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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再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
那时他以为他深爱歌盖琳。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想要她,那时他年轻、富有、自大,以为天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他结婚那天的情景清晰得仿佛昨日。教堂里挤满了人。许多波士顿人都好奇的来看一个传统的波士顿名流家族,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西部的化外之民。
李斯的家人都慎重其事的到场,他爸爸、他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等,他所爱的家人都风尘仆仆的赶到波士顿分享他的喜悦。他们急切的等待会见李斯的新娘。在闷热的教堂里,他们等了一下午。
歌豆琳不如预期的由她爸爸牵引着走上红球。她只差人送来一张短柬,说她只是开玩笑,她从来没打算要嫁给他,她绝不生红番孩子。
半数的宾客笑得声震屋宇,另一半男方的宾客则和李斯一样感到羞辱、盆恨、痛苦。波士顿的上流社会对李斯·乔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们要给像他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蛋一个教训。
之后,李斯试着想忘记这回事,但是他忘不掉。他还以为她是受了家人的逼迫,才不得不和他分手。几个礼拜之后,他到她家求见,哀求着不肯离去,只希望见她一面,希望她说她是爱他的,只是环境不允许他们结合。
结果歌盖琳让他等了一个小时,然后手臂勾着一个高大金发的纯种白人,符合她家族身分地位的男士,巧笑倩兮的走出门。李斯转头就走,没有多浪费口水去指摘她。
他为什么还没从那个错误得到教训?他应该在做这个计划的时候事先防范上当,先找医生检查费丝。他几乎什么都想过,小心的避免各种情况发生。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是个处女。一个该死的处女!他的计划因此改观。
他应该把她送上回瑞奇蒙的火车。他应该通知银行止付他的汇票。他应读……
李斯叹气。太迟了!他已经为了要得到她的服务而付出不少代价,他绝不让她的诡计得逞,她休想只服务一次就溜掉。再说,他可能已经完成他的目的。
他把他翻高了的外套衣领折回原来的样子,慢慢走回他的车厢。他在吃早餐之前得梳洗一下。火车再过四十五分钟会到站停下来补充燃料、水,并载客、传送邮件。他已经坐火车来往华盛顿与威欧明之间很多次了,非常熟悉火车时刻表。
他迟早总得面对她。早餐他也在昨晚就订好了三人份。
李斯走出盥洗室时刚好看到费丝关上裘伊房间的门。她手里抱着小女孩,门边站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布袋。费丝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充满血丝,她的鼻头也是红的。她看起来糟透了,像哭了一整夜。
“你打算到哪里去?”他的头转向地上的行李箱。
“我们下一站就下车。”费丝看着他,他的头发是湿的,水滴直流到他肩上。他的白衬衫没完全扣好,胸膛半敞着,一边肩上搭着条毛巾。他闻起来有香皂的味道,下巴干干净净的,显然刚刮过胡子,英俊得很。
“你到下一站要下车没有错,下车吃早餐,吃完早餐就上来。”他镇静的把衬衫扣子扣好。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低还不恶。
费丝站得笔直,耸起肩膀,抬头迎视他。“不,乔登先生,我和裘伊要回瑞奇蒙。”
他的手指停住,衬衫扣子还没全扣齐。“你带着我的小孩哪里都不能去,除了吃早餐。”
“裘伊不是你的小孩。”
“她也不是你的小孩。”他反驳。“她是谁?你小妹?”他随便猜猜,从她的眼神他知道他猜对了。
“她是谁无关紧要。”
“我指的小孩不是裘伊,是你身上现在很可能已经怀着的孩子。”
费丝吃惊得往后退,但裘伊房间的门只着她的背,她无路可退。“我没有怀你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避孕了吗?”他眯起眼睛。“你今天早上做了什么?”他冲动的想摇她,但忍住。
“没有,我……”
“那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怀孕?回答我!”
“什么叫怀孕?”裘伊突然发出声音,两个大人都没注意到她被他们的声音吵醒。
“你醒啦?早安,小东西。”李斯软化脸上的线条,伸出手从费丝怀里接过裘伊,再放裘伊站到地上。“你太重了,不能再让费丝抱。”
“因为她怀你的孩子吗?”裘伊似懂非懂的问。
“差不多。”他巧克力色的眼眸瞟向费丝,用眼光警告她别再争吵。“我们要准备去吃早餐了。”
“我不跟你去吃早餐。”她的声音虽轻,但很坚定,她要维持她的立场。
“你要去。”李斯不悦的把嘴抿成一条线。
“不,乔登先生,我不去。”
“随便你,你想留在车厢里就留着吧!”他换个口气。“我和裘伊要下去吃早餐。”
“裘伊不跟你去。”
他低头看裘伊。“你饿不饿?小东西。”
裘伊点头。
费丝向裘伊伸出手。“过来,裘伊,我们要下车回瑞奇蒙了。”
裘伊不动。“我饿了。”
“我们上了往瑞奇蒙的火车后再在车上吃。”
“李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乔登先生要留在这班火车上。”
“到瑞奇蒙的火车我能有自己的房间吗?”
