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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看看他的苹果派。“你帮我吃好了。”他把他们两个的盘子换过来。
当她在吃他的苹果派时,他强迫自己去看别的东西。看什么都好就是不敢再多看她,否则他恐怕会想把她吃掉。这种感觉令他不安,甚至恐慌。
他取出怀表,打开盖子,为的是找点事做。
“什么时候了?”
李斯找到理由看回她的脸,她已经吃完第二块苹果派,正在享受咖啡。“谈话的时候。”
“谈什么?”
“谈你要应征的工作。”
“我还没有应征。我排了一整天的队等着面谈。”她虽然小心的选择用语,但仍不无苦涩味。
“明天永远有希望。”
“我没有。”
李斯警告自己他最好开嘴,最好是对她的失望视若无睹,让她回瑞奇蒙。他应该选别人,选什么人都好,就是不能感情用事。他会在报上刊广告就是为了避免涉及感情。
“你想要这个工作吗?”
“是的,很想。”
“那么谈谈你自己。”
“为什么?”她知道为什么,可是她想逼他承认他今天下午曾与她凝眸对望。
“因为我是有权决定雇用谁的人。”李斯的巧克力眸子直视着她。
她举起咖啡杯,用两手捧着,左手盖在右手之上。左手的中指戴着一圈金戒子。那一小环金色在她白晳的手指上非常抢眼,促使他的两道眉毛聚拢起来。
费丝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结婚戒措。当汉娜从她的指上拔下来借她的时候,哭得好不伤心。费丝本来不想接受,但是她的军师们都以为她应该戴上戒指才像寡妇。薇德阿姨的戒指太大,艾妮斯的戒指拔不下来,汉娜只好忍痛暂时与她的婚戒告别。
“你结婚了?”
“我现在没有丈夫。”费丝低头呢喃,相当后悔戴了戒指来。这是她说谎的证据。
“由于战争?”李斯在心里诅咒那个戒指,它将不时提醒他她曾与某个男人共枕过。
费丝低垂着目光点头。
“小孩呢?”
“只有一个,裘伊,她五岁。”
“喔,女孩。”李斯不懂他为什么感到失望。他要征求的对象是个有经验、有孩子的寡妇,她都具备了,可是他却仍觉遗憾。
“有什么不对吗?裘伊是个有教养的乖孩子,她不会惹麻烦。”她看他没有反应,又继续说:“你的广告说,有一个孩子的寡妇优先考虑,我当然不可能把孩子丢下,独自到威欧明住一年。”
“当然。”李斯说。“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父母?兄弟?姻亲?”
费丝摇头,李斯暗自松一口气,她的背景越单纯越不会有后遗症。
“我有两个阿姨,但是我相信她们会留在瑞奇蒙。”
她们一定要留在瑞奇蒙。想到有一个小女孩在身边啰唆,就已经够李斯头痛了,他不想再跟她家的任何人牵扯不清。如果他决定要跟这个女人发生关系,也只是合约关系。“再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
费丝又喝了一杯咖啡,边喝边谈,谈到打阿欠了,才发现她的眼皮已快失去控制,她不知在嘟哝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
李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喝下两杯咖啡后即开始打瞌睡。
“对不起,”费丝又打个阿欠。“我不晓得怎么会这么困。”
李斯掏出怀表来看。“快十点了,你今天黎明即起,已经累了一天。”
“十点?”费丝闻言瞿然清醒。“不可能已经十点了。”她猛地站起来,弄翻了椅子。“我必须赶最后一班九点的火车回去。”
“你赶不上了,火车一定早就开走。”李斯起身帮她扶好椅子。“你必须在华盛顿找个房间过夜。”
“没有房间了,国会在开会期间,又有律师协会在城里召开。即使找得到房间,我也没有钱付,我的钱都被抢走了。”她张大不知如何是好的灰眸望着李斯。“我的外套在哪里?我的手套呢?”她真是惊得心慌意乱。“我阿姨会担心死了请你快载我到车站去。”
“去车站有什么用?火车已经走了,你今天晚上没办法回家。”李斯几乎想诅咒地美丽的大眼睛,那对会说话的眼睛是那么迷惘无助而令人爱怜。他实在没有必要觉得他该保护她、为她解决问题。如果他是个神智清醒的男人,他应该现在就跟她说再见。“你今天晚上可以睡在我那里。”
“不,那样不适当。”
“让你睡在火车站的长椅子,任游民无赖调戏就适当吗?我的套房有好几个房间,大卫也住那里。我们并非孤男寡女同睡在一个房间。”
“我阿姨呢?她们在等我回去。”
“打个电报给她们,告诉她们你赶不上火车。”李斯把她的外套递给她,耐心的等她把扣子直扣到下巴。
“我们走吧!”他扶着她的手肘,领她走出餐厅上他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李斯把他放在车上的披风给费丝盖。缩在他温暖的披风下,马车走不到两条街她就睡着了。
