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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闹归闹,谁欺负我们好兰儿了,姐姐给你做主”子赢拉住芷兰往屋里走去,“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宴请凡诺达王子么,若是姐姐记得不错,今日怕是你给凡诺达王子回话的日子吧”
芷兰脚步一顿,随即又跟上子赢的步伐,但即使是这轻微的一顿子赢却也扑捉到了,眸光一闪却是什么也没说的走进屋内。
拉着芷兰坐下,转头对晨竹吩咐道“把太妃酿造的花茶给公主泡上,这天气和花茶最是舒爽”
晨竹应了声快速的出去了,子赢对着剩余的下人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公主说说话”
“是”丫头小厮立刻的退了出去,诺大的房间里便只有子赢和芷兰二人。
“说吧”子赢笑笑的看着轩辕芷兰。
芷兰咬咬唇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子赢淡笑道“可是为了凡诺达王子?”
芷兰脸蛋微微的红了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子赢斜倚在椅背上戏谑的看着有些局促的芷兰。
芷兰吸了口气,局促的开口“我是已经做了决定,昨夜我也和他说了,可是……”,芷兰却说不下去了,抬眼看了子赢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晨竹很快的回来手中端着刚泡好的花茶给二人放好,子赢挥挥手让晨竹也退了出去。
“尝尝,舒太妃亲自采摘的花瓣晾制的,又用晨间收集的露水泡制非常的爽滑可口”子赢端起轻抿了口,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芷兰有些心不在焉的端起轻啜了口,下一秒却不由的赞叹道“真的不错啊,比云兰宫的好喝多了”
子赢一笑,“咱们天齐芷兰公主的云兰宫什么都缺,咱们这正王府什么都好”说罢哈哈的大笑起来。
芷兰娇嗔的瞪了子赢一眼“子赢姐姐……”
子赢把头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抚着小腹,感受着宝贝旺盛的生命力,轻扫了芷兰一眼,“你犹豫了?”
虽是问句,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芷兰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子赢深吸口气,“兰儿,你有些喜欢他了是么?”
芷兰有些脸红,抬头看过来,啜嚅着道“兰儿也不知道,只是我昨日和他说的时候他面颊苍白我竟然会有一点心痛,更奇怪的是,我说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王妃的时候我心里竟然很闷,我……”
子赢坐起身,正色道“兰儿,你必须明确的是,你这种感觉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天性还是喜欢”
芷兰有些迷惑,“我不知道……”
“兰儿,作为一国的公主,婚姻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也是由不得你的,今日有凡诺达,明日说不定就会有达诺凡,今日有奔雷箭,明日说不定就有逐月箭,射雷箭,姐姐解得了你一次围,却不可能次次都保护得了你,相比之下,姐姐希望你能找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当然,若是你也喜欢他那便更好,姐姐希望您能幸福”子赢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芷兰白嫩的面颊暗含着一丝苍白,眼睑浮肿,下眼睑有一片乌青,一看便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看来这丫头昨夜已迷惑了一夜。
“兰儿,你不小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便可以回避一辈子,姐姐希望你先能赢得自己的幸福再顾及天齐的百姓,姐姐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昨夜伸手轻轻的覆在芷兰的手上,满含心疼。
“子赢姐姐……”轩辕芷兰顿时心里有些悲苦,眼眶一红盈盈的已有泪意。
“子赢姐姐……听说他们那里很荒凉……”芷兰抿了抿下唇,啜嚅着说出一句话。
子赢轻叹一声,“蛮荒并不代表无知,淳朴的民风孕育出的人也许更加的直率坦诚,繁华似锦看似很好,背后有什么却谁也不知道,你看这皇宫,天子所在,镶金镀银看似繁华无限,可是你看看你皇兄的后宫女人,有几人幸福?”
芷兰眼睛直直的看着子赢,混沌的脑袋似乎有些清晰起来。
“临窗而望守得白发苍苍只为君王回眸一望,你觉得这样就好么?”
