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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一阶楼梯他就恨一次。他痛恨承认他自己错了,他痛恨向费丝道歉。可是玛莉的话有道理,也许他太自我了,没有顾虑到费丝的感觉。
她可别关在房里哭,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哭泣的女人。
他再叹一口气,用手指爬梳头发。今天是个倒楣的日子。黎明时他和费丝做爱还赞美过一天以那么甜蜜的游戏开始太棒了!现在他却觉得今天背运透了。
费丝呢?她也生气,她也觉得今天不好过?
李斯摇摇头,乘机自我检讨一下。
也许他平常做什么事都太得心应手了,很少去顾虑别人的感觉。偶尔他应该警惕自己多体贴别人。
他站在房间门口,手握门把,心想门一定被她锁住,但是却一转就开了。
费丝和衣横趴在床上。李斯开门进去的时候她没有动。
“费丝。”
“请你走开。”她没有翻身。
“有人叫我上来向你道歉。”
“我知道了,现在请你走开。”
“我是来道歉的。”他走到床边。“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她平板的说。
“我说我向你道歉。”李斯已快失去耐性了。
“你不是真心向我道歉,是别人要你道歉。”
“至少我听了她的话上来向你道歉。”
“那么也请你听我的话,走开不要理我。”
“不!”
费丝翻身看他,灰眸里盈盈含泪。“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说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嘴巴这么说,她的心并没有原谅他。“现在请你离开,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太累了,不想和你吵架。”
她应该已经原谅他了,李斯想。可是她如果真的原谅他,应该承认她自己也有错,不该在他家人面前和他吵架。
“等你真的原谅我,我才会离开。”
“算了吧!没什么好原谅的。”
“费丝,我──”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她忍不住爆发出来。“你说对了,我是被她们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在你家里看到印第安人,你事先又没有告诉过我你家里有人,而且是你的亲戚。你以为我的反应粗鲁无礼,我……”
“很正常。”
“什么?”她讶问。
“我说你的反应很正常。”李斯坐到床上。他伸手要抚她,她滚开去。
“可是我无礼的那样张大眼睛瞪着她们看,像见到鬼一样。”
“你以前见过印第安人吗?”
“没有,可是我还是不该那样没教养的瞪着人家看。”
“好奇。”他拉她入怀,这回她没有滚开。“当我第一次见到黑人时,我差不多像裘伊那么大,当时我吓坏了,哭着跑去找我妈妈。”
“为什么?黑人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也是人,而且都很和善。”
“我妈妈也是这么说。她说黑人和白人同样都是人,有什么好怕的?怕黑人就像怕红头发的人一样愚蠢。我不应该因为别人头发或皮肤的颜色和我不一样就怕。在皮肤之下,每个人流的血都一样是红色的。”
“我还是觉得自己很丢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还表现得那么幼稚。”她吸一下鼻子,李斯递给她一条手帕。“当玛莉用一种近乎可怜的眼光看我时,我才想到我这么穷,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如果你跟别的女人结婚,可能会比较有面子。”
“嘘。”他亲一下她额头。“嘘,甜心,别胡思乱想,”他再吻她哭红了的鼻子。“玛莉很喜欢你。”
“真的吗?”
“真的。是她叫我来跟你和谈的。”
费丝把脸埋进他衬衫。
李斯用手指托起她下巴,好让自己能够看到她的眼睛。“她在厨房里用一把长木匙指着我,数落我的不是……”
费丝微笑奢想像玛莉的样子。
“然后她命令我上楼来找我的新娘和谈。”
费丝的微笑逝去,身体变得僵硬。她不是他真正的新娘,他只是租用她的子宫孕育他的孩子。
“现在你安全了,”她凄然一笑。“我不是你的新娘,我只是你暂时租来的女人。”
“费丝,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他想吻她,但她避开他的唇。
李斯凝视她,看到她眼中的痛苦。他第一次诅咒他该死的计划、该死的合约。“费丝──”
费丝细看他的脸,第一次欣喜幸好有他疯狂的计划和正式的合约横在他们之间,否则她将轻易的深爱他。
她拉他的头下来吻他,用她的唇告诉他她所无法诉诸言语的心声。
第八章
踪迹牧场里住了四个家庭,全都是李斯的亲戚。
查理、莎拉哈和山姆住在李斯的房子后面的一间木屋里。李斯的外公邓肯和外婆伊丽莎白住在靠近查理家的另一间屋子里。玛莉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小木屋。她的小木屋附近有个铁匠铺。铁匠乔倚也是个苏族混血儿,他是查理的姻亲。他的太太已经死了,他和两个孩子也住在一间小木屋。其他的牧场帮手则住在一间长形的木屋,他们称之为宿舍。
李斯还提供一间木屋做为学校,学生只有三个,玛莉是他们的老师。其中两个是铁匠乔倚十一岁的双胞胎儿子吉米和卡特,另一个是十五岁的山姆。他们必须上英文课和苏族文化语言的课。
费丝在吃晚饭时听到这些,立刻决定要让裘伊成为玛莉的第四个学生。她感觉牧场里的人都相处得很融洽,也都很尽心尽力的工作,与牧场共存荣,似乎大家都很爱这个牧场。
玛莉问起裘伊开始上学了没有,她很讶异为什么裘伊还没开始在瑞奇蒙受教育。
“战后学校的秩序还没完全恢复,有些混乱,我想等明年再送她上学。”
李斯从长桌的另一端看费丝。“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为裘伊请个家庭教师。”
“何必浪费钱呢?”费丝说。“她在牧场里就可以上学了,我相信玛莉比别的家庭教师都好。”
“好多了。”李斯说。“你想,有多少家庭教师能说流利的西班牙语、法语、英语和苏族语?”
