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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吹箫吵的我睡不着的和尚,我已训过了。”我没想过景晟会在此时来,不欲他多注意这个僧人。
可此时,景晟明显已生了疑,淡淡道:“哦?你这个沙弥倒是好大的胆子。”
话里陡然起了杀意,我有些不解,以景晟的性子,却非是这样容易动怒的人。即便动怒,也不会轻易起杀心。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急躁?我不疾不徐地饮着茶。
“贫僧吹弄箫管从来都在日头高升之后的白日里,而从不在夜深人静之时,谈何扰人休息?”那和尚面对一国太子的景晟也是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周围人不禁抽了口凉气。
景晟不作声观摩了他许久,待发作时门被人轻敲了敲,侍官通报道,皇后娘娘传玄正大师去讲解佛法。
原来他的法号是玄正……
如此一来,景晟也只得无可奈何放他而去。
良久,屋中只有我与他二人,我静静坐着吃点心,他也不说话。不久皇帝就急召他去了,他吻了下我的眼睛:“阿衍,等我把大燕打下来送给你做新婚之礼。”
我的手一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到了夜里,定下的行程是往凤藻池泡温泉,而我也与封子息定好今夜再会。因着这层打算,进温泉池时我特意多穿了两层衣裳,按着我们的计划,虽然楚良娣不得进池沐浴,但可在一旁陪同。
我洗澡从来不太喜欢别人围观,伺候的人倒也知道我这个毛病,摆好洗浴的用具,和酒水果盘,就退在了外室。
温泉水温恰好,泡了一会儿,蒙蒙睡意上来了,可封子息一直未到。我想着,小睡片刻也无碍,他来了自会唤醒我,便心安理得地趴在铺了绒毯的台子上眯起眼。
过了不知多久,我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半梦半醒地玩笑道:“楚良娣,不得诏命你就池子,不怕本宫告你一状吗?”不得他回话,那水声却更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喂,我可没想过要和你一起洗鸳鸯浴啊。”
腰上一紧,猝不及防间我被猛地拖进了池子里,黑漆漆的水漫进眼,疼的很。刹那我好像又回到了那日瓢泼大雨之下与云溯一同掉进秦河的场景中,深深的恐惧充斥心上,我开口想要大喊:“你疯了吗?封……”
双唇被人狠狠咬上,顿时满口都是血气,那人如凶狠的猛兽将我箍得死死的,炙热的身子紧紧贴着我,一只手牢牢握在我颈后,侵略性的吻从额头一直磨碾到唇边,最后落在胸前。撕拉一声,胸前一凉,那双冰凉的唇顺着往下吻去,轻轻舔咬。
在我极度惊恐中,一声饱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衍,我忍不住了,阿衍。”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快乐~
47
47、情深意浓 。。。
挣扎的身体霎时如遭雷劈,我努力地眨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茫茫黑暗,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这双看不见的眼睛。想说话,一开嘴,却被被水呛得喘不过气来。搂着自己的人仍不管不顾地黏糊在自己身上,实在憋不住的我趁其不备,双手猛地一推,大力挣脱了他。
千辛万苦浮出水面,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救命的新鲜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望着漆黑的前方,既想哭又想笑,胸口梗得发疼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时,突然被人又用力搂入怀中,这次倒是好了那么一点,没将我拖入水中。
那双不知是因动情还是热水蒸腾而滚烫的薄唇,一遍又一遍磨蹭在我唇上,吻到那处刚被他撕咬破的伤口处微微一顿,舌尖轻柔地舔了舔,良久才听他气息不稳道:“对不起,阿衍。”
那一刻,我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差点崩溃了,眼角滚落的不知是泉水还是泪水,甫一落下就被他轻轻舔去。我任他抱着,自己的声音喑哑地不成调:“陛下好算计。”
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一想到自己那些日子里整夜反复做着他从悬崖坠落的噩梦,我就难以抑制地……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亡了自己国家的人伤心落泪。
他好似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嘲讽,像个小孩子样埋首在我怀中撒着娇:“阿衍,我好想你。”
“是有多想呢?”我顺着他的话自言自语道:“想得我马上就要嫁人了才时机恰好地‘死而复生’在我面前?还是说陛下,又有什么宏图伟业要阿衍帮忙了?”双手轻轻捧起那张即便看不见也知绝色的脸庞,我低下头:“陛下这回的算盘怕是打错了,我马上就是云苍的太子妃了,已经由不得陛下掌控了。”
他抓住我的手,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发抖,他压着我轻轻贴在池子边,竟沉沉了出来:“阿衍,你不会嫁给他的。”
他的笃定让我更加愤怒,冷冷道:“不会?云溯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一开口,你肯定活着走不出这里。”