李斯坐在她对面审视她。她睡得好熟,马车的颠簸使她的头不时轻敲着马车,她也照睡不误。有三次她的头滑出墙角,他强忍住想过去搂着她、让她好睡的冲动,最后她的头总是回去靠着墙角继续熟睡。
马车停在麦迪森饭店门口了,她还睡着。李斯抱她下车,抱她上楼梯走进总统套房,她都浑然不觉。
李斯把她放到他床上,帮她脱衣服。他其实不必那么小心的轻手轻脚,她睡得那么熟,也许他想叫醒她都不容易,不过他还是避免惊动她。
天哪!她真瘦。太瘦了!他怎么会对一个如此瘦小的女人感兴趣?可是当看到她的乳蕾在薄薄的内衣下若隐若现时,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比任何女人都吸引他。虽然她不属于他向来偏爱的高眺丰满女人,但她也是个发育完全的女人,一个可爱性感的女人。
李斯叹口气,杀掉想拥她入眠的遐思,脱掉她该丢了的旧鞋,帮她盖上毯子。
听到沙发上传来低低的鼾声,大卫。亚力山德不禁微笑。李斯昨晚大概是玩得太累了,累到连进房间睡觉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大卫蹑手蹑脚走近沙发看他的表哥。李斯趴在长沙发上,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大卫决定让他再睡一下,反正应征的女人们大概再一个小时才会来。
大卫走到角落去拉绳子叫饭店的侍者来,等侍者来到,他点了早餐和一壶浓咖啡。
李斯被讲话的声音吵醒,他坐起来,听到大卫站在门口向侍者点早餐。
“多点一份。”李斯说。
大卫微笑。“你必须吃双份来补充昨晚所消耗的吗?”
“什么?”李斯用手指梳梳头发,还没完全清醒,脑筋不太灵活。
“我说你昨天晚上一定很忙吧!”
“为什么?”
“为什么?别跟我装那副无辜相,李斯·乔登,当你晚起、又饿得预备吃两份早餐,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你那位老朋友必定做了些比聊天更消耗热量的事,而且她可能热情得让你几乎吃不消。”
“事实上我做的事情只是吃饭和礼貌的聊天而已。”李斯据实以告。
“省省吧!我又不是她爸爸、她哥哥、她丈夫或未婚夫,我太了解你了。”大卫调侃李斯。“你还穿着礼服,而且在沙发上睡觉,你到底混到几点才回来?累得见到沙发就倒下去睡。”
“我倒到沙发上的时候大约半夜两点吧!请你降低你的笑声和音量,里面有个女人在睡觉。”
“在你的房间?她一个人?”大卫无法置信的张大眼睛。
“总比让她睡在火车站的椅子上安全。”李斯站起来扭扭脖子。“早餐怎么还没送来?我需要喝一杯咖啡。”
“你的床上有一个女人,而你在这张沙发上睡了一夜?”
“对。”
敲门声响起,大卫去开门让侍者进来。
李斯递给送咖啡来的侍者一张钞票,催他快送进来。
大卫关上门,好奇的打量正在倒咖啡的李斯。“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先等我喝完咖啡再说。坐下吧!我帮你倒杯咖啡。”
费丝在舒服的床上蠕动一下,梦见战前她弟弟在讲话的声音,咖啡的香味飘满整间屋子。她慵懒的在大床上翻个身,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她蓦地张开眼睛注视房间的墙壁。壁纸看起来很陌生,它的花样和她房间褪色的壁纸太同。裘伊呢?一向和她一起睡的裘伊怎么不在床上?她的脚在毯子里拨一拨,也没有碰到裘伊的小身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闻到咖啡的香味,真正的咖啡。她已经好几年买不起咖啡豆煮真正的咖啡了。
费丝翻开毯子坐在床边。感到冷,她想找衣服穿,可是看不见她的衣服,只看到床脚上搁着一件深茶色的睡袍。她套上睡袍,光着脚踩上冰凉的地,打开房间的门。
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在喝咖啡,她愣住。
昨晚的一切在她见到李斯·乔登时迅速回想起来,她的脸一热,想必自己羞得满颊红晕了。
李斯放下咖啡杯,目光炽热的望着他的娇客。
大卫错愕得险些摔下咖啡杯,热咖啡荡出杯子流到他手上。
她站在门口,原本盘在脑后的头发大部分披散下来,长及臀部。她灰色的美眸张得大大的,脸颊嫣红,双唇微张。穿着男人的睡袍,将她的身体从脖子遮到脚踝,只露出赤裸的脚趾头来。可是李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比此时的她更性感撩人,更使他想去亲她吻她抱她,推她上床。她看起来像刚从爱人的床上睡醒。她睡的是他的床,但他还不是她的爱人,他该不该弥补这个遗憾?
“早安。”李斯以超人的自制力压下激情。“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