“别忘了我的拉丁文也不错。”玛莉笑着看费丝惊讶的表情。
李斯解释道:“这是我们家里的笑话。在我和大卫到外面去上学之前,我爸爸请了一位英国人来教我们,玛莉还小,但是她也吵着要上课,我爸爸只好让她参加。结果玛莉的拉丁文比我们每个人都好,因为她喜欢浪漫的拉丁故事。”
“你们都学过这么多语言吗?”费丝问。
“只有英文和苏族语是必修科。”玛莉说。“其他的看个人的兴趣。”
“如果是她弟弟就得被迫接受她的兴趣。”山姆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我和裘伊也想学苏族语。”
“你?”李斯惊讶的看费丝。“你是认真的吗?”
“是呀!我和裘伊是牧场里仅有的不会讲苏族语的人,我希望能用苏族语和莎拉哈讲话。”
“你确定吗?”李斯再问。
“很确定。”
“好,”玛莉点头微笑。“裘伊明天早上就可以开始上学。费丝,你可以加入我们下午的苏族文化语言课。”
给果费丝就每天早上在家里做些家事,或是耐心的让李斯从镇上请来的裁缝师傅量身做衣服、挑布料、颜色。费丝也为裘伊选样式,做了几件衣服,包括一件灰色的骑马装。费丝没有马可以骑,所以没有做骑马装。但是当裘伊上骑马课的时候,她总是尽可能的到场。
查理是裘伊的骑马教练,他相当耐心的指导裘伊。
“她需要一个适合她的马鞍,小女孩的马鞍。”
查理摇头。“小女孩的侧骑马鞍太危险了。”
“怎么会?我就是从小用小女孩的侧骑马鞍,我侧骑了一辈子都没发生过危险。”
“在瑞奇蒙?”
“对。”
“你在瑞奇蒙侧骑没有危险,但是在这里侧骑会送掉命。”
“可是……”
“费丝,让我教你的小女孩西部的骑法。等她学会了跨骑,你想教她侧骑的话你再教她。”
“费丝,你看看我,我在骑小黑了呀,不用人扶,我会骑了!”裘伊坐在小马的背上,裙子被风吹起来,金色的辫子随着马的步履而震动。她一手放开缰绳向费丝挥手,结果小黑跑快了一点,她差一点跌下来。她乐得哈哈大笑。
“双手都抓着马缰,小东西。”查理警告道。“不然你的裙子会掉下来扫地。”
裘伊以笑声回答,不过她用两手都抓着缰绳。
费丝回想她自己的骑马课,为了保持淑女优美的侧骑姿势,常常练得腰酸背痛,苦不堪言。裘伊跨骑却显得很轻松,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她不由得羡慕裘伊的神态自若,或许跨骑真的比较好玩。
她对查理微笑。“就让她学西部的骑法好了。”
查理拉住缰绳使小马停步。“今天骑够了,小东西,该去洗洗手准备吃早餐了。”
裘伊不依。“人家还没有骑够嘛!我要给小黑刷毛。”
“你去洗手,我帮你给小黑刷毛。”费丝说。
查理挑眉以眼光问:你有经验吗?
费丝微笑。“我很乐意重新温习这门伺候马的功课。”
查理把裘伊从马背上抱下来。“走吧!你要是上学迟到,玛莉会拿着长尺来追你的小屁股。”
费丝牵着小马走向谷仓。
过了一会儿,李斯到谷仓找她,她背对着他,跨骑在小黑背上,脚趾头几乎碰到地上。小黑想摔掉她,她设法坐稳,还发出笑声。
“你以为你这么简单就能把我摔掉吗?”费丝对小黑说。“我可不是没有经验的裘伊,你如果当我是省油的灯,那你可看走眼了。”
“我也看走眼了。”李斯说。
费线突然听到李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