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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半晌才慢慢说出话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宁筱之有些莫名其妙,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上期扶着她,一抬头瞧见门口鬼鬼祟祟的三个人,立刻唤道:“你们三个,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那三个人正要偷偷摸摸溜走,一下子被叫住,只得转过身来。
叶秉行将瓜子都收好,咂砸嘴巴说道:“此事与我无关,我只是配合阿同他们。”
司同立刻等过去:“少来!明明咱们都说好了的,筱之整天睡大觉,叫都叫不起来,咱们不是约好了等苏表妹来了摆他们一道?”
谈七律在一边笑得贼恁兮兮:“野蛮人,真有你们的,连我都给唬住了,还以为筱之出了什么事,啧啧,幸好我后来觉得不对……”
三个人笑得得意洋洋,对于能够捉弄到宁筱之甚感欣慰,却见他也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却不说话,众人立刻想到惹火此人的下场,立刻摆摆手,一个个都踪影不见,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乐呵去了。
宁筱之没好生气地目送他们远去,再一看苏欢还有些脸色苍白,腿上也似乎还是没有力气,便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坐好,然后给她倒了杯水,送到手上。
苏欢将水喝了,慢慢回了神,瞧了他半晌,像是忽然松了口气。
“怎么了?”他偏着脑袋问她。
她摇摇头,没说话。
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这个人还好好地坐在面前微笑。
宁筱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忽然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累了?”
她赶紧点点头。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比如姑父的情况,比如宋乾诚的事情,比如那证物龙袍在哪里,但是她现在太累了,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还要照顾一个伤员,此刻一到了他的身侧,便觉得身子软绵绵的。
没有他在的时候,她也能很坚强,但是有他在的时候,还是想要去靠一靠。
这算是自己的软弱吗?
他了然地点头,扶她睡下,又帮她盖好了被子,便推门出去。
他一路走出厢房,沿着回廊走到院子里,脚步轻快,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带动得脚下的落叶也跟着飘了起来。
一直走到另一间厢房门口,他才伸手推了房门进去,里面正交头接耳笑得不亦乐乎的三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筱之?你们今天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司同大呼小叫,试图转移此人的注意力,这家伙秋后算账的本事可是了不得。
宁筱之没理他,走到桌子前坐下,嘴角依然向上弯着,看得出心情好得不得了。
谈七律也跟着瞅上去:“真的啊,筱之,你笑成一朵花了。”
宁筱之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七律。”
“什么?”谈七律立刻下意识地往后退。
“你今天没用胭脂水粉。”他微微笑了一下,“还挺好看的。”
谈七律立刻一副被雷击了的模样,不甚清醒地对着旁边的叶秉行说道:“他刚才是夸我好看的吧?是吧是吧?”
叶秉行手里的一把瓜子全够哗啦啦地掉落在地:“哎呀呀,筱之,你没事吧?”
宁筱之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我很好,今日才真正明白欢儿是真心喜欢我的。这也算是多亏了你们,所以这笔帐就一笔勾销了。”
另外三个人呆在原地半晌,没想到平日看起来神通广大,什么都不当回事的男人,此刻竟然一脸陶醉的神情,还微微有些赧色。
房间里忽然寂静无声,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苏欢在他心中如此重要的。
于是忽然一窝蜂地扑上来:“筱之,既然你今天心情好,上次欠我的五十两银子该还了吧。”
一巴掌打飞,宁筱之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好像还欠了我一百两银子没给吧。”
司同哼唧一声。
可恶,都乐成这样了,脑子里的小算盘还打得清清楚楚。
谈七律很好心地帮他劝:“筱之,你可真是喜欢死苏表妹了。”
宁筱之大言不惭地点头:“正是。”又抬眼瞧着三个人道,“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关系到他和苏欢的幸福,甚至性命。
“阿同,烦请你继续留意宋府的杀手,听七律所言,这些人已经在路上伏击过欢儿一次,接下来势必还会出手。”
司同点头。
“秉性,你是护镖的好手,这证物就交由你保管。”
叶秉行正色道:“我会像保护我的瓜子盒一样保护它!”
