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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头用目光梭巡。“裘伊呢?”她想走向车门找她妹妹。
李斯挡住她的路。“别急,”他温柔的说。“她和大卫在外面。她想看马车上火车,他们马上就进来。”
他才说完车门就开了,裘伊冲进来,带着一脸的兴奋,她跑向费丝,可是李斯快一步挡住裘伊。
“裘伊,你妈妈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下好吗?”他牵裘伊的手领她坐上沙发。“我们坐在这里,你一样可以看着她,对她讲你刚才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不过我想你得先跟婷琵姨婆说再见。”
裘伊跑向婷琵,抱婷琵的腰。婷琵低下身子亲裘伊的脸颊,裘伊也回亲婷琵。“你要去哪?”她问婷琵。
“回家呀!”
“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再见?”
“因为你暂时不回家。”
“我们要坐很久的火车。”李斯打岔。“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你喜欢坐火车吗?”
裘伊点头,兴奋中又有些迟疑。“我和你坐火车。”
李斯模仿她点一下头,顿一下,再点一下头的样子。
“费丝也要坐火车吗?”
“对了,小东西。你妈妈跟我们一起坐火车。”当他第一次听裘伊直接叫费丝名字而不叫妈妈,他立即喜欢上裘伊。虽然孩子直呼母亲的名字有些不寻常,尤其是在南方,不过他觉得这样也不错,孩子可能因而会比较独立,不至于太黏着妈妈。
裘伊困惑的望着李斯,小脑袋里似乎出现问号。她张开嘴巴就要说话。
费丝屏住呼吸,以为谎言将被当场拆穿。
“再见,费丝。”婷琵大声的说。她很快的拥抱费丝,然后对裘伊说。“裘伊,你要做个乖孩子跟着费丝和乔登先生。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讲过的话吗?”婷琵捏着一把冷汗,紧张的注视若裘伊。
裘伊的表情豁然开朗,她微笑道:“婷琵阿姨,我不会忘记你的话。”
费丝暗中吁出一口气。她们的秘密目前暂时是保住了,但能维持多久谁也料不到。她不敢奢求要一个天真的五岁女孩一整年的每个时刻都记住她们的秘密。
火车的汽笛再响,大卫在门口说:“汉弥顿小姐,我们该走了,火车马上就要开走。”
“好,我知道。”婷琵转头对李斯说:“请你好好照顾她们。”
“我会的。”
“如果费丝又不舒服……”
“我会照顾她。”李斯几乎是以丈夫的姿态说话。
“可是……”婷琵仍然不放心。
“我会自下一站打电报给你,让你知道她是不是好一点了。”电报可能比婷琵还早到瑞奇蒙,不过他至少该这么做来安慰婷琵。
婷琵凝视李斯。“我希望能得知一些消息。”
“好。”李斯不忍拒绝她,但也不想和费丝的亲戚往来太密切。
“谢谢!再见。”她对费丝和裘伊送上飞吻,接着跟大卫下火车,站在月台上和他们捧别,泪水成行流下脸颊,目送火车开走。
费丝依依不舍的离开窗边,婷琵远得早就看不见了,火车站也被火车的黑烟遮蔽住。
她转身,发现车厢里只有她和李斯两人,立刻感到惊慌。“你把裘伊怎样了?”
“我谋杀了她,在你和你阿姨挥手告别的时候,把她的小身子丢下车去。”他懒洋洋的叹气。“你以为我会把她怎么样?她想看她的房间。”他打开裘伊房间的门。
费丝走近他,从他身边溜进房间,裘伊坐在一张儿童床的中间。她已经把外套、手套和帽子都脱下,分别丢到从门口至床的地上。
裘伊抱着布娃娃,抬头看费丝。“费丝,你看,李斯说这是我在火车上的房间,我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呀!他还买了桌子、椅子和书还有玩具给我。”
裘伊灿烂的笑容是有传染性的,费丝不由得微笑。有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间竟然使裘伊这么高兴。战前,费丝把自己拥有一个房间视为理所当然;战后,她们的房子损毁大半,她们只能找尚堪居住的房间挤一挤。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裘伊的一只小脚帮她脱鞋。脱完了鞋,她让裘伊穿着毛袜踩上床。“我们不能把漂亮的粉红色床单弄脏,对不对?”
“对!我的房间好漂亮,是不是?费丝。”
费丝看看房间,房间不算大,可是衣橱、桌子、椅子、床、玩具、故事书,几乎应有尽有。她望向门口,和李斯的眼睛碰个正着。“这是我所看过最漂亮的房间。”
“真的?”裘伊问。“比战争以前你的房间还漂亮吗?”
“真的,比我以前的房间还漂亮。”
裘伊紧紧拥抱费丝。“噢!谢谢你,费丝。”她放开费丝跳下床,跑过去抱李斯的腿。“谢谢你,李斯。”
李斯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他的眼睛望着费丝。“不客气,小东西。”
费丝站起来,走向门口的男人。“我们是该谢谢你,李斯。”
他耸耸肩,似乎想耸掉她的感激。“她得有个她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以前是谁的房间?”
