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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去比较好,我得端端老板的架子。”
“要怎么安排呢?”
“我会告訢你。合约准备好了没有?”
大卫点头。“只剩金额还没填。”
“等她来再填。”李斯到桌前写东西。“这个拿去,这张银行的汇票务必要存进费丝的户头。喔,还有,要让那几个老女人能够支用她帐户里的钱。”
大卫看一眼银行的汇票。“你疯了吗?李斯,一万块!你还没有跟她签约就先付一万块,太多了。”
“不会太多。你不懂吗?大卫,这是我的保证金,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我,所以她就没办法反悔,只要我需要她,她就得跟着我。”
“有其他办法可以保证她会跟着你,譬如结婚。你知道你这个计划可能花多少钱吗?你还没签约就给她这么多钱,签约时她一定会狮子大开口。”
李斯看着他手里的电报微笑。“一个连一篮水果都不肯接受的女人会狮子大开口吗?我想不会。”
“既然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她,我看你还是跟她结婚好了。”
“我对陪她站在牧师面前不感兴趣?”
“你不必自己站,我可以代理你,”大卫解释道:“这是完全合法的,比孩子生下来后你办领养的手续还简单。等她离开威欧明,你就可以用她恶意遗弃的理由办离婚。”
“如果她肯离开。”
“她会离开的。”
李斯考虑了一下。“用代理人结婚的方式太冒险了。”
“冒的险不会比其他办法多。”
“好吧!大卫,不过别计较钱,她值得。还有,大卫……”
“什么事?”
“如果她问你,你就说已经把钱汇入她的户头。”
“她要求那么多钱?”
“不,她要求的比我要给她的少得多。大卫,年终到了,你想她为什么急需一笔钱。”
“当然是为了付租金,她有房子和土地。”
“税务机关里的那些混球如果发现她所有的钱只够缴税金,他们就可能提高她的税金。他们要的是土地,不是钱。我要给她足够的钱,让她能够保留她的财产,如果她曾举债度日,也可一并还清。等我们的合约关系结束,她得有地方回去,她不能留在威欧明。”
“还有呢?我得完全了解你的意向才好和她打交道。”
“如果有必要,我会给她更多钱,不过先别让她知道。还有,大卫,快点回来。”
“你确定你不自己去瑞奇蒙吗?”
“我很确定。”李斯觉得他留在华盛顿比较安全,不认识她的家人,他比较能没有顾忌的按计划去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短暂的雇佣关系,这一点他绝对不能忘记。
李斯把电报折好,放进他胸前的口袋。电报就隔着衣服贴着他的心脏。然后他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手套。
“你要去哪里?”大卫问。
李斯的神色看起来不若刚才的得意、轻松。“去电报公司的办公室和火车站。你换衣服准备一下,坐半夜那班车去。我会处理其他细节。”
“你的回电,科林斯小姐。”
费丝像被打到一样跳起来。她匆忙走到柜抬前,因为在硬板凳上坐了许久,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致使步履不稳。“回电怎么说?”她温柔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期待。
电报员温舍第一次发现费丝。科林斯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双颊微微泛红,眼中亮着动人的光彩。以前他只当她是个安诤、勤奋、乖巧的老处女,是那一窝母鸡里的小燕子。这会儿她美得令他停止呼吸。
“他说什么?温舍先生。”费丝再问。
温舍急忙低头看他自己潦草的字。“他说,很高兴得知你接受了。大卫明日清晨会到瑞奇蒙。我期待你的到来,乔登。”
“我可以看看吗?”费丝问。
“你留着吧!”他把电报纸交给她。
费丝看了一遍,然后把电报纸抓在胸前。
“我想,这个电报证实你要到西部了。”
温舍先生的话使费丝重新恢复理智。她把电报纸放进她的新皮包里,然复慢慢走回板凳,作个深呼吸镇定自己的神经,再把额上的几丝头发拢回发髻。
大卫。亚力山德第二天清晨抵达瑞奇蒙,他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到科林斯家。
他敲门之后费丝应门。
“你带来了没有?”她焦急的轻声问。
大卫点头,拍拍他的口袋。“它安全的在这里。”
“我可以看吗?”
大卫摇头。“对不起,科林斯太太。李斯交代我财不得露白。”
费丝理解的点头,想起她曾是枪案的受害者。“银行八点半才开门。”
“很好。在我们搭火车之前有充裕的时间办事。你准备好了吗?”大卫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可能因为睡眠不足。
“我准备好了,行李也打包了,只是裘伊还在睡觉。”费丝望着大卫。亚力山德。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黑眼圈明显的跑出来,西装绉了,一手抓着帽子,一手拎他的公事包。“对不起,我忘了礼貌,竟让你在这里站着吹风。请进,亚力山德先生。我帮你倒杯热咖啡。”
她领他进厨房,那里生着炉火,是全屋子里最暖和的地方。
“婷琵阿姨,你还记得亚力山德先生吗?”
