳下车去追那个强盗,可惜没追到。我带她去吃饭,她整天没吃东西,淋了两,又饿又冷,而且没钱吃饭。吃完饭她赶不上最后一班回瑞奇蒙的火车,我若不带她回来,她就只好睡在火车站的椅子上了。”
“她让你带她回来?”大卫仍然怀疑那个女人的品德。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在马车上睡着了。”
“你可以叫醒她。”
“我不想叫醒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南方淑女,而我还没有和她签约。”
“你跟她谈过这个工作?”
李斯点头。
“她同意了?”
“她说她需要工作,我觉得她并不了解我要她做什么。”
“她怎么会不了解?广告上写得很清楚。”
李斯站起来踱步。“谁知道一个淑女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还以为你很了解女人。”
李斯转身看他表弟。“你怎么会以为我了解女人?”
“你对女人的经验丰富呀!”
“我对妓女的经验丰富,对淑女的经验欠缺。我已经很久不和淑女来往了。”
“那你为什么要刊广告找良家妇女?”
“因为我要我的儿子有优良的血统,将来他能够抬头挺胸的做人,不会以他母亲为耻。”
“那你就应该按传统的方式找个好女人结婚。”
“不可能。”李斯坚决的说。
“有很多好女人……”
“不错,有很多好女人,可是她们看不起我们混血儿。大卫,我们为我们的血统感到骄傲,可是好女人会害怕。”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波士顿的社交界有同样的歧见。”
李斯嗤声道:“所有的淑女都歧视印第安混血儿。”
“我没想到你在哈佛的经历如此痛苦。”大卫为李斯再倒一杯咖啡。
“我并不痛苦,只是肯面对现实。我是个很实际的人。”
“你的这个计划就是面对现实之后的决定?”
“对,只要有钱,你可以买任何东西,包括人。”
李斯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他走到门口开门。
费丝站在走廊上,双手抓紧身上的宽大睡袍。
“进来喝咖啡。”李斯的声音非常温柔。“你一定冷死了。”他皱着眉看她的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他昨晚应该留一双被子,和睡袍一起挂在床脚。
“我不想打搅你们的谈话。”费丝说。
“你没有打搅,”大卫说。“我们只是在等早餐送来,随便聊聊打发时间。”
费线的眼睛一亮。“你叫了早餐?”
“多得够一小队军队吃,你怕没有你的份吗?”李斯说。
她不好意思的低头。“你昨天晚上已经请我吃晚饭了,你没有义务再请我吃早餐。我不想太麻烦你。”
“我表哥是逗你的,”大卫说。“如果他冒犯了你,我为他道歉。李斯在吃早餐之前脾气总是不太好。”
“他没有冒犯我,我很感激他。”
“那就好,”大卫说。“他请得起你吃几顿饭,别在意。进来跟我们一起等早餐吧!请容我自我介绍,我叫大卫。亚力山德,李斯的律师、朋友、合伙人兼表弟。”他向费丝伸出手。
李斯在费丝进入套房后关上门。
“我是费丝。科林斯,很荣幸认识你,亚力山德先生。我真的不该打搅你们用早餐。”她说完就走向里间的卧房。
“没有打搅。”李斯轻扶她的手肘,须她走到沙发。“坐下,科林斯太太。”
“可是我穿这样很不得体。”
李斯微笑。“我觉得你穿这样满好看的。再说,这里不是正式的场合,你没有必要穿礼服吃早餐。”
费丝想说她不宜穿男人的睡袍和两个男人共进早餐,但是李斯的微笑有一种令她虚软的魔力,甚至能使她无法顺畅的呼吸。她忘了她要说的话,本能的对他回以微笑,接受他递给她的咖啡。“谢谢你,乔登先生。”
“这是我的荣幸,科林斯太太。”他用眸光和微笑逗她。他张开嘴巴就要再说话,可是被敲门声打断。“一定是送早餐来了。”
“我去开门。”大卫走向门口招呼侍者。
“亚力山德先生,我必须和乔登先生谈谈他不当的行为。”饭店的经理克里格先生瞥见坐在沙发上的李斯,即迳自走进总统套房。后而侍者推着餐车跟着克里格先生进房间,再后面是几个要来应征的女士,好奇的挤在门口争看房间里的情形。
“我就知道这里有不名誉的事情发生。”饭店经理以抓贼的口吻说。“我一来上班,夜班的职员就向我报告。他看到你,乔登先生,”他的手指指向李斯,再转向费丝。“昨天深夜抱这个女人上楼。”
费丝倒抽一口气,一手捂住她的嘴鼻,希望她此刻能有面具可戴,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是谁。
门口的女人们挤进门想看清楚费丝,大卫张开双手想以他一个人的力量阻挡一群女人。李斯的动作更快,他已经挡在费丝面前,用他的身体做她的屏风。饭店经理指着费丝的手指还没有收回去,因为李斯挤进费丝和经理之间,所以经理的手指此时离李斯的胸膛不到两吋。
李斯以天神震怒般的目光瞪着经理。“我建议你把你的手指从我胸前拿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还相当平静,只是任何人都听得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你是在威胁我吗?”克里格先生气得满脸通红,不过他还是聪明的收回手指。
“我不是在威胁你。”
克里格以胜利的姿态微笑,他耸起肩膀,似乎也想踮起脚尖。和李斯的身高相差悬殊,使他有点挫折感。
“不过,”李斯继续说:“我警告你别再无稽的指控这位女士,或是怀疑她的品格。”他观察着经理的脸色再迅速转红。
“你……”克里格又要伸出手指,幸好他的手被大卫抓住。“你不能假借应征的名义,叫这些妓女来这里……”他挣脱大卫的手,指向门口的女人们。
门口立即爆出数声怒吼。“你说谁是妓女?”
“各位女士们,”大卫提高音量,试着控制场面。“请冷静一点。”
但是门边七嘴八舌的女人们纷纷刺耳的尖叫。
“冷静?那个矮秃驴说我们是妓女,你还叫我们要冷静!”
越来越多的女人挤进套房。
“谁是妓女?”一个最接近李斯和费丝的女人叫道:“我们不是妓女,她才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睡袍,不要脸,她一定被试用过了。”女人的眼中喷着妒火怒视费丝。
其他的数十个女人也将她们的目光火力转移,攻向费丝,轻蔑的嗤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女士们,”李斯咬咬牙。“你们误会了,科林斯太太是我昨天选中的应征者,她已经答应接下这个工作。”
“鬼才相信!”一个女人冷哼道。
“骗人,你昨天没有选中她。”另一个女人叫道。“我在她的前面一排,都还没有轮到我跟亚力山德先生谈话写资料,你不可能按正常程序选中她。”
最接近费丝的女人抓着费丝身上的睡袍说:“她为了能早点得到面试的机会,不惜出卖灵魂抢先上老阔的床。”
另一个女人说:“这个工作本来就是要和老板睡觉,也难怪她会让他先试试看合不合意。”
整个套房瞬间充满了下贱、无耻、卑鄙等的指控怒骂声,女人们恨不得用她们的言语和目光把费丝大卸八块再剁成肉酱。
费丝张大惊恐的眼睛,推开抓着她睡袍的女人。
女人们的叫声瞬间停止,她们都等待着费丝的激烈反击。她们都在心里打草稿,搜索枯肠找最恶毒的话等着和她对骂。
可是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费丝只是转身,以优雅的步履走离这一切纷乱嘈杂,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她们以为她至少会用力摔上门以示抗议。但是,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