“我的办公室。”
她张口欲言,不过他抢先说:“我在外面也一样可以工作。”
裘伊去玩玩具了,李斯关上门,让裘伊自己在房里玩玩具。
费丝第一次细看起居室。这是个大房间,地上铺着地毯,但不是一般的土耳其地毯,而是以亮丽的橘红为主色的特殊图案地毯。一张大办公桌和椅子占据起居室的一角。环着一个大铁炉摆了一张皮制的长沙发和两张有扶手的单人皮沙发。几张橡木矮桌上分别摆了灯、书籍和木雕的动物。墙上挂着大幅的画,画的是人烟稀少的西部风景。另一面墙别挂着一张西部的地图。
费丝走近去看一幅较小的铅笔素描。图中一块巨石高耸,比树还高,形状奇伟,似有神力。她从来没看过这么奇怪的画。
“白人叫它魔鬼塔。”李斯走到她身边。“苏族人叫它大灰熊的家,因为它的形状好像一只大灰熊要往上爬。”
费丝微笑。“我比较喜欢苏族人给它取的名字。你见过那块巨石吗?”
李斯点头。“它在保留区的东北角。”
“威欧明?”
“对。”
“我们会住得离它很近吗?”
“不。”他注意到她听到他的回答显然有点失望。“我们住在距奇邑尼五哩的地方,靠近保留区的东南角。”他轻触她肩膀。“你何不把外套和手套脱下来?我们得坐四、五天的火车,你可以尽量放轻松。”
他走到吧台,拿起一个水壶装水,然后走到炉前,把水壶放到炉子上。“等水烧开的时候,我带你看看我私人车厢的其他地方。”
费丝脱下外套和手套,很自然去摸下巴想解开帽子的系带,但讶异的发现她的帽子不在头上。
李斯莞尔。“我记得你的帽子搁在浴缸。”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脱下帽子。”
“你当时忙着呕吐,是我帮你脱下来,你可以等下再去拿。”他接过她的外套挂在他的手臂上。“来吧!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卧室。”
“卧室?”她张大眼睛,仿佛不解其意。
他再莞尔。“是的,卧室,有床给我们睡觉的地方。”
“我们……一起睡吗?”她呼吸困难。
“不然我们要怎么生孩子?”他一派轻松的说。
“可是……裘伊呢?”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合理借口。
“裘伊有她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李斯凝视她,有点困惑为什么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有经验的女人,会对和男人共枕这档子事如此紧张?“她不和我们睡。你想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办公室改成她的卧室?她需要她的隐私,我们需要我们的隐私。”他耐心的说,事实上他的耐心已快耗尽。他为了在她身上下种已经付了一万块,他急切的想捞回本。
他牵她的手,领她走到盥洗室隔壁的房间。
“这间就是。”他打开门。
费丝愕然抽气。
房间内最醒目的家具是一张用橡木雕刻的大床,床头板的形状像是个拱门,拱门之下刻着许多玫瑰。羽毛床垫比一般的床垫高,枕头大大的,两个并排,里面装的可能是鹅毛或鸭毛,床罩是浅绿色线夹着金丝线织成的。床脚板的样子与床头版类似,不过较小些。
那是费丝生平仅见最漂亮的一张床,看起来很温暖、很舒服、很诱人。一个国王在火车上的房间也不过如此吧!墙、地毯和床罩,全是一系列的金色交杂绿色细纹,华丽而不俗。床两边的橡木矮桌上各放着一盏铜灯。其中一个还摆个小书架,书架里站满了书。另一个摆着一瓶红色的玫瑰花,娇艳的花朵使房内充满了浪漫气息。
李斯走到橡木衣橱前,打开其中的一个门,把费丝的外套放进去。她曾穿过的酒红色晚礼服已经挂在衣橱里。他一定曾遣人把部分行李先送到车上。
“右边给你用,我用左边。”
她的目光停留在床上,所以她本来以为他说的左边右边是指床,当她移开视线才发现他指的是衣橱。
他的目光已随她望向床。“我们待会儿再决定谁睡哪一边。”他微笑着逗她,身体已因为想像和她一起躺上床而起了反应。
费丝不安的低头往门口走,但却撞上他的胸。
他的双臂立即圈住她的腰扶她站稳。
她的手碰着他的上臂,和他碰触到的地方,即使隔着衣服都感到灼热,甚至使全身都热起来。嘴巴好干,她用舌尖舔舔唇。
李斯受不了这种诱惑,他低下头去。
费丝心跳狂乱的仰视他,他的眼瞳变成好深的颜色,几乎不是巧克力色,而接近黑色。他的脸逐渐贴近她,他就要吻她了。她喘息着等待,可是他并没有碰她的唇,她失望的轻叹。但是当她感觉他吻她脖子,她又兴奋得起鸡皮疙瘩。他舔吻她耳朵,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