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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们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吧。”
菊香言辞尖刻,这在院落中也是出了名的,至于背后有无说燕夫人如何,那就不得而知。听了此言,菊香脸色煞白,急忙叩首道:“夫人,这是云香一面之词,奴婢,奴婢,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梅香此时也回神过来,恶狠狠瞪着云香道:“我们也只曾议论过夫人待兰香等人颇好,有些不平罢了,哪里说过夫人这些话语。”
慕文晴缓缓回头,看着神色复杂的燕夫人轻轻道:“阿娘,看到了没?我们退让的结果,连丫头们都会欺压到了头顶。”
燕夫人闭了眼,长长舒了口气,再睁开眼,眼中已经平静一片道:“明日,重新去乡下找些朴实的丫头们。”她缓缓站起身,看着慕文晴道,“晴儿,这儿的一切就交给你处理,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竹香,你留下。”
兰香禀告了慕仁,早就回转,此时跟着燕夫人往内室而去,燕夫人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兰香,玉牌已经到手,三日后,言章行的行长张明湖就会过来金陵。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拿下。不能,再忍让!”燕夫人双手捏紧,青筋暴露,紧咬的唇深陷肉里,眼中那是熊熊的火焰。
兰香面带喜色,飞快嗯了声。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猩红门帘之上,外面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起。
慕仁听了禀告,手狠狠拍在了桌面,皱紧了眉头,暗自骂了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放下手中公务,飞快朝燕园中来。
才到燕园门口处,就听见慕文晴冷冷的声音:“我曾听人说,有种猎狗鼻子非常的灵敏,只要给它嗅过,无论千里万里,它都能随着气味找到人。凑巧,金陵城中就有这样一只,不过它的口味倒是挺古怪的,只要找到了人,就一定会撕咬住不放,直到人活活流血而死,百般折磨。云香,既然你说你的同谋是菊香和梅香,那么她们就一定是接触过那毒药,她们的身上也定然残留着一丝气味,不如,我们就让它来嗅一嗅。自然,我和竹香、巧香也是接触过的,那必定得避开。菊香、梅香、落香,你们三人可敢一试?”
慕仁顿了顿,心中奇怪,慕文晴是如何得知金陵城中有这样的猎狗,这狗还是番邦买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很是厉害,在查案的时候,能发挥很好的效果,比一般的猎狗都要警觉。(未完待续)
正文 078 来挑唆
“阿郎,可要我在外面等候?”何三突然开口道。
一般情况之下,何三是不能进入内宅,但是今日事情有变,所以何三此问倒也恰当。
慕仁虽然想到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何三也不是外人,所以点头道:“跟着进来。”
慕仁还未曾跨进门口,就见到一个淡黄色的影子飞快的奔出来,紧紧抱住了他,耳边听得娇嫩的声音委屈道:“父亲大人,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慕仁听了兰香之言,只道邵娘子不听他的劝告,要毒害燕夫人,此时听了慕文晴所说,心中疑惑,不由问道:“为父没事,何出此言?”
慕文晴已经扬着泪痕斑斑的脸道:“父亲大人,您一心为民,声名显赫,可不知这贱婢为了什么原因竟然要置您和阿娘于死地?”
慕仁吃了一惊道:“谁人要置我于死地?”
慕文晴已经理直气壮,指着跪在地上的云香道:“这个叫做云香的丫鬟,竟然给您和阿娘的茶盏中下毒,好在您一心顾着公务,若不然今日可就危险了。”
慕仁带着疑惑大步入内,一入室内,就见到跪了满地的丫鬟,最触目惊心的就是一旁的两只翻了肚皮,颜色青紫的小白兔。
“落香手中端着的茶盏,本是预备给你和阿娘的茶水,适才我用了这两盏茶中的茶水,各自取了一匙羹,喂入了兔儿的嘴里,结果,不过一个时辰,这两只兔子就死了。”慕文晴道,“好在您一心顾着公务,若不然今日可就危险了。呜呜。这些人可真坏……”
慕文晴抽噎起来,仿似真个是慕仁中了不可解的毒药。
慕仁脸色沉下来,他紧紧盯着那两只死去的兔子,眼中渐渐冒出火来,脸色逐渐铁青。再一抬头,又看到了桌面那两盏茶水。
慕文晴抹着眼泪,指着那两盏茶道:“父亲大人,晴儿怕这两人不认。还留了证据。”
慕仁勉强赞了句道:“晴儿处理得很好。你放心。这些做坏事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慕文晴破涕为笑道:“晴儿就知道父亲大人厉害,这些跳梁小丑怎能在父亲大人面前蹦达。不过,这个端着毒药的落香却不承认是她下了毒,而那个云香又一口咬定是菊香和梅香下毒,我正在为此事烦恼。既然父亲大人您来了,那晴儿就不用担心了。”
慕仁皱着眉头看了跪着的三人,心如明镜一般。冷冷道:“就按照晴儿适才所说,等过几日去金陵寻了那猎犬回来,就让那下毒之人入了狗腹。”
落香面如死灰。哆嗦道:“不用劳烦阿郎,此事……”
“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云香突然舒口气,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一般,飞快抢在了落香之前说话,然后端端正正叩下。“阿郎,此事请让奴婢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
落香霎时一怔,看向云香的眼中已经多了十二分的感激,嘴里嗫嚅却不知说什么,只用眼神表达了她的谢意。
慕文晴最看不得这般视死如归与讲义气,她们视人命如草芥,毒害无辜之人,又陷害无辜之人,在同伙面前表现得再深明大义,只会让她觉得越加恶心,因为这样说明了,她们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的错误。
“你说是你一人所为,你以为我父亲就会相信了么?你难道想告诉我,落香以为下在她茶盏中的粉末是面粉么?”慕文晴不无嘲弄道。
落香身子一颤,低了头,不出声。
云香抬起头,目中带着一丝愤怒,“二娘子,请不要赶尽杀绝。夫人这不也没事么?”