“不能,乖宝贝,我们必须坐在椅子上,就像上次一样。”费丝向裘伊靠近一步。
裘伊摇头去抱李斯。“我要坐李斯的火车。”
“你不能,裘伊,亲爱的,你得跟我走。”
“小东西,你喜欢的话可以跟着我。”李斯抱起裘伊,裘伊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她愧疚的看费丝一眼,急忙把脸理进李斯的外套。
“她不能跟着你,她与你无关。”费丝瞅着他开始着急。“我有责任照顾她。”
“你所签的合的使她与我有关,照顾她已经成了我的责任。”李斯籍机提醒她,她即使一走也不能了之,他可以利用合约牵制她或告她毁约。“你想回瑞奇蒙的话可以自己回去,我有权利照顾裘伊一年。”
“我绝不会丢下裘伊不管。”费丝气得泛出泪光。
“你要回瑞奇蒙尽管回去,裘伊跟着我。”他坚决的说。
“你不能……”
“我能。”他把裘伊换到另一手抱,腾出一手来轻触费丝的脸颊。她触电似的跳开。“你输了,科林斯小姐。”
“是乔登太太。”她知道他并不乐意和她结婚,他也不打算公开承认她是他太太,除了这一点,她目前找不出武器来攻击他。她气他拿裘伊要挟她,也气裘伊背叛她。“我恨你。”
“很好。”李斯的表情深不可测。“吃过早餐以后再尽情恨我吧!”他扶她的手肘,领她走向门口。他气她如此顽固,他也不高兴她以他们目前有婚约关系来刺激他。他更气自己不肯让她走。
他实在不应该利用裘伊留住她,但是为了留下她,他只好不择手段。他是为了她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才留下她的,他这么向自己解释。
“好吧!该死!你赢了!”当火车缓缓驶离芝加哥火车站的时候,李斯终于爆炸。
够了!他已经忍受太久了!够了!
费丝不理他,对他冷战。
“你听到没有?我说你赢了。”
“我不知道我们在竞赛。”她冷冷的说。
“你不知道才怪。”李斯从他的桌子后面站起来,在桌前和费丝坐着绣花的沙发之间踱步。“你已经沉默的对付我两整天了,我受够了。我已经厌倦在外面的寒风中呆坐半个晚上,然后进来把你从沙发上抱进去睡觉。”他也厌倦了每天早上醒来无法满足的强烈情欲。喔!当她熟睡时,她是很乐意窝进他怀里贴着他赤裸的身体,可是她一旦张开眼睛,情况就完全不同,变成冰冻的木块。
“我自愿在沙发上睡觉,又没有叫你抱我进去。我宁可一个人睡。”
“很遗憾,你的心愿恐怕无法达到,我们的合约你是那么订的。根据合约你还欠我很多时间。”
费丝站起来,冷冷的瞧他。“而你,乔登先生,你欠我一个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你骗我说你是个寡妇,裘伊是你女儿。”
“我从来没说过裘伊是我女儿,是你假设……”
“你故意不说清楚就是欺骗,还有你那个可敬的丈夫香槟。科林斯呢?”
“那也是你自己假设的,我从来没有确实的告诉过你我给过婚。”
“你戴着结婚戒指。”他抓起她的左手,举高到她眼前,给她自己看清楚她戴着的金戒指。她的肌肤被他碰触到的地方像火烧一般灼热。她的身体也非常知觉他的靠近。
费丝抽回她的手。
“说呀!你戴着结婚戒指,我该怎么想?”
“好吧!”她失去控制对他吼叫。“好吧!我承认我说谎、我欺骗你、我辜负你的信任、我使你相信我是个寡妇。你想听的就是这些吗?”泪水如洪水滔滔滚落她脸颊,她用手背抹去泪水,但新泪立即又涌出。
李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温柔,揽她入怀。“我想听的是为什么。”
费丝推开他。“为什么并不重要。”
“我觉得重要。”
“为什么?因为你受不了一个骗子生你的孩子?你关心的只是你的合约、你的孩子。”她旋转身跑进安全的卧室里,摔上门再上锁。
李斯瞪着卧室的门。“费丝,开门。”
里面没有回答。他转转把手,内锁着。他想撞门进去,想把门踢倒,想抓起费丝,把她丢到床上,热烈的和她做爱。他有权利每一分钟都把她抱在怀里亲吻、抚摸、做爱,他见了鬼在迟疑什么,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他提醒自己,那不是上上之策。他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