“那你喊吧。”他毫不在乎道:“就算要死,有你陪着也没什么。”
“你这个疯子。”我吸了口冷气。
他啄吻着我的脸:“你舍不得,阿衍。”不安分的手游走在我身上,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层袍子在我没有发觉下松松垮垮地敞开着挂在了胳膊肘,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贴着我摩挲着的那具身体越来越烫。
我难堪地想要伸手扯起衣裳,脸色寒冷:“表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进云苍皇宫难道就是想要,想要……”终归是脸皮太薄,剩下那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反倒让自己的脸烧得发热。
“如果我说是呢。”一阵淅沥水声,似乎他将自己的衣裳也褪去,重新贴上的身子果然是赤/裸而滚烫。头一回和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我羞恼得恨不得刚刚就一头淹死在水中还好些。
我小声尖叫道:“云溯你别太过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你……”我哭出来道:“你既然抛下了我就彻底抛下不好么?我就知道你是见不得我好的,你是见着我要嫁人了,现在来、来强占我的身子。没了清白的太子妃,云苍就会成为天下的笑话,而我……”一想到自己我更加伤心:“就会被浸猪笼。”
“阿衍……”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搂着我拍着我的背轻声哄道:“当时若不丢下你,我两都难逃一死。况且,我落崖后当真九死一生。”他轻轻咬着我耳朵:“你真的不明白,我想要你的原因么?”
我咬着下唇,脸火烧火烧的,扭过脸:“不知道。”
他竟施施然挑下我仅剩的衣裳道:“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教你的。”
我腾得就和掉进了火堆里一样,有些瑟缩道:“我、我看不见……我害怕。”看不见他的样子,看不见他的动作,在黑暗的世界里我只能被动地感受着他的抚摸,他的亲吻和陌生的欲望。我害怕……害怕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只是昙花一现,随后自己又会被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孤立无援。那我宁愿云溯他死了,宁愿他此刻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他探下的手指微微一勾,我禁不住弓着背细细地宛如低泣般抽了口气,他紧挨着的身子随之崩得更紧了:“阿衍……”
“你,你不要这样。”我艰难万分地说出这句话,毕竟这里是云苍皇宫,外面还候着一群宫女,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查看情况。
“害怕就抱着我……”这个禽兽,竟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因着看不见,他的每一个动作,掀起的每一朵水花声,无限放大在我的感知中。他滑过锁骨往下蔓延的唇舌,湿润的吮吻声,我难熬地想向后退缩,却被他牢牢地按在怀中。
“云溯……”我喘了口气,腾出只手拂开脸上湿漉漉的发丝,注视着他的方向:“我那时真的以为你死了。”
他的动作顿了顿,我低低道:“我以为你死了,然后……我很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伤心?”我迷惑而无措道:“你一定觉得很可笑,明明我一直都想杀你,我也应该杀你。可你掉下去的时候,我却在恨自己没有办法救你。云溯,我很怕你,怕接近你,怕看见你那张善于蛊惑人心的脸和听到你那些虚虚实实的话。我没那么聪明,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们彼此都缺乏对对方的信任感。所以,如果你,如果你只是想、想戏弄我……”说到后来我开始语无伦次道:“就明明白白告诉我,我、我也就死心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勒得我有些疼,脸紧紧贴在我颊上,笑得有些低哑:“死什么心,嗯?”
这么一抱,我才感觉到他瘦削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样,扶着他的手落在他胸上,掌心下是道格外明显的深深伤口。我一碰,他的身子一颤,再一碰他又一颤,以前没发现你云溯是这么不能忍的人啊。我面无表情重重往下一按,他嘶的一声捉住我的手,一口狠狠咬下。见我吃痛哼了声,灼人的热气应着他的低笑散在我脸上:“张牙舞爪的野猫。”
“你伤得这么重还不规矩!”我登时气极:“我还指望着你救我出去,敢情你是准备来一夜风流后就把命留在这里?”
他仍是不怀好意地磨蹭在我身上,看来这火没那么容易浇下去,指尖在我背上轻轻敲得又酸又麻,惹得我也不甚好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不知道这句话吗?”趁我恍神间得寸进尺地挤开我的双腿,将我向上一抱声音炙热含糊,漫不经心道:“也就断了几根肋骨,不是什么重伤。”
心猛地揪在一起,我蠕动双唇,想说什么嗓子却堵得生疼。
“倒是你的眼睛还一直看不见吗?”他的笑意淡了几分:“腿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