慕文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靠着慕仁委屈道:“父亲大人,您看这个丫鬟,她的意思是您和阿娘没事,所以我们就要放了她们。古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怎么还不知错呢?”
慕仁沉着脸冷冷看着云香,云香投去希冀的眼神,“她”说过的,有什么事情阿郎定然会顶着,只要事情完成,一切都好说。再说,她也没有存着害阿郎的心思,当时她看到阿郎走了,为了保证没有意外,所以才两杯都下了毒。
慕仁却不看她眼中的期望,只冷冷问道:“若然有事呢?”
云香突然觉得不妙,慕仁的眼神很冷,冷得让她觉得有被凌迟的痛感。她看着慕仁的嘴张开,耳中听到的话语让她不敢置信。
“一命抵一命么?你以为你这条贱命能抵得过当朝八品署丞之命么?你以为落香这贱婢也能和燕国公之女相提并论么?你在做此事之前,可曾想过赶尽杀绝这个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你有何资格愤怒?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竟然敢毒害朝廷命官和国公之女,你就不怕满门抄斩,甚至诛灭九族么?”
慕文晴嘴角微微勾起,掩藏在慕仁身后,何三目光一扫,两人目光正对上。慕文晴眼中笑意霎时散尽,仍旧一片愤怒,心中有些懊恼不谨慎。何三却似没有看见,头别过另一边,继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慕文晴眯了眯眼,觉得这个何三对她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以她现在灵敏的五官感觉,她没有察觉到敌意,既然没有敌意,那就不理会,只有时候行事应当更加谨慎。
慕仁说完,大掌一拍桌面,狠狠道:“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再来问过。”
云香猛然一瘫,落香已经杀猪般喊道:“阿郎饶命,阿郎饶命。”
四个婆子赶紧两人拉一个,把云香和落香摁到在地,板子已经飞快落下,啪啪啪,声声不断,竟然比之慕文晴那日打刘大郎还要大力。很显然,这四个婆子要在阿郎面前表现最好的一面,等二十板子打完,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而脚边的两个丫鬟,开始的时候还在求饶,后面就已经寂然无声。
慕文晴有些心惊,看慕仁脸色发狠,突然明白过来,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
打死了人,那如何来问幕后主使?慕文晴想要阻止,却发现几个婆子卖力得很。
慕文晴低垂着头,思虑一番,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说,是谁指使你做这事?”慕仁冷冷看着两个死狗一般的人问道。
慕文晴抬眼看去,云香和落香两人已经体无完肤,从背脊到膝盖处,血迹斑斑,血水沿着嘴角往下趟,好家伙,那日刘大郎还留了几口气,这两人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气儿,估计话都不能说了。
云香想说话,尽力抬头,一开口,血水汩汩流出,头颓然趴下。落香年龄大点,身子也好些,她侧头看了眼云香模样,突然咧开嘴笑起来,口腔中血肉模糊,雪白的牙齿都是红色。她笑着笑着,如同疯了般,伸出手,尽力去摸云香的头。手指尖都在颤抖,终于够到了云香的发丝,笑声又转变成了呜咽之声。
慕文晴冷冷看着这一切,她的同情心不会放在这些人身上,给乞丐也不会给仇人。
菊香和梅香已经悄悄站立一旁,低着头不看,两人先前被她们陷害,要同情她们是不可能,不过看到那血腥的场面,还是让人忍不住欲吐,那一丝快意也随着一声声的板子声散了。
慕仁带着丝厌恶,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多话,任由落香行动。
落香呜咽一阵,缓缓抬头,看见目光冰冷的慕文晴,嘴里喘息道:“二娘子,奴婢对不起您,您提拔了奴婢,却不料奴婢要害您的母亲。奴婢也不想,可是奴婢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落香声音缓下来,慕文晴皱起了眉头,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难道说,她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