婷琵自炉前转身。“当然记得。请坐,亚力山德先生。把你的外套和帽子交给我,我去帮你挂起来。
“
大卫把他的外套和帽子给婷琵,但是他的公事包则留着搁在脚边。
费丝倒一杯热咖啡给他。
大卫喝了一口才说话。“你和你的一位亲戚得跟我去银行和法院。”
“为什么?”费丝问。
“我必须把一些钱转进你的帐户里,我们也必须去办结婚手续。”
费丝吃惊得差点把咖啡壶摔到地上。“结婚?乔登先生并没有提到婚姻。”
“我去。”婷琵说。
“很好。你可以当我们的见证人。”大卫继续说。“法院一开门我们就去,然后再去银行。汉弥顿小姐,我们也需要你到华盛顿去一趟,在签合约的时候做证人。你势必得在华盛顿过夜,李斯会支付你的所有费用。”大卫说完喝一口咖啡,再取用婷琵送上来的饼干。
“乔登先生什么时候会到?”婷琵兴奋的问。
“他不会来。我代替他。”
“我要跟你结婚?”费丝瞠大了眼睛。
婷琵把咖啡壶从费丝手里拿走以免摔破。
“你是跟李斯结婚,”大卫说。“我是他合法的代理人。”
“他不参加我们的婚礼?”
“他在华盛顿有事要办不能来。”大卫婉转的说。
“没有关系的,达令。”婷琵安慰费丝。“你还是一样嫁给他。”
费丝定定的盯着大卫。亚力山德的眼睛看。“多久的时间?”
“直到孩子生下来。”
“然后呢?”
“离婚。”
费丝作个深呼吸,耸起肩膀,使她看起来不只一百五十公分。“我明白了。”
他们四个,费丝、裘伊、婷琵和大卫,鱼贯踏上前往华盛顿的火车。
费丝上车后松了一口气。大卫。亚力山德已经把汇票存进维吉尼亚银行,税金付清了,她不再有后顾之忧。
她结婚了,嫁给一个不肯来参加他自己婚礼的男人。他慷慨的送她几千块,却忘了给她一个结婚戒指。
临行前她和裘伊与薇德、汉娜和艾妮斯告别。费丝在拥抱她们的时候,分别塞了十块钱的金币进她们的手里。
婷琵也和她们道别,她把家交给薇德管理,列了一张表告訢她姊姊什么事该怎么做,希望她不在的时候,她们不会遇到事情就慌了手脚。
裘伊跪在火车的座椅,小鼻子压在窗玻璃上,对她的第一趟火车之旅既兴奋又好奇,双眼骨碌碌的忙着转动。
“费丝,你看。”裘伊指向铁轨的另一头。
费丝转头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火车站。她咬着下唇,心里五味杂陈,幸好有婷琵和裘伊陪着她,她才不至于为了离开家乡而大难过。她已经成了乔登太太,不久后将前往威欧明,婷琵能再陪她的时间也有限了。
车厢内相当冷,使得这一趟到华盛顿的旅程感觉上非常长。费丝和裘伊、婷琵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大卫则一个人独坐,用他的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整个车厢里几乎没有人讲话,大家都把所有的元气留着对抗寒冷。
规律的隆隆车声令人昏昏欲睡,过没多久,四个人陆续睡着。
在华盛顿的李斯·乔登利用等待他们到来的时间工作。他已经做好了回威欧明的各种安排,就等着和费丝签约。对签约的内容,每个细节他都详斟细酌。他是个笃信合约效力的人,曾签过许多商业合约,这次要签的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合约。
他不耐烦的看看钟,再翻报纸找火车时刻表。现在她应该已经成为费丝。乔登太太了,正在前往华盛顿的路途中。
李斯拒绝去想他与费丝的婚姻关系,那只是权宜之计。为了保障他对她有法律上的约束力,万一她跑掉,他有权利追她回来,他才会答应这么做。同时他也考虑到他和孩子的母亲有婚姻关系,将来孩子即使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下成长,心灵受伤害的程度应核会比较小。
他并不打算承认她是他太太。不管怎么说,他还当她是费丝。科林斯,一个只是与他有含的关系、有义务为他服务的女人。
他再瞟钟一眼。没有必要急躁,他还得再等两个钟头。他努力静下心来,趁没有人打搅的时候整理一些文件,顺便清清桌子。
一个乳白色的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达西参议员的办公室寄来的。他打开信封来看,怀疑这封信可能搁在他的桌子上至少一个礼拜了。该死!从他送走费丝。科林斯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