有人闻言偷笑,被宁筱之唤住:“七律。”
谈七律立刻正襟危坐,尽量不去看叶秉行瞪视的目光,宁筱之看了看他,才道:“这一路上你保护欢儿,着实辛苦,还受了重伤,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休息即可。”
谈七律立刻便要抗议,宁筱之只含笑道:“你休息的这段时间,也请照顾欢儿的安危。”
“那么你呢?”谈七律禁不住开口。
宁筱之看了他一眼,起身和司同站在一处,道:“我跟司同一起去救护我的家人。”
谈七律不再开口。
他回来晚了几日,方才也听叶秉行和司同所言,宁夫人苏素已经被皇后请入宫中小住,连同宋无婵和夫君宁逸之一起,这其实是变相的软禁,然后不日前,又听说宁大学士宁顾远被人袭击受伤,此刻在宋家别院疗伤,半步也无法出门。
宁筱之赶回来之后,只匆匆去看望了父亲,宋乾诚便闻讯赶来,幸好司同报信得早,两人很快离府,让宋乾诚扑了个空,若不然也会被想法子软禁起来。
宁筱之从怀里取出三只一模一样的包裹布来,摆在桌子上,叶秉行一见便奇道:“这不是跟那证物的包裹一样吗?”
“正是。”宁筱之点头,递给大家一人一只,“让宋大人辨识不清,那才是真真有趣。”
一屋子里的人俱都明白,大笑而去。
苏欢醒来,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察到身边有人,便闭紧了眼睛翻身继续装睡,下一刻便被捏住了鼻子抱起来:“快别睡了,跟我来。”
胡乱被套上了衣服,宁筱之拉着她便往外走,一出门才发现竟然已是月朗星稀夜晚时分。
她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啊……
被那人拖着抱着翻了几个墙头,然后停在一家人的屋顶上,并肩坐下。
苏欢动了冬脑袋,侧着头问他:“做什么?”
“看月亮。”他答得理所当然。
在这种时候来看月亮……她很无语。
坐了一会儿,她终于有些坐不住,开口低声问道:“筱之,姑父他……怎么样了?”
“没事,小病,养养就好了。”他的声音倒是风轻云淡。
她哦了一声,心里确实不信,正要追问,却听得他说道:“欢儿,我在你娘的坟前已经说过,姑娘家不要管这些事情。”然而眼神亮亮地望着她:“有我在。”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宠怀里,这话停在耳朵边,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看来宁家此次怕是事由不小。
两人挨着靠坐在一起,看那月亮慢慢移至中天,月色盈满,但觉得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扶过她的身子,正要打算带她回去,却听得夜色里丁玲作响。
他面色微微一变,扶着苏欢身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才道:“欢儿,有件事情我想让你看看。”
苏欢迷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听得风中丁玲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人慢慢走了过来。
两个人居高临下,此时月色正好,下面的情形便可以一览无遗。
只见一个少女慢慢地走过来,衣裙随着夜风摇曳,脸上却无表情,只是手脚僵硬,却是林芷云。
然而苏欢登时便要惊叫出声,幸好宁筱之手快将她一把按进怀里,过了一会儿她身子还在发抖,却推开他坐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带她来看这个?
随着林芷云慢慢走出,一个青年也跟在后面慢慢走过来,苏欢一眼认出这青年便是之前一直跟在林芷云身侧的言齐。
但见言齐手里拿着一直铃铛,不停地摆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说不出的诡异。
苏欢想说话,又怕惊动了言齐,只得凝神静气瞧着他们,却发现后面又慢慢走出一个人来。待这个人一出现,她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
宁筱之一把没抓住她,被她挣脱了往下跳,一直飞身至那人面前,才停下。
那人不闪不躲,直直地瞧着苏欢。
苏欢看了他半晌,忽然抬手一个耳朵,清脆之极。
苏睿硬着身子被她打,既不避开也不开口,半晌才道:“阿姐。”
这一声“阿姐”终于让苏欢眼泪滚滚而下,伸手将面前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年抱紧怀里,颤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苏欢慢慢放开他,抬手抚了下他的脸颊,又道:“阿睿,不要跟着宋乾诚了,跟阿姐回去。”
她势必要告诉他,宋乾诚乃是杀害父母的仇人,岂能为虎作伥?
哪知苏睿轻轻推开她,苦笑道:“阿姐,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苏欢心下一惊,不知他何意,又发觉从方才抱着他的时候便决定他身子僵冷,抚摸脸颊的时候也是毫无温度,登时心中一片冰凉,颤声道:“难道你……你……”
“苏小姐猜得没错。”言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毫无起伏与温度。
苏欢颤颤地回身,看见言齐慢慢走过来,手里的铃铛还在不停地晃着,林芷云静静地站在前方,脸朝着这边,一动不动。
“苏睿现在也是个傀儡而已。”
苏欢听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你是说阿睿他……”
“不过他跟林小姐的情况不太一样,他还活着。”言齐继续说道。
苏欢听得一怔,立刻追问:“什么意思?”
言齐默默地看了一眼站着不