“不!我不!”芷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子赢姐姐,我,羡慕你和夜哥哥……”
芷兰一笑,“兰儿,平常百姓很多都是我们这样的感情,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牧马放羊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你自己想要什么你要想清楚”子赢抚了抚兰儿的手背,“不要管别人说什么,看你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姐姐要提醒你,若是你选择了凡诺达王子,那边的自然环境只怕你还要好好的适应”
芷兰滞愣的目光呆呆的看着远方,好似在思考什么,悠远的目光没有焦距就那样定在那里,子赢没有说话,端起茶杯轻轻的喝着,这孩子需要自己去想想,这是个没有自我的地方,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只怕兰儿从未想过。
汉白玉砌成的广场上此刻正进行着类似于现代杂技之类的柔术杂耍表演,十来个小姑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变换着身体的姿势真是精彩非凡。
这种表演在西蕃是极为少见的,西蕃主要靠放牧为生,人高马大粗旷豪放,这种柔美的形体艺术和西蕃的气质格调格格不入,是以并未流传到西蕃。
凡诺达带来的使者一个个都以惊异的表情看着台上的小姑娘,时不时的会发出一声声赞叹的声音,桌上美酒佳肴一应俱全,每桌边跪着一个小宫女在一旁伺候。
凡诺达坐在位上一脸的阴沉,只是不断的喝着银质酒壶中的美酒,明亮的眼眸里刻着深深的伤痛,微眯的凤眸瞟都未瞟下台上表演的众女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轩辕铭坐在主位上星眸微眯,看着凡诺达的表情一切基本已了然于胸,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浅笑,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喉管,凡诺达竟然答应将奔雷箭留下,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那日(和)比赛子赢不知用什么东西赢了凡诺达,之后子赢却是什么也不提,即使大家都问她,她也只说只是她无意中得来的东西,自己根本不会制造,若是没有工艺,即使赢了凡诺达威胁却依旧存在。
可是,凡诺达竟然同意将奔雷箭留下,这不可不说是天齐的福音,相对于子赢手里黑黢黢的那个东西,奔雷箭更加的实用。凡诺达今日便要告辞回西蕃了,今日的宴会轩辕铭便会给凡诺达一个答复。
只是,凡诺达好似不在状态。
轩辕铭微咳了一声,握住酒杯抬手对凡诺达笑道,“王子殿下,朕敬你一杯”
凡诺达却恍若未闻只是定定的注视着面前的酒杯,清亮的眸子焦距不知凝聚在何方。
第八十一章 决十定
古义佤重重的咳了一声,巨大的身子站起来直直的走到凡诺达身前,伸手拍了拍凡诺达的肩膀,“凡诺达,天齐皇帝陛下在给你敬酒”。殢殩獍晓凡诺达一瞬间的恍惚后抬起头来,脸上的落寞很快的收敛起来,抬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对着轩辕铭恭敬的弯了弯腰,“皇帝陛下,非常抱歉,凡诺达走神了”
轩辕铭微微一笑,“王子殿下不必客气”刀削斧刻的面颊上含着深深的笑意,不管怎样,凡诺达此次的来访确实给天齐带来了一定的收获,抬杯对着凡诺达一举,“凡诺达王子此行辛苦了,为了西蕃与天齐的友谊,朕先干为敬”说罢抬手将杯中酒优雅的一干而尽。
凡诺达略微有些怔忪,随即回过神来苦涩的笑了笑,是的,友谊,她不是也说和他做朋友么?可是,他想要的不是朋友,不是!他是和亲来的,他梦想着能带回他的新娘,可是他却带回了天齐的友谊,和她所谓的友情!
凡诺达唇角的笑纹不由的加深了几许,这真是个大大的讽刺,不是么,眼底漫上几分苦涩抬起手猛的将杯中酒倒入喉管,醇香的酒气带着一股热辣猛的冲进凡诺达的胃部,热辣的刺激使得胃猛的收缩,一股酸气顺着喉管漫延而上,直冲进男子清朗的双目,竟冲出一丝血红。
“皇帝陛下客气了,凡诺达能代表西蕃出使天齐一直是凡诺达心中所想,此次能达偿所愿也很是开心,凡诺达敬陛下一杯”,大手抓起酒壶将酒杯满上双手握杯对着轩辕铭很恭敬的举了举。
轩辕铭微微一笑,“王子殿下真是客气,不知王子殿下对天齐可还满意?”
“很好,陛下对我们非常的热情,凡诺达在此谢过陛下的盛情款待”凡诺达高大的身躯坐下转头和轩辕铭闲话着。
“如此甚好,朕希望西蕃和天齐能常来常往,两国友好共存”轩辕铭眸色幽深,唇角极为优雅的微微上翘,“王子若是不嫌弃欣赏看看这天齐的柔术表演,这些女子媚骨天成,只怕是西蕃很少能见到”
凡诺达刚毅的面颊略微放柔缓了不少,目光淡淡的撇向台上表演的众位女子,柔软的四肢变幻出各种难以言说的角度,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西蕃确实很少能见到,西蕃的女子都豪放不羁,大多和男子一样牧马放羊,没有天齐的女儿家柔美”。
轩辕铭眸光一闪,唇角笑意不变,“凡诺达王子所言极是,这温室的花朵若是开在大漠之上,只怕很快便凋零了,你说是吗王子殿下?”
凡诺达握着酒杯的手一僵,从心底又泛起那酸苦的涩感,强自忍了下来,面颊微微的抽(和谐)动了下扯出一抹笑意,“陛下所言极是,大漠黄沙如何去孕育那柔美的兰花,是凡诺达不知深浅,异想天开了”。
那酸苦的笑意凝滞在脸上未达眼底,他并不想笑,但是他却不得不笑,他是西蕃的王子,即使他在她面前败得一塌糊涂溃不成军,心被践踏已模糊如一堆肉泥,他也还得笑着说不疼不疼,他不能将西蕃的脸面跌了,他即使败了他也必须高高的昂着头,骄傲的离开这片土地,他挺直的背脊支撑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西蕃!
凡诺达笑的更开了,清朗的眼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